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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简意赅，意味深长。
听说过是几个意思，那意思是不熟？不认识？
尽管她的初衷只是想试探一下Snow和ND战队的关系而已，苏燃还是觉得有点疑惑。
然而，她面前这个男人浑身的气场就是有这股魅力，好像你做什么，你有什么小心思，他都能够一眼看穿。
算了，还是不问了。这些东西她以后自己都会慢慢地弄明白。
窗口的光暗了些，薛铮将两只手插；进风衣的口袋里，显得身材异常挺拔。他这种187的身高对于苏燃来说总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对着苏燃眉头一扬，薛铮道：“苏小姐，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有，”苏燃淡定，“薛教练知道厕所在哪儿吗？”
*
去完洗手间，苏燃就在班德体育场外溜了半圈儿，顺便手机视频跟小组几个同学讨论最近的计算机软件开发课题。
临近毕业季，虽然苏燃保研了，但她还是挺忙的，主要是因为她还接了几个小组毕业设计顾问的兼职。
这边刚挂完电话，樊翘翘就打过来：“燃姐，这比赛快结束了，你人去哪儿了？”
“在外面，怎么？”
樊翘翘小声凑近，有些犹豫地说：“不是，我是想说都快十点了，我们的公交路线没班次了，那我们怎么回去啊？”
这事儿啊……好办。
“打的，回去之后AA。”
“啊……”
樊翘翘蔫了，她最近买了LOL的两个皮肤，花光了剩下不多的积蓄，现在基本是借钱度日。班德体育场到大学城距离可不近啊！计程车打表怎么也得上三位数了，对于穷苦大学生来说还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苏燃知道她想什么，刚才那么说也不过就开个玩笑：“不用你给钱……”
在钱财上，苏燃一直都不短缺。陆家富裕，陆爸爸时常给她生活费，她自己也会做点兼职，开发些软件和程序挣点儿钱。车费什么的，她还不至于跟樊翘翘计较，毕竟有着三年的同居情谊在。
苏燃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电话那边于诚的声音：“我们这次开了两辆车来，到时候就送送你们，不就是大学城吗？其实很近的。”
樊翘翘也是个没心没肺的，没有一点点安全意识，当即开心起来：“真的？”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电竞城和大学城是两个方向，明明很远还说很近，那也就别人客气客气。
“嗯，既然送了你们票，自然要保证你们平安到家。”这话是薛铮说的。
“啊啊啊啊！那太好了！真是谢谢你们！”樊翘翘回头又跟电话里的苏燃道，“燃姐，你刚刚说什么？”
“没，你在那边和谁说话？”苏燃明知故问。
“哦哦，诚哥说可以送我们回去，燃姐你看？”
“……”
干嘛问我？！我能帮你做决定吗？
苏燃觉得自己的身份有时候会被无意识地提升到樊翘翘大姐头的位置，莫名其妙。
*
晚上九点五十五，德杯第一天的比赛算是正式散场了。
ND战队的两辆车被安排的明明白白。陆璟跟着大部队坐加长型的小客回去，苏燃和樊翘翘则坐轻奢小轿车回南华。
作为ND战队最多管闲事且话痨的于诚，当司机自然是十拿九稳。
在这条前往南华的高速路上，短暂的时间内，他在某些程度上觉得自己大概是跟苏燃等二人打成一片了，樊翘翘也是这么觉得的。然而，在苏燃的意识层面上，她只是从于诚那里套了很多的话，比如陆璟的日常生活，再比如薛铮是个什么样的人。
似乎对于这个问题，于诚回答得已经很得心应手：“你别看我们教练平时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其实人还是不错的！”
“刚建立ND俱乐部时确实挺难。那时国内对电子竞技也不是很看好，再加上是新队伍，我们去比赛也没什么粉丝，哪怕是同行，大多也是隔岸观火。”
谁会想到电竞会成为一种职业？就跟，她也没有想到薛峥会转行从头开始一样。
樊翘翘有自己的理解：“这我知道，同行如仇敌！而且那时候都不觉得打游戏是好出路，说白了就是不务正业呗！”
苏燃难得插话：“那要坚持打游戏七八年，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闻言，车里其余两人都怔了怔。
“苏小姐是对我们电竞产业改观了吗？”于诚有点儿高兴。
“啊！燃姐，你不是最讨厌别人打游戏的吗？”
苏燃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看过比赛还被人送回宿舍，我怎么也得说点中肯的好话。”
“……”
好有道理……
*
之后的比赛，苏燃实在是抽不开身去现场观摩。软件开发的几个项目快进入尾声了，她白天几乎都在操作代码，一双手在键盘上就没挪开过，就连吃饭也没离开过桌子，吃下去的都是樊翘翘给打包的外卖。
而在空闲的晚上，苏燃就会上线玩几把英雄联盟。
她最近技术飞涨，打得场次越多，接触到不同的英雄也就越多。就像是传统的角色扮演类游戏，人物会通过打败不同的红名怪升级，苏燃也一样。她就像是一个海绵，拿出了自己在学习上的主动性那般，疯狂地汲取经验的甘霖，这使得她自己也不断地开始升级。
一级，五级，十级……
不过两星期，苏燃就凭借自己出色的走位、过硬的技术，把樊翘翘这个青铜选手重新带回了黄金的舞台。
这可把樊翘翘高兴坏了，以至于只要打游戏，她的排位赛基本都是蹭苏燃的车。
作为计算机系的高冷学霸代表，苏燃个人还是喜欢单排的。可她磨不过樊翘翘，再加上樊翘翘跟于诚他们几个关系还不错，关于ND战队、关于陆璟以及薛铮的那些消息，她可以从樊翘翘那里打听到。
她并不拒绝带上个拖油瓶。
说是拖油瓶，其实是贬低了樊翘翘，苏燃发现她还是有点用的。比如，因为能力过低，走位很没心没肺等突出的原因，樊翘翘很容易成为被人抓单的热点目标，一个行走的提款机，哪怕这个提款机其实没什么钱，但是对敌人来说，杀人总还是爽的，能杀一个是一个。
这种爽感尤其是在低段位局特别明显。
这么说吧，只要苏燃暗地里跟着樊翘翘，总能在她周围发现杀心太重而暴露自己的凶残红名。
然后苏燃一边暗地里卖了樊翘翘，一边嚷着过来救她，一边忙着收割这些大招都甩到樊翘翘身上的英雄的人头。
别人撩妹有僚机，她打英雄联盟也有僚机。
樊翘翘虽然单纯了点儿，但也不是傻子，几次下来自然发现了苏燃的小九九，气得差点亲手掐断象征两人的友谊玩具熊。
看着自己钓娃娃机送给樊翘翘当生日礼物的玩具熊在主人的手上惨遭蹂。躏，苏燃安慰道：“我承认，这么做是有点违背人道主义，但你看看自己的战绩。”
看着十连胜的战绩，樊翘翘陷入了沉思。
“我们输了？”
“……”当然没有！十连胜啊！樊翘翘想到当年十连败的战绩，忍不住心里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那，你没拿到人头吗？”
“……”樊翘翘对手指。
人头她当然拿到了，还比以前自己打的时候多得多，甚至有几个是苏燃故意让的，不惜破坏了自己本该拿四杀的机会。
她以前一直觉得燃姐A爆了！现在，她就更觉得了！
苏燃把脑袋被拍扁的玩具熊从樊翘翘手里抽出来，轻轻地、温柔地把玩具熊的脑袋拍圆，抬眼问她：“还生气吗？”
樊翘翘摇头。
“继续？”
樊翘翘继续摇头。
“嗯？”
樊翘翘突然问：“燃姐，你最近为什么爱上排位了，是因为陆璟？那你对你弟弟可真好。想关心一个人还是说出来比较好，而且关注比赛的这么多ND粉丝也不全高段位啊！我们青铜看比赛不也挺乐呵的，该弹幕吐槽可比谁都狠！”
“谁说我是因为陆璟？那小子不给我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我只求他自生自灭，别比赛打败了就来找我哭鼻子，到时候我就给他一记锅贴，让他哪儿来的就滚哪儿去！”
刀子嘴豆腐心也没谁了，那是谁大半夜看陆璟的训练直播呢？
樊翘翘根本忘不了那天晚上起夜，看到窝在被窝里看直播的苏某人。说起来，苏燃最近是挺爱看直播，各种英雄联盟的直播。
樊翘翘忍不住道：“你这话说的，好像陆璟是路边捡的……”
“充话费都送不了这样的。”苏燃翻了个白眼，“我打排位除了要虐陆璟，还想会一会传说中陆璟喜欢的那个主播，人家是大师段位，如果能排到，我就把她打爆。”
如果是两个月前，樊翘翘绝对会认为苏燃在说笑话，可现在，她觉得这种事情还真不一定。
正说着，柳清雪从图书馆回来了，给两人带了麻辣烫。
肉香、蒜香、辣油的香气瞬间萦绕在宿舍里，樊翘翘咽了下口水，示意暂停游戏先解决温饱问题。
这个时候本该睡午觉的本宿舍学霸二号柳清雪，在两人品尝美食的间隙已经在他们身后来回晃悠数次了。
这个异常的频率连粗神经如樊翘翘都忍不住警觉起来，她唆了一口手擀面，大咧咧地问：“清雪，你不会也想玩英雄联盟吧？这学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没兴趣。”柳清雪摸了一下眼镜边，她抽出桌子上一本书，翻了几页，“你们玩的游戏是英雄联盟？”
“是啊。”
“哪个区的？”
樊翘翘盯着她看。
柳清雪：“我就是好奇。”
苏燃：“一区，艾欧尼亚。”
“哦。”柳清雪把书盖住半边脸，偷偷看了一下苏燃的电脑屏幕，“你ID叫苏run？”
苏燃点头。
一碗麻辣烫温暖了胃，点鼠标的动作也跟着灵活起来。
英雄联盟排位还差一把就能上钻石，樊翘翘却歇了心思：拒绝了苏燃的组队邀请。
“不打了？”
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