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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特瑞斯耸肩。「如果它还能思考还有智慧的话。」
乔伊张了张嘴,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噢神啊,请告诉我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安洁拉紧闭着眼,手捂着脸,她浑身上下透漏着疲惫。「该死的食人尸!我不敢相信!」
一个小女孩的坏习惯,安特瑞斯不认为有人会刻意留意,甚至用在这样一个引诱的圈套,这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背后伪造的人是个完美主义者,第二,雪莉还在。
这个设想让他很不舒服,地狱之火足以焚烧世界上所有的邪恶,食人尸不可能还活着,难道不怕火焰?
这个念头让安特瑞斯想笑。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抠着手指,觉得当天很可能遗漏了什么。
「先不要紧张。」安特瑞斯轻声说,他拿过信封和纸条,收进口袋当中。「我先保管,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个晚饭,我会告诉妳该怎么做。」
「该死!你不会打算让我当诱饵吧!」安洁拉咬牙切齿地说。
「为什么不?」安特瑞斯微笑。「放心,我会替妳找个完美的保镳。」毫无意外,他看见安洁拉愤怒中带着崩溃的表情。「早一点抓到凶手,早一点安全不是吗?」他满意地看着少女那不甘但妥协了的僵硬面容,
用完午餐,下午又是韦伯特的课,安特瑞斯觉得心情还挺不错的,他想看看韦伯特最近的模样,究竟会是忧心还是疲惫,或者他还会来套些什么话。
抱持着这样期待的心情,他踏进教室,女同学已经到了,上课好几个月,安特瑞斯几乎没和她说过话,她似乎不喜欢别人靠近,除非必要,不然她连老师的话都不怎么理会。
找了个位置坐下,没多久韦伯特来了,他看起来精神奕奕,完全出乎安特瑞斯的意料。
「两位同学好。」
「老师好。」安特瑞斯微笑着响应,得来韦伯特亲切的笑容和注视。
这一瞬间,安特瑞斯从他眼中补捉到了什么。
抿着笑低下头,翻开课本,碧绿色的眼眸闪烁着了然的光芒。课程开始了,依旧是无聊的基础法术解析,韦伯特的确将课上得很生动,和过往一样。
一个人可以改变容貌、可以伪装气色,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韦伯特的眼中有着血丝,整个眼睛看起来和气色比起来显得非常黯淡。
没有过往的活力。
他的眼睛透露出疲惫和死气。
课程结束,接下来是两堂空堂,这时间安特瑞斯总是在图书馆或者干脆回房间休息,但在女同学离开后,韦伯特走上前来。
「安特瑞斯,要不要和我共进下午茶?」韦伯特微笑着。「正好可以和我谈谈课业上的问题。」
安特瑞斯一脸腼腆。「这怎么好意思,总是麻烦院长。」
「这没什么,我们可是一家人。」说着,他眨眼,暗示的意味不言而明。
「好吧。」安特瑞斯笑得很灿烂。「我最想念院长的红茶了。」
跟着韦伯特的步伐,平常他们都会闲聊些什么的,但这次非常安静,没有人开口说话。
韦伯特眉眼间泄漏了疲惫,虽然嘴角还是含着笑,但安特瑞斯可以看出来他很累。这么累了还想找自己聊天?
踏上阶梯,踏入整座城堡最高的房间,巨大的窗户容纳了一整片的天空,如果是好天气,站在窗口看出去会有种自己正漂浮于云朵间的错觉。
安特瑞斯自动自发地坐到小沙发上,韦伯特替他泡了杯热奶茶。
「天气冷了,冬天的制服都准备好了吗?」他关心地问。
「嗯,哥哥都帮我找出来了。」
韦伯特微笑着。「你和哥哥感情真好。」
「当然,我们是兄弟。」
「但终究不是同个母亲不是吗?」韦伯特将封藏于罐子内的饼干拿出来,还有一些糖果。
捧着杯子,安特瑞斯嗅着,彷佛很满足。「那又怎么样呢,不过就是两个眼睛不好的女人,这让我们兄弟更应该相惜相爱,我们都有个笨妈妈。」
韦伯特呵呵地笑着,明眼人就看的出来他这是尴尬。
「看来你真的很不满意自己的父亲。」
安特瑞斯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一个把家业都赌掉父亲?我妈妈还是被他逼去还债,最后自杀死的。」他那双如清潭的眼睛直直看着韦伯特。「这样子还要我爱他吗?」
韦伯特哑口无言。「看来他不是个合格的好父亲。」
安特瑞斯点头。「院长最近在做什么?也快要期末考试了呢。」
「是啊,对课业有什么问题吗?」
安特瑞斯摇头。「都还好,有些不懂的哥哥会教我。」
「哦?你哥哥不是火魔法学系的吗?」
「嗯?有些字看不懂他会教我啊。」安特瑞斯理所当然地说。「理论不懂的也会问老师。」
「我可没看你问过我。」韦伯特打趣地说。
「院长的课很有趣,讲得很明白。」安特瑞斯说,他放下茶杯,抱著书笑咪咪的。
「吃些小饼干吧。」韦伯特将小盘子推过去。
「院长,期末考试会很难吗?」安特瑞斯眨着眼,忽略了小饼干。
「别希望我会告诉你题目。」韦伯特笑。
「别这样,一点点就好。」安特瑞斯一脸期盼,他就像真正的孩子,虽然调皮但还在忍受范围当中,有些令人无奈却又不惹人讨厌。
这样的界线让韦伯特觉得很无力,鬼灵精怪,觉得难以掌握的时候却出乎意料的配合,觉得乖巧又觉得怎么不乖乖照着自己牵引走。
他再度将盘子推过去。「尝尝饼干吧,这可是新买的,牛奶口味,我想你会喜欢。」
安特瑞斯看着那盘可口的饼干,依旧笑容可掬。他脑袋闪过了当初瞎掰的复活之章,最后一段,黑魔法的引导,启动灵魂的智慧。
他了然地笑了,手指夹起饼干,快乐地吃下去,一边和韦伯特闲聊,一边觉得脑袋发昏,没多久他失去意识,在双眼合上的时候,看见了韦伯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他知道自己在笑,一定笑得很嘲讽。
※※※
欧帝斯和乔伊脸色很难看,还有安洁拉,他们等很久一直没等到安特瑞斯,他的同学只有一个女孩,那女孩几乎无法沟通,根本问不出什么来,最后咬牙去找了韦伯特,得来他不在的消息。
「该死的!」乔伊愤恨。「这不是安特的作风,他不会无缘无故失踪,都和我们约好了。」将手中的石头往远方扔去,夜风正冷,魔法灯在冬初也显得有些冰凉。
安洁拉紧握着拳头。「我该去赴约吗?」
「当然不!」乔伊低吼。「我敢打赌安特一定被掳走了,该不会他们察觉是我们干的吧?我是说烧那个。」他极小声地说,又鬼鬼祟祟地四下打量,害怕附近有人偷听。
欧帝斯摇头。「如果要找,也不会找安,应该会先找我们,安才八岁。」
乔伊抓头。「这到底怎么回事……该怎么办?」
欧帝斯看着一脸恐惧的安洁拉,他深吸了口气。「我们去找兰吧。」
「什么?」安洁拉疑惑。
「我猜安一开始就打算找兰帮忙,他需要一个凶手,妳做为诱饵,替兰引出凶手,那个夜族会尽力捉住食人尸,他需要一个真凶。」
安洁拉紧抿着嘴。「好。」她彷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但怎么找他?」
欧帝斯露出为难的表情。「老实说我不知道。」
乔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直接上门不就好了?」
「嘿,夜族摆明讨厌我们的,直接上门不是很奇怪吗?」安洁拉受不了地说。「没有任何隐密的通讯方式吗?」
欧帝斯挫败地摇头。「我不知道,或许兰和安有什么秘密协议,不过他没告诉我。」
安洁拉坐了下来,她抱着膝盖。「我说一些事情,你们可别生气。」她斟酌的语气,有些小心。「你们难道不觉得……安有些……太不可思议吗?」她观察着欧帝斯,发现他没有发怒才放下心来。「我不是说他怪异,而是、而是,太不像个孩子了。」
听着她的话,乔伊揉揉鼻子。「当然有,那小鬼一开始还威胁我……」
「嗯?」安洁拉一脸疑惑。
「没什么,做了些协议而已。」乔伊可没蠢到把自己是个逃奴的事情说出来,他伸手顶了顶欧帝斯。「你是他老哥,他的事情你最清楚,那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他小时候跟着他妈妈一起,我们不是同个母亲。」欧帝斯当然知道现在两个人围住自己,没说出个什么来是走不掉的,他只好尽量冷静地掰个谎言出来。但他实在认为安那个太夸张了,自己怎么胡扯都没用。「他的母族那边,对他很不友善。」他抬头看向远方。「他说他小时候就得学着保护自己,我父亲是个赌徒,他把家还有安的母亲都赌掉了,安的母亲为了躲避讨债的人就带着安逃回娘家去,但那边的人很看不起她。」
「嗯……真是可怜。」安洁拉说。
「安从小就在这个环境长大,他、他……」抹了一把脸,欧帝斯觉得自己快凹不出东西来了。「他比谁都要认真念书,他一直想到学院来,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摆脱贫穷和羞辱。」安,原谅我的谎言。欧帝斯在内心忏悔。「至于他的早慧,我想是因为那段日子磨练出来的,他得面对毫不友善的亲戚,还有追捕他们的坏人,他变得……变得有些……有些冷漠刻薄,但他还是个好孩子。」
「可是他真的太不像个小孩了,他才八岁。」乔伊忍不住说。
「在那样环境,他得强迫自己长大。」欧帝斯说,神情无比真诚。「我很心疼他,你们别再他面前提这些事情,他表面不说,但总会偷偷躲起来哭。」说着他自己都想笑了,强忍住嘴角的上扬,他一脸悲伤。「只怪我们的父亲太差劲了。」
「我们一定不会说的。」安洁拉叹了声,压下了自己满心的疑惑。「不问这个了,今晚我到底赴不赴约?」
欧帝斯和乔伊对看了一眼。
「不。」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等安回来再说吧,他如果一直没回来,我们就报告舍监。」
「等等,他如果真是被人捉走了,通报了也没用吧?」安洁拉有些焦急。
想到这里,其它两人脸色也不禁沉了下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安洁拉只能和欧帝斯他们告别回到自己宿舍,女子宿舍是两人一间,空荡荡只剩自己的房间让安洁拉感到悲伤,锁上门,窝在床上,她低声啜泣着。
雪莉虽然和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