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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一名老妪手执碧绿拐杖,皱着眉头看了地上那黑衣老妪一眼,目光微沉,转向王动看来,声音沙哑低沉:“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移花宫?”
“姥姥,何必与他多说废话,咱们应速速将这贼子拿下,若是惊动了宫主,大家只怕都要受罚。”一名黑衣女子接口道。
那被称作‘姥姥’的执杖老妪微微点头,冷冷的盯着王动:“你是自己束手就擒,还是由我们亲自动手?”
“若换了咱们出手,你就该知晓什么叫生不如死了!”
“可叹!”王动轻叹一声,徐徐道:“可叹这天下武林竟被一群女子骑在头上拉屎拉尿,发号施令,妄称英雄豪杰,实则却只是一群废物罢了。”
执杖老妪冷笑道:“不错,武林中那些所谓的英雄豪杰本就是一群废物,就连那什么燕南天也是一样,吹嘘得神乎其神,结果却被一群上不了台面的下九流所暗算。”
王动只是笑了笑。
一名黑衣女冷喝道:“你笑什么?”
面临这么一大群高手合围,王动仍是镇定自若,悠悠道:“天下武林固然可悲可叹,而你们却更为可笑,只不过是托身于移花宫主羽翼之下,借着移花宫主之名狐假虎威,就敢小觑天下,一群井底之蛙,徒惹人哂然发笑罢了!”
执杖老妪厉声道:“好胆!”
呼啦!
碧绿的影子骤然晃动,老妪掌中拐杖横空挥打,掀起一声尖锐的啸声,当空朝王动头颅打下!
随着碧绿杖影闪动,就像是一个信号般,其余黑衣女亦是身法展动,却并没有立即朝着王动出手,而是以奇快的身法旋转起来,划作无数条诡异黑影,气机隐隐勾连成一个整体,似是布下了某种奇异的阵法。
王动声音平淡漠然:“坐井观天,又怎知天地之广阔?”
迎面罡风砸来,激得空气嘶嘶呼啸,诡异的是却连王动一根发丝也无法拂动。
他“缓缓”将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掌伸出,迎向那挥来的无数道杖影!
一座恍似白玉砌就的宫殿内,闪动着玉润光泽,殿内烛火通明,四壁更是精雕细琢,一幅幅天女壁画栩栩如生,仿佛要破图而出,飞至宫殿中心,作飞天妙舞!
玉榻之上,点缀明珠宝石,珠帘只略垂下半幕,一仿若天仙化人的绝色丽人一手撑头,侧卧于床榻上,愈发衬出她宛若山川般起伏的优美体态,晶莹似雪又充满张弹之力的肌肤。
绝色丽人穿着云霞般的锦绣宫装,乌黑长发散落玉枕,宛如流云,酣睡时的甜美娇靥更带着一种谁也描绘不出的纯真稚气。
她忽然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双天星般闪亮的眸子,在那灵动的眼波之中,泛着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
宫装丽人轻轻打了个哈欠,缓缓自床榻上坐起,一只手揉着眼眸,像是仍未从酣眠之中清醒过来,精致的玉容上有着一种稚气的茫然。
直到她伸懒腰时,才忽然有了一丝不和谐,她的左手竟有着不正常的弯曲,令她完美无瑕的体态也有了残缺。
“是谁在外面吵闹啊!”宫装丽人玉手轻抚流云般的长发,眸子幽幽。
“回禀二宫主,据说是来了不速之客,姥姥们已经赶去处理了!”一名侍女躬身入内。
“哦!不速之客?”宫装丽人梳理长发的玉手微顿,幽幽眸子之中泛起一丝趣味,就像是小孩子找到了心爱的玩具。
“多少年没人闯移花宫了,真是有趣极了!”
宫装丽人霍然立起,一只纤白秀美的****玉足点地,长裙如流水般泻下,等到她另一只足落地时,长裙已然及地,将她双足彻底笼罩其中,但即使如此,依然能够瞧出她左足也与左手一般,有着不正常的弯曲。
宫装丽人身影一闪,忽地就已在八九丈外,轻功之高妙超绝,几乎已是冠绝天下,但她放掠出宫殿,便听一声长啸滚滚传来。
“邀月宫主何在?老朋友前来造访,刀兵相向,岂是待客之道?”
宫装丽人呆了呆,忽然噗嗤笑出声来,娇靥如花烂漫:“原来是来找姐姐的,老朋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第655章 明玉神功
那清啸之音回荡宫殿内外之际,一道清光已破空飞袭而至,声威气势直如流星坠地,震人心魄。
匆匆脚步声响起,众多移花宫弟子汇聚过来,拱卫在宫装丽人身边。
“来得好快!”宫装丽人眸光清亮,闪动着秘不可测的光泽,瞧见来人那惊人的速度,娇靥微显惊异。
呼啦!
王动飞身落下,视周围虎视眈眈的一众移花宫弟子如无物,目光凝注在宫装丽人身上,从容道:“本人王动,怜星宫主安好。”
一名黑衣女越众而出,指着王动,厉叱道:“放肆!”
“退下!”怜星宫主袍袖一挥,将众人挥退,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王动,眸子里带着谁也说不出道不明的玩味:“你来找我姐姐?很可惜,她如今可不在宫中。”
“就算她现在不在,只要我有耐心,肯等待下去,总能等到她回来的。”
王动道。
怜星宫主噗嗤笑道:“这莫不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道理,喂,你真是我姐姐的老朋友?”
她一颦一笑之间都透着万种风情,足可教人忽视她的残疾,但说话之间却又是那般灵巧活泼,仿佛一个稚气未脱的孩童。
无论是谁,只要瞧她一眼,就会知道她是一个性格复杂的人。
王动淡淡一笑:“生死之交!”
怜星宫主道:“哦?”
“三年之前,我曾于巫峡与邀月宫主一战。”王动语气舒缓,淡然述说:“当然,说是一战,只不过是本人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这一战之中,我施展了浑身解数,却是连邀月宫主三招两式亦是抵挡不住,唯有以跳崖逃命。”
怜星宫主笑道:“果然是生死交情。”
她见对方侃侃而谈,神色平静,丝毫不以逃命为耻,不仅没有半点小觑,心下反而加深了一分重视。
“但你既能从我姐姐手底下脱身,而不损及性命,已足可见不凡,今日又何必前来自寻死路?”
怜星宫主幽幽轻叹道:“你既然敢来,想必自觉武功大有长进,又或许留有脱身的底牌。但你永远也无法想象我姐姐的厉害程度,只是区区三年,不管你武功有多大增进,只怕还是难以在我姐姐手上走过三招。”
王动叹息一声,转以怜悯的目光盯着怜星宫主。
怜星宫主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你干嘛这般瞧着我?”
王动笑道:“你与邀月乃是亲姐妹,心中却对她这般畏惧,想必平素没少被她欺负吧。我来寻邀月宫主的麻烦,岂非也正是在替你出气!”
这话恰好戳中怜星宫主心事,勾起她内心中隐藏的委屈,要知道她之所以会成为残疾,也正是因小时候与邀月抢摘桃子时,被邀月宫主一把从树上推了下来。
但凡这天下间的女子,除了某些心理变态又或有特殊原因的,只怕就没有一人会不珍惜自己的容貌,更何况怜星宫主这般风姿绝代的美人?
愈是出众的女子,愈是无法容忍自己身体的缺陷,是以怜星宫主从来都是宫装长裙,将手足掩盖其中。
这一丝委屈情绪方升起,怜星宫主就已将其压下,化作被人揭开疮疤后的恼羞,叱道:“你胡说!”
娇叱声中,她右手微扬,一条水云长袖腾空飞出,夭矫变化如龙。
“是否胡说,最为清楚的不正是怜星你吗?”
说话声中,王动反是朝前踏出,水云长袖既有着龙的变化,也有着风云的飘忽,但见一条匹练白影凌空一卷,就将王动包裹在了其中。
周遭的一众移花宫弟子方才听得王动与怜星宫主一番对话,早已是勃然变色,此时见怜星亲自出手惩治眼前狂徒,都不禁欢欣鼓舞。
王动身体被裹紧,从长袖上涌动着一股股压迫的力量,似是要将他浑身筋骨都辗碎,面上非但不紧张,反而笑了:“明明如玉,何时可掇?我于巫峡上同邀月宫主交手,强行截留下一道明玉神功真气,这些年来也曾费心钻研,获益匪浅!”
“明玉神功凝炼而出的真气,性虽阴寒,形之于外却极是霸道,寻常人哪怕只被一缕明玉真气侵入体内,若不镇压下去,也会在短时间内将穴窍经络破坏殆尽。”
怜星宫主冷笑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王动又笑了笑,道:“但怜星你现在催运的却非是霸道绝伦的明玉真气,这又是为何?”
“对付你,何须动用明玉神功?”怜星宫主面无表情,淡淡道:“况且明玉真气之下,你岂不是死得太痛快了些。”
王动摇了摇头,哑然失笑道:“怜星你又何必嘴硬?我早看出你貌似高傲冷酷,实则心地善良。”
怜星宫主眸光闪动,瞧不出丝毫感情波动:“到现在你竟还能开玩笑,看来是吃的苦头还不够。”
她玉手微抬,水云长袖陡然收紧,化作千钧万钧的力道束缚着王动身体。
但也就在这时,王动整个人像是被她拖动起来般,忽的朝她飞去。
怜星宫主目光微凝,五指旋转,只将一条水云长袖抽卷而起,就要将王动身形定在半空,但王动速度却比她更快,身体陡然一转,已迫近怜星宫主三尺范围内。
嘭!
旋转生成的力道于瞬息之间将怜星宫主催发的劲气化去,两人已是面对面,两对眸子骤然对视,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与气息。
怜星宫主脸上羞恼之色一闪而逝,劲气催发,汹涌如海浪滚动,磅礴似天河倒泻的力量便自她掌心吐出。
“既然你想看明玉神功,这就是了!”
她一只手掌晶莹如玉,玲珑剔透,仿佛带着玉石般温润清亮的光泽,挥手之间,劲气阴冷森寒,周遭的气温骤然下降,但力道却是刚猛雄浑,霸道如急剧喷发的火山。
王动身躯一震,浑身噼里啪啦连绵爆响,缠住他身体的匹练嗤嗤碎裂,蝴蝶般纷飞,人更是如同惊鸿飞羽,忽的飘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