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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开诚的夺命十三剑得自燕十三亲授。
谁也不知道燕十三为什么会传授铁开诚剑法,或许是他从铁开诚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或许是他不想夺命十三剑自此失传,或许他认为自己这一生再无可能创出第十五剑,所以将希望寄托在了铁开诚身上……
又或许燕十三传授铁开诚剑法,仅仅只是想找到那一点灵光,一点顿悟的契机。
剑光若飞鸿孤雁,夭矫变化。
森寒的剑气砭骨刺心,已迫得围上来的众多镖师退至十丈开外。
长街正中,铁开诚已经和谢晓峰交上了手。
两人以言语打了一番机锋,一波三折,甚至还牵出铁中奇离奇身死的事件,折腾了一番功夫,最终还是只能用剑说话。
这本就是江湖的铁律,两者角力,力强者胜,并不残酷,唯有真实。
铁开诚掌中长剑肆意挥洒,森森寒气缭绕剑锋,名震江湖的一百三十二式连环快剑由他掌中利剑绽放,绚烂夺目。
每一道剑花的绽放都是那般的勾魂夺破,奇愧绚丽之中又充斥着绵绵不绝的杀机。
红旗镖局众多镖师面色煞白,身形再退十丈,长街周遭或明或暗的观战者们亦是面露凝重。
铁开诚手中利剑嗡嗡争鸣,于凛冽剑光之中奏出铿锵金铁战音,就像是牵动着琴弦,琴音过处,弦断声绝。
可惜这凌厉凶狠,迅捷如电的的快剑面临着谢晓峰时,竟像是全无作用,铁开诚长剑斩去,谢晓峰却是不起半分波澜,直若泥流入海。
人群之中已然响起了惊叹之音。
铁开诚剑术精绝,放眼江湖,纵是成名多年的剑法名家也没几个胜得过他,他的剑术也的确超越乃父铁中奇,更为决绝凶残,奇诡精湛。
奈何他的对手是谢晓峰。
无论任何人败给天下无双的谢三少都不出奇。
众人都以为铁开诚必败之际,铁开诚咬牙,旋身,本来凌厉诡绝的剑势倏忽一变,轻飘飘一剑刺了出去。
铁开诚方才的剑法杀气密布,森寒之气如潮涌,就像是满天乌云滚滚,遮蔽天日。可这一剑刺出,忽然间就已将满天乌云拨开,现出了阳光。
并不是那种温暖煦和的阳光,而是流金铄石的烈日,其红如血的夕阳。
这一剑出,谢晓峰已然动容,为之失声而呼:“好,好剑法!”
观战的众多人等也尽皆失了颜色,红旗镖局一众镖师本已退到二十余丈外,举目天下,绝无任何人能将掌风剑气送至这般距离外,可等到铁开诚这一剑刺出,他们只恨自己退得不够远,这一剑流光砾石,当真是有着夺命断魂的魔力!
酒楼之上,黄蓉此刻也已花容失色,失声娇呼,精致的容颜上微泛苍白。
她明知自己距离战圈极远,但那如烈日流金的剑光,森寒砭骨的剑气却好似突破了空间,扑面而来,慑得她心神俱颤。
直到此时,黄蓉方才知晓天下剑术之妙,那一剑破空之威,竟是可以如此惊心动魄。
王动也在看。
他即使看谢晓峰出手都有些漫不经心,这时候却是目不转睛,一瞬不瞬盯着铁开诚掌中剑光流动。
夺命十三剑!
这个名字单是说出来就能让无数自诩胆壮的江湖人为之惊颤。
铁开诚的剑法武功决计及不上慕容秋荻和夏侯飞山,但相比起两人的出剑,得到燕十三亲传的铁开诚却更为从容。
由他之手的夺命十三剑不及慕容秋荻,夏侯飞山的凌厉迅疾,更没有二人驭劲之巧妙精微,然而他剑法的每一次变化都显得从从容容,无迹可寻,仿佛这剑法得自天授,只是假他之手施展而出。
王动已收回了目光,轻轻叹息:“可惜了!”
黄蓉诧异的看着他:“可惜什么?”
王动摇了摇头,并未回答,只是道:“走吧!”
长街激斗还未到尾声,依旧精彩至极,他甚至还能感应到在街道几个隐秘角落里潜伏着几口‘剑’,每一口‘剑’都极为锋利,毒辣,他们收敛着气息,只要等到谢晓峰气力消退,显露出破绽时,便会伺机杀出,向着谢晓峰发动必杀一击。
他们如此处心积虑的想置谢晓峰于死地,必是有着一段刻骨铭心的仇恨,王动却毫无探究的兴趣,更不愿意去多管闲事。
长街之上,谢晓峰这时也在叹息,带着种说不出的惋惜与遗憾:“可惜只有十三剑,若你还能用出第十四种变化,或许……。”
或许什么,只有旁边的人能听到,而王动,黄蓉两人已然去远,一路出了城,黄蓉都是沉默着跟在身后,也不问王动究竟要去何处。
直到两人抵达一条浪涛翻涌的河流边,黄蓉才长长叹了口气:“方才那个少年用的是什么剑法?”
王动站在河滩上环顾四周,见着一条乌篷船系在岸边,一面迈步过去道:“姑娘觉得如何?”
黄蓉又是一叹,似梦呓般喃喃道:“我只是远远瞧着那道剑光,就差不多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今日之前,我从未想过世上竟有如此可怕的剑法……。”
第631章 泛舟同宿
夜色渐临,荒野之内四下凄清幽暗,河流两岸冷风甚急,黄蓉内力较弱,远未达到寒暑不侵的地步,被这冷风吹袭,也不禁感觉到丝丝寒意。
她回头朝边陲城望去,唯余渺渺灯火,再不见那道慑人神魄的剑光,心安之余,又涌出些许复杂的感触。
她素来不怎么重视武功,如今却有些动摇了。
乌篷船就系在河堤旁,随着不时荡来的水浪起伏不定,王动径直走上乌篷船。
黄蓉仍有些神思不属,心不在焉,紧随着王动脚步踏上小船。
砰!
一个浪头打来,荡起乌篷船摇曳不定,黄蓉脚下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娇呼一声就要跌落江河之中。
突地一股无形气劲自她背后生出,将黄蓉半只脚踏空的身形又拉了回来。
王动将心有余悸的黄蓉扶入船舱,伸出两根手指探了探她的脉搏,又看了看她的脸色,见其心神不定,俏丽的容颜上亦显出一缕煞白。
“你这是伤神了!”王动只看了一眼,已了然于胸。
高明的武功一旦运使起来必是震人心神,正如林平之初学乍练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不久,就能以其剑路之奇诡,吓得余沧海不敢正面与之接战。
而夺命十三剑之凌厉毒辣,锋锐狠戾,杀机之重就连王动也颇为惊讶,遑论眼界不高的黄蓉了。
黄蓉首次得见杀气这般可怖的剑术,心神一个恍惚之间,便被夺命十三剑蕴含的杀机所趁,动摇了心魄,损伤了精神。
当然这点损伤微乎其微,只消她好好睡上一觉,一夜安眠,第二日起来也就好了。
不过这里会留下一点后遗症,即是当她再次见到夺命十三剑时,先前留下的阴影就会成为心灵中的破绽。
这点后遗症对王动而言只是小事一桩,当下道:“坐到我身边来!”
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黄蓉有心拒绝,但听了这话,嘴唇微微动了几下,终究还是乖乖的坐了过去。
王动随即闭上了眼睛,眉心之中祖窍开启,似有丝丝缕缕的灵光涌动。
黄蓉就看到王动眉心处仿佛开启了天眼,吐露出一道灵光,那灵光既像是日光,又像是月光,既和煦又温润。
她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一幕,如坠梦里,揉了揉眼睛再看去,却哪里有什么天眼?
倒是王动周身缭绕莹莹光泽,似乎整个人笼罩上了一层宝光,那宝光发散开来,顷刻间也将黄蓉包裹了进去。
霎时间,黄蓉感到一股镇定心神,安宁祥和的气息充斥心灵,十分的舒服,安心。
她原本还存着一丝丝惊悸心绪,呼吸之间就被祛除得干干净净,连同心灵最深处都生出前所未有的喜悦欢愉。
所有使她心恸悲伤的事情都仿佛去得很远,这样的舒适安宁让她忍不住又朝王动靠近了一些。
“如意天魔,大自在法!”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动缓缓收束玄功,宝光内蕴,消失不见。
他低头一看,黄蓉两只秀美纤白的小手交叉,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已然沉沉睡去,呼吸之间,喷吐出香甜的气息,脸上犹带着甜美的笑容,也不知梦见了什么。
王动轻抚她那绸缎般光滑的发丝,毫不讳言,他对黄蓉是颇为喜爱的,故而才会将她带在身边。
他向来以行动派自居,这点手段还是有的。
嗤的一声。
王动屈指一弹,一缕指风送出,将系着乌篷船的铁索击断,随即他袍袖扬起,送出一道大风,乌篷船便迅速的飘到了江心。
然后王动就不再理会了,任凭乌篷船随波逐流而下。
这条乌篷船当然不是别人丢弃在这里的,而是慕容秋荻所安排,船身看似不大,内里容纳两人却显得极是宽敞。
船板上铺着一层绵软的羊绒,踩在上面,极是舒服,内里甚至还有一张精心雕琢的木床。
船舱四壁悬挂着三层架子,每一层都精心布置,摆放着一些东西,第二层则放着各种吃食,当然更不缺少好酒。
即使酒坛未曾开封,王动已闻出一股股醇厚的酒香,起码有十三种名酒,来自天南地北。
既有好酒,王动也不客气,随手取用痛饮,心下亦是暗自思忖。
方才他施展的自是天魔大自在法,这门武学乃是精神秘法,在一般正道人士看来邪异非常,是不折不扣的魔法,实不知这只是神魂妙用,既能惑神,自然也能定神,念动随心,如意变化。
单从某一方面来讲,与魔教的魔刀刀法具有共通之处,也正是如此,王动才吩咐慕容秋荻探听魔教下落,想要见识见识那魔刀之法,汲取其中天魔附体,心魔附刀的精髓。
可惜了!
王动淡淡自语一声,又迅速将这一丝惋惜掐灭,自顾自喝起酒来。
翌日清晨,在一阵哗哗的清越水流声中,黄蓉悠悠醒转过来,她惬意的伸了个懒腰,顿觉得神完气足,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舒服。
她一个懒腰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