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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拿学习压人的梦想破碎,晏明月强颜欢笑,继续教朝今岁。
朝今岁非常聪明,也非常认真地听课了,偶尔真诚地提出来一两个疑问,就能够堵得晏明月哑口无言,最后还不得不让晏爸爸解答。晏爸爸学识渊博,和女儿一讲就忍不住卖弄一番,往往意犹未尽地一讲就是半个小时,把晏明月晒在了一边,晏明月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完全插不进话。
到了最后,晏修齐都忍不住用奇怪的眼光去看晏明月了,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连岁岁提出来的高中生题目都答不上来。
顶着晏修齐诡异的眼神,晏明月尴尬地不行,她本身水平就很一般,面对一个学习速度堪称恐怖的存在,那么点儿的自矜自傲很快就消散了,随之而来的是羞窘,对上朝今岁平静的眼神,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晏明月为了不继续丢脸下去,只好在今天的课程结束之后,硬着头皮谎称自己马上要赶通告了,准备明天就启程,故而没有办法教朝今岁了。
果然,晏爸爸很快就答应了,他本身就不指望高考四百多分的晏明月教岁岁什么,也就看岁岁答应了,这才不想扫她的兴。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叫住了晏明月,就在晏明月还以为爸爸叫住她是想挽留,心中暗喜的时候,就听到晏爸爸道,
“明月,你给岁岁抄的题目这里这个字怎么还是错别字啊。”
晏明月:……
第15章 自信的道长
晏明月被一噎,面上不显,心里都快要气死了,索性转过头瞪了书房里在灯下认真看书的朝今岁一眼,跑到了房间生闷气去了。
朝今岁看着她的背影,淡定地挑了挑眉,大概是没有想到对方这么沉不住气,还有点儿小遗憾。毕竟晏明月现在年纪不大,心机也没日后那么深,比日后的那个不择手段的影后要好对付多了。
晏明月也听说朝今岁打算去读一中的事了。一中是a市最好的高中,每年京华大学都要去十多个,饶是有钱都不一定塞得进去,更何况晏家从来不会做这种走后门的事,要凭借朝今岁自己,可想而知这难度多大。
她一开始听到的时候还觉得朝今岁是在痴人说梦,然而这几天的补课下来,她却越发清楚,这对外人来说去一中是件很困难的事,但是搁在记忆里超群的朝今岁身上,可能并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是晏明月瞧不起朝今岁,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做事很认真的人。
这几天朝今岁拿到教材之后,除了吃饭就很少从书房出来,只是安静地翻书看着。书房的灯从早上七点亮到晚上九点,要说是做样子的,可对方手机都没有拿,笔记都做了不少。
晏明月也没有办法骗自己,可是越是意识到对方和晏家人如出一辙的认真优秀,她就越是怄得慌,仿佛这越发验证了她和对方的差距,仿佛就在告诉晏明月:看,他才是真正的晏家人。这无疑是在晏明月的心窝子上扎刀,让她胸闷气短。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朝今岁已经和晏爸爸去外面跑了几圈回来了,两个人竟然还挺有共同语言的,聊起来儒道两家头头是道的,连晏修齐都插不进去嘴。
反倒是妆容优雅的杨夫人注意到了晏明月有点失落的表情,问晏明月,“你今天晚上就打算去剧组?”
晏明月点了点头,还以为杨夫人发现了她被冷落了,心中微微一喜,就听见杨夫人道,“既然如此,今天白天有空,中午我们就和朝家吃顿饭,把事情给解决了吧。”
晏明月心中咯噔了一下,连忙道,“母亲……”
杨夫人淡淡地打断她,“岁岁的户口还在朝家,既然双方都确定抱错了,自然要把户口换回来,岁岁过段时间要上学了,户口还是尽快解决的好。”
“可是母亲,我一直把晏家当做自己家,也都把你们当做自己的亲人看,如果不是哥哥和我说了,我是真的觉得自己是你们的亲女儿的。”晏明月声音都带上了一点哭腔,红着眼睛道,“母亲,我想留在家里,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杨夫人微微挑眉,“明月,你可以选择回朝家或者不回,毕竟你也这么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但是我们既然没有血缘关系,你又有亲生父亲在,我们怎么能越庖代俎呢?而且你的亲生父亲知道之后似乎很高兴,你就不想回去和亲生家庭团圆么?”
晏明月哽咽道,“可是母亲,我……我舍不得你们……”
晏爸爸插嘴,“明月啊,你难道就舍得你亲生父亲伤心了吗?你亲爹知道你这么说,那不是伤心得要找块豆腐撞死了?”
朝今岁差点被牛奶呛到,晏修齐赶紧给妹妹拍背。
“明月,今天中午已经约好了。”
晏明月脸色苍白,眼圈红了又红,最后对上杨夫人平静的视线,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些什么。
如果说话的人是晏爸爸的话,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但是说这话的人却是杨夫人。杨夫人是医院院长,个性十分强势,向来说一不二,晏爸爸这个晏氏集团老总在她面前就是一个妻管严。她从小最害怕杨夫人,也知道在晏家,夫人说出来的话就断然没有更改的可能。
她的心瞬间沉入了海底,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做错了,要知道她这几天对朝今岁还挺好的,努力表现得像是个好姐姐,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呢?
晏明月强压住内心的不甘和愤恨,许久之后才可怜兮兮地问杨夫人,“那,我以后可以经常回来看看父亲和母亲么?还有哥哥,我还是很舍不得你们……如果母亲觉得我的存在妨碍到了岁岁,我可以尽量挑岁岁不在家的时候来……”
她话音落下,杨夫人把瓷制勺子重重地放下,就连一直在吃早饭的晏爸爸动作也停了下来。
晏修齐笑了笑,“晏明月,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个月前,你去第一中心医院以失眠为借口,购买了一瓶安眠药的事?”
“你知道妈妈是医疗系统的人,去查这件事其实不难的,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会是你。”
晏明月瞳孔微缩,手指有一瞬间的颤抖,但是她很快就稳住了,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不是我,我只是那段时间拍戏太累了睡不着,这才去买药的,哥哥我知道岁岁是因为安眠药的事才困在山上的,但是……真的,真的不是我!”
杨夫人声音淡淡的,“岁岁被下了安眠药的那一晚,我鉴定所的朋友告诉我,有人拿来了一份鉴定报告让他们确认真伪。据我所知,那份报告,是修齐派人给岁岁的,为什么会到你手里呢?”
晏明月张了张嘴,眼泪流得更凶了,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我可以解释的,爸爸妈妈你们和我相处了十多年,肯定知道我的,安眠药真的不是我下的,哥哥,没有证据的事情你怎么可以……”
杨夫人叹息了一声,“晏明月,我想,你没有搞明白一件事。正是因为了解你,所以我们才怀疑你。”
“有没有证据其实并不重要,我们养育你十多年已经是仁尽义至,更何况还发生了这种事,仅仅凭借一个嫌疑就足够了。从小我们教育你要做一个正直的人,现在看来,是我们失败了。”
杨夫人和晏爸爸都是多么精明厉害的人物,怎么会没有察觉到这几天里,晏明月对岁岁若有似无的敌意呢?虽然她装的很好,却逃不过老狐狸的眼睛。仅凭借这个,杨夫人和晏爸爸就能下定决心立马把她送走,更不用说安眠药的事了。杨夫人是医疗系统的人,这几天去拜托了s市医院的好友查了安眠药的购买记录,却意外地看到了晏明月以失眠为由开了两盒阿普唑仑的记录。
饶是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就是晏明月干的,但是仅仅凭借一个嫌疑,就能够让杨夫人震怒。晏明月也有足够的动机去做这事,杨夫人不得不正视眼前的这个看似温柔的养女,心里面却是一片泛凉。
就算当初那场山体滑坡把一切都埋掉了,杨夫人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是晏明月干的,但是就算是如此,那又怎么样呢?只要有任何嫌疑,她就必须把她送走……想到险些丧命的女儿,杨夫人心中就是一凛,她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只是,在此之前,她首先就要把晏明月送离岁岁身边,免得她又动什么歪心思,她无法接受晏明月再伤害岁岁一次。
不光是杨夫人,晏爸爸和晏修齐都是这个态度,晏家现在已经容不下晏明月了。
杨夫人看了晏明月一眼,她还径自红着眼眶,听到刚刚的话就仿佛遭到雷击,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杨夫人实在是不明白,她虽然待养女不亲近,可晏家对晏明月仁尽义至、物质上从来没有缺过她的,早些年修齐也对她很好,她为何要恩将仇报?
他们的话落在了晏明月的耳中让她如遭雷击,一时间心中慌乱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用委屈和哭泣来掩盖自己心中的慌乱,她是万万想不到,他们竟然第一时间就去查了她!那她这几天的行为,在他们眼中岂不是和个跳梁小丑似得?!晏明月又惊又慌。
杨夫人见她不说话了,也不管晏明月到底心里面怎么想,摸摸一边正在喝牛奶的岁岁毛茸茸的脑袋,温柔道,“爸爸妈妈中午去和朝家人见一面,你和哥哥在家里好不好呀,你二哥给你找的新家教就要来了,你刚好看看合适不合适。”
杨夫人自从认回来自己的亲女儿之后,和她说话就这个样子,语气宠溺仿佛把她当三岁小孩哄,朝今岁有点黑线,无奈地点点头。
她知道杨夫人和晏爸爸是因为害怕在饭桌上朝家的那位养父说什么话刺激到她,故而才不带她的。刚刚好,朝今岁也没有兴趣去见那位养父,比起这个,她对《高中物理》或许更加感兴趣一些。
晏修齐也将晏明月的委屈和不甘尽收眼底,等到他们一行人走了之后,晏修齐也笑眯眯地摸摸妹妹的脑袋,“岁岁,朝成义对你好么?”
朝成义就是朝家的家主,也是她的养父,那个不闻不问,基本上没有担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