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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篱村坐落于紫木镇的南端,两者相距算不得远,仅仅半个时辰之后,老李头扔掉口中的空壶,便拖着疲惫的身躯进了南篱村!
李木丰一进自家屋门,便看见自己的女儿李昭君坐在里屋门口的门槛之上,一针一线的缝着自己原本破损的衣物。李木丰闷声不吭的走到一旁的方桌旁坐了下来,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还泛着余热的馍馍,开始一口口的在嘴里咀嚼起来。
“爹!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你看外面的天都快要黑下来了!”李昭君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缓缓的走到李木丰身旁埋怨道,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了异样,道,“爹!你怎么又喝酒了?”
“没有!我哪有喝酒?”李木丰转了转身子,口中否认道。
“还说没有!你看看你的脸红成什么样了!”李昭君一指李木丰通红通红的脸庞,嗔道,“女儿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再喝酒了吗?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喝酒伤身!你怎么就不听女儿的话呢!”
“哼!”李木丰似乎也着恼了,霍然站起身来,怒视着自己的女儿,道,“叫我听你的话,那你这个做女儿的有没有听过爹的话!爹让你不要再照顾里屋那个半死不活的臭小子了,你怎么就不听呢!”
看到从未对自己凶过的爹今天莫名发起了火,李昭君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晶莹的泪花,嘴中却是依旧倔强道:“那位公子已经够可怜了!你难道让女儿见死不救吗?”
看到自己女儿眼中闪过的泪花,李木丰眼中闪过一丝疼惜,语气也软了下来,道:“女儿啊女儿!现在外面都在说你的闲言闲语,你怎么就这么不自爱呢!况且那小子被你救回来后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了……”
“爹!你不用再说了!”李昭君打断李木丰的话,伸手抹去眼角的泪花,坚决道,“外人怎么说随他们去,反正之前女儿就已经是他们口中的克夫女,不过既然女儿把这位公子救回来了,就一定会照顾周全!”
话音刚落,李昭君便头也不回的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并重重关上了房门。
“这女儿的心思,我这做爹的怎么就猜不透呢!”站在大厅内的李木丰似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去打扰女儿的心思,便拿起桌上剩下的两个馍馍,一边咀嚼一边慢慢的步入了自己的那间房间。
梁轩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漫长很漫长的梦。
他梦见自己与刘安三人置身在一艘无比豪华的游艇之上,吹着清新的海风,怀中各自搂着性感妖娆的美人,嘴中还叼着一支老粗老粗的雪茄,尽情的享受有钱人应有的生活!
他梦见自己和自己大学里的同学坐在一个欢庆的宴会厅,同学之间觥筹交错,交谈甚欢,同学中还有一些老油条跟班主任划起了拳,跟同学拼起了酒!
他也梦见自己大学里的初恋对象在毕业后毫不留情的甩掉了自己,然后傍上了一家公司的老总,从此各奔前程。
他还梦见小时候自己和父母一起乘车去省城探亲,却遭遇到严重的车祸,重伤的自己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父母被无情的盖上白布!
……
……
一个个梁轩记忆中的片段反复的出现在梁轩的脑中,回味的同时还伴随着痛苦,快乐。
突然,场面再度一转,梁轩梦见自己莫名的置身于一座禁锢的宝塔之内,空荡荡的宝塔之内只有他单身一人,他想嘶声求救,但他却发现他发出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到,他也想破门而出,但他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根本撼不动塔内的石门,塔内没有任何食物,也没有水,甚至梁轩感觉这里的空气也是如此的稀薄,渐渐地,梁轩感觉自己的力量在一点点的流逝,眼前也变得越来越模糊起来……
……
夜幕泛浓,皎洁的月光倾洒在整个南篱村内,仿佛为南篱村铺上了一层银霜。此时的南篱村陷入了一片宁静,仿佛每一个村民都陷入酣睡当中。
李昭君和衣躺在自己卧室的木榻之上,微微泛红的玉鼻发出微不可闻的酣声。这个木榻是李木丰前几天从其他村民那借来的,只因李昭君原来的那张软榻已然被她救回来的年轻男子占据。
“水,我要喝水!”黑暗当中,一声微弱的男声突然轻轻地掠过李昭君的耳边。
和衣而睡的李昭君有些迷糊的睁开双眼,只是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又一声微弱的男声传来。
这一下,原本还有些迷糊的李昭君完全清醒了过来,他急急忙忙的穿上绣鞋,点燃了卧室方桌上的油灯,快步走到软榻前。
李昭君惊喜的发现眼前这个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的年轻公子此时正半张着双眼,口中迷迷糊糊的说着要喝水。
李昭君迅速的拿起桌上的茶壶,朝茶杯中倒了杯书,然后缓缓的扶起年轻男子的头,装着半杯水的茶杯也递到了嘴边。
“咕噜!咕噜!”仿佛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处于迷糊当中的年轻男子刚一沾到水,便死命的吞咽起来。
一杯茶水下肚之后,年轻男子的脸色似乎红润了几分,不过那双原本微微张开着的双眼此刻却再度闭了起来。
放下茶杯的李昭君看到这一幕,面上不由露出一丝笑靥,然后轻轻地帮他盖好的被子后,李昭君再次爬上的木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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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梦两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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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梦两世当天边露出第一缕晨曦,原本笼罩了南篱村一整夜的黑暗终于开始渐渐的散去,南篱村的村民也陆续穿戴整齐的从自己村屋内出来,启程去开始一日的劳作!
南篱村的村民大部分都是在紫木镇做雇农杂役的工作,不过也有一部分身强力壮的村民会选择上南篱山中打猎,虽然存在一定的危险,但运气好的话,一次捕猎能抵得上普通村民在镇内一日的劳作!
而南篱村的村妇也是早早的起了床,打扫,做饭,洗衣,这些都是南篱村每一个村妇都应该做的份内事!男主外,女主内,这似乎是一直流传下来的传统,没有丝毫的更改!
李昭君的卧室内,初晨的阳光透过开启了的木窗,一缕缕的照了进来,照到梳妆台,照到放有茶壶的桌几上,也照在软榻上闭着双眼的梁轩脸上。
初晨的阳光算不得刺眼,但在此刻却彻底唤醒了梁轩的感官。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梁轩在阳光的投射下微微皱了皱眉头,原本紧闭的双目在此刻缓缓的睁了开来。此时的阳光的确算不得刺眼,梁轩只是微微缩了缩瞳孔便完全适应了下来。
“我这是在哪?难道在做梦?”望着眼前完全陌生的环境,梁轩的脸上露出一丝深深的茫然,尽管记得自己在梦中经历了很多很多,但在自己昏迷那一刻之前的事情,梁轩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奇异墓穴,匣小石棺,灰色木塔,还有十八罗汉雕塑……
梁轩几乎记得其中的每一个片段,当时的自己还误认为那十八座罗汉雕塑内藏有夜明珠,只是没想到这十八座罗汉雕塑会是导致自己昏迷的祸首!
这其中的一切一切,梁轩百思不得其解!
“我现在还活着,我没有死?”梁轩低头望了望还穿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没错,是自己昏迷前穿的那一套,只是,假使我当真还活着,怎么会在这里!
庆幸之下的梁轩在此刻不由泛起一阵阵的疑惑。
软榻,梳妆台,桌几,茶壶,角落壁面上挂着的蓑衣……
在梁轩的眼中,这是间看似简陋但不是整洁的卧室,从卧室一角的梳妆台,梁轩便能判断出这是一间女子的卧室,不过除此之外,这间卧室给梁轩更多的感觉却是浓郁的古代色彩!
摒弃心头升起的那一丝胡思乱想,梁轩不禁摇了摇还有些昏沉沉的头,三天三夜的昏睡,让梁轩眼前的一切都带有一丝有点不真实的朦胧感。梁轩掀开还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被,缓缓的下了软榻,自己昏迷前的衣服衣裤还在,但那双板鞋此刻却是不在自己脚上,梁轩苦笑的摇了摇头,继而赤着脚朝门外走去。
孩子的嬉闹声,妇人的交谈声,还有偶尔传来的狗吠鸡鸣声,其实在梁轩刚刚醒来的就已经听到屋外传来的这些声音,怀着一丝疑惑,梁轩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卧室的门。
大厅内空无一人,映入梁轩眼帘的仅仅只有一张方方正正的饭桌以及几张破旧的长凳。
梁轩摇了摇头,打开此时半开半闭着的屋门,缓缓的走了出去。
村屋外的大片空地上,三五个七八岁上下的稚童在空地周围跑来跑去,稚嫩的脸颊上挂着天真灿烂的笑意,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两条黄色的大狗,在那活蹦乱窜着;一些穿着打满了补丁的衣服的妇人则是在屋外搭起了晾衣杆,然后将洗盆中的衣服一件件拧干,然后一件件的挂在了晾衣杆上。
梁轩的眼中再度泛起浓浓的茫然之色,如同梦幻一般,眼前的一切不由让梁轩想起了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那么的贴近自然,回归自然。只是越是如此,梁轩心头的疑惑就越发浓郁。
“公子!你醒了!?”
就在此时,梁轩突然感觉自己的耳畔传来一声轻柔动人的女声,原本陷入疑惑沉思中的梁轩微微一惊,霍然转过头,只见一个眉清目秀,头发高高盘起的女子站在一侧,此时正以一种惊喜的神色望着梁轩。
梁轩不由皱了皱眉,眼前的这个女子并没有在自己记忆里出现过,但纵然如此,梁轩也隐约猜到了一些事情,沉默片刻之后,梁轩似不确定的问道:“是你……救了我?”
女子光洁如玉的脸颊上浮现一丝羞赧,继而朝梁轩点了点头,细声慢语的说道:“小妇李昭君,前几日在南篱山采药时发现公子昏迷在山腰上,所以就将公子背回来了。”
“谢谢你!”梁轩的心头闪过一丝疑惑,但眼中却是流露出浓浓的感激之色,并朝眼前的女子拱手行了一礼。
“公子万万不可!”李昭君看到眼前这个身着奇形怪状衣服的公子竟朝自己行了一礼,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慌乱,连忙闪开道,“公子怎可对小妇行如此大礼?”
梁轩没想到自己如此平常的一礼竟会惹得眼前的女子如此的慌乱,心头疑惑更甚,但脸上却不免有些尴尬。
其实不光梁轩的心头有疑惑,李昭君的心里也很是不解,一个男子对女子行礼,这在李昭君的观念中从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