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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就这么无功而返的话,哪里能甘心
正犹豫着,便听到外头隐隐约约地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还是个女人的声音。
刻意捏着的语调,娇滴滴的,狐媚得要死,因为隔着的距离有些远,慕容长欢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只是老远就能嗅到那股子矫揉造作的骚气,骚得她头皮发麻,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啧啧
咂了咂嘴巴,慕容长欢不屑地扯起嘴角,勾出一抹轻蔑的笑。
还真是寻欢作乐去了。
果然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哪有什么不近女色的说法都是骗人的
更可恨的是司马霁月这只禽兽还是男女通吃,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来者不拒对就是来者不拒
没节操没下限没原则
只要是对他投怀送抱的,但凡长得好看点儿,丫根本就不会拒绝罢
所谓的“不近女色”,想来也只是针对姿色平庸之流而言,毕竟这是个看脸的世界,而恰好九王爷的眼光要比寻常的王公大臣高了一些,才成就了他“洁身自爱”的君子之名。
呵呵哒
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慕容长欢只想说
丫洁身自好个屁君子个屁
看起来倒是人模人样的,可一旦脱了那层金贵的外皮,司马霁月活脱脱的就是一只兽,一只不折不扣的禽兽
说了几句,那个狐媚的女人就走远了,剩下几人越走越近。
其实也不算近,他们尚且还在院子外头,没有走到院子里面来,但在静谧的夜空下,便是寻常的说话声都显得异常的突兀,虽然听不大清楚他们的咬字,声音却仿佛近在咫尺。
走到了院子口,没了围墙的阻隔,才叫慕容长欢听清了他们的话。
有个阴柔的男声说。
“再过几日炎国公主便要到了,皇后有意将她纳为太子妃,皇贵妃则试图将她招为六王妃,如今双方人马在私底下斗得不可开交,可见这炎国的实力确实非同小可王爷就一点也不动心么”
然后就是司马霁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孤冷,高高在上,唯我独尊。
“自然是动心的。”
寥寥几个字,是他惯常的风格,惜字如金。
慕容长欢闻言不由“呸”了一声,果然她没猜错,这些男人不管是风流党、还是禁欲派,都是一路货色,一丘之貉
“见过王爷,见过东方世子。”
院子口,下人俯身行礼。
见到司马霁月朝寝屋走来,守在外面的侍婢便就缓缓推开房门,走进来点蜡烛,点完了蜡烛还要给主子铺床。
慕容长欢耳根一动,暗道不好
下意识就要逃开。
可是这时候逃出去,绝对是个死字,一定会被逮个正着
想要找个隐秘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也是来不及了,所幸靠近床边,干脆就地翻了个滚儿,躲到了床底下。
却是不小心嗑叨了脑袋,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慕容长欢感觉伸手捂住口鼻,痛得龇牙咧嘴,也不敢叫出来。
但还是不幸地给侍婢察觉了,警惕地质问了一声
“什么人”
情急之下,慕容长欢只好捏着鼻子,学了一声猫叫,尔后飞快地弹指射出一枚珠子,打在了窗口上,用以营造夜猫受惊逃窜的效果。
那侍婢还是不放心,走进来转了两圈,见到屋子里头确实没有人,方才作罢,迈着小碎步走过去关上了窗子。
慕容长欢暗暗松了一口气,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外头的人轻笑了一声,口吻听起来颇有些意味深长。
是刚才那个语调阴柔的男人。
“王爷的屋子里,养了一只小猫啊”
疑问的句式,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听在耳里叫人心慌慌的。
慕容长欢不由捏了捏拳头,担心对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端倪,据说习武之人感觉特别的敏锐,如果对方武功高强的话,便是看不见她的人,十有也能知晓她的存在,甚至连躲藏的位置都一清二楚
来不及细想,便闻司马霁月应了一声。
“是啊,来了只小野猫。”
同样是意味深长的语气,耐人寻味,话中有话。
慕容长欢的额头不禁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今晚上的王府之行,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今晚夜色已深,我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至于炎国公主之事,还望王爷能过府一叙。”
“好。”
“那我就先告辞了,王爷请。”
“嗯。”
待那人走离,司马霁月便就折身进了院子,一步一步,朝寝屋走来。
慕容长欢的心跳也跟着一下一下,越来越强烈
及至司马霁月走近门边,屋子里的侍婢立刻迎了上去,盈盈行礼。
“王爷,奴婢伺候您更衣。”
司马霁月没有作声,在侍婢的伺候下不紧不慢地脱下了常服,换了身宽松的袍子,尔后惯例洗漱,仿佛没有发现慕容长欢的存在。
慕容长欢便又松了一口气,心情像是过山车似的,高高低低,起伏不止。
第136章 惊心动魄!
“都下去吧。”
清冷的声调在耳边炸响,就在头顶上方,仿佛触手可及。
从慕容长欢的脑袋到司马霁月的脚边,还不到一尺的距离,慕容长欢紧紧绷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司马霁月察觉到一星半点儿的响动。
“是,王爷。”
仆婢应声退下,款款而出,“吱呀”一声将门轻轻关上。
高空中,乌云散开,月华流泻,照亮了整个天地。
凉风拂过,枝叶簌簌。
夜色更深了。
明明已经走到了床边,就在慕容长欢以为他会上床睡觉的时候,司马霁月却又迈步走了开。
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饮了一口,才又走回来。
刚走近床边,转而又改了方向,走到窗子旁打开了一扇窗户,立在那儿站了一阵,好像是在看月亮。
他这一站,还站了挺久。
慕容长欢趴在床底下,膝盖都快跪烂了,也不见司马霁月有走回来的意思,便忍不住在心底下咆哮看你妹的月亮快滚回来睡觉睡觉啊混蛋
像是听到了她灵魂深处的呐喊声,司马霁月终于转过身,款步走了回来。
慕容长欢心力交瘁,刚要吐一口气,却不想司马霁月竟然又走了开
简直就像是故意在耍她一样
心塞之下,慕容长欢险些呕出一口狗血,恨不得喷他一脸
他绝对是故意的,她打赌
赌十个铜板
就在慕容长欢快要按捺不住,豁出一切爬出床底的时候,司马霁月终于又走了回来,在床边坐下,一手脱掉一只靴子,上了床。;;;;;;;;
死死地捏紧拳头,慕容长欢抽搐着眼角,在心底下咬牙切齿地骂了司马霁月三百遍混蛋
甫一上床,司马霁月即便弹指灭掉了桌子上的烛灯,尔后缓缓躺下,轻掩着锦衾,总算是睡了
其实从他进屋到现在,最多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可是慕容长欢却像是等了一个甲子那么漫长,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仿佛连心都变老了。
煎熬,实在是煎熬,前所未有的折磨。
原以为捱到司马霁月上了床,就可以轻松一点了,但是很快慕容长欢就意识到,真正的煎熬,貌似才刚刚开始
司马霁月在上了床以后,竟然一动也不动,连翻个身都没有
悄无声息的,以至于慕容长欢根本就无法判断他到底睡着了没有
天啊好像掐死他,再掐死她自己
趴在床底下,慕容长欢内牛满面,此时此刻她的心情不仅是沉重的,更是崩溃的
默默地悲泣了一阵,估摸着司马霁月大概已经睡着了,慕容长欢才捏着嗓子,学着猫叫,将声音拉得又细又长。
“喵”
叫了一声,毫无动静。
慕容长欢不放心,便又壮着胆子,连续叫了几声。
“喵喵喵喵喵喵”
如同一只发了情又发了疯的母猫
闻得此声,司马霁月轻轻抽了一下嘴角,几乎忍不住要破功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简直不忍直视。
一连叫了好几下,都不见司马霁月有反应,慕容长欢终于破涕为笑,喜极而泣
太好了九王爷终于睡着了不枉费她在床底下趴了大半天,总算可以趁此机会摘下他脸上的面具,一探庐山真面目了
这么想着,慕容长欢不禁欣慰了许多,为自己坚韧不拔的毅力而感动
小心翼翼地从床底下爬出去,担心吵醒司马霁月,慕容长欢不敢有太大动作,连呼吸都是谨慎的,步子迈得蹑手蹑脚,仿佛在盗取什么天下至宝。
从床尾到床头,不过是几步的距离,却紧张得慕容长欢渗出了满额头的细汗。
她不敢想象,如果被司马霁月发现自己半夜三更、千里迢迢地从侯府跑过来,费尽心机地私闯王府,就是为了揭开他脸上的面具看他的脸丫会不会一怒之下劈手就灭了她
慕容长欢深深地觉得,这个可能性十之,非常大
所以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不假啊,她现在几乎就是用绳命来找寻妖孽美少年的踪迹,一探九王爷之真容
许是因为太过期待,慕容长欢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力,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继而才缓缓俯下身,伸手触上了司马霁月脸上戴着的饕餮面具
下一秒,捏紧面具的边缘,慕容长欢轻轻地往上抬,作势便要掀开。
却不妨“啪”的一声
被司马霁月冷不丁地抓住了手腕,诈尸似的,气氛霎时间恐怖到了极点
慕容长欢本来就紧绷着神经,一触即发
眼下被他这样一抓,当即吓得魂飞魄散,惊声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声音凄厉惨绝,直破九重云霄
“什么人”
不等尖叫落地,窗外忽然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