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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长欢不自觉地抬了抬眉梢,转头剔向司马霁月,称赞道。
“怪不得大家都怕你,原来……你才是最变态的那个。”
“呵,”司马霁月轻笑一声,对她的谬赞表示不以为然,“你会这么认为,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更变态的,比起西戎的那位,本王的这些小把戏只怕上不了台面。”
闻言,慕容长欢不禁微微蹙起眉梢,反问道。
“西戎人……真的有那么可怕?”
司马霁月眸色深深,目光幽冷沉寂,只有在谈及西戎之时,慕容长欢才会在他眼里看到这样的神情。
“以后,你会有机会见识到的。”
这厢,两人正说着。
那厢,清风和行刑手已然准备就绪,只听九王爷一声令下了。
“启禀王爷,已经准备妥当了,现在就要点火吗?”
“点!”
慕容长欢掷地有声,一个字吐得简单干脆,俊秀的面庞上笑意不减,没有丝毫不忍,有的只是冷酷与决绝。
见她如此,青雀庄主甚至忍不住暗暗庆幸,自己先前没有得罪她……要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按容大人说的去做便是,不用过问本王。”
等了片刻,不见那酷吏动手,拥有护妻狂魔属性的司马霁月顿时就不高兴了,当即沉下口吻吩咐了一句,不想看见任何人怠慢了慕容长欢。
察觉到九王爷的不悦,在那股子强烈的威压之下,行刑手竟是不自觉地冒出了一额头的冷汗,哪还敢继续摆谱放肆,赶忙点头连连应下。
“是是是……”
紧接着就是“嗤”的一声,脑洞上的火烛被点了起来,下一秒,原本静谧的牢房瞬间斥骂了撕心裂肺的惨叫,震得人的耳朵几乎都要聋了。
“唔!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痛得满地打滚的刺客惨叫连连,整张脸都因为痛苦而扭曲狰狞得面目全非,甚至在摘掉了堵住嘴巴的东西之后都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与意识咬舌自杀,只能在极端的痛苦中慢慢地被折磨至死……
东方晏和青雀庄主不禁面面相觑,白了几分面色,默默地又往外挪开了几步,离慕容长欢更远了些。
另一边,在亲眼目睹了整个行刑的过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地惨死在无可承受的酷刑之下,最后剩下的那名刺客终于忍不住崩溃了,失去理智般激动地朝着慕容长欢拼命地哼哼。
慕容长欢微勾嘴角,下令道。
“拿开塞在他嘴里的东西。”
“是!”
大概是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纵然抽出了塞进嘴里的布条,那个刺客的声音还是十分含糊,叫人听得不是十分真切。
慕容长欢竖着耳朵仔细地听了一阵,一时半会儿没听出个明白来,就见东方晏脸色一沉,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
青雀庄主也发觉了他的不对劲,不由开口问了一句。
“你听出来了吗?他说的……是谁?”
“是东方绝。”
司马霁月凤眼微眯。
“果然是他。”
青雀庄主闻言却是一脸懵逼,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会是三皇子……你会不会听错了?”
东方晏轻嗤一声,冷笑道。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去问他。”
青雀庄主即便大步走到刺客面前,沉然道。
“当真是三皇子派你过来刺杀殿下的?”
“呜呜呜!”
对方含糊不清地发出声音,依旧听不清字节,但小鸡啄米般点头的动作,却是不可能看错!
“可是……”
慕容长欢也觉得奇怪。
“东祁国的三皇子,好端端地干嘛要刺杀东方世子?而且早不杀,晚不杀,偏偏要挑在这个时候?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西戎的人想要挑拨离间来着……”
*
第803章 夫妻携手唱双簧!
“如果本王猜得没错,这件事……很有可能跟东祁帝君身染重症有关。”
说这话的时候,司马霁月的目光一直落在东方晏的俊容上,观察着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而由始至终,东方晏也没有露出太过诧异的表情,只眸色微微一黯,显然是早就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所以在这之前……他才踌躇着不愿面对遇刺的真相。
因为一旦得知派人前来刺杀他的人是东祁国的皇子,无疑就等于是证实了东祁帝君身患重病的消息。
东方晏虽然平日里总是端出冷艳高贵的模样,却是外冷内热,十分重感情,即便对东祁帝君当年冷落他,将他送来大阙王朝为质的做法有所怨怼,但在内心深处,依旧感怀于东祁帝君在他幼年时期的宠爱与呵护……是以听得东祁帝君病重的消息,自是下意识不愿去接受,不愿去相信。
只可惜事到如今,不是他不想承认,就可以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
听到司马霁月这么一解释,再联系先前所了解到的东祁国的皇室纷争来,慕容长欢很快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不由微微沉吟了两句。
“这么说来,东祁三皇子还是对东方世子留有戒心,担心东祁帝君会在临终之前突然间改变主意,将皇位传给东方世子,所以才不顾一切地派了杀手过来,试图拔去东方世子这颗眼中钉,以绝后患……”
“你的想法跟本王一样,”司马霁月点了点头,接口道,“除此之外,本王想不出别的理由,能让东祁三皇子冒这样大的风险,跑到大阙的皇城行凶,甚至……还是在质子府内动的手!”
“呵!可不就是狗急了跳墙?做事不瞻前不顾后,被逼急了就乱了阵脚……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东方世子都已经被送来大阙做质子了,东祁三皇子怎么还是死盯着他不放?就算要防备,也轮不到东方世子的头上啊……都是亲兄弟,有必要对着一个失宠的皇子赶尽杀绝吗?”
慕容长欢故意拔高了声调,把话说得很大声,想要借此刺激东方晏和青雀庄主。
“失宠”二字原本就是东方晏心中不愿面对的伤疤,如今被慕容长欢大喇喇地揭开,在觉得痛楚之外,更多的则是不甘与不平!
他曾经站在那么高的位置,受尽万千隆宠,如今却在异国他乡沦为质子,甚至还要遭受亲生手足的残杀……而一旦父皇驾崩,新君登基,他的日子只怕更加煎熬难当,雪上加霜!
这种苟活于世的日子,他早就已经过够了!
与其成为别人的玩物,由着别人掌控自己的命运,东方晏更倾向于孤注一掷,拼上一把——
成,则为王!
败,则玉碎!
青雀庄主对皇族内斗自然也是有所耳闻,但为了不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所以青雀山庄一直都保持着中立的立场,对后宫娘娘与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向来不会多加掺和,也不会同谁走得太过亲近,以免招致不必要的猜忌和树敌。
这一次会同东方晏走得近,一来是因为慕容长欢在背后推波助澜,二来也是考虑到他质子的身份,以为被送到大阙皇城的东方晏差不多已经远离了宫廷斗争……
却不想,远在千里之外的东方晏竟然还是躲不过“手足相残”这四个字。
青雀庄主在心生感慨之余,不自觉地为东方晏的处境感到紧张和担忧。
换成是几天前,他肯定会选择袖手旁观,绝不会轻易涉入这种敏感的纷争之中。
可是现在,青雀庄主却很明白。
这一次,他无法再对此置之不理,视若无睹而听若罔闻。
因为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东方晏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眼睁睁地看着他丧命在权力争夺的漩涡中。
正当牢房内的气氛死一般沉寂的时候,司马霁月忽而开口,表达了不一样的看法,听起来像是在反驳慕容长欢……但实际上,却是在同她一唱一和,暗暗唱着双簧。
“本王以为,东祁三皇子的顾虑不无道理……毕竟,当年东方世子与其母妃倍受盛宠之事天下皆知,东祁帝君想要将东方世子立为储君一事也并非空穴来风,而据本王所知,东祁三皇子并非莽撞无谋之辈,若不是闻得了什么风声,想来是不会冒这种风险的。”
闻言,慕容长欢眸光烁烁,顺势接了一句。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东祁帝君真的有可能将皇位传给东方世子?”
话音未落,就听东方晏冷冷道。
“不可能!他若是为了我好,怎么忍心在我幼年之时将我送来大阙?甚至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是不闻不问,连一句关心也没有,仿佛他早就已经忘了还有我这个儿子……”
“也许,东祁帝君有什么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呢?”
“他都已经是帝君了,还能有什么苦衷?!”
“不不不……这话你就说得太赌气了,就算是帝君,也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要是可以随心所欲,那还用得着大清早爬起来上早朝吗?”
“可是本殿想不出他能有什么样的苦衷,逼得他弃本殿于不顾!”
一拂袖,东方晏冷着一张俊脸,仍是解不开心里的那个心结。
慕容长欢摸了摸下巴,幽幽道。
“这话,我觉得你还是亲自去问东祁帝君比较好。”
听到她这样说,东方晏目光微烁,忍不住转头看了她一眼,下意识便要开口问话。
“你——”
“嘘,”慕容长欢却是竖起指头贴在嘴唇上,打断了他,“这事儿先不急,你得乖乖地把身上的伤养好了,咱们才能从长计议,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晓得这儿是大牢,免不得有别人的眼线在,东方晏知道不宜透露太多,便就忍了下来,转头对着青雀庄主吩咐了一句。
“我们走。”
青雀庄主便同小媳妇似的搀着他,小心翼翼地跟在了边上。
“哦!好……世子慢点走。”
*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