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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话音落下,慕容长欢陡而虎躯一震,菊一紧,有些方了,连说话都捎上了微微的颤音,掩不住心虚。
“世子殿下您这是在说什么梦话呢你丫该不会说的是本馆主吧可是本馆主堂堂正正的一个纯爷们,铮铮男子汉你又说你不是断袖,那怎么就成了你、你的心仪之人了你不要吓我啊有些玩笑能开,有些玩笑可不能开”
“既是玩笑,说说便罢了,馆主又何必当真呢”
温孤雪笑着回了一句,嘴上这样说,可语气里却透着几分捉摸不定,像是在试探些什么。
闻言,慕容长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总觉得气氛不太对劲,温孤雪这只小狐狸她也算是半熟不熟的,眼下他说这番话,几分真掺着几分假,叫人一下子分辨不出个一二三来。
如果继续这个话题下去,她必然会被带进他的陷进里头,叫他套出许多话来。
所以,话题最好就此打住
不管温孤雪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试探她,防着点儿总是好的。
“本馆主当然没有当真啦,只不过是给世子殿下您捧个场子嘛既然世子殿下早有意中人,那本馆主就放心了,白姑娘的事儿便交给你了还望世子殿下马到成功,莫教本馆主失望了。”
见慕容长欢有意错开话题,温孤雪也没有继续深究,只颔首小笑道。
“容馆主交待的事,本世子自当竭力而为。”
正说着,外头忽然急急跑进来一个侍婢,焦虑道。
“殿下不好了奶娘出事了”
听到这话,温孤雪立时变了脸色,一向淡若清风的面庞上终于皱起了几道褶子,赶忙问了一句。
“好端端的奶娘怎么会出事”
“还不都是那群刺客害的方才殿下您进了密室之后,奶娘忧心您的安危,就守在了院子外头,后来刺客闯了进来,奶娘拼死也要去拦着他们,就被刺伤了”
“什么奶娘被刺伤,你们怎么不早说”
“是奶娘怕殿下您担心,拦着奴婢们不告诉您一开始,见着奶娘还能站起来自己走路,大家以为她只是受了轻伤,便没当回事儿,谁知道刚刚奶娘突然就倒头晕了过去,奴婢解开她的衣服一看,才晓得她伤得不轻,怕是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快奶娘现在在哪快带本世子过去”
慕容长欢神情微紧,迈步跟在了后面。
“本馆主也去看看罢。”
挑灯照影,一行人匆忙行至奶娘的落榻之处,见到温孤雪和慕容长欢赶来,众人纷纷退避两边,让开了路子。
温孤雪刚进行完手术,原本不适合动作,然而眼下性命攸关,受了重伤的是一手将他带大的奶娘,一时之间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的
“奶娘你再忍忍,容馆主医术高明,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不等行近床头,温孤雪便就开口轻唤了一声,忧切之情溢于言表,叫人看着多有不忍。
“馆主奶娘她”
对上温孤雪希冀的目光,慕容长欢立刻快步迎上前,朝他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我看看。”
掀开被子,细细地察看了一番老妇人的伤势,慕容长欢的眉心却是越皱越紧,似乎情况并不乐观。
见状,温孤雪不由开口询问了一句。
“怎么样奶娘的伤势可还有救。”
却见慕容长欢摇摇头,从嘴里缓缓吐出几个无情的字节。
“没救了。”
“不可能”
温孤雪陡而拔高了声调,一扫平日的淡定沉稳,此时此刻竟是慌乱得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你不是神医吗你不是自诩妙手回天吗上天不救我来救,阎王索命我来留这幅对子不是你写的吗你怎么可能救不了奶娘”
从未见过温孤雪这样惊慌无措的模样,慕容长欢看着并不好受,然而现实就是现实,她也无从改变,所以只能冷着声音回答他。
“是,本馆主是自诩妙手回春而奶娘的伤也并非完全无法医治,但是,医治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命抵一命”
闻言,温孤雪陡然一震,似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
慕容长欢语气沉然,接着道。
“身为医者,这样的治疗方法本馆主一向都是拒绝的,而且就算本馆主答应,想必奶娘也不会答应。”
温孤雪面色发白,无助而又无望,怔怔地看着慕容长欢,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可是可是”
“殿下,你不用为老奴操心了”奶娘躺在床头,一手握着温孤雪的手腕,艰难道,“老奴活到这把年纪,也算不枉此生了。馆主大人说得对,如果要用别人的命来换老奴的命,老奴是不可能会答应的这辈子,能遇上殿下,已是老奴的福分,能为殿下而死,老奴更觉欣慰。”
“奶妈,难道你就忍心,就这样丢下我吗”
“人与人的缘分,总有走到尽头的时候,老奴不可能一辈子都陪在殿下的身边,只是在临走之前老奴还有一件事,想单独同馆主大人说,不知殿下可否答应老奴这唯一的心愿。”
第522章 秘密
听到奶娘这样说,慕容长欢不由微微一怔,有些意外。
她同烈王府毫无关系,同温孤雪也算不上有什么深厚的交情,这还是头一回以馆主的身份前来烈王府给温孤雪医治腿疾,按理说奶娘先前应该不知道有她这号人才对,怎么会突然提出要跟她单独说话的要求
换做平时,奶娘的这般作为就已经很奇怪了,眼下又是这种临近死亡的重要时刻,她不趁着这个机会同温孤雪多说上几句,还要将他规避开去如此行径实在叫人惊异,想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
温孤雪亦是面露诧色,抬眸同慕容长欢对视了一眼,两人各自交换了心中所想,都是疑虑重重,不得其解。
“奶娘,你这是为何便连我也要出去吗有什么话你不能当着我的面同馆主说”
奶娘蹙着眉心,脸色发白,看起来十分虚弱,然而语气却很坚定。
也没有解释说为什么,只坚持要同慕容长欢单独说话。
“这些话,老奴只能同馆主一个人说,还望殿下谅解”
见奶娘不肯说出缘由,温孤雪只好应声答下。
“好吧,那我先出去了。”
晓得情势危急,众人虽然心有疑惑,却也不敢多做逗留,立刻随同温孤雪一起出了门。
等到房门“吱呀”一声被关上,奶娘方才抬手对慕容长欢轻轻招呼了一下,道。
“馆主,您过来坐。”
慕容长欢快步上前,坐在床头,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知奶娘想要同本馆主说什么”
“想必馆主一定奇怪,老奴为何要将你留下其实,这件事,老奴是打算带到坟墓里去的,然而临走之前,到底于心难安,不愿这个秘密随同老奴的死而一同被掩埋。”
听得“秘密”二字,慕容长欢不由微挑眉梢,勾出了几分好奇。
“秘密什么秘密同温孤世子有关吗”
“不错,这个秘密藏在老奴心中很久了,老奴从来不敢同任何人提起馆主你不是烈王府的人,身为医者,你同世子殿下也仅仅只是大夫与病人的关系,并没有太多复杂的牵扯,所以这件事告诉你最为妥当,更重要的是你不仅医治了殿下的腿疾,听说方才为了帮殿下挡剑还受了伤,老奴相信你不会伤害殿下,甚至同老奴一样,也希望殿下能够一世安好,对吗”
垂眼对上妇人一片殷切的目光,慕容长欢不忍她失望,即便点头答应了一声。
“是,世子殿下既是本馆主的病人,本馆主自然希望他能平安康健。”
“老奴知道,老奴今日的做法对馆主而言是唐突了,然而老奴别无他法,还望馆主能答应老奴一件事。”
“你说吧,只要本馆主能办到,会尽量完成你的交托。”
闻言,奶娘这才从床头缓缓取出一封陈旧的信笺,颤抖着递到了慕容长欢的手里。
“这封信,是殿下的生母亲笔所写”
一句话,奶娘说得很轻,轻得像是在梦呓,言语间有些含糊不清,然而听在慕容长欢的耳里,却像是惊雷般轰然响彻天地,炸得她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世子的生母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温孤世子的亲生母亲不是烈王妃吗”
奶娘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世子殿下的生母,另有其人。”
“那父亲呢该不会也不是烈王爷吧”
“殿下的生父自然也不是烈王爷。”
“那是谁”
“如果老奴打探到的消息没有错,世子殿下的亲生父亲,应当是靖安城现今的城主万俟胤。”
“靖安城你确定是靖安城照你这么说的话,那温孤雪的出身还不差啊,他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变成烈王府的世子靖安城离这儿相隔不止千里靖安城城主的孩儿会流落到烈王府,这过程会不会太曲折坎坷了一些你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吗”
“个中因由,老奴暂时还不能透露,倘若时机到了,馆主自然会知晓。”
知道此事干系重大,这奶娘能藏一个秘密藏了几十年,口风定然不是一般的紧,如果不是她愿意说出口的内情,那么不管慕容长欢再怎么逼问,也得不到半点儿有用的信息。
顿了顿,慕容长欢也就没有追问,转而换了个话头,犹疑道。
“那烈王爷和烈王妃他们,知道这件事吗”
“王爷和王妃尚不知情,也绝不能让他们知情”
说到后来,奶娘面露忧惧,禁不住拔高了声调,颤抖了几分嗓音。
慕容长欢赶忙安抚了一句,生怕她没把话说完就激动得咽气了。
“你放心,本馆主绝对守口如瓶,这种事情对王爷和王妃的打击太大了,他们当然一辈子都不知情最好只是,你将这个秘密告诉本馆主,到底是什么用意”
“馆主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