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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感觉仅仅只有一瞬而已,比起变数,温孤雪更相信自己的能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时间不早了,我们进去吧。”
无视司马霁月森冷的气息,温孤雪浅笑如风,语调温柔而和煦,俊脸上满满都是宠爱,连一丝一毫的掩饰也没有。
看在司马霁月的眼里,自然是刺眼的。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甚至连哼也没哼一声,仍是视若无睹,仿佛他刚才的不痛快只是因为被温孤雪涮了颜面而已。
“嗯好啊我推着你走”
说了把司马霁月当做空气,慕容长欢执行得很是彻底,便当他是不存在,径自迈开步子,推着温孤雪的轮椅就往前走,瞟也没多瞟某王爷一眼。
琉璃没她那么大的胆子,只能低着耳朵垂着脑袋,猫腰儿跟在后头,眼皮子都不敢抬得太高。
没办法,九王爷就走在身后,不到几步的距离,一双鹰隼似的眼,仿佛利刃般剜在背上,叫人心惊胆战的,险些没神经都给崩断。
一路上,慕容长欢嘻嘻哈哈,笑着同温孤雪谈天说地,热情得不得了,像是几百年没见过面一样,倒是印证了那句俗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温孤雪语带柔情,他一向待人谦和,这是不假,但此时此刻,对着慕容长欢的时候,又多了几分耐心和细致,显然是上了心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欢快,气氛也是融洽,浓情蜜意得好似恋人一般。
唯独司马霁月冰山似的跟在身后,不尴不尬的,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清风走在最后面,瞅着眼前诡异的画面,不由得抬手挠了挠鼻子,心下颇为惴惴不安,总觉得自家的王爷快要炸裂了,可表面上偏偏无动于衷,连一星半点儿的波澜也没掀起来,也不知道存的是什么心思,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要他看来,见不惯慕容六小姐同别的男人亲近,直接拽过来便是了,何必一面冷着脸装不在乎,一面又在心里头憋着闷气,一个人吃味
想不通,清风是真的想不通
王爷从来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可是现在,司马霁月这般压抑着自己,连他这个当属下的看了都觉得心塞塞。
然而,主子的心思一向难以揣测。
便是为司马霁月鸣不平,清风也只能暗暗吐槽,不敢把话放到明面上讲出来。
从王府大门到内院,一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等走到的时候,慕容长欢和温孤雪依旧春风满面,司马霁月仍是冷艳高贵,只是苦了一干伺候在身边的仆婢,紧张得精疲力尽的,仿佛被掏空了所有的力气。
总算是走到了。
大伙儿齐齐在心底下松了一口气,抬起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院子里,宾客已到齐,时间刚刚好。
邀请赴宴的人不算多,但也坐满了左右两边的席子,只在最前端的上位空了两个位置。
九王爷位高权重,自然是要坐在首席的。
慕容长欢虽然只是个庶女,平日里不见得可以上到台面上来,甚至比在座之人的身份地位都要低上许多,然而凭着王妃的看重,也留了一个首座给她,在主位的右侧。
一抬头,不偏不倚,正对着司马霁月。
说是巧合,可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谁说不是刻意的呢
到了这个时候,慕容长欢就是再傻,也该察觉到温孤雪的“用心良苦”了
哪怕他口口声声说请她来烈王府是为了给他当挡箭牌,或许这确实是他的一个目的,但在看到司马霁月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应该想到今天晚上的宴席,未必就是她一个人的主场。
倒是有点意思。
便将计就计,顺水推舟,慕容长欢还真有些好奇,想看看温孤雪到底在搞什么鬼
在走进院子的前一刻,司马霁月就敛起了身上的寒气,当是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他煞名在外,哪怕是笑着走进来的,众人也还是忌惮他。
方才还热热闹闹的场景,在司马霁月踏入庭院的刹那,立刻就冷了下来。
倒是不折不扣的冷场帝。
啪叽一下,慕容长欢随手将这一光荣的头衔扣到了司马霁月冷峻的脑门上,见他对自己视若无睹,连正眼也没一个,心下总是不舒服的,就又暗暗地吐槽了两句。
第158章 郎浓情妾蜜意
司马霁月垂着眼皮,没有看她,也没有看任何人。
直到眼角的余光瞥见温孤雪转着轮椅,挪到了慕容长欢的身边,就那么明目张胆地挨着她的席位停下,一番大喇喇的举动看起来尤其暧昧,不遮不掩的,仿佛他们两人早已是一对儿。
面具下的一双凤眸便又随之眯了眯,拉成细细长长的一条,若有所思。
原本见到慕容长欢坐在首席,众人就有些讶异。
眼下又见到温孤雪坐在了她的边上,受邀前来的宾客们不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忍不住多看了慕容长欢几眼,面面相觑。
前些日子,右相大婚,娶的又是侯府的千金,大大小小的官员自然都是要去捧场的,虽然当时发生那样的变故令人不甚唏嘘,众人却也因为此事同侯府的六小姐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候被慕容长欢的贞烈所震撼,印象便十分深刻,眼下见到她坐在贵宾的席位上,不少人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她,面上的诧异就更明显了。
也有不曾见过慕容长欢的,不晓得她是什么人,便交头接耳,压着声音询问。
“你可知道,坐在最前头的那位小姐是谁”
“我也没见过,应该不是王府的女眷”
“是啊我看着也不像,难不成皇亲贵女”
“什么皇亲贵女,她啊可不就是前些时候闹得满城风雨的景阳侯第六女,慕容府的六小姐。”
“哈侯府的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一个庶女,竟然同九王爷平起平坐呵且不说烈王府是何用意,这慕容小姐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的自知之明吗那样的位置,她也敢坐下”
“人家可是连柱子都撞了,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说的也是”
就在众人议论的当口,待客人悉数坐定,烈王才微微拔高了调子,开口道。
“今日乃内人小寿,承蒙各位抬爱,前来王府小聚,本王不甚感激,先行谢过了”
烈王复姓温孤,并非皇族,而是异姓封王。
便是皇族子弟,若没有尊贵的出身,或是不曾建功立业,要想封王也是难上加难,从来都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儿。
更何况是异姓之辈
所以,烈王的这个王位,可以说是用数不胜数的功勋挣来的,在朝中自然颇具威望,备受敬仰。
在这样的家族小宴上,能够受邀前来,足见烈王对他们的看重,在座之人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无不受宠若惊,赶忙连声附和,言笑晏晏
“王爷客气了”
“能为王妃祝寿,乃是下官的福分。”
“王爷无须多礼”
烈王的年纪不算太大,然而一张酷峻的面容经过风刀霜刻,看起来不怒自威,随口应承了几句,便就不再多话。
威严的气派带着一股大将的风范,令人肃然起敬。
慕容长欢离他坐得不远,能清楚地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威慑,不由收敛神色,微微坐直了身子。
比起烈王的刚硬,王妃却是温温柔柔的性子,容颜已老,美貌不在,可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温婉而内敛,无不散发着名门望族的大家风范,叫人从心底生出尊重,不敢有丝毫的轻慢和惰怠。
在这一点上,侯府的大夫人不知道被王妃甩出了几条街,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上不了真正的台面
待众人一一献上贺礼,王妃才盈盈浅笑,慈爱地看向慕容长欢。
“听雪儿说,慕容小姐精心为本妃准备了特别的寿礼,还说要到最后才能献上雪儿总是喜欢卖关子,吊得人心痒难耐,本妃想了半日,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叫慕容小姐见笑了。”
慕容长欢站起身来,屈膝行了一个礼,笑着回话。
“王妃不必责怪雪哥哥,是长欢特地嘱托雪哥哥不要说出来的,便是想给王妃一个惊喜。”
说着,便就回头同温孤雪对视了一眼,温孤雪跟着扬眉轻笑,两人你侬我侬的,那叫一个情意绵绵,别说司马霁月,就是在场的其他人,也都看出了旖旎的气氛。
听到慕容长欢一口一个“雪哥哥”地叫,司马霁月不自觉地收紧了袖子下的五指,面上仍是不动声色,连眸光都没烁上一下。
王妃面露好奇,笑道。
“原本就有些期待,如今听慕容小姐这样一说,本妃就更迫不及待了呢”
慕容长欢跟着笑,眉眼儿弯弯,有种说不出的灵动。
“那就请王妃和王爷,还有在座的各位贵客拭目以待吧”
话音落下,又转头同温孤雪对了一眼。
温孤雪微微抬手,吩咐道。
“把东西都拿上来。”
“是,世子。”
仆婢应声答下,快步走了开,不过片刻,就鱼贯而回,一个接一个地将一应器具摆到了慕容长欢的座前的桌几上。
早先就说了是来泡茶的,摆上桌的自然就是茶具了。
最后是一把七弦古琴,放到了温孤雪的面前。
比起茶,慕容长欢显然更喜欢酒,哪怕她的酒量很差劲,时不时也要小酌几杯,甚至专门辟出一间屋子当酒窖,藏了不少好酒。
所以品茗什么的,她并不擅长。
好在以前当赏金猎人的时候,为了接近一个大咖,慕容长欢特地下了一番苦功夫,专门去学了一两手茶道,尽管算不上什么资深人士,应付一下却是绰绰有余。
点了香炉,烧红了炭火,琴声渐起,于赤红的晚霞之下别有一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