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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正在结算账款的李姐还抢着打趣道:“瞧她急吼吼下班的小样儿,铁定男朋友在家等她呢。”
夏融冰望着门开开的背影,神情莫测地问李姐:“她男朋友在家等她?”
李姐打着哈哈,大胆地猜测门开开的男朋友在家帮她带娃。
这本是一句普通平常的猜测,在某些人听来却格外地扎心。
毫不知情的李姐紧赶慢赶终于把白天的账款结算完,正准备赶紧回家给封襄做晚饭,却被夏融冰拦住了。
夏融冰双手合十地拜托她帮忙顶替看一会儿店,因为难得和老家的哥哥一起吃顿饭。
李姐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更是催促夏融冰赶紧带哥哥去吃一顿好吃的。
夏融冰出了便利店,就往自己家的方向赶,哥哥没在她家里,她只是回来取东西的。
出门就往贫民区走去,她之前去过渺渺家,即使没有路灯,也不妨碍她顺利找到那栋民工组装房。
来到渺渺家门口,她先是站在窗口往里瞄了瞄,屋里并没有亮灯,也没有任何动静,想必是没有人。
艹!白跑一趟!
——她心里如是想。
夏融冰烦闷地一拳打在门上,就在她心烦意乱之时,隔壁的门突然开了,门里探出一个小脑袋。
封襄惊喜地叫道:“咦?夏阿姨!!”
第37章 鸡笼警告 篇
夏融冰让李姐帮忙顶替一会儿夜班,谎称要和哥哥吃团圆饭; 其实; 哪有什么哥哥; 根本就是胡乱瞎编的一个由头,她其实是专程来找渺渺男朋友的。
当她听闻渺渺和男友已经同居,而且渺渺夜间兼职; 由男朋友在家带孩子; 夏融冰心生一股醋意; 容易多想的她急匆匆地赶到渺渺家里; 可惜扑了个空; 这个时间点,仨人想必还在吃晚饭;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方响屁跟渺渺男友才会回来。
而此时此刻; 城市另一端的门开开和方响屁哪里知道家门口的情况; 他们刚刚联系上苏墨引; 正在前往商场吃饭的途中。
夏融冰见渺渺家里没人,一拳狠狠地打在门上; 厚重闷热的黑长直之下沁出层层细汗; 她拽着polo衫的立领; 烦躁不堪地解扣子,就在这时,渺渺家隔壁的门却突然开了,而她解扣子的动作也没再继续。
渺渺和李姐是邻居; 夏融冰是知道的。李姐正在店里帮她顶班,那么开门探出头的自然是李姐的儿子封襄了。
“夏阿姨!!!”
随着封襄甜甜的一声招呼,夏融冰瞬间收起先前的神情,展现出一个随和温柔的微笑。
“方响屁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夏融冰随口一问,并不认为熊孩子真的知道。
“他们应该很快就回来啦。”封襄也随口一答,对他而言,方响屁远没有这个高瘦清秀的大姐姐有趣。
他敞开大门,侧过身子邀请夏融冰,称呼也从阿姨变成了姐姐。
“姐姐,你进来等吧!”
夏融冰也不跟他客气,抬步走进屋,就在一只脚踏进去的时候,她的落脚的动作顿了顿,待那只先行的左脚平稳地踏入屋内,她不禁打了一个激灵——一种久违的感觉迎面袭来。
满怀心事的她落坐在屋子一侧的沙发上,环顾着简陋的一居室,小臂悠闲地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根食指一下一下地敲,无需过脑地回答熊孩子的一系列白痴问题。
“姐姐,我妈怎么还没下班?”
“姐姐,你找渺渺阿姨有什么事?”
“姐姐,你能帮我做作业吗?”
“姐姐,这个动画片你看过吗?”
夏融冰瞅了电视机一眼,“没有”,她拿过遥控器把音量调高了一点。
熊孩子滔滔不绝地安利剧情,见大姐姐一句都不搭理他,封襄随即又切换了个话题。
“姐姐,你热不热?”熊孩子一边问,一边贴心地调了调电风扇的角度,清凉的风吹向夏融冰,她那如黑缎子的长直发被吹得轻舞飞扬。
可惜熊孩子还不具备直男审美,竟然吐槽道:“你们女孩子为什么不把头发扎起来或者剪短了,这样披头散发,看得我都热死了。”
“不热。”夏融冰把飞起的发丝往下压了压,食指仍在沙发扶手上优哉游哉地敲。
大姐姐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像极了班里的某位女同学,封襄联想起来,他经常恶作剧地拽那女同学的头发,想着想着,他竟贱兮兮地笑起来。
“笑什么?”夏融冰也跟着笑了笑。
“我有个同学也是宁可热死,也不把头发扎起来。”
说到这个女同学,封襄突然想起来,放学的时候在便利店里他还提到过她。
也不知道大姐姐当时有没有注意听,他觉得有必要再讲一遍那个胆小如鼠的女同学所吹嘘的事情。
“我那个同学说她被野狼跟踪过,那野狼跟到她家门口,一边敲门一边唱歌,她吓得不敢动。”
仿佛挖掘到一个滑稽的大笑话,封襄滔滔不绝地给夏融冰转述关于野狼的校园传说:
“我们学校最近流传一个恐怖的传说,有一只野狼化成人形,跟踪别人回家,在别人家门口唱歌,只要你回应了,它就会撞开门,一口把你吃掉。”
“哦。”夏融冰敷衍地拖长腔调,漫不经心地盯着电视机。
封襄见她丝毫没被吓到,也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颇为得意地附和,“我也觉得根本就是哄傻子的嘛,那个女同学净瞎编,说什么只要被难听的歌声迷住,就会忍不住也唱起来,一旦唱完歌,嗓子就会在一秒之内哑掉,连呼救都不能喊啦。”
夏融冰听完小孩的吐槽,哂笑一声,竟然和孩子较真起来。
“唱的什么歌,唱得有那么难听吗?只有唱得好听才会被迷住吧?那么难听,却把人迷得跟着一块唱起来,确定不是被施了魔法。”
“哪有什么魔法,不过是幼儿园就学过的儿歌,傍晚的时候,你在便利店里搬货,还跟我和方响屁一起唱来着。”
接着,封襄摇头摆手地唱起来,“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这是老狼的歌词,要想活命的话,千万不能出声,即使跟着唱‘不开不开我不开’,也不行!”
夏融冰恍然一笑,傍晚时分她在便利店后门搬货,被两个淘气孩子堵在门外的画面映入脑中,当时封襄非要让她扮演老狼唱歌,才肯放她进门。
这熊孩子可真有意思!
夏融冰探手伸向电风扇,调大一个风力,劲爽的凉风似乎把草原上的野火撩拨得更加猛烈。
一旁的封襄又忍不住吐槽了,“姐姐你把衣领扣子系得那么严实,热不热?就跟我们夏天戴红领巾似的,厚厚的一条布带子系在脖子上热死了。”
夏融冰还是那句,“不热”,严严实实的高领之下,喉结闷闷地滚动。
片刻之后,夏融冰轻咳,调整了一下声调问道:“那个野狼传说,我觉得是真的呢。”
她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要粗粝一些,但是变化不大,封襄并没感觉到很奇怪,倒是为她的话感到吃惊。
“姐姐觉得传说是真的?”封襄差点没忍住嘲笑起来大人来。
“你同学说,如果跟着野狼一起唱起那首儿歌,嗓子一秒钟之后就会哑掉……”夏融冰垂眸睨着坐在一旁的封襄,不紧不慢地纠正道:
“事实上,一旦你回应了野狼,嗓子不会哑掉,而是会被直接割掉哦。”
说着,夏融冰一手钳着封襄的下颌,把小学鸡整个摁倒在沙发上,封襄还没反应过来,夏融冰另一只手在空中流星一般地划过,匕首在下一秒就割破了封襄脖子的大动脉。
下一刀还没落下之时,封襄惊惧惶恐地看着自己的鲜血喷射到了姐姐清秀的脸上,姐姐伏着身子,黑长直的发梢垂在他的手边。
封襄像是要拉响警铃一般,奋力一拽,黑长直的假发顺势掉落,姐姐的光头脑袋狰狞地亮了,熊孩子的生命之灯也就此拉黑。
夏融冰一共划了多少刀,他没留心计数,已经半年多没有杀人,技术还是这么娴熟,得亏熊孩子的脖子比成人的细。
封襄到死也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他静静地躺在血红的沙发上,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仿佛在问
——你是谁?
夏融冰收好匕首,戏谑道:“你不是不相信野狼传说嘛,现在信了吗?”
房间里仿佛响起熊孩子执拗又稚嫩的声音,“可是你进门的时候没唱歌,你肯定是冒充野狼!”
“咱们早在几小时前就唱过了,现在只是完成仪式的最后一部分。”
夏融冰嘿嘿嘿地笑着走出屋子,轻轻关上门。
他走后没多久,门开开就带着方响屁和苏墨引回来了,根据案发第二天她在警察局里录的口供,当时的情况是——
她与苏墨引回家开门的时候,注意到隔壁李姐家里传出的电视声音还有灯光,和平常一样,她以为李姐和封襄都在家里。
开了门回到家,她没来由地打寒颤,心慌慌地害怕,总觉得屋子里有鬼,即使睡在苏墨引和方响屁中间,心里的恐惧也无法压下去,直到后来苏墨引抱住她,她才算稍稍好受一点。
事后想起来,她的各种不舒服、心里的各种发毛,原来都是有原因的——因为隔壁发生了命案啊!!!
尽管说,门开开知道这里是小说里的世界,被谋杀的人是纸片人,但是,她也是纸片人,死者跟她一样活生生过,这样子就死掉了,还是很渗人的。
更渗人的是,不明情况的方响屁不停地告诉她,夜里做的梦全是封襄哥哥,两个人高兴地唱歌。
门开开隐隐约约听说封襄的死跟野狼传说有关,这下,又听闻封襄和方响屁在梦里不停地唱《小兔子乖乖》,她顿时就觉得毛骨悚然。
民工房她是不敢再回去住了,当天晚上就让苏墨引带回他的住所,把她安顿下,苏墨引转身就回警局值班,直到第二天她被通知录口供,才又见到他。
便利店的几个人都在警局,录完口供自然也不用回去上班了,门开开本想要找夏融冰问问水晶吊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