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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问今天周几，几号，肯定想不起来了。
小两口的，可能会到宾馆嗨一下。
陈石让几个室友帮他招十个身强体壮的本地贫困男学生，每天工资就只有250块，包早中晚餐。
招工海报刚贴一天，就有二三十学生报名了，这倒让陈石放心了。
放假了，对陈石的生活节奏影响不大，每天照样晨跑，早上就他一个人霸占足球场了。
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生，就在晨跑时见过几次，很少见到了。
他平时都宅在宿舍，要是在校园多走走，也许还能碰上一两回。
陈石也想谈一场骚动的荷尔蒙爱情，可这几个月精力都放在创业和码字上，多欣赏美女，都感觉时间不够用。
他感觉，下个学期得加把劲了。
不泡大一女生，总有人抢先一步，好资源就没了。
大二女生，大多开始骚动起来了。
身边的那五个兼职女生，还真都是单身，不过，陈石对她们，感觉少了一份冲动，没有猎人看到猎物的激情和惊喜。
不知是太熟悉了，还是什么问题。
可他的几个室友，可开足了马力。
不过，这帮家伙想拿下，可能性比较小，那几个女生，眼光奇高。
几个室友看到陈石今天穿得很正式，小西装皮鞋，还带个小包，有些好奇。
“老陈，约妹子么？”
看大家眼光都聚在他身上，咧了下嘴：“你们想多了，哥要去商务谈判。”
“商务谈判？哈哈，把泡妞说得好高雅清奇呀，谈判要不要KISS，要不要上宾馆？”小胖子一脸猥琐笑容，几人都忍不住笑了。
吴哲猜测说道：“应该是采购糖果吧？”
陈石赞道：“嗯，还是吴哲正经些。”
李凯爆料笑道：“他正经个毛，一天到晚鬼鬼祟祟，给张楠发信息。”
“哦？追大二学姐，可以呀，进展如何？”
“对呀，吴老大，张楠跟你一组，近水楼台先得月，可别被别人抢了，进展如何吗？”
几人转头笑问吴哲，吴哲脸上勉强一笑，目前还未达到表白的程度，只是刚认识而已，平时打下招呼。
他发出去百来字，有时候没有收到回复，有时候可能只回寥寥几词。
陈石看吴哲那略忧愁的表情，看来状况不是很好，跟大家打了声招呼，离开宿舍。
他也没叫上室友，参观厂家，还可能要商谈业务，不合适带这帮菜鸟。
出了校门，直接叫的士。
半小时后，陈石坐的士来到雅克食品公司，省城的加工厂。
下了车，正南方向，就看到大门左侧的两米多高的大理石，镶嵌着“雅克食品公司”六个大字。
门中间是十几米长电动拉闸伸缩门，站在大门外，可以看到工厂西面是五层高的办公大楼，东面是现代化厂房。
陈石掏出手机，给方健打电话。
昨天下午时，他就约好今天到工厂参观了，他这几天，接几个糖果销售员的电话都听烦了。
没法，谁叫他报了一百吨的糖果饼干意向采购呢。
一两分钟后，陈石看到一位梳着光溜大背头，年约35岁，身穿休闲装的青年男子快步从办公大楼走过来，看到陈石后，愣了下，看周围只有陈石一个人，然后脸上全是笑容。
“哎呀，陈总，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人还未到，尚有十几米，洪亮的声音就喊了出来，待走近了，伸出右手示握状。
陈石握了下手，笑道：“方总，客气了。”
“叫我方经理就行，还不是总哈，同事听到就笑话我了。”
“哈哈，都是领导。”
“陈总开车过来嘛？”
“嗯，车子停在附近。”
“陈总看上去，实在是年轻呀！”
“是么，只是显得年轻而已。”陈石话不由衷，却处之泰然，神色自若地转移话题，“你们这工厂挺大的，有五十亩吧？”
如今的陈石，经过两个多月的磨练，脸皮不知有多厚。
“还行，我们这边好四五百员工，地方有些窄了，没法，省城土地紧，这还是好多年前购置的。”
两人边走边聊，向办公大楼走去。
来到一楼办公大厅，方健给陈石介绍荣耀墙上的荣誉证书，比如ISO9001、纳税大户、4A信誉、安全生产证书、科技创新贡献奖、优秀企业、名牌产品等。
陈石对这些没多看，真要察看一个公司的真正实力，光这些表面文章看不出来什么浅深的。
基本每个公司，都会把办公大厅弄得金碧辉煌，有什么荣誉证书都会摆上去。
什么三体系认证，含金量极低，花些钱，再费些时间弄下资料，就能拿到手，不是什么难度。
花钱就能弄到的资质，一般没有什么含金量。
有含金量的荣耀证书，就墙上的华国轻工业百强企业和烘烤食品糖制品行业（糖果）十强企业。
食品行业不像机械行业，有那么技术创新和技术发明。
陈石真要评估这家工厂，肯定要看工厂食品安全过程把控，也就是食品制作的每一道工序的检验控制，这才是最关键的。
某样有害物质微超标，能否让步，都不好决定。
若不让步，要是这批量大，损失就很大了。
看了一会，陈石就要求到车间参观一下。
客户要求到工厂一线观看，这都很正常，几乎每个顾客过来，都会瞧一瞧。
高亮反光的环氧地坪漆车间地面，洁净的流水线设备，口戴蓝色口罩、身穿全套白色工作服的工人来回在车间忙碌。
陈石对食品生产不了解，要是机加工机械，还能看出个丁卯。
走了一圈，走马观花，见识一下，就没多看了。
在方健的带领下来到办公三楼，商务谈判室。
方健也让同事拿来公司的产品，大部分产品，陈石都品尝过，市场零售价都有记录。
陈石选择的品种，糖果和饼干，四十多种，每一品种需求量都不一样。
接下来，就是价格谈判了，方健给陈石的价格清单表，上面都罗列了每个品种的出厂价。
这里谈厂价可不跟在市场买衣服鞋子那样，能砍几折。
陈石从原材料的价格，人均产值，大概能猜测出制作糖果的利润点不会有多高。
第41章 商业谈判爆肝
陈石放下报价清单，淡淡地说：“方总，你这报价虚高了，今年原材料可没这么高，你这报价给的是大众出厂价，我这量可不少。”
“陈总，你做这一行的，肯定知道工厂的利润点很低的。”
两人舌战你来我往，陈石对制作每种糖果的每种原材料都调查过，直接以数据说话。
“陈总，报价单上，再低7个点。”
“7个点太低了，小白兔都不止少这么多，10个点，你要是决定不了，问下你们老板。”
谈了这么久，方健真有头疼，想不到这陈石这么难啃，换作其它商人，早就谈下了。
略作犹豫了下，说：“那稍等下，我给董事长打个电话问问，看看能不能为你争取一下。”
“行！”陈石点头，这方健这样说，没有直接拒绝，多半是给自己找下台阶下，给老板打电话多半是假的，都是套路。
这事，多半是成了。
不到三分钟，方健就回来了，一脸笑容：“我们董事长说可以，还希望陈总今后多多照顾雅克的生意。”
“那没问题，我也懒得换合作伙伴。方总，回扣这一块怎么样说？其它几个品牌都有不少呀。”陈石没见方健提，他可没有不好意思提，两三个点也是不少钱呀。
“呃。。。。。。”
方健怔了一下，没想到陈石这么直白，一点不避忌。
刚刚砍价完，刚才不提回扣，却谈完价后才提这个，方健心里有口恶气，一直憋着，不知向谁发。
他感觉自己的肺，都快爆炸了。
不过，面对陈石这个大客户，依然能强作欢颜，思索许久，皱眉回道，
“采购量50万以上，三个点；一百万以上，五个点。陈总，我们公司利润率本来就很低的，刚才的价格已经够低了，再给你五个点的回扣，已经牺牲很大了，我们基本没利润点了。”
不给陈石回扣真不行呀，这些采购员，拿不到回扣，才不管你多低价进货，反正花的钱不是自己的，他们关心的只是能进自己腰包的钱。
“方总，大年19先进5吨，21到29每天五吨。”
“陈总，不是一次性采购一百吨么？”
陈石铿锵有力说道：“方总，我可没说过一次性采购一百吨，就算是房地产投资，也是分好多期。
我说过月采购一百吨，没错吧。
大年19到29号，不到半个月，都有50吨了！”
“哎，行！”方健叹了一口气，这次商业谈判感觉好失败。
能有五十吨，也不错了，自己能拿不少提成。
接下来，陈石提出了不少要求，主要是包装。
糖果的包装都是固定不变的，陈石肯定没法改变，他要的是增加礼盒包装。
比如一个礼盒内有糖果约1000克，包含十几种糖果和饼干，这种陈石准备卖60元。
若是散卖的话，一斤可能只卖25块。
单价不超过30元，人气转换器认可。
幸好，单价是按斤算，而不是按公斤。
礼盒包装，陈石暂时预定一万个，额外提出的包装费可不少，工厂也是委外定制，估计每个礼盒需要两块钱。
按理说，包装费都算入采购费中，方健这回也没理由拒绝，陈石的要求不算过份。
方健真的怕陈石了，怕他再有什么要求。
陈石检查了下合同条款，感觉没什么了，可以打预付款了。
5吨糖果和饼干，14万元。
给对方公司账户直接打50％的5吨货物预付款7万元，到货后，再打尾款7万元。
离摆摊卖货还有七八天，提前一两天提货就行。
货源定好，陈石离开雅克公司。
本来方健还想请陈石吃顿饭，喝喝酒，然后去放松下，不过陈石以还有急事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