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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刀子惊宠难安,“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只是你给的权利太大,护奴怎能自主行事?我实在……实在……”
“实在什么?谁让你是我弟弟呢?去吧!”
“哎!”刀子欢欢喜喜来到风江龙身边,递给风江龙一块手帕,“别哭了,快擦擦吧!我师父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以后好好地做人,别想着害我的哥哥,咱们会处得很好的,你姐姐也会原谅你的,至于军法处嘛……我还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呢!但是管它,只要你改好了,就算死也不怕,人最大的悲哀是带着一颗罪恶而不被原谅的心活着,你说我讲得对吗?”
风江龙哭笑不得,大伙也愣了半天才笑起来,海骄使劲捶了刀子一拳,“别老犯傻行吗?还好我不是你的主人,不然早疯了,都说那些守关的师尊是高人,那我们队长算什么?带着你这么久,居然没被你搞糊涂!”
众人哄笑,刀子尴尬之余只好朝小猛看去。小猛笑道:“你没说错什么,特别是最后那句,海骄说你犯傻,一定不包括这一点。”
“当然!”海骄抬头挺胸,象在下保证,众人也朝刀子重重点头。刀子这才笑道:“我向来口笨,不如哥哥去劝劝他吧?”
小猛冷笑,将目光移回湖面,许久才轻叹道:“所有该劝的话,我已经对他说得太多,响鼓不用重锤敲,不管他的悔悟是真是假,我已经没有勇气去关心。即便面对胜男,我也是这句话!”
众人黯然,心内却明亮如镜。是的,对一个人彻底寒心,是因为曾经付出和操心的太多。队长正是这样对风江龙寒了心!恨一个人并不难,无视一个人却不容易,因为恨也是一种感情,但是当对一个人视若无睹后,就什么意义也没有了。
风江龙停止了哭嚎,他觉得冷,凄神寒骨、冻结魂魄的冷!他没有胆量去看小猛的眼睛,因为他恐惧——从前还能从那眼里看到寒光和杀气,但是现在,那里面不会再给他任何启示!
刀子伸左手在风江龙背心一拍,风江龙一阵搜肠括肚的呕吐。待他吐好后,刀子淡然而轻缓道:“哥哥答应让你活,我才敢为你启开封关,你把解药吃了吧,但我还是要你记住一件事,再敢害我哥哥,我必致你于死!你得记住,我活一天,绝不许任何人动我哥哥一根汗毛!”
风江龙打个寒颤,抖手抖脚地找出幽活草吃了,此时的他才知道,软善的人使起硬来竟这么可怕!
海骄朝刀子竖起大拇指,“好样的,认识你这么久,就你刚才那话让我痛快!怎么样,还让我亲你一下吧?”
“不要!”刀子吓得揪起小猛去挡,海骄偏不让劲,小猛前后受制,地方本来就窄,竟三两下被两人绊倒在地。刀子被压在最下面,海骄扑在小猛身上笑得喘不过气来。
洪岩赶忙去扶刀子,安琪询问队长有没有摔伤,海骄还在笑,小猛也忍俊不禁,刀子一脸通红,低头给哥哥揉着后襟上一块被弄脏的地方。
嬉笑和打闹调好了大伙的心情,除了风江龙,人人神采飞扬。小猛问弟弟,湖对面的树林可是必经之地,刀子也不知道,说到了湖心,月铃会指引,小猛遂命令众人下水。
游到湖心时,刀子取出月铃朝四面变换着方向,然后指着左面的一座山峰,“就是那儿了!”众人顺势游去,不一会儿就上了岸。
岸上是一片绚烂的野花,密密麻麻地一直铺往上山的路。两个女孩见了这五彩缤纷的花海,都兴奋得就要扑上去。
“别动!”刀子这一声把大伙都吓了一跳,却听他无比惆怅道:“你们怎么过去呢?这些花有毒,叫迷途香,别说碰到它,就是在这儿多站一会儿也会让人中毒昏迷。”
海骄拐他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一把火烧了就行!”
刀子苦笑,“不等它烧尽,你们就躺下了。迷途香遇到火,毒性更猛。”
洪岩笑道:“你说我们过不去,就是说你不怕这种毒,那就好办了,我们先游回去,等你烧好了我们再过来。”
“那也不行,等烧尽了,你们还是要从上面过啊,就算能等三个时辰让毒气散尽,可那时地面的泥土也就成了毒潭,怎么过人呢?”
众人怅然,小猛指着不远处崖壁上的一棵松树,“你能跃上去吗,刀子?”
刀子瞟了一眼,点点头。小猛又指着花海对面的一棵松树,“那儿呢?”
刀子笑起来,“这法子不错,让我试试!”
他话音未落,挎了绳索跃上崖壁,把绳索的一头扔给小猛,然后从中绕了缚在树上,再拉着另一头飞过花海落在对面的松树上,将绳索绑好后,又跃了回来,全过程一气呵成,煞是精彩!
小猛赞爱地抚抚弟弟的头,然后命令队员:“按天鹰序号,顺次揪着这根绳索爬到那棵树上,然后滑到对面去。记住,滑行过程中不许碰到毒花!”
大伙一一照办了,都很顺利。轮到小猛时,刀子却解了绳索,“我带哥哥过去吧,不必辛劳攀滑!”
小猛欣然应允,本来嘛,谁不神往凭空飞跃?这感觉岂一个爽字了得!
海骄在松树下撇嘴咂舌,小猛他们刚落地,她就掐了刀子一爪,“偏心鬼!能带一个大男人过来,还让我爬来滑去的!”
洪岩和安琪想笑却没笑,本是怕刀子难堪,谁知刀子一派肃然,“我不是偏心,是忠心!我敢保你们一路周全,却不能对每个人都滥用神力。哥哥是我主人,不让他受累是我起码的职责。师父说过,通往祖墓的路上要尽多地经历磨折,进入祖墓时才有感悟和坚定的心。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我们都通过墓门的拷问,只能照师父说的,让大家受点磨折,可能是我理解错误,但也只能这样了。”
“好家伙!”海骄拍了刀子一掌,“年纪不大,道理怪多!不过没队长讲得好。那天队长说,一个人要多受磨练,还说有的磨练可遇不可求,这是命运对人的垂青,总之说了很多,反正比你讲得好。算了,我不跟你啰嗦,深奥了怕你不懂,简单点又讲不清楚,你慢慢悟吧!”
众人大笑,海骄浑然不觉。小猛故作沉肃道:“看不出海骄的悟性很好啊,大小道理一点就通,我那天可谓班门弄斧,惭愧惭愧!”
“哪里哪里!”海骄朝小猛抱了抱拳,众人更是捧腹,她这才知道让人侃了,却不好朝队长发作,便拿刀子出气,谁让这家伙软善?不欺负他欺负谁?洪岩要帮刀子的忙,奈何被安琪揪着,小猛也不好替弟弟出头,好在刀子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海骄也不过佯装气势,如此打闹只增笑耳。
第六十九章 死神之路
一番嬉闹后,众人继续赶路。上山的路开始很宽阔,后来越变越窄,走到一个石崖边时,只能踩着一字步前行了。
刀子跃到排在最后面的小猛身边,“哥哥,前面的路在山崖的断层里,越过断层,应该离祖墓不远了,可是断层里的路只能侧身而过,那就得把背贴在石壁上,而石壁的斜度又会把人推下崖去,这可能就是传说里的‘祖墓的死神之路’。”
“你过得去吗?”小猛扭头盯着刀子,见弟弟点头,他思量片刻道:“我们身后有一块空地,让大伙撤到那儿,咱俩到断层边看看。”
刀子依言行事,然后领着小猛到了断层边。小猛观测道:“好一条死神之路,人是很难过去的,路面与石壁的夹角不足五十度,侧身而过只会摔下去,匍匐前行,有大半身子落空,你要怎么过呢?”
“哥哥放心,我有坠重定身法,这点倾斜奈何不了我,可是使用这种功法,我就带不了你了!”
小猛碰了碰石壁,“风化岩!”他有些懊恼道:“不然就可以在壁上栽桩,用绳索引道。看来无法借助外力,只能靠人自身的力量。”
“自身的力量?”刀子不解。
“对!”小猛指着石壁里的路,“你看,这斜度是够吓人的,但是我们不用站立的姿势,而是侧身坐在路上,让身体跟这个夹角紧密相嵌,用手带动臀部滑过去,听说过人剑合一吗?咱们今天来个人路合一!”
“好嘞!”刀子照小猛说的办法试了几步就回来了,“行是行,就是太耗定力,稍不留神就完了,不知他们行吗?”
小猛不答话,回到空地上,把行走的方法跟队员们讲了一遍,继而道:“这是一次真正的死亡考验,我希望你们都能通过。因为从这条路上走过去,你们今后的人生就没有什么可恐惧的了,但是如果因为害怕而退避,也不会再有恐惧,谁听过死人有知觉?我一直抱着同来同归的信念,希望你们跟我一样,还是那句话,相信自己,勇敢而坚定地接受考验,都明白吗?”
众人齐声应答,小猛轻轻点头,心里却不自主地担忧,洪岩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放心,海骄撕块口香糖在嘴里嚼着,“你愁什么呀,队长?过得去我就过,大不了一个死,以后每年的今天你给我烧点纸钱就行了,花不了你几个子儿,至于愁成这样?”
“你呀……”小猛啼笑皆非。
安琪道:“我们是精卫队员,没有什么比任务更重要。除了你,队长,只要你没事,一切都不成问题,你就放宽心吧!”
“不,谁都不能有事!”小猛朝队员们一一看过去,“我要你们保证,都从死神之路顺利地过去,这是当前最重要的任务。”
“是!”大伙高声呼应,崖底传来阵阵回音。
小猛命令道:“刀子先过,在那边作接应,然后按序号一次一个人,背包都留在这边,卸除所有装备,由刀子帮大家带过去。”
大伙按令行事,刀子当然过得很轻巧,他在断层那头的一块平石上喊了一声,小猛就对洪岩下了命令。在过侵邪鬼门关时,刀子说洪岩的定力很好,死神之路再次作了验证。两个好朋友拥抱一下,开始准备接应安琪。
安琪费了不少时间,洪岩伸手把她接过来时,她瘫在洪岩身上哭起来,“我没敢跟队长说,我有恐高症……”
洪岩和刀子都怔了一下,两人在安抚的同时又都对安琪的勇气赞不绝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