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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放心,我昨晚已经上去过了,只是上面很窄,最宽的地方也不能并排站两个人,你们上去后要小心点。”
众人点头,小猛对刀子下了命令,刀子将绳索挎在身上,右脚轻轻一跺,仿若一只突然起飞的天鹰,又见他在石壁上点了三四下,很快不见了踪影。
大伙来不及惊叹,一根绳索被抛了下来。小猛让队员们按序号上去,因为绳索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洪岩蹬在队长搭好的手梯上抓住了绳索,没爬多久,刀子就把他拉了上去。当安琪和海骄也顺利上去后,小猛命令风江龙上。
风江龙神色迟疑,嘴里咕咙不清。
小猛淡淡冷笑,“我说你累不累?要杀你,我用得着使卑鄙手段吗?你怕我让你先上去,会把你从半空射下来,又怕最后一个上去,我在上面轻轻一下就能要了你的命。你活得太累了,你以为我现在就杀不了你吗?上去!”
风江龙不免惊疑,这家伙竟能道破人的心思?但是不容他多想,小猛最后那声吼,吓得他跳起来抓住了那根绳索,甚至没去蹬小猛搭好的手梯。
半空中的风江龙忍不住盘算起来,“刀子是个蠢货,容易摆布得很,上面的三个家伙,没人是我的对手,只要收拾了下面的孟小猛,剩下的事就不成事儿了!”风江龙咕咕冷笑,勾起脚下的绳扣,扭开扣匙,轻轻放了下去。
刀子把风江龙拉上来,“地方太窄,你就在这儿吧,别往后看。”
刀子越这么说,风江龙越想看,真他妈见鬼,后面也是一样光滑的石壁,崖底被一团浓雾盖着,不知深浅。想起自己不要命地要来参加这次行动,真是找死哟!但是转念一想,狗日的孟小猛马上就要摔得粉身碎骨喽!真他妈爽!
风江龙窃喜阵阵,忍不住笑出了声。
队员们不屑理会,疯子发笑,谁想知道原因?刀子忙着将哥哥往上拉,谁知拉到半空手上突然轻了,糟糕!
队员们长声尖叫又骤然哑口,半空怎会多出个人影?天啦,是刀子!
再说小猛,绳索一断,他本能地往空中捞了一把,飞速下沉的失重感让他阵阵发晕。他在努力保持着意识的同时,觉得被人紧紧地抱住了,是刀子!他悲哀弟弟不该来陪他送死,却觉得身体正往上飘,又见弟弟双唇紧闭、面带微笑,这微笑只有一个意思,放心。
洪岩他们正嘶声哭喊,突见一团影子掠了上来,竟是队长和刀子!众人悲喜交集,洪岩尚在抹泪,“你们上不来,我只有下去了!”安琪也抽泣道:“不能同来同归,也要同生共死!”海骄则又哭又知,“吓死我了,我还打算一枪一个把他们崩了,我再跳下去!”风江龙怔了怔,忙干嚎道:“是啊是啊,还好你们没事!”
小猛一面安慰队友们,一面把断了的绳索收上来,看着断开的地方,他不由冷笑,转朝风江龙道:“我们没事,你就一点儿也不失望?”
风江龙脸色惨白、瞠目结舌。洪岩他们不明就里,只在暗中猜疑。刀子不解道:“哥哥呀,他怎么会望我们出事?你若遭遇不测,我又岂能独活?我死了,谁帮他解毒?”
众人点头,小猛微笑不语,风江龙则由衷地庆幸自己的阴谋破产,他讪讪笑道:“刀子说得对极了,我咋会望你们出事?不是说好了吗?同来同归,对吧?”
众人望向小猛,小猛淡淡一笑,“但愿如此!”
大伙心中疑惑却没多问,刀子更不敢多嘴,只请示哥哥是否把断在下面的绳索收上来。小猛回头看了一眼,“我们要到那下面去吗?是月铃的指引?”
刀子轻声应着已跃下崖去,他很快就上来了,却盯着绳索断的地方一脸狐疑,不待他说话,小猛一把夺过来重新扣好绳索,并命令队员们按刚才的顺序下去,他自己则是被弟弟亲身送到崖底的。
小猛观察着周遭的环境,除了大伙立身的这片草地跟身后的绝壁,眼前是一汪碧蓝的湖水。湖面很宽,只依稀看得出对面是一片树林。他不由疑道:“月铃的指引不会错吧?”
众人也望向刀子,刀子忙取出月铃朝前方比了比,“错不了,你们看,月铃的光越来越强,到了墓室门口,它还会发出声音呢!哥哥是看着这面湖水以为走错了路,其实,根据幽冥人古老的传说,咱们已经到了仙灵洗浴的天池,越过天池,应该离祖墓不远了!”
众人闻言释然,小猛道:“破了侵邪关后,我们的手表就丧失了功能,白草的精妙设计也没了用场,只能靠月铃来指引方向,既然如此,大家准备下水吧!”
众人应了,都在作准备,刀子却不动,他愣了好半天才靠近小猛,“我想问哥哥一件事,你从绝壁上掉下去时,我以为是我搓的皮绳不牢靠,后来发现不是这样的,哥哥心里明白得很,请告诉我好吗?这对我很重要。”
小猛迟疑半晌,喃喃轻叹,“是啊,我心里明白得很,不跟你说,是怕打击你度恶从善的信念。你做的皮绳很牢靠,我们的绳索也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人的心。”
小猛说得很小声,可是在场的谁是聋子?不过谁都没有刀子发作得快,大伙只觉眼前一花,刀子已经到了风江龙跟前。
风江龙怕刀子施妖术,因此抱头缩成一团。大伙也吓了一跳,此时的刀子跟先前的判若两人,在他们的印象里,刀子是个软口善面的小东西,可是现在的他酷得象一尊冰雕,眼里的光比冰还让人觉得凄寒,声音亦如严冬的朔风那般无情。
“风江龙,你怎么伤我,我都能容忍,但你怎么敢动我哥哥?哥哥是我主人,只要我活一天,就不会让他有一丝伤损。如果我不能保全自己的主人,我会遭到神鬼门最恶毒的咒应。也许你不知道,除了师父,哥哥是这个世上最爱我的人,于公于私,我都要保他周全。你伤我,我有自疗的功法,但你怎能去害我哥哥?我知道你望他死,但你不能去做!可你做了,我不能再容忍你。不是我见死不救,我是怕解了你的毒却害了我的主人,让我死后无颜去见我师父!”
刀子说到此处,反身跪到小猛面前,小猛见他神色绝然,便不敢阻拦。刀子含泪道:“哥哥,是我三番两次救了他,却让你受了惊吓。但我真的没想到他敢对你下手,都是我的错,你责罚我吧!”
小猛扶起弟弟,心中酸疼不已,轻轻摩挲弟弟的脑袋,“小家伙呀,我对你只有爱,但我今天才知道,我给你的爱远不及你给我的。他多次伤你,我又气又恨,却没有哪次真正地处罚过他。你呢?他才第一次谋害我,就使你伤心如此!如果有人要受责罚,那人应该是我!”
刀子啜泣摇头,一旁的海骄“嗖”地拔出枪来冲着风江龙的脑袋扣下了扳机,但她吃惊地瞪着小猛,“干嘛?你干嘛?”
小猛苦笑摇头,海骄越发恼火,“我说你们都疯了,他伤刀子,刀子容忍他,他害你,你又救他,我都快被你们搞疯了!”
海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转朝湖面怪吼大叫。小猛对洪岩和安琪使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海骄现在对小猛也有气,只能由他俩去劝解。
第六十八章 阳谋
瘫坐在地上的风江龙这时才是真的后悔,他没想到自认为容易摆布的刀子也会绝情,他更没想到,自己又一次害了自己。刀子的冷言使他害怕、让他绝望;海骄的枪声使他惊咋、让他恐惧;小猛的出手相救却令他万分惊疑——莫非有一场残酷的体罚在等着自己?
但他又错了,小猛看也不看他,气定神闲道:“不让你死,我的确别有用心,可惜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怕我会残酷地体罚你,然后再下一个枪决的命令。哼,可笑,你以为自己还够格让我们来公审?我记得你在侵邪关入口处的溪水边求我让你活,是的,我应该让你活,因为我想给胜男一个交代。但我可以先告诉你一件事,胜男知道了你在这次任务中的表现,她只会责问我,为什么不把你就地枪决?”
“对!”海骄忿忿道:“一枪打死他,太便宜了!让军法处来审理,死刑的判决一下,他会看到胜男双手赞同!”
“不错,”洪岩似笑非笑道:“这对他来说才是真正残酷的处罚!”
“对胜男姐又何尝不残酷?”安琪摇头轻叹,“你们没注意到吗?风江龙犯事后,她一天比一天憔悴,我以为她病了,拖她去检查,结果是营养不良!她太操心她弟弟,她是吃不下去呀……”
“够了!”风江龙突然大吼,突然大哭,“求你们别说了好吗?停止对我的折磨,行不?我曾经是犯了错,也自责过、悔痛过,队长给了我改过的机会,大家也想跟我和解,是我心里有病,队长治好了我的病,让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我想立功、想当队长,可我真是疯了,你们杀吧,现在就杀了我!我没脸回去见姐姐呀……”
风江龙哭得撕心裂肺,字字句句不无忏悔之情,众人竟失了主张,只有海骄厌烦地摆摆手,“吵死人了!哪凉快哪呆着去,现在认错,晚了!”
被她这一说,本来已经打算去劝慰的安琪又退了回来,她哪有胆子招惹海骄?洪岩拍拍她的肩,拉她到水边去看水草,好避开这烦人的场面。
刀子朝小猛看去,见哥哥临水而坐,俨然一付事不关已状,这可怎么办?他犹豫片刻才来到小猛身边,“湖水好蓝哦,对吧?风也不错,凉幽幽地,还有太阳,暖和,真暖和!”
小猛使劲忍住笑,“东扯西拉的干吗?想说什么赶快!”
“也没什么啦!”刀子笑道:“这儿景致不错,就是耳根不清净,你听他哭得好伤心,让人心烦意乱地,真不舒服!不然我去劝劝吧,你说好吗?”
“想去就去,没人拦着你。”小猛说到此处又觉生硬,忙补充道:“你有自主行事的权利,我也会支持你想做的事,一直以来我都坚信,你的言行不会违背正途,假如有一天所有人都指责你,错的只会是他们,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纯净得过你的心?”
“哥哥……”刀子惊宠难安,“我哪有你说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