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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骄异常严肃,“这是我跟她的私人恩怨,不用你插手吧?”
小猛苦笑,洪岩突然惊呼,“风江龙呢?”众人张目四望,却听刀子笑道:“别担心,他在那边的小溪旁!”
小猛一听就不高兴,“你有伤,不该再用元神为我们看守!”
“哥哥别生气,元神本就不休不眠,何况要夜访精气才好补疗伤势。”
刀子这番释言令众人不再责怪,海骄又来了兴趣,她缠着要看刀子的元神,刀子轻声发笑,“你不是在水里看过了吗?后来在铁桥上我也是用元神来启渡的呀!”
“你的元神是红光啊!”海骄大笑,刀子笑而摇头却没再解说。
风江龙回来了,他兜着些野果老远就招呼起来,“快来吃吧,我一早就给你们弄水果去了!”
没人理他,他跑到刀子跟前,把野果“哗”地倒了一地,“难为你昨天为我求情,这些果子你就收下吧!”
刀子瞟了一眼,“这不能吃!”
“什么?”风江龙张了张嘴,“这不是你那天找的青木香吗?怎么又不能吃了?”
“真的不能吃,它是有点象青木香,可它不是呀!它叫青术香,又叫定人果,定人就是死人的意思。”
风江龙怔了半天,突然揪着刀子嚎起来,“可我已经吃了,怎么办?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快想办法!”
“活该!”海骄抱手冷笑。
“这是报应吗?”安琪怔怔自语。
洪岩面无表情,小猛也不动声色。
刀子轻咳几声,受伤以来他一直断续地干咳,这是胸气不畅的缘故。他朝风江龙伸出右手,“我给你号号脉吧!”
风江龙半跪半爬地,恨不得把整条袖子绾到肩膀上去。众人暗叹刀子心地质朴,却听他边咳边说:“你再吃一个吧!”
风江龙傻了眼,摇着刀子哭起来,“你恨我可以打我,干嘛要我死呀?”
刀子轻拍着风江龙的背,象在哄个小孩,“别怕,我不是要你死,你再吃一个,可以拖延一下毒发的时间,我也才能趁这个时间去给你找解药啊!”
风江龙半信半疑,他不敢再吃,怕刀子起心谋害,又不敢不吃,怕刀子所言不假。
众人围住刀子,都不许他去找解药,小猛郑重道:“你要救他,我不反对,但你不能亲自去,告诉我解药会在哪儿,什么样子,我去找!”
刀子苦笑,“他不信我,不敢再吃一个,别说你们,我也来不及去了。”
风江龙一听,捡起一个囫囵咽下去。刀子这才撑起身来,“你们别担心,我歇了一夜,已经好多了,再耽搁,神仙也救不了他!”
风江龙见众人不放手,只得跪在地上哀声苦求。小猛压住心中生起来的一股又一股恶气,示意大伙放开刀子,自己却又握起刀子的手,“一路小心,实在撑不起就不要强求。去吧,我们等你。”
刀子环顾四周,“我会在黑雾升起前赶回来,哥哥带他们围坐一起,人气旺,鬼怪的惊恐能够稍减。”
刀子说着就走,小猛忙命大伙围坐下来,正等得心烦意乱,安琪突然朝丛林深处大喊,“去哪儿,海骄?回来!”
海骄吓得拍她一掌,“瞎吼什么?我不在这儿吗?”
安琪看了海骄一眼就跳起来,大伙不知她看到了什么,洪岩却突然去拉小猛,“安琪你疯了?快把枪放下!”
小猛惊惶不已,他知道惊恐的怖阵已经打开,自己有清铃护身,所以什么也看不到。
此时,海骄扯着洪岩,“你个浑蛋,我要掐死你!”洪岩木头似的一动不动,安琪抱着一棵树又摇又哭,“别死,妈妈你别死!”风江龙则不停地搧自己的耳光,“知道厉害了吧,孟小猛?打死你,我打死你!”
小猛手忙脚乱,刚拉开这个,那个又缠起来,还没把这个扯开,那个又扑过来。他急得焦头烂额,累得大汗淋淋,可是除了这群混乱的人,四周跟刚才真的没什么两样。
小猛正不知所措,飞来一道红光,响起一个声音,“撤!”
刀子回来了,被幻象所控的队员们安静下来,只是都莫明而惊惶地相互对视,第一个有所反应的是安琪,她抱着海骄大哭,海骄拭着额上的汗,不住口地咒骂这可恶的怖阵,洪岩一下子坐到地上只知道喘气,风江龙捂着被打破的嘴角,张寻着打他的会是谁。
刀子拉着小猛殷切询问,小猛却只心疼弟弟那苍白的脸色和他那一头的汗。风江龙窜上来揪着刀子,“解药呢?给我!”
“别……别急!你……放开我!”刀子皱眉咬牙地不敢挣扎,原来风江龙正抓着他那只被咬破的手。
小猛大怒,朝风江龙脸上揍了一拳,随既拉过弟弟的手来,“疼吧?”
刀子抿嘴摇头,“哥哥,时间太短,我只能在这一关里找,可是没有。”刀子说着就闷哼一声,他微微挺胸的动作象是背心挨了一下。原来风江龙听说没找到解药,所以顺手捡个石头,本来要打刀子的头,却打在了背上。
要不是刀子又拉又劝,风江龙肯定会被揉成肉酱。“你们别动怒,他没打疼我,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没找到解药,不过找到了封药,可以暂时封住毒性,等入了下一关一定有解药的!”
刀子掏出三颗葡萄大小的红果递给风江龙,“你先吃了封住毒性,等找到解药,我再给你启封解毒,好吗?”
风江龙半信半疑,接了封药却不吃,刀子急得愁眉苦脸,“哎呀,你怎么就是不信我呢?我从不说假话的!我也不是非要取信于你,如果真那样,我为什么不说这就是解药,等真的解药找到了,我才跟你说先前是骗你的,你这人不笨,怎么那么傻呀?”
队员们大笑,小猛见弟弟尴尬,只好忍了笑,安慰道:“他们不是笑你,是笑风江龙疑心犯忌。再说你这么劝教似的跟他讲,他怎么能放心呢?只会让他更多心,以为你要把他哄到另一个骗局里去,随他吧!”
风江龙的心思正如小猛所说,他觉得刀子肯定是找不到解药,所以胡乱寻些野果来骗他,再加上刀子那番似乎在诱敌深入的话,让他更确信这是刀子的诡计,又听小猛道出了自己的心思,更加怀疑这是个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骗局。
刀子见风江龙拿着封药疑心不定、犹豫不决,他不由惶急,“快吃吧,我从不骗人,这真是封药,千真万确、一点儿也不假,怎么也不会假,总之不会假……”
刀子说到这儿也笑起来,哥哥说得对,哪有这样劝人的?
其实风江龙此时倒也打消了疑惑,刚要吃,却听刀子笑了,以为对方露了破绽,这果真是个骗局!他忙把已经入口的红果吐在手心里,用手肘拐了拐刀子,“你说的定人果是假的,这三颗红果才是真的有毒,对吧?”
“什么?”刀子蒙了,他瞠目结舌地,倒象真的让人识破了阴谋。
小猛冷笑,“知道昨天我和刀子笑你什么吗?刀子刚刚说完一个人是怎么炼成魔的,你就迫不及待地做了验证,我们是笑你的现身说法,不是笑什么阴谋诡计的得逞。这三颗封药你爱吃不吃,我们也不会强行逼劝,但我可以告诉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应验了我那句话,杀你的是你自己!”
风江龙张着嘴愣了半天,转着眼珠想了半天,终归把封药咽下肚去,但他咽药的表情真的象在吃毒药。
因为刀子的伤势有所好转,小猛决定慢步前行。众人一番收拾后,插入丛林深处,一路有刀子破阵开路,众人免受了不少惊恐,走出丛林时已是黄昏时分。
刀子将大伙领到一条小河边,指着河对岸的一片石林,“那儿就是破惊恐关的地方,师尊虽答应了许我们不必破关,但只是承诺他不会出手。鬼门关有随入的怖阵,所以那儿会有一些残存的惊恐咒。不是我懒惰偷闲,只是走了一天,你们都累了,体乏神虚,怕贸然进去会受到惊吓,况且夜色将近,怖阵的黑云也会回归一处,聚在破关的地方。不如休息一夜,明早再走。如果哥哥不愿意,我也保你们今夜出得此关。”
“什么愿不愿意?”小猛不悦道:“你身上有伤,我已经忍心让你走了一天,何况太阳就快落山,正该歇下来才对!”
众人忙选好一处平地,生火的生火,打水的打水。安琪在草地上铺了一块军毯,让刀子过来坐。海骄在河边伸头探脑,“这水不大,鱼倒不小!”抬头笑道:“能吃吗,刀子?”刀子点头,她稀哩哗啦地脱了衣裤抓鱼去了。
刀子的病痛一过,海骄的鱼也烤得焦黄了。小猛取一只给弟弟,监视般盯着弟弟吃好,压低声音道:“你现在病痛的时间没有以前长了,血却比以前多了。老实告诉我,到了最后会是怎样?”
刀子低头不语,小猛往地上一躺,似在梦呓道:“哥哥问这个不为别的,只是想了解一下,中了这种毒又没有延药服用,究竟病情会怎样发展?你不要有顾虑,老实跟我说。”
刀子迟疑片刻,待确定哥哥眼中没有泪,才轻声叹道:“哥哥想知道,我一定会说的。就拿我来说吧,哥哥你也看出来了,我现在疼的时间短了,说明毒性更烈了,所以血才会多的,这样递减下去,等到来不及痛就吐了血,也就说明活不过三天了,那时便可以准备后事。但是哥哥不必为我下葬的事操心,到时我自己会……”
“我不想听这个,也不准你说!”
“好,我再不说了。”刀子听小猛声音哽咽,忙回身侧卧了,一手拄着脑袋,一手去拭小猛的泪。
小猛握了弟弟的手,“我还要问你一件事,那天你在石台上说,你是伤了元气引发旧疾,你说的旧疾是指破心丸还是什么?”
刀子眼帘一垂,泪水滑出眼眶,“不敢瞒哥哥,铃儿走的那天,我气血攻心,接着三天三夜不曾练功养气,所以落下呕血的旧疾,后来也曾设法补救,只是已无济于事,不过并无大碍。”
“难怪你后来只要受了急气,或是遇到什么事故就会呕血,原来是这个原因……”小猛哽咽难言,任泪水淌过耳旁。
刀子以为他睡着了,忙找东西替他盖好,自己依旧打坐练功。小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