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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了……”
“爸,吃饭了!”小雨在客厅里大声招呼,龙儿的脚步声也在书房门外响起,雷鸣忙擦去眼角的泪,如今能宽慰自己的只有这对儿女了,不要再去惹他们伤心吧……
且说这世上该有多少伤心人?胜男算一个吧。自从弟弟和妈妈相继犯事,她变得阴郁沉闷,脸上难得有一丝笑容,但这是个沉稳的女子,尽管掩饰不了内心的伤痛,但她抑得住满腔的酸楚。而且她不愧是消息大王风起的女儿,不但带回了小猛要的东西,还提前一天完成任务。当她站在小猛的门外喊“报告”时,小猛还有些不敢相信。
“你也会纵跃术?”小猛激动得开了个玩笑,胜男抿抿嘴,算是笑过了,然后开始汇报工作,“具体的任务成果,我已经附在指示文档里了,这里就简单总结一下吧。你让我调查的三个人里,只有美容师,我查不到他的背景,甚至怀疑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至于林海的情况,跟你推测的差不多,他的确是联合调查局的密探。你让我搜集王润华的某些个人资料,我都按你的要求做了,不过,我能知道为什么查这个吗?”
“你说呢?”小猛别有意趣。
胜男愣了一下,“除非你认为王润华还活着!”
“是吗?”小猛淡淡一笑,胜男立刻意识到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忙辞别而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 相信人定胜天
小猛一面看着胜男交上来的报告,一面却觉得有双眼睛老盯着自己,忍不住笑道:“我说老弟,别这么看我行不?看得我不自在!你不就是想知道调查结果吗?行,这就跟你汇报!嘟嘴干吗?听好了,根据胜男的调查,我已经能够确定,美容师就是圣师四子之一,此人现在生死未卜,但生机不大。另外一个情况就是,如今的部长的确是王润华,所剩一法在不在他手里不可得知。胜男这份报告里有个最令人欣慰的事,当年陆中海奉钟可发之命投师总部文武军官大学,成了他弃暗投明的开端。由于他的坦诚和忠贞,又经过总部的多次严格考查,所以他早在毕业后就被联合调查局录用,是个多次立功的优秀密探。这次他以军政联治监察官的身份来到南部,一定肩负着特殊使命,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我们的人!”
“太好了!”刀子拍掌欢呼,“这么一来呢,白草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跟林俊好了!原来你早就知道林海的身份,那要说起来,他也不会为陆中天做事的,对不?”
小猛心里好笑,一句“小傻瓜”早脱口而出。刀子不以为然道:“我一直都傻嘛,师兄们都叫我呆瓜,只有要我帮他们做事时才叫我的名字,有时我还不习惯呢!”
小猛不由愠恼,“我叫你小傻瓜是昵称,他们那是欺负你,不能混为一谈!你干吗?畏缩缩地干吗?记得以前就跟你说过,不要受我情绪变化的影响,你怎么就改不了这臭毛病?我生你师兄们的气,你连这个都判别不出来?”
刀子不知所措,小猛这番训斥对他来说,只好比一次特别的刑罚,让他哭不是、笑不是,怕不得又不得不怕。究竟怎样?他茫然而怵惕,甚至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哥哥?所以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他就换了十几种表情,可是没有哪种能让小猛的气息稍微平稳,他无奈了,也更加害怕,不如找点事来做?可是就连刚才招待胜男姐的茶杯也被他勤快过头地收拾好了,屋里没有脏衣服,现在也不能拖地板,难不成把下午的碗筷再洗一遍?他最终选择了埋头绞弄衣角,这样至少可以避开哥哥的眼睛。
小猛既心疼又好笑,伸手想将弟弟揽过来,谁知弟弟紧张地缩了一下,一股无名火“嗖”地窜上他的心头,“躲什么?怕我打你?我啥时变得这么可怕?还是一直都是?我该咋办?或者你教教我,要怎么爱你你才不怕?”
刀子泪眼汪汪、声音结巴,“我……你……这个……”
“好好说!”小猛这一声竟将刀子惊得跳起来,其状仿佛要往门外逃窜,又立刻象一只猫爪下的老鼠,很有自知之明而又恐慌绝望地坐了回去。
弟弟这个瞬间动作,差点让小猛也在瞬间崩溃,他心里烧着火、眼里下着雨、脑里嗡嗡响,嘴里说不出一个字。
顺着心火的旺盛再打弟弟一顿?那等于拿刀捅自己的心;在泪奔中抱着弟弟哭一场?那无疑给他制造莫名的恐慌!混杂无序的大脑几近空白,让我跟你说什么好啊,刀子?
小猛以手拄额、含酸长叹。刀子心慌意乱地捧过去一张纸巾,小猛接了,却替弟弟擦去泪痕,随即捧起这张酷似母亲容颜的脸,端详半日方轻声问道:“是不是我上次打你,在你心里留下了阴影?是的话,我求你快点走出来,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打你了,相信我!”
“不是的!”刀子扑在小猛肩上泣道:“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你心里压着一件大事,我也不敢问,可你一个人扛着,我心里难受!我也没有怕你,更没有什么阴影,既然我帮不了你,那我求你,拿我发泄吧,你的压力太大了呀……”
刀子泣不成声,小猛心中大恸——弟弟说的没错,我的确心有大事,上次的大打出手也是因为承受不了过重压力的一种发泄,可这是我的亲弟弟呀!凭什么让他为乱党的恶行分担责任?弟弟憨纯可爱,我一心赞叹他的天性却一再拖他下了这趟浑水,终究说来是我无能,拿不定剿乱的主意,却拿弟弟发泄,我在干吗?难道是这工作把我变成了魔鬼?还是你?
是的,就是你,是你这负心人扰乱了我的心智,使我无法冷静思考!你的阴谋堪称绝世高招,无形而为神形而立,让我捕而无风捉而无影;你的妙计可谓夺魂攻心,令我左顾右盼傍徨难决。为着擒拿你的祸心,我甚至决定假意投敌;为着维护众多人心,我一直焦头烂额、狂放心血!
莫非我已黔驴技穷,无法周全一切?难道要我冷血无情,抛开所有顾虑?或者怪我一心要个完美结局?也许是我太过自负、强扭天意……可是让我怎么放得下这一切?你的野心毁了无数生命,包括我的双亲,可我已经打算不再记恨,你知道为什么吗?原因太多,我却只想说,吴颜是第一个被你杀破心的人,但愿我是最后一个!
“刀子!”小猛扶住弟弟的双肩,“你好好听着,我心里确实压着一件大事,这事压得我喘不过气,那天打你的确是发泄,但那是错乱之举。记得我给你出的那道考题吗?那也是错的!要是我真的假意叛乱了,只会给王润华一个可趁之机,让他的‘政治风暴’来得更猛烈,所以我不能那样做!究竟我心里有什么事,你现在不要问,如今队里知道冥元珠的只有你和我,而我不能跟他们说这事,那是为了保护他们,你现在不懂,将来会明白的,等你明白那天,就是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人定胜天,也许你不信,但我想搏一把,帮我好吗?”
刀子郑重点头,小猛不太自然地笑了笑,“那个……你以后要是发现我想打你,立马用困身术……”
“不不不,我哪能那样做?你是主……是我哥哥,打我那事不算打,干脆就算了,不是,都忘了吧,行不?”
“行是行,但你以后不许吞吞吐吐地,我呢,非但发誓不打你,而且准你说我是主人,其实有什么嘛?还别说,你有时真的跟灵豹很象!”
小猛说着就笑,刀子却一脸愧色,“我哪赶得上它?”
小猛笑得肚子疼,把刀子按在沙发上呵痒算是报复,刀子笑不起了,偏生哥哥不依告饶,他只好连声叫着“妈妈”,小猛这才停了手,不轻不重地掐了弟弟的脸蛋一下,算是惩罚他搬长辈来压自己吧,其实是爱。
第一百五十五章 谁在攻心(1)
夏末秋初,气候依然炎热。
雷鸣终于去看了妻子,甚至顶着火辣辣的日头去了一趟食堂——妻子消瘦如此,一定是伙食太差!
可见雷鸣真的没爱过白纤素,连关心的方式也机械得不带一点人情味。试问一个痛失爱子、身陷牢狱,多次自杀而又满心绝望的人,她会对饮食有兴趣?
雷鸣才不管这些,只要确定妻子的消瘦跟伙食无关,他就尽了做丈夫的责任。
两人的见面不象夫妻会谈,更象上级在对下级训言。不同的是,这个“下级”个性绝然,全过程一直高昂其头、神情寡淡!可喜的是,雷鸣对此视而不见,他居高临下、气势非凡!
何曾是夫妻?哪里有情意?这次探视根本毫无意义!雷鸣倒是若无其事地走了,似乎从此心安理得,他不知道此时身后正射着一双仇恨的泪眼。
淡漠的表情是白纤素掩饰悲愤的面具,女人都是天生的谋士、自学成才的魔术师。当她爱,寒冬也会万物青翠、百花盛开;当她恨,世事常会本末倒置、不分黑白!
女人又都是可爱的生物啊,堪称人世不可或缺的奇珍异彩,是引领情感大潮的涛涛主流。多少美妙赞词为女人应运而生,无数经典佳话为女人增光添彩。可是女人又都很可怕,小施伎俩可让男人头昏脑胀,大弄权术会令神魔互换座位!
白纤素是女人,她完全有这种本事,只要一息尚存,她随时准备为爱子复仇!
尤其今天,她确信自己多次自杀未遂是苍天有眼,丈夫的探视象一股引发她仇恨火山喷发的动力,熊熊的烈焰和着滚烫的熔浆,首先烧毁附在身上的繁琐累赘——恩情和理智,然后提炼出精悍无情的灵魂。复仇,正是需要绝然的冷静和寡欲的冰心!
这是多么庄严的事业,肩负如此使命,白纤素在瞬间把心幻化成了犀利的魔形,向外却焕发着殉难救苦的神圣光芒。
一个星期后,她的死讯象一阵阴风骤然刮开,吹到雷鸣耳边时,成了徐徐和风——一个侥幸存生的死犯不该畏罪自杀吗?那是天经地义!
作乱和剿乱的严格阵势早就让雷鸣对夫妻情分嗤之以鼻,死了更好!他不屑为此掉泪,只有女儿的哭声让他心酸。好机械的将军,连人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