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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枉我生养你一场,忙着给我送终啊?天啦!我的天呀……”
花母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哭,花梦失措无语,小猛也不知如何劝解,刀子忙跪到花母脚边,“你别哭了,我随你打!”
“打就打!”花母一点也不客气。
花梦气得不行,一面劝止妈妈一面安慰刀子,花母越发飙狂,刀子忙叫花梦不要包庇他,花梦急得哭起来,“我哪有包庇你?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清楚?我妈妈不是你打伤的,这点我敢拿命担保!”
“花花!”花母一耳光搧过去,“你太让我寒心了!他自己认了罪,你还护着他?我是你妈,听不到你一句暖心的话,天下有我这么可悲的母亲吗?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高兴?”
“妈!”花梦嗔叹,实在无法阻止妈妈的无理取闹,只好让小猛带刀子离开,兄弟俩还没起步,花母突然又跳又吼,“有你这么做人的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哪!我为谁挨打?还不是你!就算不去告发他,也不能护着他呀!花家吃不起这哑巴亏,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晓得?刀子就是个**犯……”
“妈!”花梦两眼圆瞪,泪水掉成断线珠。
刀子目瞪口呆,指着花母,半天说不出话,切齿一阵,猛地吐出一口血!
小猛急得又扶又抱,花母哪料刀子的气性这么大,吓得双手捂了嘴,盯着衣服上的血迹,好似那儿挨了一刀。
“叫你别急别急,你偏急……”小猛心疼得眼泪打转。
刀子挣开小猛的搀扶,奋力撑住身子,一双泪眼盯在花母脸上,“你实在恶毒,一再出言诋毁,我早有告言,护奴虽贱,名誉不贱,你却毫不听取,竟污陷我与主母有不齿牵连?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你若不收回刚才所言,我必一死以求清白!”
“哎哟哟,别吓我了!”花母拍胸长吁,“我收回去还不行吗?你快点走吧,这个样子要吓死人的!”
“该走的是你!”爷爷推门而入,恶狠狠地瞪着儿媳,“我说过不准你来这儿,你给我滚回去好好反省,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
花母拎起皮包就跑,花梦顿了顿,扑到爷爷身上哭得越发委屈。
“好了好了,这不没事了吗?”爷爷拍抚孙女,回头朝刀子摇头,“你这傻孩子呀,天大的事也不值得气成这样嘛!空有一身本事却保护不了自己,任人欺负不说,还胡乱认错!明明是她想打你,被你给让开了,她自己撞到墙上弄伤的,关你什么事?你要给她看伤,她自己心虚,惹得你去追他,才让别人误会的,这又是你的错吗?你呀……真是气死我了!”
“啊?”刀子惊喜不已,“爷爷都看见了的吗?这下我讲得清了……”
“我哪看见了?是看园人的小孙女跟我讲的。我就不明白了,她那么打你,你怎么就由着她?就算不还手,也该早些避开嘛!非让她把你气得吐血你才甘心?惹不起还躲得起嘛,以后再遇到这种人,你掉头就走,懂了不?”
“哦。”刀子一脸沮丧,见哥哥垂头出了门,他忙跟了上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心语
小猛一路无语,刀子闷头跟了半天,也是鼓了半天劲,小心问道:“你生我的气了?”
“没有!”
“没有才怪,你都不说话!”
“我生我自己的气,干吗跟你说?”
“生自己的气?”
“嗯。”
“为什么呀?”
“你说呢?”
“我哪知道?”刀子拉住小猛,“别走这么快嘛!说说干吗生你自己的气,你不说,我慌得很。”
“那好!”小猛木头似的站着,“我是你哥,不想你受人欺辱,更怕见你跟人下跪。你有气急呕血的旧病,我说过不让你平白受气,可我没办到。花儿和你,我谁都保护不了,所以生自己的气!”
“这不怪你,全怪我,自从有了我这个拖累,你就不曾活得舒心。其实在护奴的守规里,我早就失职了,你早该将我驱逐,可你……”
不待刀子说完,小猛一头冲进路边的浅林。刀子几步追上去,见哥哥坐在一块石头上,似在落泪,他忙蹲到跟前,既不敢问也不敢跪,见哥哥一昧盯着他,不由他惊惶,“别……别这么看我,我……我怕……”
小猛依旧定定看着弟弟,语气不象责备,不象倾诉,似在呻吟,“刀子啊,你刚才的话让我寒心,想了你十八年,梦里现实里,无时不在挂念。落月谷里初次相见,头领家中,我为你差点露了痕迹;温泉林边远望着你,我的目光一刻也舍不得移开;鬼师房中,不论你的冷言还是热情都让我心潮澎湃;密室圣洞不意相逢,我的心魂随着你的言行一举一动;鬼师仙逝,你哭我悲你痛我愁,一路出谷,你默默流泪,我恨不得掏出心来抚慰;客乡驿站,初见你发病模样,痛得我撕心裂肺、泪流不断;花儿遇难你出手相救,手术室外,我的心被一分两半;柳林木屋,你痛失铃儿发狠毁药,我为你痛得肝肠寸断;病痛床边,你三日不食不言,我愁得心力交瘁天旋地转,挖心剖肺求你给我时间;为救雷言你自定死计,逼我历言斥责却令我心碎欲裂;天鹰之路,你肩挑风雨独挡凶险,我又爱又怜,短短半月,为你把心揉成了碎片;青隐山顶,你候日不见身遭死劫,我痛喊嘶声换泪成血……刀子啊刀子,我这么爱你、需要你,你怎么忍心胡言乱语伤我的心?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我对你简直可以说是痴情吗?
小猛哭忆往事、泪诉衷肠。刀子愧痛难挡、一时无语。
两腔肺腑其实一样心肠、耿耿之情终究一点就通!
“别哭了,哥不该怪你,你有守规,是言行第一服从的规范,只是以后别说驱逐你的话,我听了难受!”
“我再不说了,只是有件事还是要求哥哥应允。”
“直接说,要是求我,那就算了!”
“哦,那我不求,直接说吧,你以后不要太宠我了,该罚要罚,该打就打。我在谷中有师门教导,出来应受主人管教。你虽爱我,却不能纵我。有句话我说了你别生气,我犯了守规,你不舍得责罚,看似疼护,其实对我有害无益。譬如那日我情急之下越规救主,你和花姐不忍施刑,才会使他人寻机污蔑,我若挨了打,夫人怎会肆意辱骂?不是我要差强人意,只是师门有训,护奴命贱人不贱,尤其名誉不容丝毫诋毁,若不能自辨清白,唯有以死求鉴,所以还望你能体察成全哪!”
小猛十分不爽,想辨劝,只怕令他更加苦求;依了他,又实在找不到应该成全的理由。花儿的妈妈纯属无理取闹,跟弟弟受不受罚无关,可这家伙一根愣头筋让人扭不过来,真是麻烦!
刀子心想,哥哥是我亲缘之主,必定只爱不罚,长此以往,我定会失了规矩也丢了操守,这不行,得来硬的!
刀子毅然半跪,“哥哥有所不知,我若犯规而不受罚也是要遭咒应的,你不愿依法责打,我就自施刑罚,好免去恶咒!”
“你敢!”小猛说着又觉霸道,心内懊恼,语气沮丧,“我答应就是了,不准你不经我的同意就自施刑罚,怎么打怎么骂,你得听我的!”
“好嘞!”刀子破涕为笑。
小猛心中郁闷,垂头岔上大道,刀子丝毫不察,仍一路有说有笑,突然拐了小猛一下,“她们和好了吗?”
小猛抬眼一看,前方不远处走着白草母女。
“这有什么奇怪的?不和好就该后悔一辈子!”
“后悔?”
“是啊,白草的妈妈得了绝症,她们能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小猛沉叹。
刀子转着眼珠想了半天,“绝症是什么样的症?”
“肝癌。”
“肝癌?”刀子愣了愣,笑道:“圣灵夫人传过我两套仙功,无毒仙功我已尽数悟领,如今正该悟习那套无恙仙功,或许能帮一下白草的妈妈,你说好吗?”
小猛大喜,“我代白草谢谢你!”
“谢我干吗?”刀子笑红了脸,“善因之事理当奉行,况且尚未行事,哥哥怎么先行褒奖?即便事有成效,也是累我善果,哪敢受人答谢?”
“就你歪理多!偏生遇到自己的事就啥都讲不清!”
小猛虽语含嗔怪,其实心中赞爱无比,拉起刀子开始疯跑。
刀子见哥哥如此高兴,当下暗驱神力,两人如平地旋风,顷刻就掠回队所。
夜深沉,小猛独坐书房,盯着队友们送来的情报,不知觉中陷入深思。
“那个不明身份的谍杀员究竟是谁?胜男在整个军政部作了细致排查,却找不出一点线索。看来这隐身谍背景复杂,来头也应该不小。那么是不是可以把目标锁在总部派来的八个助治官员身上?这八个人嘛,只有三个是在安南从边城回来之后才被派遣入政的,这样一来就可以缩小搜索范围。”
想到此处,一个名字在小猛的脑海闪过,“莫非是他?联治监察官林海,白草的继父!”
“不可能吧?”小猛叹出声来,“如果可能呢?但愿不可能……”
盯着另一份情报,小猛转入另一番思虑。
“根据安南和海骄的跟踪报告,张军和刘晓目前没有明确的作乱动向。灵子在跟部长的儿子约会,据她查探,王润泽也很安分,他们越是按兵不动,越说明会有大动作。梦缘舞厅的乱党也很冷静,他们在野战靶场遭了大败,为什么如此沉得住气?不对呀,王润泽那天已经被我激怒了,也知道我在逼他来杀我,虽说他不会上当,但也不会善罢。他一定认为我是仗着身边有神鬼士在耍狂,因此也就会考虑到,要杀我就得先杀刀子,可他明白刀子不好对付,明攻暗杀都不行,唯有把刀子从我身边弄开,那就得设一个圈套,他会怎么来弄这个套呢?不可能莫名其妙就把刀子抓了吧?”
小猛想到这儿就觉好笑,另一条思路令他沉肃下来。
“乱党按兵不动应该还有一种可能——他们目前无暇开展这里的行动,因为边城应对党的傀儡党权急待建立!”
“哼!”小猛暗里冷笑,“他们真在忙这事就好了!我可以趁机接近陆中天,把乌雨的真面目揭给他,让他们来个窝里反,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