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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想挂掉电话把刚刚发的撤回,然而现实只敢羞愧接起:“喂……”
“刚下班回家?”
淮桑支吾:“不是。”
“经纪人逼着节食减肥吗?”
“也不是……”
“现在十点半,是想宵夜当晚饭?”
淮桑不知为何面对季延语气生硬地发问三连,莫名有些委屈,轻轻回了句:“家里停电了,刚刚睡着了,挂了电话后我就去点外卖。”
季延站在露台处立刻下意识往小区方向望去,皱眉:“停电了?”
“嗯,A…D栋停电,里边的没事。”
那边没了声音,倒是手机滴滴了两声,淮桑快速移开看了眼,电量提示不足10%,她再看了眼连着点充电宝,已经开不了机。
淮桑欲哭无泪:“我手机也快没电了。”恐怕随时关机。
此时季延声音一顿,随后字字清晰:“你来我这吧。”
听筒一直夹杂着丝丝风声,季延的话就这样随风吹进了耳里,她一时以为自己是幻听:“你说什么?”
对方不紧不慢:“来我这,让你借宿一晚。”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评论区宠幸我的人少了好多,但你们都在悄咪咪订阅我!
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我哭得好大声嘤嘤嘤嘤嘤
我都不想告诉你们下一章糖分有多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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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淮桑惊得嘴巴都张开了; 心脏像被牧马人抽了几鞭子,蹦哒得连寒气都驱散了,脑子一热,问:“借、借宿……要、要钱吗?”
对方低笑:“你要给; 我也不介意。”
淮桑语言能力彻底丧失; 这就……搬回自家房子了吗?
*
淮桑快速收拾好借宿的行囊; 把小黑塞进猫包,按照约定时间,飞奔下楼。
跑了二十层楼梯; 淮桑一走出大楼,就看见季延站在一颗老槐树下,没了路灯; 整个人几乎隐在黑夜里。
看见她,才从阴影中慢步出来。
淮桑很少见一身黑的季延。
连脸上也带着一个黑色口罩; 双手插袋; 整个人只余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在外; 在寒冬腊月里宛如一勾魂摄魄的神明。
淮桑不觉得冷; 还觉得热。
心头都在发烫。
两人走进; 季延眼眸漆黑; 扫了眼她:“你就这样走出去吗?”
淮桑不明所以; 也低头看了眼自己,是哪里不妥吗?
季延:“你的脸; 现在还挺有知名度的。
淮桑会过意,立刻捂住自己的口鼻:“我上去拿口罩,你等等我。”
季延:“你确定你要爬二十多楼上去再下来?”
淮桑硬着头皮点头:“相比夜赴男人家共度春宵彻夜未归这热搜,好像爬十六楼好一点。”
季延看着她,眼梢笑意; 从口袋中抽出手,低头从耳后将口罩摘下,将口罩翻面,说道:“你不介意,可以戴我的。”
淮桑咽了咽口水,戴他的?
要不是季延此时神情正经,并不像开玩笑也不像调戏她,她都要以为季延是在故意勾引她了。
怎么……平民还给狼自己送上门啊?
淮桑看着眼前的口罩要接不接的样子,心理历程几乎写在了脸上,季延眼中幽光点点,开口:“是在担心我有传染病?”
淮桑:“怎么可能!内什么,国家运动员不都体检严格吗。”
季延扬眉看她。
淮桑心底发痒:“那……你帮我拿一下小黑?”
她一手拿着自己过夜的小行囊一手提着小黑,没手。
季延却没接,淮桑手停在半空和他对视。
嗯?
季延突然低了低头,额前刘海稀碎松软,遮住眼底似乎闪过一抹促狭微光。
他抬起手,拉开口罩,挽起她耳边碎发,将耳带绕过她耳廓。
一边,再一边。
接着提了提她鼻梁上的罩面,帮她带好后,自己将羽绒服的帽子带上,最后双手插回口袋。
淮桑觉得从季延伸手拂过脸颊时,就有一条藤蔓从她脚下破土而出,交叉缠绕,将她束缚在原地。
她耳朵冰冷,季延手心温热,几次指尖划过,一股电流从耳尖一路窜至心脏,每呼吸一下,都觉得微微颤栗。
最后季延捏着她鼻前口罩向上提了提时,她只一秒便止住了呼吸。
鼻尖都是陌生季延的味道,一股薄荷味侵蚀她五官感知。
她定在原地看着双手插回口袋的季延,傻里傻气问了句:“你在吃薄荷糖吗?”
季延所有细微动作此时看在眼里都无限放大,她留意到他一旁脸颊微动,像舌头顶了顶上颚。
“嗯,要吃吗?”
淮桑看着季延嘴巴一张一合,冬夜月下,她竟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发烫。
她听清对方的话后,喉头发紧,下意识点了点头。
铁罐声摇晃,季延倒了颗薄荷糖至手心,递给她,她看着对方掌心中央正儿八经的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心思是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彻底偏离正轨。
轰地一下,粉色瞬间攀至脸颊耳尖。
淮桑舌尖都快咬破,为自己的龌龊思想羞得想遁地。
飞快拈起眼前的糖,飞速撤下口罩抛进嘴里又飞速将口罩戴回。
季延将薄荷糖在口中翻了个面,看了眼她充血得耳尖,开口:“走吧。”
*
回自己家的路自然熟悉,以包租婆的隐藏身份一路跟着季延走进大楼,摁下电梯,再看着季延输入她家电子锁密码时,心情就像一个卧底潜入了对方主阵营。
“只有一双男码的备用拖鞋,介意吗?”
“不介意。”
“客房被褥枕头齐全,都是入住就整理好的,目前没人睡过,你可以直接睡。”
淮桑听见“目前没人睡过”几个字时,苹果肌微微上扬:“好。”
这房子格局跟淮桑现在住的格局基本一致,唯一区别的是这里她当时将厨房改造成开放性厨房。
此时季延正打开冰箱,问她:“不常备菜在这里,只有冷冻的速食产品,饺子可以吗?”
季延给她下饺子?使不得,使不得。
淮桑受宠若惊:“我点外卖就可以了。”
季延大概看了眼冰箱,确定饺子是目前唯一选择,已经径自拿出来,烧上水。
“正好我也饿了。”
淮桑不自在地杵在厨房外,想说她来煮吧,可对方等水烧开后已经把饺子逐一放了下去,她便像个游手好闲等开饭的人。
站在自己房子里,局促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还是季延让她将小黑放出来她才终于动了动身子,跑了。
饭桌顶的灯光柔和,两碗水饺热气腾腾,淮桑坐在季延对面,眼眸轻轻一抬,脑子就开始晕乎乎。
真的是……帅得一塌糊涂。
房子里供暖正常,地热温度高,季延脱下黑色羽绒服,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窄领毛衣,领子高度正好在锁骨上,一吞一咽,喉结上下滚动。
淮桑觉得呼吸都在冒热气。
季延一直低头吃着饺子,对面的目光毫不避讳,他终于搁下手中勺子,抬眼和她对视,语意带笑:“先好好吃饭。”
倏地,就一刹那,淮桑像个被捉包的偷窥狂脑袋直冒烟,整个人都熟透了。
她猛一低头,几乎将头埋进碗里去,立刻扒了只饺子进口,又被热汤烫得直呛气,最后一股脑生吞下去,一路滚烫到心底,不停冒着汗。
再也不敢抬头了,像个家教甚严的小孩,瞬间被驯得丝毫不敢造次。
季延看破不说破,等她吃完,将碗收拾,让她先去洗澡。
淮桑一愣一愣乖巧点头,转身就跑进了客房。
小黑跳上水槽边上,伸手对着水龙头的水流跃跃欲试。
季延将碗洗好,斜眼看了它一下,将湿漉漉的手朝它一弹,小黑吓得立刻缩回手,顿时坐得端端正正。
他眸子笑意明显,真是跟主人如出一辙。
淮桑用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确保浴室没遗留任何尴尬的东西后又立刻飞奔回房。
关上灯,只开了床头边上的小夜灯,然后打开微信,点开季延的头像,快速道了晚安,才轻轻舒出一口气。
跟季延同处一室,真是生怕多看一眼都会控制不住自己那颗豺狼野心。
她卷在被窝里,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她原本留在这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仍旧在原位,而季延新买的和她的并排而放,她此时身上和头发都是陌生的味道,好闻到不行。
这晚,小黑被关在了门外,抓了抓门,抗议般长长叫了一声。
*
房间窗帘厚重,月光几乎透不进房内,时钟刚迈过凌晨两点。
床上的人在睡梦中始终眉头紧皱,睡得极不安稳。
淮桑在一片血腥中猛第睁开眼。
呼吸短促,失焦般看着昏暗的天花板缓缓回过神。
相较六年前每天闭眼都会梦魇的频率,现在六年过去,她已经很少会像今天这样,连续两回在血泊中惊醒。
她缓缓失神,心头像有巨石挤压。看了眼床头的时间,没了睡意,也不敢再睡,索性起身。
到厨房倒了杯水咕噜灌下,再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屋子里很暖和,她又从沙发上下来,直接双手抱膝席地而坐。
月光透过阳台窗户倾泻了半边客厅,淮桑像只松鼠,紧夾着尾巴将自己卷缩起来,如同画面静止,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微的猫叫传入耳,随后轻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淮桑愣愣抬头,季延正好走至她身旁,而小黑则直直走到她手边,用头抵着她蹭了蹭,然后碰瓷般跌倒在地,不明所以地撒娇。
“季延……?”
“小黑突然跳上床叫了几声,醒来口渴,出来喝杯水。”
“噢……”
季延看着坐在地上的淮桑,背着月光,皮肤显得异常的白,巴掌脸,五官精细,此时呆呆仰着头看他,一双眼睛微红,脆弱得仿佛要随夜色消失。
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