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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她扇了扇灰,眼睛突然发亮,木盒子!
她立刻一手拿起木盒,一手将被子甩地上一股脑往床底踢进去。
果然,床板立刻震动,床底下传来尖锐地笑声,像极了吃小孩的巫婆。
淮桑转身就逃,然而脚下却被一双手抓住。
靠一声,她抬起另一只脚说了声“姐姐对不住了”就踩在了那手上。
力气不大,但显然对方没想到她竟然攻击npc,不是说好保障人生安全的吗!
地上“血浆”黏腻,走在上面滑不溜秋,淮桑正逃到门边,就这从门外微弱的绿光看见雨哥满身满脸都是血的长发女人从床底钻出,直奔她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淮桑反手把门甩上,拉起门边上的铁扣往门框上凸起的一处啪嗒一扣上。
把女鬼直接反锁在了里面
npc:……?
淮桑:老房子的锁扣原来这么好用:)
淮桑看清了刚才那女鬼的衣服,大红嫁衣,跟田里的那提着红灯笼的女鬼一模一样。
剧情还带这样反转的?
知道上当了,当即冲季延大喊:“季延快出去!”
可大门突然紧锁,门边被凿开了个小窟窿,看见外面被锁住,需要找钥匙。
有完没完了!
棺材从里不停被顶开,一男一女的尖叫声穿刺耳膜,淮桑一秒内颅内高速运转,当即折返回去,一个小飞冲,直接压坐在棺材上。
npc:……?
淮桑:“我这边压住他,他出不来,你慢慢找钥匙,不着急。”
季延没忍住,手抵着唇,笑了出声。
远程监控的人已经濒临崩溃,捧头大喊:“赶紧顶开啊,用力啊!”
npc心里苦,躺棺材里已经很苦逼了,手伸不直,发力难,根本顶!不!开!啊!
那边继续咆哮:“2号呢!踢门踢门!我跟屋主沟通,先踢门出来!”
“啪——”
门应声而落,尘土飞扬,木门躺在地上还存了余颤。
淮桑和监控人员瞬间静止了,躺棺材里的npc还在手脚并用竭力往上撑。
监控人员:玛德?
月光倾泻入下,季延站在门边,侧着身,半边身子浸润在月色下,朝淮桑抬了抬下巴:“走吧。”
淮桑心潮一热,这是王子吧?
她立刻从棺材下跳下,一股热流从心湖一路朝下,再缓缓流出。
她瞬间僵在原地。
不是吧,姨妈,你也来得太不合时宜了吧!
失去淮桑压制的重量,棺盖三两下就被踢开,npc狰狞着嘴脸从里坐起,转头看见眼前的情景,一时定住。
这是……?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快给指令啊。
第13章 第十三章
淮桑脸从白转红,现在真是“腹背受敌”,干咳了一声,朝墙那边僵硬地跨了一步,然后再次僵住,手不自然地背在后面,然后对季延说道:“内个,您先回去,我、我……我跟他们聊聊天。”
她指了指坐在棺材里仿佛摁下暂停键的鬼新郎。
npc:?
季延目光停在她脸上片刻,又看了眼面目狰狞的“鬼”。
淮桑咬舌,这理由的确很挫。
季延也不按牌理出牌:“可以一起聊。”
淮桑:???
npc:???
这时“新郎鬼”应该是从耳麦接收到什么指令,终于挠挠头,一脸尴尬地从棺材里跨了出来,看了两人一眼,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说了句“恭喜完成任务”,然后去隔壁将“新娘子”放回出来。
季延看到一身嫁衣的鬼新娘时挑了挑眉,对方全身上下都是黏糊糊的“血”,一脸丧地和鬼新郎无言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同上前,跟淮桑他们又道了次官方的结束语。
淮桑这会下腹一抽一抽酸胀着,小脸从红又开始变白,完全没心思听两鬼说话。
当两鬼还在说着任务完成跟奖励相关的事时,季延突然开口打断:“不好意思。”
一人两鬼同时看向他。
“时间不早了,早点下班,辛苦了。”
两鬼相互看了眼,似乎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解脱二字,想着房子明天清洁归还就行,何况对方也下逐客令了,便立马收工大吉。
“好,关于奖励部分,会有相关同事发到你们手机上。”
两鬼走到门边,没有了遮挡物,月光清晖,终于看清了季延的脸,不约而同眼睛都瞪得极大。
“季、季延?!”
季延点了点头:“抱歉,弄坏了门,需要赔偿的话我负责。”
鬼新娘:“没没没没没没关系!”
鬼新郎瞟一眼她,腓腹:女人呐……
两人道了别,鬼新郎扯着一步三回头的鬼新娘走了。
而淮桑依然笃在屋内,捂着肚子,小脸苍白,欲哭无泪地想遁地,或者想狂奔,反正想尽快远离季延。
然而她不会遁地,也不敢狂奔,季延还一步一步往这边走来,她一紧张,一股股热流怎么都控制不住。
“季延老师,您先回去,我待会就回。”
“说过了,叫我名字就行。”
“季、季延……”眼看对方都在身前,她都急得要哭了,“你先回去好不好?”
求您了,她想在爱豆面前留点面子T T
淮桑急得冷汗都冒出来了,一手覆在肚子上,一手则在裤腿边一个劲地挠。
季延目光扫了一眼她突然苍白的脸色,又不动声色地落在她捂着肚子的那只手上。
“没事。”
没什么事。
淮桑在心里问候了节目组一万遍,要不是突然搞个袭击任务,她就不会跟季延半夜三更、荒郊野外、玩鬼屋!
更不会遇到现在这状况,进退两难。
她有些绝望地看着没打算自己先走的季延,然而对方却突然拉开拉链,将运动服脱下。
淮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衣服递给了她:“我在外面等你。”
!?
等她脑子转过弯后,季延已经走出了大门。
脸再次又从白一秒轰红。
麻麻,我想喊救命。
*
淮桑兜里习惯性装着包纸巾,临时弄了弄,然后犹豫了下,还是将衣服绑在了腰间,小心翼翼,不敢绑太紧,怕弄脏。
确定没问题了,再慢慢走了出去。
季延站在门外的那颗歪枝扭干的大树下,侧头看着树上,是那只两人进门前遇到的黑猫。
一人一猫,仿佛融进了夜里。
季延看见淮桑从屋里出来,从树荫底下走出,等她走过来。
深秋的八里桥村没北桐市冷,可吴江水系众多,秋风中夹带着些水汽,是另一种湿冷。
季延脱下外套,只穿着一件黑色T恤,整个人因夜色冲淡了平日里总透着的些许清冷,不染世俗,静宁又柔和。
可淮桑此时无心犯色,心里内疚得一塌糊涂。
万一季延感冒了,节目组就是罪魁祸首!
……她就是帮凶。
待她走近,季延没有问什么,甚至没有出现一丝让她觉得尴尬难堪的微表情,只神色如常地开口:“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路灯依旧只投下昏黄的光晕,猫狗都歇了,路上安静得只有两人踩在石子路上的脚步声。
不像来时一心都在找门牌号上,此时没了杂念,心思都放在了身旁那人上。
是季延啊。
她到现在都觉得不真实,太不真实了。
一个巧合已经让她欣喜若狂,接连二三,简直开始怀疑人生。
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到极致就会有奇迹发生?
就像千里迢迢追星,你的爱豆就在某个瞬间抬头就与你对视、点头、微笑;人群中对他伸出手,对方恰巧就握住了你,收下你的礼物,跟你说谢谢,还附赠一个签名;甚至当天的感谢微博,你的礼物恰巧就放在众多礼物的最前排。
不过如今这些和她的幸运相比,根本都不算什么。
她,简直是欧皇之皇。
淮桑不由落后半步,抬眸偷瞄了眼对方的侧脸。
呼。
真的只有深呼吸才能hold住这三天两头就往外蹦的小心脏。
季延目光朝侧后方看了眼,毫无预兆的就这样跟她视线碰撞,只一秒,呼吸都不会了。
漫漫长路,不知季延是不是太闷,开了个话题:“你们这个综艺,是不是经费紧张?”
“啊?”怎么看出来的?
“没别的意思,之前听你说,你们最缺就是钱了,想着应该是个经费不多的节目,就类似那种……穷游类综艺?”
淮桑“唔”了会:“不能说经费不多,倒是完全没有经费。”
季延扬了扬眉,淮桑也不好意思在爱豆面前拼命输出负能量,解释说:“就是靠自己干活赚钱养家糊口那类,就是不知道今天怎么突然搞了这一出。”
季延理解地嗯了声,又问:“民宿就是赚钱手段了?生意好吗?”
“不瞒你说,你是我们的第二个客人,第一个……吃饱喝足睡一晚还没给钱就逃路了。”
季延低头笑了声:“放心,我不会逃路。”
语意带笑,清朗又舒扬,淮桑耳朵痒痒的,手撩起绑在腰间的两只袖子,握在手里捏了捏,回了句:“你已经给过钱了啊。”
两人回到木屋前的陡坡时,唐子宴已经候在栅栏边许久,这时看见淮桑身上零零星星沾了不少血,人都吓得有点懵。
淮桑抬了抬脚,两只鞋宛如浸在了血里,“没事,都是假的,鬼屋里沾的。”
唐子宴惊讶:“节目组真的弄了个鬼屋?”
“就是村民闲置着的一间老房子。”她拍拍他的肩:“下次有机会你可以去体验体验。”
唐子宴脸都白了。
一阵晚风起,淮桑长发轻拂,刚洗完的头发,发梢处貌似也沾了点人造血浆,血浆凝固,粘黏着。
季延:“等血浆凝固了不好洗了,先去洗一下吧。”
回到木屋,淮桑正准备回房间拿套干净的衣服,才想起季延的运动服还绑在自己身上,急忙转头,季延已经跟唐子宴道了晚安回了房。
下腹又一股暖流涌出,淮桑立刻冲进房里拿了衣服立刻奔向厕所。
等淮桑终于从洗手间出来,唐子宴还在客厅等着,她让他先睡,明天等大伙都起了再聊,到时关于奖励的信息应该也该发来了。
这一天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