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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宠妃之子-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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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件事却比较复杂了,一言以蔽之,大概就是病中的真宗皇帝,对长乐宫那显见逾矩的过分荣宠了。
  真宗皇帝在病中统共也没下过几道旨意,却几乎道道都与长乐宫母子有关。
  一是委婉暗示后位空悬,宓贵妃李氏娴柔恭顺,有入主中宫之姿。
  二是破格给五皇子置办起了专为其一人内务而事的官邸,塞进去了几方世族子孙,从功能结构而言,大致等同于专为东宫太子服务的詹事府。
  如果这时候群臣还看不出皇帝想做什么的话,那等到后来真宗皇帝直接将五皇子叫到病床前,指导其阅览奏章、代父红批……虽无监国之名,却行监国之实的时候,再看不出来的人,大概是以后真的再不用在朝堂上混了。
  内阁六部中,几位朝廷重臣面面相觑,都嗅到了情势中几分引而不发的紧迫意味。
  但不论众臣心中如何激荡摇曳、怎样谋划站边,但皇帝毕竟还没有真正广而告之地下旨废太子,而北方战事未定,太子仍亲自在外将兵,于朝野百姓中声望斐然……朝中大部分臣子心中,还是犹豫不定,打算先暂时作壁上观、静望其变,等着北边战事了却、东宫太子带兵回洛后,察皇帝的下一步心意,再论其他。
  但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再也不会来了。
  在“池水渐凉蝉唱稀,长空雁阵岭南飞”的立秋时节,两件打得裴其姝措手不及的事情先后发生了。
  小童出去亲送了太医一程,回来后,看裴其姝还怔怔地于桌前失神地坐着,静默半晌,斟酌着小心翼翼地提议道:“公主,这是喜事,可要现在就叫人去宫里通禀一声?”
  “想来贵妃娘娘和五殿下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先前在长乐宫时,小童是和云归一般,在裴其姝身边从小服侍到大的亲近人。
  只是先前有云归在时,因着她在普华寺便已经到了李宓母女身边、不离不弃的缘故,李宓更信任她一些,裴其姝身边的贴身事,也多是由云归来不假于人地亲自处置的。
  不过现在……裴其姝虽然还带了云归在身边,却很难再毫无芥蒂地与之相处。
  而小童则是五皇子在迟钝了月余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妹妹身边似乎缺了些能闲来说话唠嗑的亲近人,未免裴其姝寂寞,才破费了些周折给派过来的。
  简而言之,便是裴其姝与东宫之事……小童是懵懵懂懂、多半不知情的。
  “是么?”裴其姝扯了扯嘴角,很难看地笑了一下,言不由衷道,“是啊,这是‘喜事’。”
  裴其姝明白小童的意思,自真宗皇帝病倒在床后,宫中已经许久不闻欢声了。
  她这时候爆出有孕的消息,从某种程度而言,也不失为古人常见的一种“冲喜”的论调。
  只是倘若要叫真宗皇帝知道了她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恐怕笑,真宗皇帝是绝对笑不出来了。
  活活被气死倒还有些可能。
  裴其姝漫无边际地瞎胡乱想了一通,自己把自己给逗乐了。
  小童见裴其姝总算笑了,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说,”裴其姝别过脸,轻轻抚摸着自己四个月了都还不半点不显怀的肚子,自言自语道,“倘若只有我一个人的话……能养好这个孩子么?”
  而今形势,一触即发,片刻间或许便可风云决断。
  而裴其姝却因为女子身份,困居府宅,纵然是想做些什么,也必得假借他人之手以徐徐图谋。
  不得不说,在公主府里困得越久,裴其姝越发体会到了昔日裴明昱许下承诺之可贵。
  ——“我会支持你的,你是我的皇后,旁人也说不了你什么……外面朝堂上有什么是非议论,我全都可以给你扛着。”
  当然,好话谁不会说,前提是他得真能做到了。
  但如今这人却恐怕连自己都还泥菩萨过江呢……裴其姝摇了摇头,把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扔到了脑后。
  四个月,为什么是四个月呢?
  裴其姝的月信一向不大准,先前也不是没想过可能会就这么有了,但一是想着不至于真的有这么巧,二也是她明明记得之后过了一个月左右,她是来了葵水的,只是似乎不太多……
  因为月信一贯不准的缘故,来了一次后,裴其姝就没有再留心想这件事了,只确定自己没有怀上,松了口气后,便转身去忙着旁的事了。
  但如今说什么都迟了,四个月的孩子……
  裴其姝脑海里一片混乱,一时是决绝想着,事到如今,郑皇后死了、五皇子又要登基作皇帝,她和裴明昱多半是走不下去了,都分手了还要什么孩子,不够两边难堪的。
  一时又想着,她明明答应过有了就生下的,真要亲手杀了……还真印了裴明昱当初的那句指责,她确实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一时又想着,算了吧,孩子都四个月了,四个月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不是她能以一己之力顺利流下去的,恐怕宫中也没有太医敢应她的邀,还是要去请李沅……可李沅这时候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等她的人出去找一圈回来,恐怕孩子都要落地了。
  裴其姝如此这般乱糟糟地想了许久,兴许是母子连心,她恍恍惚惚,竟似突然能隐隐约约感觉到腹中胎儿的心跳了一般。
  这当然全是裴其姝自己的心理作用,裴其姝知道。
  但知道是一回事,这种奇妙的感觉,能影响着裴其姝作定最后的决议却是另一回事了。
  裴其姝作了最坏的打算,再不济,也不过是她一个人养孩子罢了。
  小童听罢大惊,一时以为公主与驸马之间起了什么矛盾,再想着自己被派来公主府几个月,驸马过来的次数寥寥无几,顿时自觉明白了些什么,颇有些同仇敌忾地恨恨道:“当然行,公主是金枝玉叶,公主的孩子是皇室血脉……我们本也不用去多靠着驸马什么!”
  裴其姝顿了顿,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多看了小童一眼,知道她误会了,但也一时想不出该如何解释是好,干脆在心里没多少诚意地赔了左静然句不是,定了定神,平静道:“你说的是,这事……先前不知道便算了,如今知道了,收拾收拾,递帖子入宫知会了母妃吧。”
  裴其姝实在说不出这是“喜事”的话,但她既决定留这孩子下来,既要过明路,自然得先名正言顺地去拜会下长乐宫中的宓贵妃。
  小童喜不自胜,忙不迭地出门嘱咐人安置备马了。
  马车不太顺利地从公主府驶入了皇宫内城,最初,出门时后面跟了一堆小尾巴,裴其姝还以为是五皇子操心太甚,等一进中门,裴其姝却是一下子便反应过来了不对。
  拦下她马车检查的,是个不太熟悉、也算陌生的故人。
  楚襄侯府的陆旭之。
  那位与柔嘉公主赵逦珺青梅竹马、后来无奈错过的未婚夫。
  “陆大人,”裴其姝眉心微蹙,心头微微一沉,几乎是在见着陆旭之的第一时间,便立刻意识到,有什么事情不对了,“好巧。”
  “也不算巧,”陆旭之不卑不亢地在马上与裴其姝行了一礼,直言道,“卑职乃是奉殿下手谕,专程来迎公主的。”
  裴其姝指尖微微一颤,一阵风过,险些吹得车帘复又垂落下来。
  “那就有劳陆大人,”裴其姝定了定神,半个字没有多问,直截了当道,“领路吧。”
  陆旭之扬了扬眉毛,心中一时讶然。
  也对这位昭乐公主的敏锐大为佩服。
  裴其姝很清楚,自己入宫,自然是没什么需要五皇子特意派武将来迎的。
  除非是内宫兵荒马乱、刀剑不长眼,怕伤着了她。
  来不及再去长乐宫,裴其姝跟着陆旭之长驱直入,下马车后,直接一路走到了明德殿前。
  踏上那她从小到大踏过无数回的汉白玉石时,裴其姝脑海里纷纷茫茫,闪回了大片大片与这宫城的回忆。
  最后尽皆落于一片白茫茫。
  推门的时候,裴其姝的心口跳的很快,推了几下都没有能给推开。
  管洪闻得声响,从地上爬过来给人拉开殿门,一抬眼,半个声都还没出,映入眼帘的,便是裴其姝无声无息落了满脸的泪。
  管洪本就通红的眼眶再也承载不住了一般,情绪一泻千里,崩溃地跪在地上哭着禀报道:“殿下,陛下宾天了!”
  刺眼的日光下,裴其姝只觉头晕目眩,一时腿软得有些站不住了。
  明德殿内或跪或坐或立着的众人纷纷回头,齐刷刷地望向这位突然到来的不速之客。
  裴其姝只觉得自己仿佛正踩在一片广袤无边的棉花团里,软得陷于其中,一步一跌地踉踉跄跄往里面走。
  殿内似乎刚刚起了些争执,正是硝烟四起、剑拔弩张之时,裴其姝一进来,却反倒是误打误撞地把了紧绷到极致的弦给松了一松。
  直直跪在真宗皇帝床榻前的五皇子沉着脸默不作声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迎上裴其姝,抓住她细弱的胳膊,扶着摇摇欲坠的人,沉痛道:“姝姝,节哀。”
  裴其姝张了张嘴,却仿佛喘不上气一般,如一只破旧的风箱,嗬嗬地喘息了许久,才艰难地茫然道:“父皇去了?”
  五皇子眼神复杂地望着面前神色哀恸的裴其姝,紧了紧手上的力气,面无表情地重复道:“父皇去了。”
  裴其姝闭了闭眼,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知道五皇子恨真宗皇帝。
  也听过对方无数次放狠话必得非要亲手杀了真宗皇帝不可。
  她明白她哥哥的恨……甚至就连她自己,也不是不恨的。
  可当真走到这一步,可当人真的死了,死在床上无声无息的时候……裴其姝还是感到一阵复一阵的冲击与难以接受。
  甚至很难用具体的言辞来概括裴其姝这时候的情绪。
  她难过么?也不能说不是难过,但真要说心头这股汹涌激荡到难以抹消的浓烈情绪全是为了真宗皇帝的死而难过……却也不尽然。
  至少这些眼泪,绝不仅仅只是为了真宗皇帝的死而流。


第119章 遗诏   这储君之位,是父皇与我的。……
  很久之后; 裴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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