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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虎车内,司机不敢吭声的不止一次瞄了瞄车后的二少。
莫誉毅哭笑不得的揉了揉自己被摔的淤青的膝盖,刚刚下马一不小心被这匹该死的马一蹄子踢开一米远,如果不是他反应敏捷,只怕自己现在已经躺在医院的急诊室里。
这匹马果然是匹顽劣的恶马,婚礼过后即刻送去屠宰场。
“二少,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司机见到他瞬间面如土色,担忧着问道。
莫誉毅轻咳一声,似是不在意的扭头看向窗外,“就是被磕了一下罢了,还有多久到?”
“四十分钟左右。”司机有意的提速。
华灯初上,西城步行街较之往日少了一份萧瑟,昨晚的一场雨让整个城市一夜之间进入了冬天。
莫誉毅兴致盎然的推开餐厅小门,蓦然一惊。
大厅内,灯光下,圆桌前,三道目光齐刷刷看过来。
莫老微笑着道:“怎么才回来?”
莫夫人咽下嘴里的一块肉,道:“等你老半天了。”
莫誉泽人模人样的喝了一口汤,道:“陈妈说饭菜要趁热吃。”
莫誉毅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前,桌上除了一桌子空盘子外,就像是被难民清荡过后的惨况一无所剩,连块肉沫都不见踪影,整个碟子几乎都能折射出他圆睁的怒目。
莫老剔了剔牙,拿起手杖先行起身,“人老了,吃点东西就堵胃,我要出去走一走。”
莫夫人跟在你身后,“减肥也需要多多运动。”
莫誉泽依旧绷着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拿起一旁的外套,对着厨房内的秦苏点了点头,“还有公务,不便久留,先走了。”
莫誉毅怒不可遏般瞪着一哄而散的三人,扒拉了一下桌上的空盘子,咬牙道:“他们怎么都跑来了?”
陈妈哭笑不得的回复:“您走后老爷子来了电话问需要派厨子过来帮忙做晚饭吗,我就回了一句大小姐炖了汤。”
“这一群不知羞耻的家伙。”莫誉毅走上前,疼惜般看了看她的手,“不会全是你做的?”
“不可能这么多人就围着一锅汤喝。”秦苏瞥了一眼站在门外碎碎念的几人,刻意的关上后厨的小门。
她拉着他的手走到灶台后的,灶火上正煨着什么东西,不是溢出些许蒸气。
秦苏揭开盖子,戴上手套将里面暖着的东西一一摆盘装好,“都给你留着。”
莫誉毅忍俊不禁掩嘴一笑,瞧她那谨小慎微的模样,就怕被人知道自己开了小灶似的。
秦苏端起碗筷递上前,“快吃,小沈的鼻子比狗还灵,如果被她闻到了,她连莫大少咽进了嘴里的肉块都敢抢出来,更别提你这还没下肚的东西。”
“……”
莫誉毅急忙一块肉夹进嘴里,更是不时回头注意着没有动静的那扇门。
“吃完了你今晚就回去吧。”秦苏替他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莫誉毅一口米饭堵在心口,他愕然,“你不跟我一起走?”
“家乡习俗,婚前是不能见面的。”
“这是什么年代了,你还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我还有事要跟陈妈交代,你明天再来接我。”
莫誉毅放下饭碗,“我会不安。”
“你怕我反悔?”
莫誉毅思忖片刻,慎重的点头,“总觉得幸福来得太快,就像是海市蜃楼。”
“我若要走,你给的枷锁也困不住我,我若不走,就算你在天涯海角,我也会一步一会寻过来,为你落地生根。”
莫誉毅苦笑,紧紧的抱住她,自责道:“我觉得我一定是得了婚前躁郁症,怎么可以这么怀疑你呢?”
“今晚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天晴,我等你十里红妆。”秦苏拂过他额前的碎发,踮起脚尖,轻轻的吻在他的唇上。
月光柔和,淡淡的,静静的,轻轻的的挂在窗台上,女人梳妆,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她仰头,双目盈盈泛光。
“小苏,会悔吗?”师父坐在堂前,身前小桌茶香缭绕。
“小苏不悔。”大红喜袍一层一层穿戴整齐,凤冠霞帔,伊人红妆。
“小苏,会怕吗?”
“小苏不怕。”
“小苏,他真有这么好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感情不会有好与不好,只有值与不值。”
“那他值吗?”
一缕阳光穿破云层,曙光柔和的落在她的面容上。
秦苏莞尔,“炊烟起了,我在门口等他;夕阳下了,我在屋下等他;叶子黄了,我在树后等他;细雨来了,我在伞下等他;生命累了,我在天堂等他;我们老了,我想来生他会等我。”
3号的长安街一直延续到北城区席鼎山庄,整个大街全城戒备,各方媒体被封锁在街角,一个个翘首以盼等待着莫家的迎亲队伍。
前段日子顾家的迎亲队可谓是轰动全城,上百辆豪车瘫痪了整个A市的交通,再者直升机造成的轰动,连歼击机坦克都出动,可谓是名门豪族婚礼史上最为惊动的一场画面。
与顾家齐名的莫家,莫老与顾老之间的明争暗斗,当然不会让自家儿子的婚礼屈尊人下,想必今日盛况绝对是会掩盖顾三少的那场婚礼。
只是,记者抬头望着艳阳高照的苍穹,为什么莫家没有派战机组成一个个牛逼的字母绕天飞行?
为什么没有礼炮点缀整个天空的苍白?
为什么这么久了连个车影子都没有见到?
如果不是被封路,在场所有人都会怀疑今天是不是莫二少的婚礼。
“那是什么东西?”周围的市民高高举着手机,正巧看见数辆敞篷车上一个个装扮的奇形怪状的乐手,一个个吹拉弹唱高调的拉开婚礼序幕。
在车后,是一匹骏马步步铿锵有力的踏在泊油路面上,马背上,男人身穿军绿色军装,肩章上耀眼的橄榄枝显示着男人的身份地位,墨色军靴踏着马鞍,整个人仰头挺胸俯瞰着周围所有的景物,星眸皓齿,英气逼人。
男人身后,是两匹黑马一左一右的屈在身后,其次,八匹骏马并排拉着一辆大红轿撵,轿子是用红木所致,雕刻着醒目的金龙鸾凤,轿子两侧悬挂着一串串流苏,微风轻扬,流苏轻轻摆动,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挥散而开。
轿前一排珠帘随着马车的行动而发出轻咛的撞击声,只要认真的观看,不难看出这一颗颗看似普通的珠子都是价值连城的蓝宝石,宝石后,女人的娇容若隐若现。
记者未曾怜惜自己相机中的菲林,一个个恨不得拨开珠帘看清楚藏匿在轿中的新娘子。
莫家的排场虽然没有顾家的轰动,可是任谁都能看见莫家那精心策划的用意,新娘的礼服虽看不真切,但隐隐约约的光线里一看便知那绝对就是前天在国外曝光的金凤喜袍,一件衣服动用了上百名设计师耗费了整整24小时不停地的修改重复再定稿再修改,更别提那一针一线的绣活,听说当时负责制作的公司连夜聘请了数百名名绣大师一同勾勒上面的图案。
整件喜袍,用下的人力不低于千人,衣衫领口处的衔接都是用的同色系红宝石,尾缀的金边也是用的同色系的黄宝石,袖口处的淡紫色边缝,更是用了世上极少的紫色宝石。
只是新娘藏着,不肯让这件价值连城的喜服公之于众。
有人急了,想顺着越来越靠近的马车趁机看一看新娘的真容,可惜刚刚踏出一步,高度戒备的警卫已经无须迟疑的将来人再逼退数步,直至马车安全无误的通过。
马车的侧面,是一块特意用薄纱遮盖视线的帘子,风一吹,帷幔轻轻晃动,碰巧,车内女人微微回眸。
女人戴着凤冠,精致的妆容上一丝不苟的面部表情,她没有笑,就这般只是在众人眼眸中一闪而过,也许只是匆匆一瞥,却有人眼明手快的拍下了这一幕。
一笑掩孤唇,一梦花千丈,卿本佳人,一颦一笑一红妆!
不同于那只靠浓妆艳抹熏染的庸俗美,有的人只一眼就能看出她不同寻常的高贵,气质是骨子里散发的东西。
马车驶过,一群人不肯罢休的继续跟上前,一副查不出新娘身份便不放弃似的执着劲儿。
关于新娘的身份,莫家可谓是做的滴水不漏,就连当场受邀的嘉宾都不知道新娘出自何处。
更有人趁机明朝暗讽,这莫非是莫家独自唱的独角戏?
车队没有顾忌身后穷追不舍的一群记者以及看好戏的市民,依旧浩浩荡荡的巡城。
“嘭。”预期而至的礼炮震耳欲聋般绽放在天空中。
莫誉毅紧了紧缰绳,这个大家伙似乎受到了惊吓,有一些不听使唤了。
他顺了顺马儿的鬃毛,俯下身小声的靠在马耳处:“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出了岔子,小心我现在就把你拉去屠宰场。”
莫誉毅见它安分了些许,放松了些许戒备,回头看了一眼隔着自己五米距离的马车,秦苏坐在车内,他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吁……”一声马鸣啼叫,随之而来,是马路周围两侧闻之色变的居民,一个个惊慌失措的踉跄着退后。
莫誉毅只觉得身子一抖,随后一股蛮力扯动自己,如果不是他警惕的抓紧缰绳,只怕已经被这只失去了镇定的大家伙甩了出去。
失控的马疯狂的疾驰过车队,所幸沿途两侧被封了路,所有人见状一个个惶恐的退后,马儿一冲而出。
突如其来的一幕,几乎震慑的周围所有人半天未曾回神。
秦苏掀开珠帘,红艳绝美的喜袍沐浴在阳光下,甚是刺眼,周围的镁光灯铺天盖地的闪烁在她的身上,而她却是一跃跳下马车,一把扯下另外一匹黑马上的礼服官,就这么骑上马背,一挥马鞭,横冲直撞出去。
最终隐没在众人视线中的便只剩下一抹红霜凝聚的一抹小小的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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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婚礼竟然没有写完?好像只写了一个开场?会不会被打死?应该不会,我相信真爱们被我今天两万多字的诚意感动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