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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明不会让盈娘受气的。”薛长临咕哝,其实还想说,他们女儿天生的本事,只有她把别人噎断气的份,哪有人家给她气受的机会。
“湛明是男人,又不能整日呆家里护着盈娘,再说了,他不是那什么吗,盈娘绝不能嫁给他。”徐氏悻悻道。
薛长临呆了呆,无精打采道:“夫人说的对。”
薛眉盈进谢府,一路疾行直奔谢正则住的院子,进门冲到床前,望一眼,哇一声大哭,“正则哥哥,怎么伤得这么重,好疼吧?”
谢正则懵了,薛眉盈掉一滴泪就是挖了他心肝,更何况掉了那么多滴,顾不上思索自己十分撩人的造型为什么没吸引到薛眉盈,坐直身体拉住薛眉盈手急忙安慰:“一点不疼,真的。”
“都是伤没一处好皮肉哪可能不疼。”薛眉盈哭得更大声,抽抽噎噎上气不接下气。
谢正则悔青了肠子,早知道养几日伤好了再通知她。
薛眉盈哭了许久方停下,跟小厮要药膏给他伤处擦药,她自个儿吃饭都要人侍候,哪会照顾人,谢正则也舍不得她累着,拦着不让她忙,“不用擦,很快就好了。”
“不擦哪能行。”薛眉盈不同意,拿镜子给谢正则照。
镜子里头的人一张青紫红交织的大猪头脸,还有两个大黑眼圈,尊容十分喜人。
谢正则差点晕过去。
这个样子别说撩人,没把人吓死就是好的,不该给薛眉盈看到的。
第30章 谢正则马上吸取经验,用力,……
薛眉盈对着别人没眼色; 对谢正则的情绪却敏感的很,床沿坐下,关切问:“正则哥哥,怎么啦?”
谢正则:难受; 想哭。
面上却一片云淡风清; 搁下镜子; 闲闲道:“长这么大第一回 见自己这样; 倒是稀奇。”
薛眉盈歪头看他; 笑嘻嘻道:“正则哥哥怎么样都好看。”
谢正则心念一动。
端严整齐时放不开,这当儿满身伤没甚形象正好让薛眉盈见识自己的男人味儿。
主意打定,谢正则侧身躺下; 曲起一条腿; 袍摆翻了起来; 衣襟撩得更开些; 托着头,冲薛眉盈笑了笑。
想的很美好; 然而探花郎在展现魅力方面别说经验丰富,连门都没摸着,意欲挑眉放荡不羁邪魅猖狂一笑的; 却硬生生演出美人蹙眉西子捧心的效果来。
“正则哥哥; 你没事吧?”薛眉盈忧心忡忡问。
没把人迷住?
是不是太含蓄了?
谢正则立即来了个更直白的……他冲薛眉盈抛媚眼,是他自以为的抛媚眼,真实情况是他两只肿得只剩细缝儿的眼睛强行瞪圆; 眼白上翻; 眼珠子打滚,非常惊悚,这要是在夜里; 能直接当个厉鬼。
“正则哥哥你怎么啦?”薛眉盈哭起来,起身就往外奔。
谢正则错愕。
薛眉盈不应该是挡不住他的男色,痴痴看,色迷迷伸手摸摸捏捏吗?
卢氏听说薛眉盈过来了,不便拦,也不敢拦,坐房中生闷气,谢启端过来,跟谢启端抱怨,“都双十的岁数了,还一点避讳没有。”
谢启端憋了憋,道:“湛明什么样子盈娘没见过,要什么避讳,那会儿住在薛家,湛明每晚都要哄着盈娘睡着了才走,盈娘天天往湛明房间跑,你怎就不说要避讳了。”
卢氏被揭了老底,羞恼交加,拿帕子拭眼睛,凄凄道:“我不过说一句你就长篇大论驳我,我知道你心里薛家人千好万好,看我不顺眼。”
“你……啊……”谢启端叹气,没了言语。
卢氏还待再说,传头薛眉盈叫喊。
“我去瞧瞧。”卢氏起身,瞪谢启端,“一个个见了她恨不能把她捧手掌心的样子,不准你见她。”
“行行行,你快去。”谢启端无奈,薛眉盈声音里充满惶急,不知出什么事,又是惊怕又是担忧。
“伯母,正则哥哥不知怎么的,眼睛都不好了。”薛眉盈嗓子发颤,一双手抖个不停。
卢氏吓了一跳,往谢正则房疾奔。
“我没事,方才可能是眼睛进东西了,眨了眨眼。”谢正则臊得慌,然则那张脸颜色本来就很丰富,就是红了也看不出来。
卢氏担心,“真没事?”
“不像是眨眼啊。”薛眉盈狐疑,盯着谢正则眼睛定定看了些时,道:“你再眨眨我看看。”
谢正则拒绝不了,只好眨了,不想一回生两回熟的,这回准确地把握了抛媚眼的精髓,碧波荡漾春意盎然风情万种。
薛眉盈看得痴了,傻呆呆凑近,伸了手指去摸,谢正则身体一抖,差点把眼珠子送进薛眉盈指甲里。
卢氏明白了,什么眼睛不好了,儿子分明是……闹心得想上吊,道:“没事就好。”急匆匆走了。
“伯母干嘛走那么快?”薛眉盈回神,蹙眉,迷惑不解,不明白卢氏怎么一脸撞破奸情的神色。
“母亲事儿多,不必理会。”谢正则这当儿不臊了,见抛媚眼有用,忙再接再厉发扬光大。
然而,事情的发展大出他的意外。
薛眉盈不失神了,忧心忡忡道:“正则哥哥,你的眼睛怎么眨个不停?别是伤到哪里了吧?”
明明是一样眨呀,怎么收到的效果不一样。
谢正则虚弱极了。
一口气吟十首诗写十篇策论都没这么累。
“是不是我在这边影响你休息?”薛眉盈道,皱眉思索,“方才我走开再回来,你就好了,要不我走了给你好好休息。”
“没有,不是的。”谢正则急忙辩解,抓住薛眉盈小手不放。
“真的不是?”薛眉盈不放心。
“真不是。”谢正则坚定道,忽然想起话本里写的,除了抛媚眼,还有拉小手亲亲摸摸呢,探花郎探索精神可嘉,行动能力一流,立即付诸实践,一只手拉着薛眉盈的手,一只手在她手背轻抚。
“痒痒……”薛眉盈咯咯笑,挣扎。
力道太轻了。
谢正则马上吸取经验,用力,使劲。
“啊!好疼啊!”薛眉盈叫,眼泪汪汪:“正则哥哥你掐我干嘛?”
太用力了。
谢正则懊丧不已。
还有亲亲,再试试亲亲。
谢正则盯着薛眉盈柔若无骨一双小手,眼放狼光。
“正则哥哥你怎么啦?怪怪的。”薛眉盈担心,谢正则还在思考从哪里下嘴,薛眉盈一把抽回手往外跑。
谢正则:怎么回事?看来需要更多的话本学习勾引本领。
卢氏从谢正则房中出来,闹心的很,一路走一路骂,走走停停,刚回到上房,薛眉盈又来了。
“伯母,你快差人找大夫来,正则哥哥又不好了。”薛眉盈急急道。
卢氏惊吓了一回门儿清了,不想去看儿子献媚求欢,问:“怎样的不好?”
“这样……那样……”薛眉盈比划,挽袖子给卢氏看她手背,雪白的肌肤上鲜艳的红印子。
卢氏:想寻白绫上吊,谁都别拦。
“伯母,快请大夫啊。”薛眉盈催促。
卢氏敷衍:“大夫也不是万能的,伤得慢慢养,不需请大夫。”再听薛眉盈说下去,她怕自己会被噎断气,抬步往外走不理薛眉盈。
薛眉盈跺足,也不喊谢家下奴了,往府门奔,要自己去请大夫。
谢府门前长街,容琪听得下奴报薛眉盈一个人出门往谢家来便过来了,已走了百八十个来回,看到薛眉盈的身影,当场溅泪,惹得鸟雀惊飞,天地失色。
“容世子,你怎么在这里?”薛眉盈惊奇问。
周围都是宅第,要说闲走走到这边说不过去,容琪全部智商都用在勾引女子上,在别的方面没有智商这种东西存在的,想不出借口,情急中道:“吸说谢湛明受伤了,我过来探望。”
“多谢!”薛眉盈绽出笑容,让容琪先进谢府,自己要去请大夫。
容琪哪肯跟她分开,道:“请大夫差个下奴便是。”
“谢伯母不当一回事,让她差下人请她不干。”薛眉盈气鼓鼓道。
容琪要逮机会跟薛眉盈独处,遂道:“听起来谢湛明无甚大碍,休息休息便好,不需请大夫。”
“你懂岐黄之术?”薛眉盈眼睛一亮,“走,你来瞧瞧。”说话间,蝴蝶似翩翩往谢府里头飞。
容琪来不及推托,迷迷糊糊就跟上了。
卢氏到园子里兜了一圈,一肚子闷气,正要寻些什么解气,守门人一脸不知如何是好表情跑了来禀报:薛眉盈带容琪往谢正则住处去了。
卢氏觉得自己在做梦,“你没搞错吧?”
“没搞错,下奴特意问了,那位是安远伯世子容琪。”守门人道,他其实也以为自己不清醒出现幻觉了,薛眉盈跟谢正则的关系大家门儿清,公然带着一个男人进府,这算怎么回事呢,尤其那个男人长得实在……实在太好看了。
卢氏要疯了。
容琪怎么就来了呢,被儿子知道薛家有意跟安远伯府结亲,还不马上跑薛家去提亲。
不行,不能给儿子跟容琪碰面。
卢氏朝谢正则住处飞奔,速度快得守门人还以为她被鬼附体了,急忙抱头躲到一边。
容琪进谢府后,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
跟谢正则碰面,谢正则知道他跟薛眉盈有来往,还不把他说成妖孽,薛眉盈以后见自己可就没有笑脸了。
眼下还不是跟谢正则正面扛的时候。
容琪磨磨蹭蹭思量脱身之计。
卢氏狂奔过来,看到容琪绝色倾城一张脸,震惊得有片刻工夫失语,回过神来,也是急慌了,冲薛眉盈发火道:“把陌生男子往屋里带,你耶娘怎么教导你的。”
这话差不多就是在骂薛眉盈有耶娘生没耶娘教了,不只辱薛眉盈,连薛长临和徐氏都骂进去了,薛眉盈尚未有反应,容琪已是勃然大怒,薛谢两家的渊源打听过,片时的迟疑都没有,呵呵一笑,道:“谢夫人口齿好生伶俐,想必耶娘教导的极好,不知谢夫人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典故,一个农人看到一条蛇冻僵快要死了,便揣了蛇入怀为它取暖,蛇苏醒后却狠狠咬了农人一口,致农人身亡,你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