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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正则揉眉头:难受想哭。
“正则哥哥你烦了?”薛眉盈问。
“没,我好生欢喜着。”谢正则挤出笑容,
“欢喜有你这么笑的吗?”薛眉盈手指在脸颊划拉羞他,摇头晃脑笑,不知不觉就歪了衣领松散了发髻,浑身上下浪荡迷人的风情,真个把自己整弄成长安城口口相传的淫…魔。
谢探花登时克制不住冲动。
他把薛眉盈按倒了,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百般旖旎万种风流。
以上都是脑子里的幻想。
真实情况是,谢探花温和地笑着,说自己还有事,步履从容走了,出了薛家后,找了个墙角流泪。
薛长临和徐氏回到上房,徐氏气呼呼道:“不行,得赶紧把盈娘跟穆大郎的亲事定下来。”
“穆大郎这些天总不来,怕是已变卦了,强扭的瓜不甜,何况他本来就不是良配。”薛长临道。
徐氏顿时没了言语,粗浓地眉头紧皱到一起。
“相比穆大郎,赵二郎更好,可惜盈娘傻乎乎听了湛明的话,把他让给别人。”薛长临道。
徐氏想起到手的女婿飞了,好不心疼。
叹了半天气,徐氏一拍大腿,道:“不能坐等,咱们去赵家瞧瞧,说不定赵瑾跟那个沈贞儿处得不好,亲事成不了呢。”
“夫人说的是。”薛长临马上附和。
赵瑾耶娘一如初次相见那次一般热情,宾主坐定,赵夫人感激道:“多亏得薛娘,我家瑾郎与贞娘相处甚好,过些日子,还得请薛娘帮忙到沈家提亲。”
徐氏被兜头泼了淋淋冷水,嘴唇颤了颤,强笑着道喜,又扯了几句闲话告辞。
夫妻两个垂头丧气出了赵府,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成双成对男女从身边走过,越发令人糟心,薛长临道:“只能看看穆大郎那边了。”
“不能坐等穆大郎登门,咱们假装喝茶,到穆氏茶楼瞧瞧。”徐氏道。
薛长临立即道:“夫人说的对。”
穆氏茶楼被薛眉盈砸后重新装修了一遍,窗明几净清幽淡雅,生意很不错,厅堂坐满了客人,穆哲穿着一身灰色粗布短衣黑色袴裤,肩上搭条抹布,忙忙碌碌招呼着客人,因为热,脸上汗水密布,他也不停一停歇歇,一抬臂,用肩膀蹭一下便完事,薛长临和徐氏僵在门口,面面相觑,在对方眼里看到迟疑:真要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客人里面请。”穆哲满脸笑容迎过来,到跟前,看清是薛长临和徐氏,霎地收起笑容,粗声道:“喝茶吗?喝茶请进,不是快走,别挡道。”
徐氏和薛长临经营布庄,也是见多识广了,还没被如此无礼地对待过,何况眼前人之前还数次登门求娶他们的女儿。
徐氏强行为自己留颜面,笑道:“穆大郎这是贵人多忘事,不认得我们了。”
穆哲却不给她留脸,冷冷道:“认得,你们不就是薛媒婆的耶娘么。”
“你……”徐氏脸红耳赤。
穆哲打完脸还不罢休,接着又将人按地上摩擦,“别是过来求我娶你们那嫁不出去的女儿吧?告诉你们,你们那败家女儿我可不娶。”
女儿被如此轻视,薛长临气得脸色发青,扬起手。
“打吧,打完了记得赔医药费。”穆哲把脸往前凑。
薛长临悻悻收回手。
“怎又不打了。”穆哲失望,眼珠子一转,凶巴巴说:“就算没打,我也受惊吓了,赔钱。”
薛长临和徐氏大开眼界,被穆哲纠缠不过,赔了一缗钱才脱身。
第24章 容琪绞尽脑汁要勾引薛眉盈。……
谢正则数日后才听说徐氏和薛长临去找穆哲; 大惊失色。
看来,仅是让穆哲死心还不够,让穆哲娶妻才能永绝后患。
杨三娘喜欢穆哲,但是太小气; 两个小气鬼凑在一起过不下去。
谢正则细细思量了一番; 赫然发现; 自己先前胡扯的一个大方一个小气互补的话; 竟然有一定道理。
顾七娘对穆哲有意; 可以撮合穆哲和顾七娘。
穆哲爱财如命,让他在跟顾七娘来往时占到便宜,他就会很乐意跟顾七娘来往。
顾七娘视钱财如粪土; 跟穆哲来往她自是愿意付钱; 但谢正则感激顾七娘相赠话本恩情; 想试试能不能把穆哲小气的毛病改了; 不想让顾七娘养汉。
况且,他真心想促成良缘; 顾七娘倒贴太过,以后嫁给穆哲在穆家没地位。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探花郎脑筋转了转即有了主意; 找上穆哲耶娘。
穆哲耶娘自问是正常人; 不知怎么就养出一个铁公鸡儿子,儿子老大不小迟迟未能成家,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谢正则找了来; 要他们暗里掏儿子跟顾七娘来往的花费,二话不说答应。
顾七娘花钱大手大脚,但他们的儿子那小气性情; 再来个一样俭省的,日子还怎么过。至于顾七娘抛头露面在外打理生意,穆家一个商户没那么多的规矩。寡妇再醮更不是问题,大唐夫死再嫁的不少,顾七娘样貌出色精明能干,不嫌弃自个儿子,还有什么话说。
两人还主动跟谢正则说,穆哲眼下不肯见顾七娘,由他们来逼穆哲跟顾七娘见面打破僵局。
从穆家出来,谢正则又去找浅黛。
当初把浅黛送去顾七娘手下做事,只是想把她打发走,没想到有一日派上用场。
谢正则让浅黛留意顾七娘的动向,在顾七娘跟穆哲外出时悄悄跟着,不拘花销什么都提前把钱付了,然后让掌柜跟穆哲说他和顾七娘是当日幸运客人,免除所有费用。
浅黛很爽快地应下。
谢正则是旧主子,对她有救苦救难之恩,顾七娘又很是想嫁人,这么做两头讨好,两全其美,没什么不能答应地。
当然,她也不敢不答应。
谢探花表面风光霁月君子,实则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小人,他的大方和风度全都给了薛眉盈,旁人在他眼里连烂草头都不如,敢得罪他,就等着被算计得哭爹喊娘吧。
穆哲被耶娘逼迫,无可奈何又跟顾七娘见面,两人到酒楼里吃饭,进门,穆哲先跟顾七娘约法三章,饭钱要顾七娘付,顾七娘爽快应下,掌柜却说他们是当日好运客人,费用全免,穆哲大喜,平日省吃俭用难得吃顿好的,吃得很是满足。
顾七娘再次约他见面时,穆哲只犹豫了不到一刻钟便应下了。
两人这日换了个酒楼用餐,谁知又是好运客人,费用又都免了。
“居然这么幸运!”穆哲大喜,寻思着,第一次见面顾七娘若是没走,说不定也是幸运客人,顾七娘是个福气厚重的人。
穆哲来了兴致,顾七娘不约他,他也主动约顾七娘,每一次都得到免费吃喝的机会。
铁公鸡爱钱如命没觉得有甚不妥,顾七娘则不然,很快察觉有异,做这种事的,除了谢正则再没别人了,找谢正则,听说穆哲耶娘背后掏钱,哭笑不得。
“无需这么麻烦,我掏这个钱。”
“你掏钱跟穆家掏钱可不一样……”谢正则细细分说。
“多谢!”顾七娘感激不已。
谢正则接着又说自己的□□计划。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穆哲吃过大鱼大肉穿过绫罗绸缎,享受了舒适生活,习惯了,再过回原来的日子就不适应了,这时候把全免费吃喝改成要掏一部分钱,他就咬牙接受了,再接下来,就是慢慢地让他掏全部钱。
顾七娘抚掌叫绝,“请君入瓮小火慢炖,谢探花好计谋。”
谢正则自得,毫不谦虚笑纳了赞美。
顾七娘很好奇:“谢探花妙计无双,为何跟薛娘青梅竹马长大,这么多年还未能抱得美人归?”
谢正则沧桑了。
他也很想问一句为什么。
他从小就认定薛眉盈是自己媳妇儿,薛眉盈为什么就当他阿兄呢。
谢正则这里纠结着,不知那头,容琪绞尽脑汁要勾引薛眉盈。
徐氏和薛长临不想跟安远伯府结亲,容夫人数次差管事婆子拜访送礼,夫妻俩个都拒收了,摆明了态度,容琪大受打击,不信所向无敌的美貌居然打动不了薛眉盈,认定是徐氏捣鬼,让容夫人派人盯着薛府,只要薛眉盈单独外出就告知他,他再假装与薛眉盈偶遇。
容夫人见儿子对薛眉盈上心欢喜不已,言听计从。
薛眉盈每回出门都有人陪着,容琪等了一个多月没等到机会,这日盯着薛府的下人忽来报眉盈一个人出门,大喜过望,忙赶过去假装跟薛眉盈偶遇。
薛家布庄新进了一种极稀罕的布料火茧锦,冬日里穿在身上无比温暖,到货很少,薛长临和徐氏自个儿留了两匹,薛眉盈拿了一匹送谢家,从谢府出来,没走出多远,遇到容琪。
容琪打扮得香喷喷的,站在那里风景独好,不仅吸引了路过行人,连高墙大宅里头的蝴蝶都被招来了,粉的红的各种颜色蝴蝶围着他翩翩起舞,好不迷人。
薛眉盈狠狠惊艳了一下。
容琪看到薛眉盈,被冷落了一个多月的颓丧一扫而空,精神抖擞,装了意外相遇之色,笑着邀请薛眉盈同游京城。
薛眉盈半点防备之心亦无,爽快答应。
容琪再次信心十足,抛去伯府世子的身份不提,他的容貌一等一的好,倾国倾城,薛眉盈只要不是瞎子,没理由对自己的美貌不着迷。
两人并肩前行,容琪存心勾引人,不时就冲薛眉盈撩一撩眼皮盈盈一笑,春花初绽,莲蕊吐芬,难描难画风情。
薛眉盈对此视而不见,没在容琪脸上多作停留。
容琪大受打击。
美色对薛眉盈没有吸引力,只好改变了策略。
这日带着薛眉盈长安城东市西市走,酒楼茶馆,书肆香料铺,药材铺子等看了一家又一家。
薛眉盈开始兴致勃勃,后来就迷惑了。
“咱们又不喝酒饮茶,又没打算买东西,干吗穿针似走了一家又一家?”
容琪神秘一笑:“这些都是安远伯府的产业。”说话间,期待地看着薛眉盈,等着她瞪大眼睛,艳羡道“世子你家真有钱”。
他失望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