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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切齿,“你到底图什么!”
司涂抬起他的手,掌心贴着自己脸颊蹭了蹭,“我错了。”
“我那时真的承受不了那么多,我怕。。。。。。”
捕捉到她及时止住的话,季文暻问:“你怕什么。”
他觉得可笑,两个人都那么痛,痛了四年,满目疮痍,伤痕累累,他至少以为她过得多坦荡自在,就像一见面就能叫他二哥,结果却说她也怀念,她也痛。
那这四年算什么。
季文暻不可能不怨。
“都过去了,别心疼我。”司涂看他神色难忍,故作轻松地安慰。
“想多了。”季文暻抽回手,后退一步。
“啊。。。。。。想多了。”司涂喃喃。
说完她舔了下唇,不小心舔到了受伤的嘴角,倒抽一口气:“嘶。”
然后又要舔,脸颊被捏住,嘴角顺势嘟起。
她颤了颤睫毛,抬眸对上皱眉得季文暻。
季文暻:“别舔。”
司涂乖乖点头,可舌尖又伸了出来,粉粉嫩嫩地想要去碰季文暻的指尖。
他收手,瞪她:“疼死你算了。”
“疼死我么?”司涂看他。
季文暻不说话。
她又问:“真的要疼死我么?”
明知故问。
季文暻撇过头不去看她,却听到她小声说:“都疼死过一次了。。。。。。”
这次司涂不是无功而返。
至少,整个繁星都知道,一个女孩,季总虽然不见她,但她却一路从大门到大厅,再到总裁会客厅。
最后的地方还是季文暻刚刚下达的命令,以后她来,直接带来会客室就行。
“但见不见你,是我的事。”
还耍着脾气呢。
司涂乖乖点头。
T。J的画要出售,还授权给东白美术馆处理。馆长听说后,立马把司涂打包赶上飞机。
害得司涂都没来得及和季文暻说。
下了飞机赶紧发了微信解释。
“涂!”有人叫她。
司涂抬头,徐染站在几步远,两人同步摘下墨镜,司涂抬起双臂,徐染笑了,跑了几步冲到她怀里。
“可终于回来了!”
哦,那倒不是。
司涂把人推开。
“我就回来几天,赛尔想通过我走后门。”她冲徐染挑眉。
两人坐上车,徐染轻蔑一笑,“他也想抢T。J的画?”
司涂轻仰头靠着椅背,“T。J的画,谁不想抢?”
两人相视坏笑。
司涂将车窗开了条缝儿,伸出指尖感受跳动的风。徐染看了她一眼。
这时徐染来了电话,徐染没接,直接挂了。
司涂瞥了一眼:“谁啊?”
“小骆驼,”徐染给她看对面又打来电话,“一听说我要来接你,非要跟着,让我给拒了。”
小骆驼名叫李骆,很年轻的策展,还在读大学就被徐染挖了过来兼职。
这人也是个天才,人小鬼大谁也不服,还有点傲。所以刚到东白的时候,虽然笑着,可眼里全是距离。
也就是因为这个相似的眼神,司涂对他格外照顾。
东白全是高才牛人,一个小屁孩儿,还对他们摆脸色,没人会欢迎他,李骆多骄傲他也还是个没进入社会的小孩,司涂那时候对他简直就是雪中送炭的仙女姐姐。
后来小屁孩不装了,也和大家打成了一片,但还是最粘司涂。
“知道你回国那天,小孩儿还偷偷抹眼泪来着,可怜的。”徐染啧啧,又挂掉他电话。
司涂笑,在李骆又一个电话过来,拿过徐染的电话,接了:“小骆驼。”
那边愣了,半天,瘪瘪地说:“你还知道回来。”
司涂装作惊讶,“小骆驼,你可别又哭啊。”
李骆大声:“谁哭啦!”
后又反应过来,“什么叫又啊!徐馆又编排我!”
司涂笑着看了徐染一眼,和李骆说了几句,答应一定会见他,才挂了电话。
她嘴角一直挂着丝丝笑意,还时不时看看自己手机。
徐染意外,司涂回国后,竟然变得鲜活了。
她太了解那个被自己从大街上捡回来的人了,看着对李骆体贴像个姐姐,对他的要求能满足就满足,可就这样的纵容,眼神里却没有温度,那样子,好像只是透过李骆去补偿一些东西。
“你变了好多。”徐染开口。
司涂一愣,笑了,“那变得好了坏了?”
“好了,”徐染说,拉住司涂的手,“很好。”
“看来你找到那些影子的主人了?”
司涂点头,“阿染,直到见到他我才知道,这四年,我过得有多糟糕,我又有多想他。”
那种想念,根本不是通过一个相似眼神就能缓解的。是深入骨髓,流进血液,是走过了很多岔口,才知道,那个人,才是她的人生终点。
第21章 。 21 “反正,很想你,是真的。”……
赛尔想要“走后门”的美梦以失败告终。
司涂和徐染鬼混了三天; 又去东白见了大家,就匆忙回国。
毕竟心心念念的人在国内。
她心焦地多一秒都呆不住了,上飞机之前还被徐染笑:“这离了人了抵抗力也没了是么,来了三天感冒了三天; 嗓音粗的我以为唐老鸭复活了。”
司涂才不管她; 把自己的航班信息发给季文暻; 说自己感冒了没带厚衣服; 法国天好冷住的地方也没个热乎气。
她说的认真,怕季文暻不信,还拇指按着语音,用她那公鸭嗓嗑了两声,嗖嗖发过去。
这要让徐染知道她把自家环绕别墅说成了设备不行的廉价旅馆; 就带回来那幅美人鱼也救不了她。
昏沉睡了一路,司涂醒了以后发觉鼻子干燥地发疼。说话之前要咳好几声才能找回音儿来。
不过倒合了她心意。
恰到好处的示弱才能让人心软,这病来的是时候。
黑色的奔驰s级低调地停在机场出口,司涂嘴角扬起笑,拉开副驾驶的门,刚一俯身想坐进去; 抬头却和司机目光相撞。
司涂慢慢收回笑,“他没来么?”
然后垂眼坐进副驾。
失落啊。她叹口气。
司机没动; 司涂没心情琢磨他,也低头没动静。
直到指节敲击挡板传来不轻不响的一声,司涂眼底有了亮光; 腾地坐直。
司机按键,挡板徐徐降下,露出季文暻看向窗外的侧脸。
鼻子高挺,侧颜无敌。
司涂冲司机不好意思一笑; 下车坐到了后面。
车里早已开足暖风,她一开门,连带起一股冷风灌进来,季文暻不动声色皱了下眉。
司涂一张口像只野鸭子,“你来啦。”
说完她自己都皱眉了,然后木着脸不说话了。
这也太难听了。
司涂自己和自己较劲呢,膝盖上被罩了件驼色厚大衣。
“谢。。。。。。”
可快闭嘴吧!司涂在心里骂自己。
季文暻有事,把她送到医院,留下车和司机自己打车走了。
临走前,司涂吹暖和了要把大衣还给他,被男人冷漠地拎着大衣领紧了紧。
司涂还挺满足的,想说不用,外面很冷,出租车司机为了省钱,很多都不开暖风,可没等她开口,季文暻嫌弃地瞥了她一眼,说:“别说话。”
司涂:我#&%。。。。。。
黑着脸进了病房,在看到外公那一刻,司涂内心突然温暖。
没事,还有外公呢,谁嫌弃她外公都不会嫌弃她。
司涂准备从外公这寻求一下关心。
她进门前特意咳了咳,让自己的声音更清明些,才开门进屋。
“外公!”
声音粗的像个男人在说话。
易老正手持毛笔大马金刀地写着,听到这么粗狂豪迈的一声叫唤,毛笔直接从请帖上那一笔划出,在桌子上留下长长的墨迹。
老爷子捂着心脏回头,看到是司涂,放下心来,“哎呦喂,这声难听的我以为易繁那臭小子变性去了。”
变性?变成这声?
司涂茫然,后也想到:也是,易繁真是随着年龄增长男子气概越来越没有了,变性成男。。。。。。
她后知后觉,抬起头瞪外公,不高兴道:“哪有你这么编排外孙女的!”
易老手抖,又一张贴着金箔的请帖报废。
老爷子眼也不眨扔进废纸篓,表情比在医院憋了两个来月还痛苦。
“涂涂,外公年纪大了,经不住吓,答应外公,别再说话了啊。”易老嘱咐完她,摇摇头,“可太难听了。”
司涂脸上刮着狂风暴雨,易老摇头晃脑老神在在哼着戏曲儿。
不过也就两秒,司涂把自己排解开了,毕竟是真的难听。
她凑近桌子,随便拿起一张请帖,捻了捻质感高级的一角,上面是老爷子70大寿的邀请。
随便一个受邀人的名字,都是上过富人榜榜首的人,这才是纯上流社会。
司涂开口:“这么早就准备了?”
声音像两张磨砂纸在互相摩擦,听的易老脸都皱巴到一起了。
反正自己的声她不嫌,谁嫌谁难受。
易老扭头看她,“你感冒怎么严重成这样?”
一脸严肃。
态度转变之快,让司涂愣了一瞬后还有点感动。
果然还是家人,无论多嫌弃你,都会不离不弃,任你声音多难听,还关心着你。
“法国天太冷。。。。。。”司涂感动,头还没点完,就被人推开一步。
易老拿着毛笔冲她比划,“那你离我远点,就一步远,别传染给我。”
“。。。。。。”
感动稀碎。
知道司涂没吃饭,易老特地让保姆从家带的参鸡汤,看着她吃完,易老有了笑意。
不过很快,笑意又被吓走了。
司涂:“外公,你给季文暻写一个。”
易老难忍地闭上眼,又睁开,觑她:“咋了,你俩又好上了?”
司涂:“能别这么白话么外公,您好歹也是房地产元老级大亨了。”
这话可给易老气坏了,就这公鸭嗓,嫌弃谁呢!
“要求还挺多。”易老扫她一眼,手握拳放在嘴边沉声咳了咳,然后字正腔圆地开口:“怎么了,你俩又好上了?”
“。。。。。。”
气的司涂转身用背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