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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好的位置,不看就不要和我们抢啊,才开场就走过分了啊!”
旁边的姐妹赶紧拍拍她,“崽们的大boss来了你知道吧,穿黑色走前面那个,就是季总亲自护送进来的。”
那人惊讶,“护送?亲自?季总不是和赛家。。。。。。”
侯野挂了电话下楼把人接上来,一开包厢门,屋内的冷气冲的司涂后退一步。
路时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季文暻站在露台外,单手搭着栏杆,垂下的手指散漫的夹着烟,正回头看她。
“想什么呢,快进去呀。”侯野把她推了进去。
屋子里隐约还能闻见淡淡的烟草味。
毛宁宁都觉得有点冷,小声问她:“司涂,你行么?”
司涂冲她点头。
到这份上,不行也得行了。
三人明显不是来看演唱会的,更像是换个地方潇洒玩乐。
桌上光酒就有五种,下酒的美食摆了十盘,另一个桌上还有打到一半的纸牌。
分明是来这消遣,演唱会都成了背景乐。
毛宁宁艳羡的搂着她胳膊,“司涂,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这才是享受啊!!
将另一半烟碾灭弹进垃圾桶,季文暻又站了会儿,身上味儿没那么浓了才进屋。
他一出来,毛宁宁立马冲到露台上,开心地疯狂大叫蹦跶。
看着季文暻走过来,司涂有点坐不住。
她好怕他问为什么上来。
于是在他快要走近时,司涂起身,走到露台和室内相隔的玻璃门边,看着毛宁宁蹦了一会儿,就冷的跑了进来,找侯野要水喝。
包厢正对大屏幕。
司涂站在这可以清晰看见几个小孩,但她视线向下,往内场前排瞥去。
从这里看向自己的位置,也一眼能看到。
司涂搓了搓手臂,腰线在紧身丝绒的包裹下有些诱人。
不像小时候,腰身被宽松肥大的校服遮住,只有一张明艳动人的脸。
四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么?
“暻哥。。。。。。”路时抬头叫人,却见季文暻站起身,脱下外套走过去。
身上的凉气被隔绝,甚至从衣服上焐热的热气烘着她,司涂在衣服下捏着胳膊。
她以为季文暻会说些什么,但没有。
他们只是站着,一起看着大屏幕上小孩对着镜头在笑。
毛宁宁拿出手机偷拍,侯野吃了口西瓜,凑过去,“你怎么不看演唱会了?”
毛宁宁正在找角度,“演唱会哪有看他俩刺激。”
镜头里,两人侧脸被毛宁宁捕捉到,她感慨:“这两个神仙怎么长的,女娲娘娘造人的时候是不是有点过于偏心了。”
她按下键,画面定格,正好抓拍到季文暻侧脸看向司涂的画面。
眼里的情绪说不清,但绝对不是对一个普通朋友的感情。
毛宁宁和侯野对视,两人心照不宣吃起西瓜。
包厢里的巨型液晶电视可以转播大屏幕上的画面,几个人最后坐成一桌,边吃边看。
侯野不断打趣路时,说他性子孤僻,医院那么多小护士,都没有敢追他的。
路时喝口酒,不紧不慢地顶嘴,“你不孤僻,还不是照样没女朋友。”
侯野气得把筷子摔了。
毛宁宁吃的开心,见状又给他拿了副筷子,眼睛都没离开过电视。
司涂在笑,感觉到路时朝她看了一眼,她回视,路时像想到什么好笑的,冲季文暻扬扬下巴,“这哥更孤僻,但也不妨碍人要订婚了,这么一比,侯野你也太惨了。”
毛宁宁欢快吞肉的动作倏然停住,差点没噎住,侯野暗骂了句。
司涂笑容一顿,随即恢复,冲着路时冰冷逼人的目光举了举酒杯。
好像和她无关,好像对他的态度不介意。
不再像从前,什么都要以她为中心,天天陪她玩着公主与骑士的戏码。
路时曾经抱怨过,季文暻却什么都没说。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只有自己,是陪着玩的心态,季文暻和侯野,都是在真的维护保护她。
公主救活了骑士的心,又扔下他不管。
路时每次想起自己的兄弟,看起来毫无生命迹象躺在地上,都不可抑制的怒火沸腾。
而罪魁祸首甚至什么都不知道,还敢理所当然堂堂正正地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
他为季文暻不值。
他特别想告诉司涂,当年被她抛弃的季文暻有多可怜,他想看她后悔,自责,可自小就在一起十多年的过去又纠葛着他,让他进退不得。
季文暻警告地看着他,路时一笑,“司涂,你是改名了对吧。”
路时放下酒杯,不顾季文暻叫他,看向司涂说:“司小姐害人真有一套,光挑一个人下手。”
然后扔下残局,出了包厢
害人。。。。。。
她害了谁?谁能让路时对她敌意这么大?
气氛逐渐凝滞。
司涂转过头,看向季文暻,声音有些抖:“害人是什么意思?”
司涂瞳孔轻颤,季文暻看着,抬手在她头上拍了拍,“别信。”
而后站起身,也出了包厢。
路时正站在楼口抽烟。
季文暻走过去,两指一伸,路时瞥了眼,倒着烟盒将露出的烟给他。
点了烟,深深吸了一口,季文暻才说:“谢了,兄弟。”
路时冷哼一声。
他们从小长到大,有时候话都不用说就明白对方的想法,路时今天为难司涂是为什么,季文暻心里清楚。
但他清楚,司涂也清楚。
肯定是和他有关。
烟雾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季文暻眯着眼,说:“但路时,一次两次,别再第三次了。”
路时抬眼看他,“怎么,心疼了?季总这么纯情?”
季文暻摇头,眼尾扫他一眼,说:“路时,她对不起的是我,恨她讨厌她还是原谅她,是我的事,对于你和侯野,她只是被宠大不太懂事的小妹妹。”
“刚刚说的话,你自己不心疼?”
路时为什么在这抽烟没走,就是因为说完话又后悔了。
听到司涂回来的消息,妹妹能回来他开心,可伤害了兄弟的人回来,他又愤恨。
“那怎么的,原谅了?”路时转过身靠着。
“怎么可能。”季文暻脊背微弯,看着远处慢慢说:“我记仇。”
又抽了两口,扔了,他拍拍路时,“冷静一会就进去吧。”
路时尴尬,“我怎么进去!”
他抹不开那个脸。
季文暻笑:“怎么走出来的怎么进去。”
路时:“草。。。。。。”
第10章 。 10 “全部。”
路时再进来时,频频看向司涂。
但司涂是谁,被他们宠着惯着十年,不开心了,脾气是真的大。
知道路时反省了,但就是不给他任何眼神,每次路时看过来都被她避掉。
司涂一直安静,但她还知道照顾毛宁宁。
但毛宁宁有眼色,演唱会没结束,问司涂,“我们要不要早点走?”
司涂:“你不继续看了么?”
毛宁宁摇头,“吃得有些撑,困了。”
司涂转头,想说她们先走,季文暻看过来,“走吗?”
她点头,看季文暻站起身,才反应过来对方也要和她们一起。
“你们继续看就行,不用管我们。”
季文暻看了眼窗外屏幕,淡淡道:“没什么可看的。”
司涂没听清,“什么?”
“没事,走吧。”
到了车前,司涂还想挣扎一下,那边毛宁宁把车门都打开了,看到她没动,又把埋进车的脚缩了回来。
侯野直接没客气,把人推进车里,自己也坐了进去,还拍了拍座位,“路时!”
司涂站着没动,季文暻手撑着副驾驶门,侧身看她。
这时路时歪头挡在季文暻面前,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有些不高兴,“小妹,四年不见怎么脾气这么大,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扔下我们,你路哥说两句,连车都不和我们坐了?”
路时太知道司涂怕什么了,一句“招呼都不打”直接踩了她的尾巴。
司涂垂眸不说话,也就没看见路时和季文暻默契相视的眼神。
等路时关上车门,季文暻也上了车,司涂还是没动。
季文暻大她六岁,那时候刚成年,季昌平就给儿子买了辆车。
司涂听到这消息,饭还没吃完就跑到季文暻家,让他开车出去庆祝。她的目的不在庆祝,在副驾驶。
司涂刚坐进去,就扭头认领地盘,“季文暻,副驾驶不可以让女孩子坐哦!”
季文暻不接受女生的靠近,要不是司涂从小长在身边,小尾巴似的跟着,冷也冷不走,他俩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季文暻只当她任性,想独占这个哥哥。
只有司涂,心里焦急着怎么才能快快长大,好在法定结婚的年龄赶快嫁给季文暻。
因为季文暻实在是太好了,她怕晚一秒都会被别人抢走。
她就像个护食的小狗,幼稚地将副驾驶的座椅套换成了粉红色,害季文暻被笑话好久。
她却甜的像心里抹了蜜,可后来发现,生活,往往是不尽人意的。
这个副驾驶,应该有人专属了吧。
司涂在踌躇,侯野突然想起季文暻不让人碰副驾驶的规矩,想下车把位置给司涂自己打车,就见副驾驶的车窗降下。
季文暻:“上车。”
“可。。。。。。”刚说了一个字,季文暻却懒得再给她眼神,扭回头去,司涂只好上车。
副驾驶没了粉嫩的装饰。
司涂随即笑自己,别说车不是从前那个了,连人都换了,她期待什么呢。
问了毛宁宁的住址,季文暻放下路时和侯野,准备送司涂。
毛宁宁收到侯野飞向她的眼神暗示,非常不自然地打了个哈欠,手扶着季文暻身后的车椅,问:“季总,能麻烦先送我么?我可太困了。”
说完又夸张地打了个哈欠,嘴长得跟河马一样。
“好。”
放下毛宁宁,季文暻往盛采庄园开。
俩人沉默一路,司涂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街景,觉得这样也挺好。
想起上次送她回家,季文暻怒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