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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们没什么事,是严宁工作上出了问题,碰到了难题,心情不好,我帮不了他,也觉得自己挺没用的……”母亲在担心什么,陆小易最是清楚不过。有的时候,陆小易觉得母亲对严宁比对自己还要亲切,这也难怪,摊上了严宁这样的女婿,哪个家长不尽心关怀,哪怕自己是上不了台面的外室,也不影响母亲对严宁的感激。
只是,跑到香港躲避风头这件事,陆小易还真没法跟母亲细说,总不能说严宁受人攻诘,身改名裂,妻子家人气恼不过,打上门来,要将自己千刀万段吧,这刚刚才让母亲跟着自己过了几天好日子,却又出了这么一种事,陆小易觉得心里委屈的不得了。况且,天南海北,背井离乡,华夏人就是这样,故土难离,这一走,什么时候能回来,可就再也说不清楚了,若非无路可走了,陆小易说什么也不会走这条未知的道路。
“你们没吵架就好,严宁还年轻,工作上进是应该的,但也不能太急了,一会我劝劝他。严宁的工作是当领导,里面的说道很多,你就是一个航校毕业的,不知道其中的难处,就别跟着瞎捣乱,多开解开解他就行了。唉,当初就是条件不好,要不妈也得供你上大学……”听到女儿和严宁没有吵架,小易母亲的心放下了不少。可想起女儿的委屈,尽是把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话里话外透着没能给陆小易提供一个好的环境而内疚不已。
“妈,您别这么说,您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我带大,就很不容易了,要不是因为我,您也不能落下一身的病,都是我拖累了你……”听着母亲的话,陆小易的眼晴红红的,无疑母亲是善良的,若是严宁做通了工作,必须会支持严宁的决定,只是这一走,不仅仅是搬家那么简单,更把母亲坚守了半辈子的希望都断送了,这是陆小易最不愿意看到的。
“刘市长?刘鼎锋?”提起母亲的希望,陆小易的脑海中猛然间蹦出了这样一个人名,年初的时候,严宁拿着刘鼎锋的资料仔细研究,这份资料陆小易可是偷偷看过的,而刚才严宁又说刘市长准备拿自己和严宁的关系做借口发起攻击,刘市长和刘鼎锋会不会是一个人,有一种直觉告诉陆小易,这个刘鼎锋或许跟自己有关系,如果真是自己想像的那样,自己的亲生父亲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斗的你死我活,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小易,小易,你这是怎么了,好好地说说话怎么还走神了,脸上怎么还青一阵,白一阵的……”陆小易的脸上变幻不定,时而痛恨、时而痛苦,可把小易母亲吓坏了,轻轻地推搡着陆小易的胳膊,大声的急呼起来。
“妈,那个人是不是叫刘鼎锋,妈你告诉我好不好……”越想越觉得可怕,陆小易精致的五官几乎扭曲成了一团,抓着母亲的手,急切的追问起来。
“啊!小易,你说什么呢,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的,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猛然间听女儿提起了心中的那个禁忌,小易母亲的脸顿时怔在当场,好一会儿才从胳膊的阵痛中回过神来,不知道女儿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件事,有些恼羞成怒的推开了女儿的手,泪水不知不觉地滑下了脸颊。
“妈,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叫刘鼎锋,求求你告诉我,严宁被他逼上了绝路,再晚就来不及了。妈,从小到大吃再多的苦,我都没问过你,我不想让你伤心。但现在你必须告诉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严宁任人宰割,断了前程,从此声名狼籍,更不能看着他们斗的你死我活。妈,求求你了,你就是不帮严宁,也要帮帮我……”母亲恼怒的表情,越发肯定了陆小易的猜测,本来已经淡下来的心越发的激动起来。声泪俱下地将事情的经过对母亲讲述了一遍,哀求着母亲告诉她真相。
陆小易知道,事情还没到最坏的一步,就有一定的转机,只要能说服刘鼎锋不针对严宁,那严宁就不必承受家人的责难,而自己和母亲也不必远走他乡。更重要的是血浓于水,哪怕那个他没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陆小易也不希望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莫名其妙的结下死仇。
“哇,这倒底是造的什么孽啊!小易,妈对不起你呀……”女儿声泪俱下,声声切切的哀求,小易母亲也从恼怒中回过神来,木然间悲怆的哭喊声大起,埋在心底二十余年的痛楚彻底地爆发了出来。
正如陆小易的猜测,刘鼎锋确实是她的亲生父亲,冰城军工大学毕业后,即分配到了冰城飞机制造厂做技术员,也是在飞机厂结识了刚刚从乡下招工来的小易母亲,两个人在一个车间朝夕相处,日久生情,迸发出了火花,更偷尝了禁果,只是,正当小易母沉浸在对未来美好憧憬的时候,飞机厂整体搬迁,作为技术骨干,刘鼎锋率先被调离了冰城,只留下了已然怀有身孕的小易母亲,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
这二十多年来,小易母亲举目无亲,投靠无门,饱尝了世间的酸甜苦辣,做过苦力,捡过垃圾,扫过大街,吃尽了别人无法想像的苦楚,可就为了心中不曾破灭的希望,任可活在虚幻之中,也不愿意改嫁他人,这份坚守一直延续了二十多年,最终拖垮了身体,苦了孩子,有的时候,小易母亲扪心自问,就为了坚守着心中美好的幻想,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虚渡了光阴,倒底值不值呢。
“妈,对不起,小易让你失望了……”陆小易觉得自己很残忍,母亲生活在孤寂的幻想中二十多年,任可吃再多的苦也不愿意面对现实,却因为如今这个事情,由念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去打破这个幻想,想想母亲所吃的苦,陆小易满心尽是愧疚。只是,陆小易更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可走,严宁看似柔弱,实际上极为刚烈,任可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向人低头,不管怎么说,陆小易都不能看着严宁和刘鼎锋拼个两败俱伤,最终还要把战火烧到她的身上,就是出于自保,陆小易也得去找刘鼎锋把事情说清楚。
“好孩子,是妈对不住你,从小到大跟着妈吃尽了苦,受尽了罪,妈却连一个完整的家都不能给你,去吧。妈不怪你,人不能总活在幻想中,妈不能再拖累你了……”女儿是自己的依靠,严宁更是自己和女儿共同的依靠,为了一个虚幻的憧憬,坚守了半辈子,这份罪也算受够了,再坚持下去又能怎么样,难道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幸福的家庭就这样支离破碎。不为自己,也要为女儿想想,小易母亲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理由阻拦陆小易去找刘鼎锋。
273、威胁
?“谢谢你啊王秘
找刘鼎锋摊牌也好,谈判也好,陆小易并没有跟严宁商量。以陆小易对严宁的了解,知道严宁在骨子里是一个有担待的人,更有着别人所不具备的大男子主义,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哪怕要谈判的对手是陆小易的亲生父亲也不行。政治是最黑暗的,父子相残,兵绒相见,最终灭绝人性,无视亲生骨肉的事情多了去了,严宁在不敢保证刘鼎锋的内心中是否会相认陆小易的前提下,绝对不会容许陆小易以身涉险。
也正是知道了严宁的品性,陆小易没有急着声张,甚至连具体的情况都没有跟严宁说。一大早,在严宁匆匆出门之后,陆小易立刻拔通了王一飞的电话,严宁能让王一飞连夜到冰城送照片,显然是严宁的心腹,是值得信任的,而这件事情既然是因己而起,就应该由自己去摆平,或许在内心中,陆小易还对刘鼎锋这个亲生父亲多少还抱着一丝的幻想。
“双江酒店,一八一一号房间……”陆小易喃喃自语,默默地把刘鼎锋的房间号记在了脑子里。事情很顺利,王一飞虽然不清楚陆小易为什么会如此有把握摆平问题,但出于为严宁排忧解难的绝对忠心,略一犹豫之后,还是把刘鼎锋的行踪说了出来。
“一八一一,应该是这间了……”双江酒店距离陆小易在江北的别墅只隔了两条街,前后不过十分钟,陆小易就站到了一八一一号房间之前,轻轻地舒缓了一下有些紧张的精神,整理了一下衣着,陆小易轻轻扣响了门扉。
“刘市长吧,方便吗,我想跟你谈一谈……”虽然不知道刘鼎锋来冰城有什么目的,但现在时间不过八点,冰城的各大机关尚未到工作的时间,陆小易有把握刘鼎锋不会这么早就出门。果然,房门敲响不过三四下,房间里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房门也随之被拉了开来,陆小易一眼就敢肯定眼前这个配带着无框的眼镜,削瘦的脸庞,混身上下充满着淡淡的书倦气的人就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刘鼎锋。
“你是?嗯!是严宁让你来的?我觉得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飘逸的长发,精致的五官,紫色的长裙,白色的坤包,陆小易保持了照片上的原貌,微微一楞神之下,刘鼎锋立刻认出了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不正是严宁包养的那个小情人吗,他怎么找到这来了,很显然,自己准备以此对付严宁的事情败露了,这人都上门来了,说不准又要搞什么花样,刘鼎锋的警觉之心顿起,想也不想的就要关门,将陆小易拒之门外。
“刘市长,听我把话说完……”眼看着刘鼎锋就要关门,陆小易心中一急,纤细的手指插到了门框上。如此一来,刘鼎锋若是硬关门,必然得夹伤陆小易的手。果然,刘鼎锋犹豫了一下,最终也没有将房门无情的掩上。
“你把手拿开,否则我要叫保安了……”既使看不起眼前这个显得有些轻薄的女人,刘鼎锋也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真的伤到了人,到时候好说不好听,只能会使事情越来越乱。
“刘市长,你先别急,我来跟严宁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代表我个人来的,听我把话说完,谈不谈在你,我姓陆,陆小易……”从母亲的介绍中,刘鼎锋并不是完全薄情寡性的人,在自己出生以后,还曾邮过钱和衣物,知道自己的存在。只不过,母亲性情刚烈,拒不接受这份类似于忏悔的补偿,所邮寄来的钱和物品都被退了回去,久而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