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麻烦,不麻烦,老爷子早上还念叨你和严宁来的,里面请……”刘向严侧身谦让一步后,率先而行,两个人神交已久,彼此客套的寒喧着,这一文一武倒有惺惺相惜的意味。
严宁不紧不慢的跟在两位长辈的身后,四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别墅里来来往往,穿梭不停的服务员虽然穿着的俱是天蓝色制服,倒从他们笔挺的身姿,矫健的步伐和从容有序的分工就能看出来,这些人莫不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严宁也见过大场面的,但在这个别墅里,严宁还是感到了一种难言的压抑感,特别是不经意间自己的眼神与一个西装革履,面相憨厚的警卫对上以后,对方表现出来的那种凌厉的肃杀之气,直压的严宁透不过气来,脊梁骨后一种寒气喷涌而出。直到经过前院的正房,转入了东侧的跨院以后,严宁才长喘出了压在心中的一口气,算是有了一丝轻松的感觉。
跨院很幽静,一间正房,一间厢房,刘向严率先进入了正房,谢天齐和严宁紧随其后,初一进屋,满耳尽是爽朗的笑声。透过不高的门楣,严宁第一眼就看到了潇潇正背对着自己站在一铺火炕的边缘,不停的给几位年纪各一的老人添茶续水。火炕上,一张小桌周围盘坐着几个老人,当中最年老的一位面色红润,声如宏牛,有些兴高彩烈的说着什么,引来屋中几位老人声声附和,气氛轻松欢快。
“父亲,京城大学的谢教授和他的学生严宁给您拜寿来了……”刘向严率先进了屋,先是和屋内的客人点头示意,然后恭身向盘坐在正中的老人通报。老人还没反应过来,潇潇急忙转身向外面望去,当与严宁的目光对上以后,俊俏的脸上露出一抹笔笑容,接着倏的一红,有些羞意的垂下了头。
“哦,快请进来啊,我可早就想见见了……”刘老年纪大了,有些畏寒,一到冬天,除了每天活动筋骨而必需的室外锻练外,基本上都会坐在这方小的暖坑上。今天精神不错,特别是听说严宁这个名字,转头就看向了潇潇,手上掀开了盖在腿上的薄被,直要坐起身来。
“哦,天齐来了……”老人一动,陪坐在火炕上的几位立刻也动了身形,能在刘老的房中混上一个座位,甚至有资格盘坐在火炕上的人,身份地位自然不会低,其中一位背对着门的老人似乎对谢齐很熟悉,率先回头张望起来。这位首长严宁认识,却是政治局常委,国务院主管经济的副总理李维新,也是谢天齐的主要服务对象。
“哎呀,刘老您可太客气了,我一介寒儒可不敢劳您亲自迎接……”主人出了声,谢天齐再无犹豫,带着严宁登堂入室,双手前伸,满脸笑容的扶住了要起身相迎的刘老爷子。
“哈哈哈,刘老啊,天齐可是咱们国家的宝贝,在经济领域的成就独树一帜,在国际上也是叫得响的,国家很多经济政策的出台可都有他的手笔啊……”李总理和谢天齐私交不错,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吝啬赞扬的语言,主动的给刘老介绍了起来。
“好好,教书育人,脚踏实地,国家就需要小谢这样的人才……”听到李总理的介绍,刘老很高兴,拉着谢天齐的手很是认真的表扬了起来,声音有力而威严,直让严宁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这就是严宁吧,嗯,倒是个稳当的小伙子,我可听说了,你文武双全,要好好的报效国家啊,潇潇,这丫头,怎么还害羞了呢,快给谢老师倒茶……”松开谢天齐的手,刘老把目光转向了严宁,凌厉的眼神仿佛要把严宁看穿一般,好在严宁早就准备,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不卑不亢的接受刘老的审视,好一会儿刘老才收回了目光,带着几分满意,勉励了严宁几句,又开起了潇潇的玩笑。
“是,爷爷,我一定牢记您老的叮嘱,今天是您的大寿,我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潇潇借着给谢天齐上茶的功夫,偷偷的拉了严宁的衣角一下,严宁立刻会意,取出了给刘老准备的寿礼,恭敬的奉了上去,两人的小动作丝毫不差的落入了刘老的眼中,老人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慈爱的微笑,很是爽快的收下了严宁的礼物。
“严宁?嗯,这个名字我听说过,有一个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构想是你提出来的吧,哈哈哈,不简单啊,小小年纪理论倒是扎实……”发话的是一位六十许的老人,很是热切的打量了严宁一番,眼神中透着几分的赞许。
“首长过奖了,一点不成熟的想法,传入了您的耳朵,倒是让我汗颜了……”这人严宁并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从哪听到自己这不太成熟的设法,但能坐在这间屋子的火炕上,显然也是国家领导人级别的首长,一点不成熟的想法能得到中央首长的赞扬,严宁还是很兴奋的。但严宁一向谦和惯了,况且这种场合,哪敢大大咧咧的坦然接受,连连摆手,表示不敢接受首长的称赞。
“看看,这小伙子谦虚稳重,天齐是怎么调教出来的呢,我家的老大都四十多了,天天忙三火四的,一点稳当劲儿都没有。唉,和天齐比起来,咱们对子女的教育却是太失败了……”李总理一声长叹,直为自己对子女的教育失败而感慨,间接的也算称赞了严宁,只是这个称赞直让严宁的额头冒冷汗,您老教育子女可别拿我做比较好不好,这不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了吗?
“维新、玉林、广茂,你们都是国家领导,掌管这么大一个国家不容易啊,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去教育子女。特别是你,维新,这几年可苦了你了,老首长说的好,搞不好经济不是社会主义,但要搞好经济有多难,我这个武夫多少也明白一些,你大胆的去做,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一些事情必须得改革,不改革没有出路,不破不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刘老扭头望向李总理,眼神中透出一种肃杀之气,铿镪有力的话语给予了李总理坚定的支持。
严宁很佩服一心务实于国计民生,不争权不弄权的李维新总理。然而,严宁也知道李总理深化改革,锐意创新的一些激进做法,已经触及了党内某些势力的底限,触动了一些人的根本利益,日益被其它势力孤立与阻挠,甚至连同他自己所在的派系都对他发出了不同的声音,处境甚是坚难。这次借着刘老大寿的时机前来拜访,自然有寻求刘老支持的意思,以期在年后的换届中争得一席之地,继续他的政治抱负。
“谢谢刘老的支持,我一定不负您的希望……”没有人比李维新更清楚自己的处境了,巨大的压力让他举步维坚,能得到刘老这个国之柱石坚定的表态,却是让他异常感动的长出了一口气。
“没有什么谢不谢的,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国家发展好了,我才高兴。去吧,都去忙去吧,……”刘老毕竟年事已高,话说的多了,声音有些低哑,整个人也变的没有了精神,李总理几人立刻起身告退,给老人一个安静的休息空间。
10、斗嘴
10、斗嘴
一张茶几,一把圆壶,几只茶盏,五六位老人围在一起倾心交谈。若不是知道眼前这些人的身份都是国字号的领导人,严宁只怕以为自己来到老干部活动中心了。不过,难得有机会倾听高级领导之间的谈话,严宁静下心来逐字逐句细细品味,再将领导的谈论与自己的分析互相印证,却是多了几分心得。
“哎呀,我说小谢你怎么命这么好呢,生个姑娘如花似玉,收个弟子沉稳干炼,还把潇潇这丫头给拐跑了,我还打算把我家的小子跟潇潇摄合摄合呢,这下完喽,没机会了……”几位首长环坐在一起聊天,严宁在后面静坐聆听,潇潇却在前面把盏奉茶,一一将茶盏送到首长的手中,大方得体的仪表直让国务委员周玉林羡慕的连连咂舌,极为风趣的调侃起谢天齐来。
国务委员是特定时期的一个产物。和副总理平级,但在副总理领导下主持分管部门的工作。改革开放以来。派系斗争激烈,为了平衡派系间的倾轧,一号首长凭借着自己德高望重的威望,在国家机构的设置上做了一些变通,在党内成立了顾问委员会,在国务院设置了国务委员。
顾问委员会是让那些已经超龄,却又不愿意放下权利的老革命继续保留一定的权利,从正面讲是发挥传帮带的作用,把年轻地领导者扶上马送一程,从负面讲就是要制约激进的改革派不要出现左的冒进而走的太远,不要偏离社会主义道路。
而国务委员则是为了制衡国务院众多副总理的争斗而采取的变通。国务院内不再设立过多的副总理。取而代之的是国务委员这么一个职务。这样,担任国务委员的人基本上不允许去竞争下一届的总理,仕途上算是被划上了句号,而副总理则是下届总理地当然候选人之一。因此,历届担任国务委员的同志都是年龄偏大、实际工作经验丰富、工作能力极强的领导。
这两个机构的设置平衡了各派系之间的斗争,表现出了一号首长超强的政治智慧。而周玉林这个国务委员就是这种平衡下的产物。不过周玉林倒是一个特例,几位首长中数他年纪最大。而且,生性恢谐,凡事看得很开,丝毫没有留恋权位的意思。严宁估计这届任期一满,也就是他离职的时候了。
“你可得了吧,就你家那个周舟,还想和潇潇摄合,也不看看是不是那块料,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好好的工作不干,偏要跑去学人家做生意。做生意也行,现在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繁荣市场经济也是为国家做贡献,可你看他都干了什么,跑到俄国捣腾了一堆破烂回来,什么玩意吗,咱国家就缺他老毛子的破烂了?”周玉林的羡慕立刻引来了副总理时广茂反驳,之前夸奖严宁提出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就是这位主管农业的时总理,为人比较认真严谨,甚至有些克板,不知道什么原因,言语中透着对周玉林儿子的不满。
“你,我儿子怎么了,哪不好,哪不好……”儿子都是自己的好,任谁批评自己的儿子,谁也不会高兴,别看周玉林是国家领导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