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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们没有瞬移,也没有再动,就这么一直趴着。
他这样,让蓝梓绯有些不安,是不是她不该拒绝他?据说男人被女人拒绝,很容易受挫,鱼先生不会那么脆弱吧。她要不要忍一忍,迁就他一下?
“鱼先生,我们继续吧。”她一手敷着他的头,给他发出非常明显的信号,当然也足够强烈。
鱼先生却仍然不动,许久,才转身,侧躺在她身边,扣住她不安分的手,“我们就这样躺着,聊聊天就好。”
“……”蓝梓绯头都蒙了。“再过一个小时,我就得去机场了!”
“那又怎么样?”
“所以我们,不用抓紧时间么?”说完这句话,蓝梓绯感觉整个人都想钻入地洞里去,她甚至后会,早知道现在这么尴尬,她还不如刚才别计较那么多,直接做完不是更好?
“这么短时间,怎么抓紧时间?鱼夫人,鱼先生混蛋的时候,你要发挥贤妻良母的优良品质,不要助纣为虐。”
他竟然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蓝梓绯看着他已经恢复了淡定如水的表情,气得咬牙切齿。他的火灭了,她的火好像……还没灭呢?
“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你独享。”
“鱼先生是混蛋”
蓝梓绯气得使劲捶了他一拳,然后整个人埋进他的臂弯。
他又来嘲笑她了,她感觉只要她看着他,他就能读到她心里所有的想法,这人简直就是个妖怪!
剩下的这一个小时,他们就这么嬉笑打闹,什么正事也没去想,工作的,家庭的,过去的,未来的。他们只是在虚度时光。
有那么一刻,蓝梓绯感觉到,她好像站在一个交叉口,前面是阳光,身后是黑暗。
那样的黑暗,将她掩埋了二十六年。
她一直孤身一人,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人影,急匆匆地跑过去,拼命地想要拉住,结果人影仍然离开了她。
她又变成了一个人,在黑暗中徘徊,看不到尽头,找不到方向。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刻,她遇见了她的鱼先生。
蓝梓绯想起来了,她是在她最痛苦的那一天,和他开始交结在一起,从此,他们之间的连接,就再也没有断开过。而是越来越紧。
转眼已经三年。
这三年的时间,丰富得让她觉得,可以匹敌她曾经二十三岁的所有的过往。甚至,曾经荒芜寂寥的生命,因为这三年的丰富,也变得生动活泼起来。
她甚至能预见,她以后的人生,因为有了他,会是怎样的丰富。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最终到了分别的时候,一切又开始沉重起来。
夏阳和李晓双仍然在婚礼上忙碌着。蓝梓绯远远地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过去打扰他们。在酒店的房间里,他们已经折腾过一次了,分别其实事件很让人头疼的事情,所以她不想再折腾一回。
她甚至想学鱼先生这样,自己去机场。当然,她肯定敌不过他,他肯定要送她上飞机,一定要得到最后一刻。虽然他们一直是沉默的。
“鱼先生。”
“嗯?”
登机之前,蓝梓绯已经踏入登机通道,又折回来,她转回身,扑进他的怀里,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可她的眼泪却也流得最凶。
“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最丰富的生命。我爱你。”蓝梓绯把心底的声音吐露出来。
这句话,对鱼先生来说,无疑是最动听的,比世界上最著名的名曲都要动听。
他什么话也没说,回应她的,仍然是最热烈而绵长的亲吻。
所有的一切瞬间虚幻成影,仿佛只剩下两个拥吻的人,和他们心底最深处的声音——
……
我想和你互相浪费
一起虚度短的沉默,长的无意义
一起消磨精致而苍老的宇宙
比如靠在栏杆上,低头看水的镜子
直到所有被虚度的事物
在我们身后,长出薄薄的翅膀
……
☆、299。第299章 有根的爱情,一生一世(求票)
偌大的婚房内,一室幽香,布置得很喜庆。
李晓双一袭红色锦缎睡裙,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话咆哮,“蓝梓绯,你什么时候学会玩不告而别这种游戏了?你是不是太过份了?趁我不注意,就这样溜了!”
电话这头,蓝梓绯看着机窗外面深邃幽蓝的夜空,压低声音,“我们不是已经告别过了?你这么婆婆妈妈做什么?现在该做的事情不是给我打电话,赶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李晓双脸刷的就红了,幸亏是打电话,要不然,要被这小妞说死了!
“行了,谢谢你们大老远跑过来参加我的婚礼,还帮了这么大一个忙。不然我们就差点闹出笑话来了。”
蓝梓绯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本来就是我造成的,如果我在国内,就不用麻烦你帮我照顾我妈,你也不会临到婚礼开始了,人还没到。应该我谢谢你才是。”
“要跟我拼谢是吧?那你男人砸那么大礼金,我该拿什么谢?我可告诉你,我们都只是普通劳动者,估计一辈子都还不起这么大的礼。你们办婚礼的时候,我就送一只小金鱼,十块钱三只的那种,路边摊上的。”
蓝梓绯笑得不行,“这可是吉兆,这就是祝我早生贵子啊。谢谢啊。行了,不废话了,飞机上禁止打电话,你不是不知道,我是冒着生命危险在跟你废话啊。”
李晓双“嗯”了一声,终于挂了电话。
“电话粥煲完了?”夏阳从浴室出来,身上同样一身红色睡衣,微眯着眼睛,看向沙发上的人,一边走向她。
“要你管,你不是该去管管你的第一个吗?”李晓双像是吃了火药,想起白天那个穿橙色公主裙的金发女郎,她就莫名有气,“I’mthefirst,You,no!什么鬼啊!”
她重复了这几个英文单词,有种作呕的感觉。
夏阳在她旁边坐下来,很讨好地帮她捶腿,捏肩膀,“夫人教训的是,您继续,别客气,想骂想咬,还是想打?要不要我帮你拿键盘来?”
他这副样子,让气了一整天的人,瞬间就像个鼓鼓的气球被针刺了一下,里面的气哗哗得泄了出来。
李晓双虽然觉得不该在这个时候讨论这么无聊的话题,但她真的是很好奇,也很气,为什么偏偏在今天这种场合,他的前度要出现。
“你跟她在一起多久?”
“三个月。”
“三个月?为什么这么短?”他们两个在一起都不止三个月了,这一点,让李晓双不平衡的心又舒服了很多。
“没有根的爱情,寿命不是只有三个月么?能够熬到寿终正寝,已经很不错了。”
“什么意思?你还有多少没有熬到寿终正寝的爱情?”李晓双一把推开他,脸都绿了。
夏阳突然觉得很烦躁,噼里啪啦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很快点上。
他想起他有很长时间没抽烟了,宇文冽是跟他学会抽烟的,然后他被宇文冽强拽着一起戒烟了。但现在这一刻,他觉得很烦!
这样的婚礼,疲惫得他想死。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要这么啰嗦,白天迟到了教堂的礼仪,他甚至一度觉得庆幸,他还真想把酒店的繁文缛节一并给错过了。
问题是,他又觉得对不起这个女人,只能耐着性子,熬了一天。
这样烦躁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自从跟她在一起以后,他感觉整个人有一种往下沉的感觉,像是有一颗种子在生根发芽,在地下长出了根。
他理解成,这是有根的爱情,终于修成了正果。
“晓双,我不是个好男人,绝对比不上宇文冽,不管是哪一方面。如果你觉得委屈,你想要怎么做,可以告诉我。我尽量配合你。”他抽完了一根烟,也理清了思绪,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重新看向身边的人。
李晓双很少看到他这么严肃的样子,他刚才抽烟的样子,让她觉得很心酸,为什么他看起来很烦的样子,是因为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吗?
他说的这么坦诚,让她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了,不由自主地自我检讨,“对不起,是我神经质了。我不在乎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如果能够由我来选择,我宁愿做你最后的女人。”
夏阳抽完一根烟,感觉体内仍然躁动不安,伸手去拿烟,突然定住了。心里突然抽痛了一下。
他没听错吧。她不是要跟他来算总账吗?他的那些糊涂账,他自己都算不清,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觉得心烦气躁。
他的手不期然地就伸向她的手,沿着她的手,一直往上,拂过她凹凸有致的身体。
在他的手触摸到她最高耸的地方,她整个人猛然一颤,也感觉到了他手心的温度,隔着睡衣,传递到她身上,迅速蔓延。
后面的话,似乎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
他抱着她,走向宽大的床。眼睛一直看着她,她也毫不避闪。
这一段距离不算远,却足够他们用眼神交流完那些琐碎的话题。人生已经够琐碎的了,为什么还要在这么曼妙的时光,挥霍无度?
按古人的说法,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她终于挨着了床,这一次没有感觉到从背部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剧痛。
因为这一点,他们在一起以来,从来都是他在下面,她在上面。主导却仍然是由他来完成。
这一次,他在落床的瞬间,仰躺过来,双手抱着她,在她身上施加了一股力量,是想要抱着她,压在他身上。
她却借着惯性,再次把他翻转过来,两个人在床‘上圆满地打了两个滚。
他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的笑容,绽开得像最灿烂的向日葵。
在他褪去她所有的衣服前,他一如既往地去关灯,被她按住,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两只手同时按在开关上,一灭,一亮。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她猛然想起了这句诗,她记得是小鱼教给她的,当时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他终于褪去了她所有的衣服,一如既往地在她背上亲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