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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真等等,你去哪儿?”
“我找思齐哥哥去。”
菲菲一愣,“可外面还在下雨啊,你怎么去?”只知道是在汉口翻船,都过了十几个小时,谁知道漂到了哪里?去哪儿找?
绿真随便披了件运动服外套,刚跑到门口,跟穿着雨衣的男人撞上,一双大手忙抬起来,用袖子帮她挡着雨水,“怎么不打伞?”
看见胡峻,绿真心头松了口气,急忙把李思齐的事说了。
胡峻不由分说把她拉到屋檐下,“那你去哪儿?”
“我找他去。”绿真低着头,静静看着自己的脚尖。
胡峻眉头一皱,“胡闹。”搂着她的肩膀,半拉半推把她赶进屋,脱掉自己的雨衣,顾不上擦自己头发上滴滴答答的水汽,先用干净毛巾给她擦头发。
绿真是真着急,哪里还顾得上湿不湿,“胡峻哥你能联系上那边的同学吗?能不能帮我问问他的情况?”
“问过了。”
“嗯?”冰凉的雨水顺着头发丝滚落,滑在额头上。
胡峻忙用毛巾给她擦去,“嗯,我今早刚到单位就接到那边的电话,已经派出几个搜救队了,社会各界力量也加入了。”
绿真松口气,看天气预报,那边的雨下得挺大,或许是因为搜救难度大,所以暂时还没找到?
可越是这样,她越是觉着自己需要亲自去,不去就对不住她的思齐哥哥。胡峻自然没错过她脸上的神情,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能有他那么了解她。
胡峻犹豫片刻,脚尖在地上点了点,有雨水顺着湿透的裤腿滑轮,如果今天不让她去,明天她也会偷着去,与其让她不知轻重的胡乱闯出问题,不如实话实说。
“这样,你先听我说……”如此这般。
绿真的眼睛很快亮起来,“真的吗?”
“嗯,目前猜测是这样,不然你想啊,沱沱河玉树虎跳峡都过来了,汉口江面那么宽,他们在水里漂了三个月,完全能应付,不可能……”
绿真一想也是,思齐哥哥可是运动员诶,他的体能和敏捷度本就比队员们好,更何况吸收了她将近一成的灵力,不可能他的队员们安然无恙,他却遇险,一定是胡峻哥说的……有特殊安排。
而且,刚才是着急,自己手忙脚乱,现在再感应,就能很快感应到思齐哥哥啦,他没事儿……甚至,她偷偷又加了一成灵力,就能顺利定位他的位置,她赶紧翻开地图,是在汉口不远处的一座荒山里。
她指着荒山,“胡峻哥你说这儿有什么呀?”
胡峻看见“牛头山”三个字就头皮发麻,“你怎么知道的?”
绿真“嘿嘿”一乐,看来是猜对了。
胡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她诈了。“你呀你,好好给我在家待着,别去添乱。”
绿真吐吐舌头,刚才确实是太不理智了,都没弄清楚事情原委就往外头跑,要是真坏了大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啊。
菲菲看他俩打哑谜似的,云里雾里掐头去尾,愣是没听懂,追着问吧,俩人一致对“外”,各赏她一颗暴栗,不问吧,她又心痒毛抓。“哼,你俩夫唱妇随,讨厌死啦!”
绿真脸一红,刚想反驳她的话,胡峻就将手搭她肩上,“知道就好,借你吉言。”
绿真彻底红了脸,总觉着“夫唱妇随”是世界上最好听的词语。
接下来几天,因为佛山和东莞的电脑配件厂步上正轨,每周都有源源不断的新订单,确保李思齐是安全的,绿真也就没空多想他了——挣钱更要紧。
田恬中途回来过一趟,她大学已经毕业了,为了绿真的事业发展,准备继续攻读硕士研究生,跟着全美甚至全世界都最有影响力的经济学家做课题。
绿真准备给她个惊喜,陪着杨旅长爷爷去接机的时候,还发生一个小插曲——来为她接机的不止他们,还有另一个男孩,背着把大吉他,一头齐肩长发,戴着耳钉。
杨旅长还念叨了几句“世风日下”,谁知没走几步,这位“人心不古”的长发青年,居然也是给田恬接机的,俩人旁若无人拥抱在一起,田恬高兴得唧唧喳喳像只小鸟,小鸟依人在那男青年怀里。
杨旅长嘴巴闭不下来,转头问身边的乖孩子:“小绿真你帮爷爷看看,是不是我眼睛花了,我咋看着……”
崔绿真“嘻嘻”笑,“是哒爷爷,田恬处对象了哟。”
杨旅长“啊”一声,孙女确实已经跟她父母说过,女儿女婿也状似“若无其事”的提过,他当时还以为孙女处的对象是个穷小子,他们怕他看不上,才故意不敢说的。当时他还奇怪,穷小子就穷小子呗,有啥不敢说的?关键是要人好,上进,正派,别学外头那些小青年,不男不女的……
结果,这丫头愣是给他找了个他最看不上的!
你瞧瞧他那一头长毛,算男同志还是女同志啊?
你瞧瞧他耳朵上那亮晶晶闪瞎人眼的玩意儿,不是女同志戴的吗?
还有啊,你瞧瞧他那手,怎么就搂到田恬肩上了?!
要不是绿真拉着,老爷子上去就是一套军旅组合拳,打得那小王八羔子分不清东南西北!
绿真除了哭笑不得还能怎样?因为这段姻缘就是她亲手牵的啊!这“不男不女”的同志正是北京城最有名的安杰,他的歌曲家喻户晓,哪个年轻人要不哼几句,都不敢说是在北京待过。
那年听完安杰的地下演唱会,没几天,安杰居然就到她们学校不远处的小广场进行露天演唱,绿真和同学们前去帮忙,也算认识了。
绿真性格好,大方坦荡,没有一般女孩的娇气,见识又多,常常能和安杰聊到一处去,渐渐的关系要好起来。作为好朋友,绿真肯定不忘告诉大歌星安杰,田恬有多喜欢他,希望他以后有机会的话能单独跟田恬说几句话,要能唱首歌就更好啦。
还顺利拿到安杰的私人电话,告诉远在千里之外的好朋友。
你就说吧,有这么乐于助人的小地精在旁边添柴加火,安杰能顶得住?一年不到,这位纯情傲娇大歌星就拜倒在田恬的强烈攻势下,成了男女朋友。
不过,田恬考虑到外公老古板的承受能力,一直没告诉老人家,只跟父母说了,让他们先旁敲侧击打预防针。
没想到啊,打反了!
老爷子现在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类“年轻人”,老祖宗的东西都让他们丢光光啦,是京剧不够香?还是歌名歌曲不够激情昂扬?整天歇斯底里吼些情啊爱的,又腻又没出息,呸!
绿真生怕他冲上去,老爷子可是老当益壮啊,忙生拉活拽把他哄回家,就当今儿啥也没看见,让田恬自个儿交代吧。
对于追星成功的女孩来说,田恬的人生已经完满啦,她的偶像大明星比她想象中还好看,还温柔,还会照顾人,简直就是最完美的白马王子,为了能跟他在一起,她愣是被外公教训了半个月。
娇生惯养的她,愣是不敢顶一句嘴。
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绿真由衷的祝福她,“你呀,别整天只想着他身边有多少漂亮女孩,他会不会怎么样的话,好好的享受眼前,至少现在这位大名鼎鼎的摇滚明星,千千万万女孩子的白马王子正在你跟前,为你洗手作羹汤,你还不幸福吗?”
安杰别看是个傲娇男,可做饭很有一手,听说以前父母经常没空照管他,他自个儿做饭练出来的……这很稀松平常的故事,却把田恬心疼坏了,发誓以后你定要为他洗手作羹汤,弥补他童年缺失……的母爱。
崔绿真:“……”好吧,敢情你是把他当儿子疼了啊。
正想着,电话忽然响起来,菲菲激动得笑脸通红,“绿真电话。”
“猜猜我是谁。”
这把熟悉的声音,就是化成灰,绿真也认识,“思齐哥哥!你在哪儿?你还好吗?”
李思齐嘿嘿直乐,“好着呢,你听我声音,是不是中气十足?”
这倒是,不像是生病或者受伤的。绿真顿了顿,“你躲哪儿去了?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这可不能说,你放心,虽然没能拿下长江首漂,但你哥没给你丢脸,等着吧,过不了几天就有好消息。”他信誓旦旦的说。
绿真松口气,“哎呀我原谅你啦,没拿下就没拿下吧,反正美国人也放弃了。”听说是团队内讧,也有说是被中国队前仆后继的牺牲吓到,沃伦夫妇可能是真的漂流爱好者,可其他队员……绿真怀疑,借着拍摄纪录片的由头,可能还有别的事儿。
但他不说,绿真也知道不能问,二人像平常一样嘻嘻哈哈几句,也就揭过不提了。
半个月后,正值国庆节当天,各大报纸报出一个巨大的爆炸性消息——在汉口附近的牛头山,发现距今为止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稀土储存!
稀土是什么?
稀土能做什么?
有这么大量的稀土储存,我们能干什么?
社会各界展开广泛讨论,再一次激发了大家的爱国热潮。
这个发现同时惊讶了世界各国,大家都在猜这个古老的东方国度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会不会其实早就发现了,特意选择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公布,是想要做什么?各方势力竞相猜测。
不过,根据最不靠谱的路边社消息,本来牛头山这块地在半月前差点就被卖出去了,一名香港商人以高于市场价百分之七十的高价,急急忙忙准备签合同的时候,忽然有人说里头可能有蹊跷,因为这香港人跟某个国家的境外势力有频繁来往,而此次的长江首漂,所谓的拍摄纪录片的记者,其实不是真记者,他们各种长枪短炮的采访设备,其实是稀有金属探测仪器。
甚至,某几名外国探险者也不是真的职业探险家,所谓的内讧也不是真的内讧,可能是看好的宝贝被人抢先一步,气急败坏之下分道扬镳!
这种说法不知是从哪个不靠谱的家伙嘴里传出来的,大多数人都当笑话听过便罢,可只有李思齐和“夫唱妇随”的俩人知道,这个世界上,流言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