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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倒是说句话啊!这性子是越发的沉闷了。”陈夫人脸上的不耐只是一闪而过,快的连突然抬头的陈知瑾都以为见着的只是错觉。只是心中有些冷笑,这天气对她来说终究还是冷了些……
“娘亲,知瑾有些累了,能否先回房?”陈知瑾淡淡的回到,瞥到从房中出来的梁儿,目光亮了一分。面前的人似乎还是无奈,摆了摆手放人走了。
难有那么简单娘亲刚好在走廊碰到回府的她,怕是今天的行踪已经被人上报了。
陈夫人看着离去的人,严厉的目光带上了些狠意,老夫人那么喜欢的孙女,自是要找个好归宿。
“小姐,房间有人进来搜过……这怎么办?”梁儿焦急的声音与进门的人那一脸的淡然格格不入,陈知瑾轻摇了下头,缓缓地坐下了。在府中她真正在意的也只有两人,一是真心疼爱她与知欢的老夫人,还有就是如娘亲那般所说的不懂事的知欢,欢儿的确还太小了……
“小姐,是不是大夫人怀疑您……”后面的话站在一旁的人不敢说出,可见脸颊染了红晕,不知是气的还是……小姐这般知礼的人怎能被如此污蔑。 “奴婢只是觉得陈夫人的做法过分了。”陈知瑾见着这话越说像是越 没底气的人,其实眼前的人……也是她的亲人啊!
“梁儿,这事暂时下不了定论,先把屋子里的东西归回原处吧。”陈知瑾慢慢取下了那对玉镯,就只是刚刚一会,京城中就传开了消息,说是新上任的天城县县令已经与花府的大小姐停下了婚事,又因着花府丧期将此亲事推后了三年……三年,陈知瑾见那确实褪了光彩的镯子,留给她的时间已经很多了。
“是,小姐。”侍女转身去整理那些不过轻微被移动了的首饰盒,若不是事先留下了印记,还真是看不出来,只是小姐此刻的心……怕是不在此处了。
陈知瑾抬手的动作似乎有些僵硬,感觉果然是不同的,当初慢慢的适应这份重量,如今……要忘记这份重量了。
“梁儿,不要忘了挑出几副镯子来,后日的宴会上总是需要得体一些的。”所谓接着花会之后举办的千金宴会,不过是给那些早已定下亲事却依旧待自闺阁的各家小姐一个消遣时间的机会,虽说这个圈子的人大概总是那么些个,但这种依旧沿袭下来的“风俗”还是别具一格的。
“梁儿记住了。”陈知瑾却是没有再看那冰冷的玉镯一眼……仿佛到此刻她才明白,原来那些凉意都是自己给自己戴上的,只是眼下的东西,梁儿会处理的。
“公子,陈府送了份请帖来。”木悠进门时便注意到墙上原本挂着玉笛的地方时隔五六年再次出现了那只透着绿色荧光的翠色冰笛,这只笛子……是家主在公子十五岁生辰时所送,原本公子是很喜欢来着……只是或许隔得久了,他也不记得当时公子为何把它收进了箱底。
傅明渊淡淡的瞥了一眼,接着持着画笔落下勾勒的下一笔,水墨晕开时的样子,总是会超乎人的意料,但就是这样,世事无常才不见得是唯一的。
陈府……大概是陈老夫人相邀,这傅家与陈家的联姻……那陈家大小姐是明白了,也是聪明人,看起来他似乎也没什么要挑的。
不过是寻一个人陪在身边,不见得会改变什么……
“公子……”木悠将请帖递了过去,放在桌边,这上面落款时间是今日,但不知信中相邀的时间是否是……今日。
傅明渊搁置下笔,有些皱眉看着白皙的手指上染有的墨迹,那乌黑色的痕迹过于明显了,却是让他想到了白祺曾亲手教明染作画时的场景,那样一双纤细白皙的手上,也是染上了这般污迹,但是那人似乎毫不在意,如仙一般的面容上 那双不染红尘烟火的眼眸那时倒映的景色……大概已是他心中的唯一了。
淡漠的目光扫过一行行字,视线落在某个地方停留了一会,最后并没有表露出什么神情,一旁站着的木悠明显的不敢开口询问,那日花会上公子已经表现的很是明显了……那就不知对于这门亲事,公子最后会如何决定。但起码家主那边是极力督促完成这两家联姻的。
“明日这个时间准备好马车前去陈府,具体的事宜你来安排……”傅明渊突然看向木悠,神情却像是在思虑什么,后者默默地退后了几步,每次公子这般神情……都是要让他跟着小公子,而小公子的性子……
“明日晚膳照常,还有后天你随着小公子去一趟城郊见那简家少年,这次见面不要弄出什么动静为好。”反正木悠是有些讶异于公子竟然会说这么长的一段吩咐的话,不过他自然是要谨记的,每次随行小公子,他其实是有苦难言的。
这两年间小公子偷偷离府这么多次,公子的放心……不仅是她身边有暗卫跟着,若是他留在府中,也是要跟出去的,可公子有吩咐说不能露面与插手,所以每次公子与人打架,在背后默默的看着,特别是小公子原本白皙的脸上出现一道道青痕的时候,总感觉自身罪孽深重。
事后公子依旧处罚“偷跑”出去的小公子,明明那神情清冷,但眼底多是疼惜,总之他这些年也是明白了两个字……折腾。
公子在小公子身上,就是不断地折腾……
“那张管家请假出府是为何事?”恢复清冷的语气,傅明渊将画纸搁在一旁,三房夫人除了不时地发疯,而二房夫人寻着机会找明染的麻烦,这傅府大概比起其他府邸是清静很多,张先那人……若不是因着在傅家已有十多年,顾着家主特意提醒的话,人他确实不会留。
木悠倒是立马正色道:“据说是在四处打探亲戚的消息,目前还没有结果?”这亲戚应该只是个借口,他便是二夫人的远亲寻来的,在京城中哪会有亲戚。
“寻得何人应该跟二夫人脱不了关系……”不管那人是想弄出什么事来,只要将手伸到了明染这边,他的手便会伸的更长。
“那公子……这事?”木悠看不出公子给出的指示。
“张先依旧派人盯着,府中二夫人那边……让木一自己想办法去打探消息。”木悠听着这句话顿时皱着的眉眼多少是舒展开了,省得木一每天闲的还有时间打趣他与……与小公子的侍女小念的事。
傅明渊眼睛突然眯起来打量着面前的人,神情中竟是藏着些许笑意了,木悠脸红的时候不多,也从未这般站在没有其他人的场合下会出现脸红的情况。
这小子……在想着什么。
………………………………
第四十四章 身世
“木悠,是不是对于分配的任务不满?”傅明渊轻瞥了面前之人一眼,却是把眼前的画像折叠好放进了书柜中,最后被合上的部分……是倚在池塘栏杆旁那抹闲适的身影,水墨之中藏有另一番风景。
“公子,属下这就去办。”话刚说完,人也是马上退出去了。屋内的人守着冷清,甚至于这初秋透过打开的窗户吹进的冷风也是含着另一股气息,窗外竹林的绿影倒是一年四季从未变过,傅明渊扫过一排卷好安置的画像,已有十五幅了……
皇宫越轩阁
“主子,皇上派人送了些药材来,有太医吩咐过的灵草。”慕天越却是头也没有抬一下,看着眼前鸟笼中依旧有些病恹恹的红雾,古井一般的眼底倒是露出些笑意……这鸟倒学会享福了。
“主子,那属下去把东西摆放好。“来人熟悉地打开了几个木盒,里面呈现的就已是大把大把的药材,其中不乏就连皇宫太医院或许都没有的贵重之物。不过……主子并不需要这些东西。
“已经辞官的天城县县令是如何安置的?”慕天越打开鸟笼,里面的东西却是没有想出来走走的意思。
被问话的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恭敬的回到:“皇上下旨让新晋状元接任县令一职,那辞官的县太爷被允许告老还乡,应该是回全州去了。”
“全州……那可不是个好地方。”慕天越摸着银子锻造的鸟笼,就这东西看久了也谈不少多么喜欢……更何况他当初自愿进入的天靖书院,确实是自愿进入的,若不是有些可图的东西……
但是天靖书院的院长……一时间的态度让他有些琢磨不透了。比起沧澜书院中自成几派的势力,这富家子弟之间的聚团更多的是看重谁家富甲一方……如今京城中最为出头的莫过于傅家与齐家。
楚家近来生意不止是受了整个行情的影响,还有官府适当给的一些压迫,不单单是因为楚家有人公然的与官府叫嚣,而且试图插手皇家之事,在这一点上,有人是不愿看到这种局面的……不是少数人。
而陈家自从几年前的变故,陈家留下的也不过一屋女眷,依靠什么依旧撑到眼下的局面,他们心中自是清楚不过,但是早有传言的傅家与陈家联姻一事……若是这事真的有结果,傅家将会是京城四大商贾中为首的那个。
所以……现在对他而言,傅家二公子不仅仅是那场暗杀误认的对象,而是他需要好好了解的人。而最终的目的……是傅家如今的当家傅明渊。
“派人跟着顾七言,人总是安全到了目的地才有看头的。”这话说的有些冷酷,慕天越的神情不像是不过十四岁的少年所言,整理完的人走到他跟前听着吩咐,见着主子这般模样也是心中有些不忍,在这皇宫……尽管皇上时常送些东西到这越轩阁,只是大多数时候,与公子相伴的只有这冷落落的四面墙壁了。
夜色落得很快,顷刻间皇宫内外灯火通明,远处与近处都像是染上了落日的残辉,铺着一层浅黄色的薄纱。门外进来的侍女持来灯火摇曳的蜡烛,那些明黄色的烛光不过是将倒影投射在墙壁上,可是感觉原本冷清的屋内又多了几分暮色,颓落的气息。
“是,主子,属下先告退了。”作揖的动作还未结束,书桌前的人缓缓地开了口,少年如泉水一般的清冽声响在这渐渐明亮的屋子里,空中仿佛还有蜡烛的某种香味,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