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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就已经是水火不容了。
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都已经明白皇上真正爱的另有其人,可是不曾尝过后宫中的阴冷与孤寂,她的手段也不会如此……越来越残忍。
傅府门口已经挂上了红绫,连在两座屹立不动的石狮子身上也是系上了红色的绸缎,府内今日更为忙碌。入手已然是显得不够了。
只不过来往行色匆匆的一众下人脸上倒是不见婚宴的喜悦,虽则彼此都知晓傅家确实许久不曾有这般热闹,但明日的婚宴……看着大公子连日来脸上的神色,府中气氛还是有些沉闷的。
大公子今日一早出门,按婚宴礼制今日是应该留在府中安排诸多事宜,今早绣阁将婚衣送了过来,连带着两箱的贵礼,府中下人中也有人不禁议论,陈府的聘礼在早些日子已经送去了,这处送礼而来的人也不知是何缘故。
丞相府
傅明染一大早起床后发现枕头上湿了一片,呆坐在床沿边看着昨晚留下的痕迹,莫不是昨夜所见并不是在梦中。还有些不甚清明的视线看向窗户,紧闭的窗户并没有与以往不同,刚才竟是恍惚间以为昨日晚上是见了什么人了。
“大小姐,您醒了。”房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侍女……那一刻傅明染是有些下意识地皱了眉头,眼前走过来的侍女在她眼中,这面容是否有变。
“梁儿”开口之时傅明染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声音这般沙哑,像是大哭一场之后留下的痕迹,她脑子有些恍恍惚惚,只是觉得这进来的人似乎不应该长这副模样。
“是,小姐可是有何吩咐?”放下手头东西的人走了过来,已是十分熟练的拿起了昨夜折好放在床边的衣裳,傅明染神情有些迷糊,只不过眼底渐渐恢复了几分清明,看着眼前侍女的目光,带着打量与不解,仿佛是刚与面前人第一次见面。
“梁儿……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依旧是沙哑的声音,眼前的这张脸依旧是乖巧如初,但是隐约觉得哪里不同,傅明染揉着额头,脑袋确实是昏昏沉沉的。
“小姐昨日中午午睡之后醒了一次,然后到此时小姐才醒……小姐睡了有一整夜了。”眼前的侍女脸上还像是在细细算着时间,傅明染沉思了一会,眼底的清明可见,那突然起身的动作倒是有些吓到了眼前人,毕竟她是赤脚走路。
“小姐,地上凉,还是……”
“无妨”地面确实凉,不过也让她的头脑更清醒了,睡了一整夜的时间,可是说昨日晚上她并没有见何人,莫不是梦中所见……
“小姐……今日老爷出门后,有人送了两个箱子来,说是送给大小姐的礼物。”侍女的脸上倒是流露出一丝激动,傅明染静看着,静默不语。
这送礼的人……她刚才一瞬间脑海中只想到一人。
“小姐,已经有人检查过了,是一些十分珍贵的玉器,现在正放在大厅中,是否要等到老爷回府之后再看?”侍女这番话还是有分寸的,只不过傅明染听着似乎也没起有什么反应。
“小姐……”
“那就等公子回来之后再说吧。”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的声音中除了依旧的沙哑还有一丝不安,昨夜便如此毫无知觉的睡了一整夜,醒来时枕头上的一片泪迹,却是当真记不得昨夜是否有梦见过什么。
侍女将床边的绣鞋拿了过来,又是乖巧极了的模样蹲在了傅明染面前,后者的目光看向这张清秀的脸,心中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也并没发现任何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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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王朝篇(十)
在楚家书房的傅明渊神色中像是在等着什么消息,这般显露的几分紧张也是难以看到的,对面之人手边是有一碗黑色的汤药,浓重的颜色倒是让人望而生畏,不过傅明渊眼前的男子,却是眉色不改的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屋内的药味却是因此更为浓厚,两人对视一眼,楚斐然气色好转很多的脸上浅浅一笑。
“这倒是每次来都碰上我喝药的时候,有些凑巧了。”放下药碗的人甚至于一向苍白的脸颊也有了红润之色,楚斐然随意出口的话,却不曾想眼前人倒是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会,起码这在视线之下的面容是有如此神色。
也是不知明渊在等的是何人……
傅明渊眉眼间有一丝倦意,眼底的一抹紧张之色渐渐的晕染开来,可又因着眼前人话语中的些许调侃,他的眸色深重起来,这所谓的凑巧之时,大部分时候都是人为的。
“我若是告诉你,每次喝药时心情是极不好的,偏生你又来了,你说是否……”
“斐然心情不好的缘故,是因为我前两日与斐瑜见面一事吧。”这句由傅明渊突然开口的话果然是有些作用的,眼前 人是一怔,接着眉眼间的笑意就是止不住的了,仿佛有些冷冽的空气中有一声哧哧地笑暴露出来。
傅明渊见着眼前这幅变化的场景,神情倒还能保持淡漠不语,刚才所有的话,斐然是想着让他先提出来这件事来吧。
“明渊果真懂我……不过,我倒是猜不透你的心思。”笑声与笑容是顷刻间消失了,楚斐然除了眉眼间浮现出来的些许哀愁,倒还真是没有其他情绪。
斐瑜自那日从傅府回来,便不曾主动开口说话,虽则神情之上是没有表现出什么,但这几日连各酒楼的掌柜都言二公子行事有些心神不宁,情绪显得低落,他便是想这孩子的心结还没有解开,即使人已经是主动去找最关键的人,也就是此时坐在他对面之人,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以往明渊的心思难懂,但他还是能猜到几分,可是眼下这件婚事,他竟是猜不透,看不明。
以眼前人的性子,从未经历过感情之事,对于感情向来也是冷冰冰的,就算是已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这婚烟大事岂是儿戏,明渊向来划分的清楚,更何况这与陈家联姻,本就不是单纯的依着感情之故。
“看来你并没有从某人口中听到那日商谈的话,若是怕我伤到你那亲弟,便不要再问……”傅明渊的话像是欲言又止的,只不过人是转眼间脸上浮现出一幅漠不关心的神色,但是那不自觉蹙眉的动作令对面之人眸色一暗,嘴角已是有了上扬的弧度,看来事情还真是比他想的……更为复杂。
如此说……明渊对那孩子确实感情不一般。
“这一刻我倒是觉得是斐瑜说了一些话让你生气了,要不然刚才这话,不像是你的性子所说。”傅明渊目光渐渐幽深,看向眼前人却是眸色深重了,不知今日他送往丞相府的东西……那丫头是否有看到。
“其实说实话,刚才起便觉得你有些心神不宁,明日傅府大摆宴席,今日京城却没有什么消息,这一次我倒是猜想,恐是这大婚只是个幌子,实情如何……不知与我预料的是否一样。”
傅明渊却是不再做出什么表情,眉眼间仿佛在等着何人的心思也是掩饰起来了,目光又是显得清冷了几分,只等到明日……一切自会分晓。
“景桓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可有什么看法?”面色不变,今日商谈之事也摆在桌面上来了,傅明渊的语气不觉重了几分,楚斐然浅笑之后也是神色突然端正起来,看来今日明渊来此,还是有几件重要的事。
花府一直未有动作,百姓之中虽也传言此事,但景桓也不曾在众人面前露面,那日派人转告的一番话,像是景桓已经是知晓他的意图,只不过后日顾家与花家的婚事,如今身为花家二公子的花景桓,理应是要陪同新娘前往顾家。
之前从未听闻过景桓有此意思,恐是这件事来的有些不同寻常。
“景桓若只是想认亲,也不应该选的这个时候,毕竟后日在顾家与花府的婚事上,出场的人中大多是官员,更是听闻皇上将派三皇子前往 ,景桓的身份可不单单是花府寻回来的二公子。”
楚斐然的神色也是显出了几分凝重之意,傅明渊听来这番话眸光更为幽深,这也是他做的一个猜想,景桓在渊清山庄呆了一阵子,却没有传回多少消息,突然没有任何迹象的回了花府,这个中缘由……还是需要探究一番的。
只是原本景桓的性子过于沉闷,若不是看得出并没有什么心思,则是他将心思藏的太深了。
“你便是认为……景桓是另有意图?”傅明渊脸上的犹豫一闪而过,看向眼前人问道,“只是渊阁的规矩中,他已经不属于渊阁中人了。”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沉默了一会,虽则规矩是死的,但渊阁分散在四周的人也应是知晓了这个消息,景桓打破了这个消息,而如果他这个渊主没有表态的话,之后渊阁可能人心不聚了。
“这事或许还没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再说……明渊担心的真的是这件事吗?”楚斐然显然也是思索再三之后开口的,也许当真是一切事情等到了他应该发生的时候,世人才会看的明白。
傅明渊嘴角的冷意是很明显的,只不过神情之中并没有显露出来,而对面之人同样知晓一点,真正能使眼前人心思扰动的人,没有几个。
“明日婚宴,傅家邀了楚家,齐家,你这个当家家主是应该露面的吧。”却又是话题一转,傅明渊的语气中恢复过往的平淡,神情自然平静,并无什么异样。
楚斐然刚到嘴边的话留着痕迹吞咽回去了,想现在才是看明白,明渊不过是给了他一个问题,让他自生烦恼去了。大概真正的事情。明渊已经有了一番计划。
皇宫的森严与严肃一如往常,只不过是今日皇宫上空多飞过了几只不知名的鸟,便是今日的守卫大多被调派到一处地方去了,而且今日向来禁锢之地是有人打破了这般拘谨,宫门口的人早早通报说是三皇子回宫了,自天城县回京,必定是一路风尘仆仆。
养居殿的门还是闭着的,屋内的两人不觉中已经下了四盘棋,有侍女站于一旁,不得一语。
“良妃的棋术不比以前了……”男子略显浑厚的声音在屋内四散,对面的女子脸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