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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至那人于死地。”风子英清楚眼前人口中的那人指的是谁,仿佛脑海中一下子浮现了那女孩的面容,特别是那双清澈的双眼,尽管在那般情景下也不见显露的恨意,只是……如今这生死不明之人,是否已经有了浓烈的恨意。
那被主上送出去的两人,便是为了偿罪,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傅明渊才一时放松了警惕,直至那少女……
依那日的情况来看,此事之后……傅明渊当真不会坐视不理。
“主上行事自有主上的道理,子英不敢议论。”也或许只有在此人面前,风子英才会收敛自己那甚至已经扭曲的心理,脸上也确实没有那般怪异的笑容,只是冷淡的不像是个活人。
黑衣人似乎也在考量着眼前人这番话是否是事实,可是突然又像是没有了兴致一样,视线一转,倒是开口问了一些看似无关之事。
“那你可是有想过,当年在皇陵……为何你兄妹二人会被那些官兵驱赶?”这句话像是突然解开了一些以前特意尘封的事情,风子英眼神中自然流露出一些东西,可是也只是瞬间之事,站着的人神情没有丝毫改变,仿佛这件事也不过是从旁人口中听闻的。
“大抵是那些官兵看出我二人手中的文书是伪造的……。”淡漠的语气当真听不出还曾在意这段往事的痕迹,可是当年的景象却又是因此在脑海中重演了一遍。
玘月王朝有一个关于皇陵的律法,皇族子弟中流放到此处的人除非被当朝君王召回,否则终生守在皇陵,在列祖列宗面前忏悔自己的过错,除此之外……若是有诚心诚意之人愿意守得百年清苦,也可在皇陵外不远处的一座寺庙中终日为在位的君王手抄写孝经,因为此事的缘故,先皇特意下了一道圣旨,若是有诚心改错并无犯下杀人之罪的犯人也可免除牢狱之苦,只要地方衙门签下了一道文书。
在他与六娘的名义上,不止犯下了一道杀人之罪,当时那份文书是他们在逃亡路上费力寻得法子弄来的,但是结果依然……
可是今日主上提起此事,原本以为他心中自是会愤愤不平,可是如今心中似乎也无过多的想法,那些驱赶他们的官兵……在他们知晓的情况下,没过几日便被一群亡命之徒杀死了。
之后他们兄妹二人便加入了那些人的队伍当中……自此,才是真正的天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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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所梦非梦
有人影一直守在门口,大概有两个时辰多了,原本昏暗的天色依稀可见天际露出的白光,地上的影子一动不动,那双含着担忧目光的眼睛没有半分迟疑,当时若不是及时回过神来,恐怕酿了大错了。
楚斐瑜神情上覆上了阴影,看不清神色,那站立的姿势俨然有认错的意味,从身后走廊处走来的两个僧人,直到走到楚斐瑜跟前之时,那脸上的神情才多少有些变化。
“楚公子……”两人双手合一看着施主,原本僧房后院女子是不可入内的,但是住持都已开口,便是选了这鲜少有人进出的偏院,也是半夜从附近请来了两个大夫。
楚斐瑜点了点头,神色多少是显得有些恍惚,但是那皱眉的模样却没有半分改变,眉眼间的担忧随着时间往后是越来越浓重了。
两人都知眼前的施主几年来一直供应着庙内的素食,更是每年捐赠了多少香火钱,如今这个样子……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其中一位稍年长的僧人开了口。
“楚公子放心便是,那陈家夫妻二人行医多年,相信里面的施主会平安无事。“楚斐瑜目光幽深,因着这话似乎眼底的情绪也无多大的变化,但是那一时看向屋内的视线,确实是柔和了不少的。
但愿吧……而且那丫头向来不是这般脆弱的。
当门突然打开之时,站在门边的人那眼神中的迷茫显然是有些不知所措,可是楚斐瑜收敛了心中那紧张的心绪,再如何他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大夫……”就连这两个字似乎都是好不容易说出口的,屋内先是出来了一个四十左右年纪的男子,寻常百姓的模样,但是那神情却是带着大夫特有的温和,对着门口站着的人缓缓点了点头,这一刻他的确是放了心的。
“陈大夫,小僧陪您去抓药材。”还是刚才开口的那位僧人,楚斐瑜对着大夫点了点头,脸上是带着几分感激,可是这门依旧紧闭着,他却不敢推门而进。
“公子若是担心,可进屋看看,小人的内人还在里面照顾着姑娘。”这话中带着一种自然的谦虚,楚斐瑜不忍多看了眼前人几眼,看起来倒不像是普通的赤脚大夫了。
屋内守着傅明染的妇人正在拿出备好的衣裳,虽是粗布所致,但好在干净,床上的人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在此之前她已经替这位姑娘换好了,那身红衣也收拾干净放在了一旁,屋内淡淡的血腥味也快要消散,只是看着床上那脸色惨白的人,可见呼出的气息带着股热气,这烧怕是不容易退下。
傅明染唇瓣毫无血色且因着高烧而有些神志不清,那喃语中的话在旁人耳中是听不明白,楚斐瑜坐在床沿,清冷的目光看向昏迷之人,在视线扫过那轻启的嘴唇时,眸子中似乎暗光乍现,可是脸上又浮现了可疑的红晕,在车内之时……他的行径确实过分了。
床上的人眉眼间一片淡然,可是那神情上似乎含着担忧,傅明染的脸色渐渐染上了红晕……
那座断桥有许久没有出现了,断桥之后半掩的大门这时缓缓打开,站在水波之上的人儿赤脚立着,目光望过去……似乎是一片树林。
这时脚跟处渐渐的有凉水蔓延上来了,傅明染低头一看,脚下踩着的水面起了涟漪,也不知是何时长出的莲花缓缓覆盖了整个水面,人的倒影消失在花面之下,她白皙的脚丫一步一移,那些花儿却是靠着她聚了起来,不知为何,她觉得眼前这幕似曾相识。
进了大门之时,傅明染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原本站立的地方这时变成了一阶阶台阶,直到她现在站着的位置,依旧光着的脚丫没有沾上半点水迹,疑惑暂时压在了心中,而内心所想……视线似乎追寻着一个念头,这里头像是有什么在召唤着她……
入目所及……仿佛是随地而起的楼阁,傅明染抬头看向的却是远处的一座大山,那大山她好像见过。
是白日却依旧不见任何人影,傅明染每往里头行进一步,脑海中便不断的闪现一些画面,那些似乎很是遥远的记忆。
“上神,那丫头是不是傻的……”这声音带着稚气,可是语气中满是不悦之意,可傅明染见到的只是一个隐约的身影,一身白衣背对着她。
“上神,麒儿能不能下山去玩?”语气中多了一份请求的意味,可是傅明染依旧没有见到说话之人,而且……那说话之人应该也不会是那道白影。
缓缓转过身来的人,那面容依旧看不真切,可是能感觉到那眉眼间出现的笑意,傅明染身子却在这时一震,这般感觉……她的眼泪似乎一下子出来了。
“麒儿若是唤我一声主子,那后山你可以随便去玩。”很温柔好听的声音,在男子前面突然出现的……却是一头火红色的小兽,那睁的大大的双眼似乎有所不满。
这一幕……傅明染似乎不自觉的笑了。
“后山都已经偷偷玩遍了……”这明明是十分细微的嘀咕声,但是傅明染依旧听得清小兽开口的这句话,而且那小兽此时正看着她,头上像是燃烧着火焰,对着她时流露出的眼神却带着几分打量。
“上神,这丫头笑了。”这话说来似乎她笑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那白衣身影之人也会同意这话……
“挽儿却是许久不曾笑过了……”男子的声音令人如沐春风般,那一刻傅明染觉得自己的举动尽在这人眼里,“没想到麒儿努力了这三百年,今日还真是起了些作用。“后一句淡漠的语气藏着太多东西,似乎火红的小兽也是有所感应,这时并没有急着要什么奖赏之类的。
然而傅明染脑中却因为这两个字轰得一声……脸上能感觉到得冰凉的液体不止的流下,似乎很久以前,便有人喜欢唤她一声……挽儿。
可是她想走过去看清那人的面容,在那一瞬间却是看清了眼前的场景,傅明染不知何时走到了一池湖水前,那清澈的湖水能够倒映着她的模样,一身青衣,黑发尽散垂地,可是依旧是脚丫踩在地上,青草的那般柔软扎在脚心,带着一种轻微的触感……人儿却是突然蹲了下来。
望着宛如镜子的水面,蹲着的人有些微微出神,竟是下意识的伸出手捧出了一些湖水,预料之外的温和,傅明染眼底流露出一些笑意,这般温暖……她似乎许久没有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然而蹲着的人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场景,在那轻触湖水的一刻有了巨大的变化……身后的楼阁转眼间成了一座座宫殿,那远处显眼的大山也消失不见。
可是笑容顷刻间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眼前的……是幻境吗?
天边有数十道雷火蠢蠢欲动,而周围黑压压的围了里外几圈的人,通天的柱子上绑着一个浑身血迹的人,那低垂的头已然没了任何的生命迹象,傅明染突然胸口一痛,明明想别开的眼却是泛红的盯着眼前的一幕。
似乎长时间的视线交聚,那奄奄一息之人有所感觉的突然抬头,对上了人群中的一道目光,两人相视之时,那张冰冷的脸又是突然浮现了一抹浅淡的笑意,傅明染不知该如何表示,才能缓解那人所正在忍受的痛苦,那蹙着的眉……
“司法神君因私闯无望海,欲盗取九天至宝,且重伤了无望海看守之人,天君下令治其滔天之罪,受二十四道累劫之刑贬入凡世,永无重回天界之时。”并无来人宣读,但是这几行字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众人因着这惩罚一时场内议论声鼎盛。
“这刑怕是几千年来最严重的一回了,这八道雷劫一般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