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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匆匆上前行了一礼,这才起身正‘色’凝重说道:“回禀陛下,方才神月镜有动静了。”
“什么?”天帝澜歌二人同时一震,天帝追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方才老臣看守神月镜时,忽然看到神月镜有着轻微的颤动,就上前去查看,哪知那镜中竟是浮现一副场景画面。”
“什么画面?”澜歌敛眉问,神情严肃,语气更是急切。
白老望着澜歌,沉声一叹之后,方才解说:“神月镜中显示,天机老人正与沧岚宫主在玄月谷大战,并从那镜中看出沧岚宫主根本不敌天机老人神力,已被封印控制,并且……”
白老还未说完,身旁一道白影如风而过,待他看清那人身影时,对方早已迈出了天宫。
面对澜歌突然的离去,白老也只能向天帝望去。那高坐在上的神界尊者仅仅是默然的望着天宫外,眸光深邃,深情淡漠,分不清是怒还是不怒,总之便是这样默然望着。
白老无奈,摇着头低声叹息,向天帝拱手恭谨说道:“陛下,沧岚宫主离开魔界是取回灵元的绝佳之机,想来仙尊是担忧灵元落入外人之手,所以才会如此急切,还请陛下恕罪。”
坐上尊者依旧不言,垂眼淡淡看了白老一眼,极为深沉,沉默片刻之后才道:“一切朕自有定夺白老先去看看神月镜吧。”
白老一愣,听那话中之意似乎并无怪罪,便也松了口气,向天帝再次行了一礼之后就立即离开了。
华贵到雍容的天宫,天帝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沉默着,双眼看着天宫外的七彩霞光,不知为何的竟是皱起了眉头。
而遥在三界的另一重天际,千夜在书阁内翻阅着前日里沧岚所看的那本记载巫蛊之术的书册,对于里面的内容他并无兴趣,只是对沧岚为何会看这本书而疑‘惑’。
千夜记得此书是巫‘女’从巫族带回来的,在巫‘女’将书中所有下蛊之法和解蛊之法学会之后,这书便被一直放置在了中内容,千夜只能用一句话形容,万不能得罪施蛊之人。
这里面有各种蛊毒,可以让人各种死法,活法,可以让人笑让人哭,也可让人爱让人恨。施蛊之人可在毫无感觉的情况下下蛊,但解蛊却要经历千辛万苦。
摇头一笑,千夜顺手将书册丢了回去,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时,却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将那书册拿起来重新翻到了其中一页,里面记载的是噬情蛊。
“噬情,断情绝爱之蛊,无‘性’命之危。中此蛊者,一旦生情,由心而起至全身必将疼痛难忍。可将蛊融于血水,且再无法取出。”
书中字,字中意,千夜一字一字去体会。
“禀少尊,外界魔人送来一封书信,说是要‘交’给沧岚尊上。”书阁外突然传来的声音打破了沉静的书阁,千夜放下手中书册淡淡道:“拿进来。”
紧闭的大‘门’应声而开,‘门’外光线也迫不及待的洒落进来。
“是!”阁外‘侍’者手捧一封书信小心翼翼的迈入,低垂的头不敢看千夜一眼,将书信递到千夜面前时,手已经有些轻微的发抖。
“下去吧。”千夜缓缓开口顺手接过了书信,那‘侍’者也躬身退了下去。
千夜疑‘惑’的将封页拆开,心中只想着会是何人给沧岚送的信?并且此人还能够联系到魔界在外的族人?
随着宣纸被逐渐拆开,一股清淡的墨香扑鼻而来,略看了一眼这字迹,千夜已能猜出这封信是谁写的了。
“沧岚,幻境之城一行,我已查清当年之事确实存有误会,详细情形待你我见面之后一一解说,我需得即刻赶往大阿山救出风然,你势必要拖住千夜,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告诉他澜歌便是千月一事,待我救出风然之后,再让他父子三人相聚解清误会。公子雪霁。”
信,从手中滑落,悬空的手就这样僵在那里,忘了收回,忘了放下。
他看到的是最后那一句,脑海里不断徘徊重复的也是那一句。他努力忍耐,忍得眉心都在颤抖,忍得整个头部都在胀痛。
澜歌便是千月!澜歌便是千月!
天界第一仙尊竟然会是千月,会是当年那个被风羽一掌打落悬崖的千月?公子雪霁信中是这个意思吗?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告诉自己?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呵……呵呵。”千夜不知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是忍不住笑,笑的心都在‘抽’痛,也从未如此狼狈。目光落在地上那纸书信上,他只觉得尤为讽刺。
“澜歌怎么可能是千月?他怎么可以是千月?他为什么要是千月?”一连串的疑问,是无法接受事实和答案的自欺。一千年了,两个人斗了一千年,明争暗斗,你我不容。眼看着这桩恩仇就要划上结局,可到最后竟然告诉他,那个他想要杀的人是他的亲弟弟,是当年他最疼爱的千月,这残忍的现实叫他如何接受?又叫他如何来面对?
悬空的手重重垂落,千夜皱眉凝视着地上的书信,万般思绪涌上心头,若澜歌真的是千月,他为何还要与自己为敌?若他真的是千月,又怎么可能放下杀母之仇与大阿山联姻?这样的千月,还是当年自己宠爱的那个人吗?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天界的‘阴’谋,天界就是要让自己和千月兄弟相残?
那为什么沧岚也要隐瞒自己,还有公子,他们既然早已知道,为何不告诉自己只言片语?千夜不明白,他也无法明白,这两个自己视为生命的人到最后依旧还在欺瞒。
“澜歌,千月……哈哈哈……”千夜放声苦笑,笑的悲痛‘欲’绝,“好狠的天界啊,不管成败与否,输得人都是我,都是我……”
一股强大魔力从体内爆发,将四周排放整齐的书架震倒在地,由于排列较近,导致那些书架一排接着一排倒下,两物相撞而爆发的响声充斥着整座书阁,直到最后一排倒地。
而处于凌‘乱’中的人早已盛怒满身,绯红长衫飘扬不止,满头青丝疯狂‘乱’舞,泛着腥红之‘色’的双眸如那嗜血魔物般狠绝‘阴’戾,微微勾起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弧度,而从中道出来的话语,更是绝情。
“既然你们那么希望我们父子三人团聚,那就完成你们的心愿,我们一家人……团聚……”一字一句,字字带恨。
凛然转身,红衫飞扬,一步一步往阁外而去,被仇恨‘蒙’蔽的人寻不到一丝清明,唯一想要的仅仅是让那些辜负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蓝魅得知书阁发生的事后即刻赶了来,等她到的时候所见的只是一片狼藉,千夜早已去了天潭。
望着被毁的书阁,蓝魅心头尤为震惊,书阁一直是千夜在魔界最常停留的地方,里面诸多书籍千夜爱之惜之,以往连打扫都是命人小心谨慎不可损坏,又怎么可能会将它毁了?
担忧不已的蓝魅生怕千夜会出事,转身立即赶往天潭,却被天潭外守留的人告知,“少尊不许任何人接近天潭。”
一句话便将蓝魅阻隔在外,虽然担忧,她却无法不遵从千夜命令,暗自一叹,她只好回了魔宫命人将书阁重新整理,自己则是与极为魔将护法去魔营为明日之战准备。
第292章 白帝
一道白衣身影凛然落至玄月谷,四周停歇的倦鸟也被这突然降临的人吓得分飞而去。薄雾将整片废址笼罩在虚幻之中,空气中还有一股‘潮’味,看不到尽头的残垣断壁,更显凄凉。
那个人来到静虚殿废墟前,满目疮痍再次映入视线。虽没见到白老所说的那两个人,却能明显看出这里有打斗的痕迹,除此之外,还有那岩石上的一滩血迹。
手,轻轻拂过那滩血迹,指尖没有沾上半点鲜红,干涸的血迹已经没有温度,正如空气中再无那个人的气息一般,除了在这片荒凉的深谷再添诸多残痕外,再无其他。
闭眼,澜歌以神识探遍整个玄月谷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甚至连飞水涧下面都不放过。可最后都是无果而终,白老说的那两个人早已结束了他们的打斗。
“你去了哪里?”他终究还是担心那个人的,可面对这一片残景,那份担心就会变成一种罪恶,越是想要寻到沧岚踪迹,那份罪恶感也就越加明显。
再看了岩石上那滩血迹一眼,他颇为苦涩的笑了,方才毫不犹豫的赶来玄月谷是为了什么,他自己也没去想过,彼时听到白老说沧岚在这里时,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到她。而不管是处罚,以及质问当日事情的缘由,或者说将灵元夺回用来对付千夜,这些都是他想要找到她的理由。
可在那一刹那,这些理由都不存在脑海。
放置身侧的手不觉间已然聚起一道暗劲,如星辰般明亮的双眸,却染上了无尽的悲伤与落寞。手中暗聚的掌劲打在那块岩石上,一身炸响之后岩石碎成了粉末,连带着那些血迹也化作烟尘飘散四周。默望着那飞散的烟尘,匆匆而来的人,终是转身而去。
黯然离去的澜歌,殊不知方才的场景正被两个人完完全全的看在眼里。
被毁灭的幻雪梨海,沧岚收回落在那幻象上的目光,竟不知该如何去形容此刻心情。
很可笑吧,曾经那么执着的一个人,用一千年光‘阴’来等待的一个人,到如今竟然连见他都不敢。一开始本来不是这样的,却偏偏让结局走到这样你我不容的地步。
究竟是天命‘弄’人,还是人心易变?如果曾经都努力去挽回去承担,那结局,是不是又会变成另外一种?
只是想着千夜,想着魔界发生的一切,以及即将来临的事,那些可能都会变得毫无意义。她是千夜的妻子,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波’动的心绪,将那些杂念摒除之后,沧岚方才看着眼前那身着银白华袍的身影恭谨的说道:“沧岚多谢上神救命之恩。”
那人仍旧背对着沧岚,微微抬手将那幻象收回,举手投足间的淡定从容,即便静立但依然气势凌人,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