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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珏是沧澜太子,周勋则代入白梦主。
现在周勋消失无踪,容徽自然而然顶上。
“谁要和你相敬如宾。”容徽拿出满是恶咒的象牙匕首触不及防划拉他的手臂,拎住他的衣襟低声道:“冰珏,醒过来!”
火辣辣的疼痛令冰珏暴跳如雷,那诅咒对他刺激极大,他浑身剧烈颤抖,双目猩红,喉咙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帝姬,美人计在我身上没用!”
说完,冰珏跌跌撞撞跑出大殿。
容徽看着他狼狈逃的身影,抓住关键词:美人计。
也许,沧澜太子身上也有故事。
只是冰珏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是怎么回事?
容徽眯了眯眼,而后将寝宫内的东西砸得稀巴烂,造成两人争吵的假象。
守在门外的丹朱听见声音推门而入。
她看着跌坐在残羹剩菜中神色怅然的容徽,心疼道:“帝姬,你怎么了?”
“拿刀来,我要砍了他!”容徽双眼通红,脸上说不出的委屈,“他竟这般辱我,我要杀了他。”
大婚之日夫君弃她而去,这种委屈谁受得了。
丹朱一顿好劝才让容徽平息怒火,叫人收拾地上的残局,而后退出大殿。
容徽推开窗户仰望星空。
月凉如水,挂在天空的那轮圆月皎白无暇。
容徽沉思,剑修先刺杀沧澜国太子才导致血月当空,而后他死亡。
血月之后是什么?
“怨灵写在手札上的事情是他们经历过的。”容徽喃喃自语,“有人完整写出白梦主变成鲛人的全部经过,说明他们正按照白梦主的意愿安排走剧情,最后惨死。”
所以容徽准备走一条不同寻常的路,她要试试与白梦主意愿背道而驰会如何。
首先要弄清楚血月和白梦主的关系,想方设法拿回木剑。
第二,找到掣肘白梦主的武器才能打破僵局。
第三,唤醒冰珏的意识,通力合作才能走出幻境。
容徽和冰珏的关系越来越恶,一天吵三次,少一次都不行。
不论丹朱怎么劝,容徽无动于衷。
幻境中的人栩栩如生,却无人比丹朱鲜活,容徽认定她是突破口,屡次吵架丹朱都在场。
容徽就是让丹朱看到她多厌恶沧澜太子。
丹朱听容徽说要杀了冰珏耳朵都听麻了。
敌国使者觐见之日不期而临。
剧情如手札中记载一样,敌国使者咄咄逼人。
宴会上,容徽冷眼看冰珏隐忍不发几欲拔的模样,讥讽道:“是男人就上,忍什么忍,干他!”
冰珏冷笑,“帝姬如此挑拨未免太刻意!”
他额头上青筋暴跳,继而讥诮道:“早听闻帝姬才貌双全,能歌善舞,舞姬的献舞便由你去。”
冰珏有意折辱容徽,满堂文武震惊不已。
太子和太子妃不和之事他们早有耳闻。
未料到关系竟然恶劣至此。
“丹朱,拿我剑来!”容徽拍案而起,“我今日让要你看看什么是一国帝姬。”
丹朱见容徽勃然大怒,软软糯糯道:“帝姬,你哪儿来的剑,别做傻事。”
容徽气极反笑,“本宫从不委曲求全,沧澜这般轻贱于我,何必忍让!”
丹朱一呆,看像容徽的眼神变了,她不知从哪儿摸出木剑,“帝姬,咱们意思意思就行了。”
容徽手指碰到木剑之时,好似打通任督二脉,消失的灵力回来了!
容徽心中大喜,嘴角一勾,冷笑道:“冰珏,你别后悔。”
冰珏一愣,下一刻,木剑直指敌国使者的喉咙,她‘拼尽全力’只在使者脖子上留下一道划痕。
只是这样,也吓得满堂大臣胆肝惧颤。
丹朱眼中浮现出欣赏之色,好似看到了不一样的故事那般欣喜。
突如其来的刺杀令气得冰珏浑身发抖,他拽住容徽的手冷厉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容徽从袖口摸出象牙匕首狠狠的划了下冰珏的掌心。
诅咒刺得冰珏心头发麻,他呆呆的看着容徽,脑海中浮现出凤城秘境的记忆。
记忆一闪而过,像针尖一样刺得冰珏头疼不已,他粗暴地推开容徽往寝殿跑。
容徽提剑追上去,“跑什么,怕我杀了你?”
一跑一追。
冰珏转身到拐角推开沉重的宫门,跳进宫殿中的血池中。
容徽紧随其后,进门便看见一柄血伞悬在血池上空。
血伞下,冰珏神色痛苦的在血池中挣扎。
——血月当空!
看见熟悉的血伞,容徽脑海中浮现出琼州的记忆,她面色难看的唤出金莲。
容徽一手托金莲,一手持剑,凌厉的剑意打在血伞上。
血伞一颤,它正欲旋转却被金莲的佛光克的死死的。
容徽趁机抓住血伞伞柄。
冰凉的伞柄入手瞬间,数百万汹涌的恶毒诅咒涌上容徽心头,挖出她心底最绝望的过去,她呼吸一颤,用尽全力收伞。
“呵……”
短暂急促的嘲弄声在宫殿内回荡。
未撑开的血伞仿佛变成了普通油纸伞,被容徽踩在脚底。
与此同时,泡在血水中的冰珏睁开了眼。
第155章 我也有一个梦,你猜它是真是假
佛印金莲的金光落在冰珏苍白的脸上,他迷茫的望着高高的穹顶,浓烈的血腥味钻进他的鼻腔,呛得他一阵咳嗽。
“容道友,你怎么也……”冰珏趴在冷冰冰的血池中一脸惊讶。
容徽庄重的神色林冰珏心有不安,他扭头望向陌生的宫殿,缄默。
冰珏动了动,大殿中响起轻微的波浪翻涌之音。
下半身传来的冰凉粘腻之感令冰珏精神一震,他垂眸,蓦然发现自己半截身子都躺在冰凉如水的血池中。
“呕。”
阴冷入骨的血池传来刺鼻的恶臭,臭味钻进冰珏体内,像一双巨手掐住他的胃,在他胃里翻江倒海。
冰珏忙跳上岸,半跪在血池干呕,冲脑的腥臭熏得他眼睛疼,氤氲的水雾冉冉升起。
淅淅沥沥的血水从冰珏身上滚落。
蕴含恶毒诅咒的血液少一点,冰珏的意识便清醒一分。
与此同时,他消失的灵力也在慢慢恢复。
见状,容徽也弄清楚冰珏身上的血腥味从何而来。
金莲克制血伞,容徽将它递给冰珏,“三长老,好些了吗?”
冰珏虚弱的坐在地上,金莲散发的佛光令他心安。
他就像个险些冻死的人终于找到取暖的火炉,紧紧的抱在怀里,餍足的享受久违的温暖。
“咳咳,好多了。”冰珏脑袋依旧沉沉的,他见容徽手持木剑疑惑道:“五长老也是被那尾鲛人掳来的?”
冰珏见容徽意识清醒,不由感叹容徽强得离谱。
鲛人的歌声具有迷幻作用,他和师弟两个元婴境都扛不住那令人绝望的歌声被卷入幻境,容徽叫他刮目相看。
容徽三言两语将自己怎么来的,做了什么,发现哪些线索一一道尽。
“我在幻境中的身份是‘白梦主’”,容徽单刀直入问,“你的身份是沧澜太子。
丹朱不知是何身份,她可能是白梦主,也可能是白梦主设立的监视著者,存在的作用是维护幻境中的秩序。
我追你到这座宫殿时回头看了眼,她很忌惮此处不敢跟上来。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所以,请道友将你在幻境中看到的告诉我。”
容徽的话说得直白。
冰珏也知晓他们必须联手才能走出幻境。
冰珏在当沧澜太子时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这份回忆与容徽的截然不同。
怨灵写在手札上的故事,是一个痴心帝姬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被负心汉残忍杀死,得到海神的祝福重生的故事。
凄凉美好。
女子重情重义,男子薄情寡性。
冰珏抱着金莲缓缓开口,“那日我与师弟寻找阵眼,到了河边准备给弟子们补给之时突然听到一道歌声,我睁眼便来到这个陌生的宫殿。”
“我刚醒便有宫人唤我太子,让我去迎亲。”
“我本意抗拒,却发现自己灵力尽失,被幻境中的人挟持前去迎亲。”
“幻境中白茫茫一片,我看不清有多少人,只听到山呼海啸的欢呼声,仅接着便看到一个身着喜服的男人向我走来。”
“我强装镇定,中途不知为何勃然大怒拂袖而去,到了夜里我的意识渐渐混沌。”
“宫人引导我进新房,我刚揭盖头,一柄冷剑突然刺向我。”
“危急关头,一个我看不清容貌的宫女闯入寝宫将刺杀我的新娘撕成碎片。”
冰珏仔细回忆那宫女的模样,刚动心思便头疼欲裂。
容徽追问:“他是不是一个剑修?”
“应该是。”冰珏不确定,“那夜之后我便发现我不是我,我成了另一个人,不仅多了不属于我的记忆,还对所有新娘都抱有极大的恶念,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沧澜太子汹涌的恨意令冰珏窒息,他抱着给他温暖的金莲,继续回忆。
“自此后,我完全丧失了自己。”
“成婚,被敌国使者折辱的记忆令我分不清我是谁。”
“直到那日血月当空,唤醒另一段惨烈的记忆,自此后我彻底沉沦。”
容徽的记忆中,血月当空是血伞的特殊能力。
她进来时,冰珏在血伞便笼罩在冰珏头顶,给他灌输成千上万的恶意。
“由此看来,沧澜太子的怨念依附在血伞上,而后不知为何留在了琼州,直到被天雷击毙。”
容徽想到鬼城那莫名其妙出现的不属于琼州的建筑,瞬间明了。
“这个幻境其实有两个主角。”容徽冷静推理,“白梦主将我们置入幻境走她走过的路,肯定是要寻找什么。”
“沧澜太子排斥所有新娘,是他潜意识觉得新娘是祸端。”
“丹朱是白梦主的人,她不敢靠近沧澜太子的宫殿,应该是忌惮血伞再弄一次血月当空。”
血月当空,万鬼来袭。
线索零零碎碎连不成线,容徽唯一能猜到的是白梦主要的东西在血伞这儿。
因为丹朱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