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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还有,我既然叫你拿钱了,你就用,不要吃些差的。”
“时言,你在听吗!”
明显有些发呆的人回神后点点头,说知道了,谢谢大师,然后说了一声又准备溜出去。
卫翊无奈只能又把人叫住,“晚上七点之前要回来,每日要给你婶打电话,记住了吗?”
时言诚诚恳恳的说了声知道,然后继续听着他的吩咐。
卫翊挥了挥手,人又走了,他想着当初就是看他机灵才带过来的,随他去吧,应该出不了事。
翌日,来了几个穿着便装的天师,邀他出去一起吃个饭,他虽自视甚高,根本不屑于去见一般人,但想到对方怎么说也是前辈就不好推拒,提前和时言说了声,就带着人去了。
这还是时言第一次见这大场面,吃饭的地方装饰的金碧辉煌的,那些人还长胡子白眉毛,看着就有本事,身边的确都跟着一个或几个跟班。他了然于胸,果然,他就是来撑场子的,不然,一个没有跟班的大师,是多么的没排面。
他看着一桌子好吃的,见都没见过,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目光,毕竟是撑场子的,不能丢他脸。
大师们在里桌吃饭,跟班们在外桌吃饭,他料想大师们肯定是有要事相谈的,不想跟班们也有事要谈。
“小兄弟,你莫不是卫天师的徒弟?”旁边一个中年人笑呵呵地问他,时言本来觉得这把年纪了还在当跟班有些没用,可是听他这话,难不成他们都是徒弟,而且不是大师吗,哪来的天师?
“时言?进来吃饭,帮我夹菜。”
☆、第 4 章
听到里面在叫了,时言赶紧放下碗筷进去,想着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不然怎么解释?他问了的他根本没有徒弟,也没有跟班,说自己是个临时工吗,那多丢脸啊!
还是不说话的好,里面的大师,天师?肯定没有这么八卦话多。
里间一圆桌子的菜,加上卫翊也就四个人吃,见他进来,众人都瞧着他看。
他代表着卫翊的脸面,而这脸面让他有机会月入一万,所以他一定要把这脸面做好。
他礼貌的点头问候了一声“天师们好”,新学的词,显得专业,微微点头,又不显得卑微,不失面,也不掉份儿。
他早就察觉到了的,卫大师其实对这些老头有点爱理不理的,人家一脸和蔼的和他叙旧他都能不冷不淡的回个只言片语。
他尽力做好自己的本分,坐到了他身边,服务员早已给他添置了一副碗筷,不过在想要给自家天师夹菜的时候,他忽然想到,这些可都是荤菜。
时言再一次明白了自己的用途,他是不是应该站起来,最好摔一下筷子,怒问:“我家天师只吃素,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好在,正当他要摔的时候,卫翊说了一句:“多吃些,我不吃。”
听到这话,天师们问这是何意,他便说近日在辟谷,今日是特意来见见前辈们的。
时言扒拉着饭,觉得他也不是没给这些老头们面子。
虽然这顿饭,几乎就时言一个人动筷动的最勤,但他已经克制得很好,没让自己显得粗俗和拘谨。
最后两人回去的时候,卫翊还好心情的问他近日做了些什么,他便把这些天听来的事说了遍,唯他自己做的事没说,他其实有日日在外做功课,他想着,就算是在做临工,也该挤时间学习的,并且这临工说实话挺轻松,他不该因此荒废了学业。
卫翊点点头,又要回房,继续叮嘱了句,“我给你的符记得要随时带在身上知道吗?”
当日他跟他来王镇的时候他就有日日给他符,并叮嘱一定要带在身边。
本来时言觉得这符应该没什么用,反正他一个招摇撞骗的,顶多家里有钱那些人才对他毕恭毕敬,但是后来带着那符睡得居然好些了,他才不得不承认卫天师还是有些本事的。
他连把符摸出来给他看,他才又点着头,准备进房,忽然又转了个身,“我饿了,你随便做个面就好。”
做面才多久点时间啊,时言不好意思这么故意的出去等他吃,只好进屋等着,却又被人喊了出来说陪着说话。
时言哪不知道卫天师,陪说话就是有事要问,他谨记自己的本分,端正地做到对面等着人问话。
可说来说去,好像真的就是在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他也渐渐放松下来,没把嘴的问了句:“天师,您干嘛戴个眼镜啊!”
话说,这真是他很好奇地事情,他出了门才知道,原来天师们也不需要戴眼镜的,卫天师眼镜也没瞎,干嘛日日戴个眼镜?
不过,问出口,他又觉得有些过了,这不是他应该知道的事情。
“我眼睛不好,见到刺眼的光有些不舒服。”
他张着嘴,一时没接上话,过了会儿又忙说:“以后我会注意光的问题,不让天师眼睛不舒服的 ,在家里的时候就能把眼镜取下,不然时时带着,都没什么好看的颜色了。”
卫翊说了声好,然后吃完面又进屋去了。
时言则是收拾好,出去给他婶打个电话报平安后,回自己屋看书做作业。
一连十日,两人便这么度过,卫翊甚至还好心的给时言订了牛奶,日日一罐,这着实是让他有些惴惴不安,觉得无功不受禄,他这般客气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觉得没做个什么实事就把钱赚了,他受之有愧。
更惶恐的是,一日,他背诗背的有些入魔,竟不小心在做饭时候把诗念了出来,“吾令凤鸟飞腾兮,继之以日夜……继之以日夜……”
“飘风屯其相离兮,帅云霓而来御。你在背《离骚》?”
背后出现的声音吓了他一跳,这就好比上课的时候玩游戏,规定的时间里做着其他的事让他有些羞愧。
“随便说说的。”他慌忙掩饰着。
“那你还读过其他的古文献吗?”
“近日我无事的时候可以教你看看书。”
说到这读书的事上,时言就不忍拒绝了,他刚才随口就能接下自己背的那两句,定是也学过很多东西的人,跟着他学习,那肯定也是有收获的。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就麻烦天师了。”
为了表达自己的谢意,这日做饭时他极为用心,还多炒了个新学的素菜。
此后每日晚上七点他便会跟着他学一个小时的诗,从先秦两汉,再到魏晋南北朝,卫翊想到哪就和他说到哪,诗句张口便来,人物遭遇也是谨记于心。
时言胆子便渐渐大了,开始问他一些问题,偶尔还敢畅所欲言,说自己更喜欢谁谁谁的诗。
一日,卫翊笑说他妹妹也是他这般年纪,但她总是不喜功课,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这一句话,便真的叫时言伤心了起来。
以往他从未觉得自己身世可怜,孤苦伶仃,可就是他那一句话,他才恍然明白原来他最最珍视的是别人不屑的。
他便不再跟着他学习,只像以往那样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盼望着一月期限早早到来。甚至时言那几天还多用了些他的钱,日日去吃以往他舍不得吃的东西,可吃着吃着又觉得没意思了。
“时言,最近在忙什么其他事吗?”
“天师,我还有什么其他要做的事吗?”
卫翊摇摇头,他就点点头,说自己近日白天出去听到的事,谁家结婚了,谁家搬家了。
唯一让他开心的事是,他白天偷偷在外看书玩游戏的时候,卡里又多了些帐,都是靠桃妖姐姐她们在游戏里赚到的,这让他离古玉又进了一步。
他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开心的在路上买了瓶酸奶,一时忘了做饭的时间,等到回家后一看,卫翊已经做好了在等他。
“近日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一起吃饭。”
他连连道歉,说是在外面玩忘了时间,还问卫翊知不知道太平洋是在什么位置。
卫翊记得高中的确有门课是地理,他曾看过妹妹的课本,便又在吃饭的时候和他大概的说了下。
时言很聪明,这是他很早就知道的事情,不论是生活上还是读书这件事上,几乎很多东西他只要说上一遍他就能记住。
他忽然就想试着教教他风水上的事了。
“时言?想不想学我做的事,我可以教你画符。”
时言顿时想到他这高收入的行业,眼睛一亮,意识到自己又可以多一条赚钱的门路了。
他笑得眼睛亮亮的,露出口秀气的白牙,咧着嘴说好。
书房里,时言第一次看到卫翊脸这么黑,比第一次见面时那股阴寒的样子还可怕。
“我……我拿去扔了,别生气。”
“没事,我先教你其他的吧。”
时言画出了那样的东西后不敢再打扰他,把符揉做一团,偷偷溜了出去,深深地吐了口气,此后不再动手画符,就怕卫翊寒着脸不说话。
好在,除了画东西之外,时言在其他方面都很有天赋,就算是在讲解周易时,他也能及时理解到一些内容,卫翊便给了他出入书房擦桌子的权利。
“言言……言言……”
在外面吃饭的时言被桃妖姐姐喊住了,他连忙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手机掏出来打开游戏。
“言言,你看到书房的那本没封面的书了吗,记下来,我好像想到了些东西,也许我可以教你一些小法术,以后我们就能去偷些钱,早日买到古玉了。”
时言点了下她的头,不赞同,“我爷知道了会骂我的,我不会这么做。”
“反正多会些东西是好的,你不去做就好,记得哈,姐姐先去参加个生日宴了。”
听话的时言还是在书房里默默记下了那本书的内容,就是里面一些指导图案不太记得下,他有在不经意间问过卫翊那是什么,他只说是些杂书,不重要,还问时言要不要再学着画符。
但时言实在是怕了他那日的神色,不敢再轻易尝试。
而且自从他把家里的灯换后,卫翊在家一般不再戴黑眼镜,情绪表现得淋漓精致,毫不收敛,生气的时候,一双眸子会说话似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