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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她法术的时候其他的她学不上心,可只要是与逃命有关的,她拼了命的学。
她气他不带她玩,就把他的银子花个精光,数日后才在夜间的时候等在那个大冷脸的府邸,蹲着数蚂蚁,等言言什么时候出来了把她捡回去。
“舍得来了?”
言言站在她身边,踢了踢她眼前的小草。
“等你有一日不用我管就能在这世间行走,我怎会拘着你!”
“好了,进府一起用膳吧,切记我和你交代过的话。”
她这才肯站起来,整理好仪容,屁颠屁颠的和他进那大冷脸的府门。
“言言,他是谁啊!长得好凶!”她用法术与他传话。
“嗯……说了你也不明白,就是给皇帝做事的,在他跟前能说得上话的。”
“啊,那不就一狗腿子吗?”
他笑笑,点头。
“言兄,何事如此高兴!”
“将军不日便要启程,我方想起祖上有酒酿造近百年,正好给为将军送行,祝将军大胜归来……”
几日后他把她打发回了山上,再过了几月他才回来。
“怎么还在发脾气呢!”他凑过来提着一包糕点,轻笑。
“我不要再和你呆在一片山头了,我要自己找个好去处,也养个小妖玩儿,高兴的时候逗弄两下,不高兴的时候就撇下她出去。”桃妖很生气,推他的时候用了五成法力,然后死命跑。
她喘着气,跑了几十个山头,道他怎么还不来找她,最后还是馋他提回来的糕点,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回去。
“言言!”
他倒在地上,身上发着奇异的光。
她探查着他的身体,发现心口有箭伤,却无法用法术愈合。
“怎么会这样。”平常兵器就算伤到她们了也会很快愈合,更何况是他。
她红眼把他扶起,掀开他的衣服,湿乎乎的一片。
“言言!你不能离开我!”
他又没教过她妖是怎么死的,她只看过人这样了几乎离死不远。
她把他背到山脚下去找大夫,擦血的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傻丫头,我又不会死,哭的像头猪。”他白着唇安慰。
“言言,我错了,不要离开我。”她趴在他的床头,哭的打湿了一片被单。
“你!你是不是每次回来都受伤了!”
“言言,是我不好,总是冲你发脾气。”
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勉力笑笑,捏捏她的脸。
……
“言言,山下到处是你的画像,说能提供你线索的就给一千两黄金,找到你的有求必应。”她手中拿着画像,眼里亮晶晶的。
“然后呢!”
“两文钱就能买串糖葫芦。”
他转过去了头,眼睛有些红。
桃妖可从没见他这样,赶紧求饶,“言言我错了,我不该贪糖葫芦,我差点就变得像人一样坏了。”她瞬间哭成泪人。
“小丫头,人也有好的。”他帮她抹着泪,从她手里接过画像,轻轻一抛,便化成灰烬。
后来他一直如此,她便安心呆在山上,在他受伤的时候好好照顾他。
在她四百岁那年,终于学会了认字,迷上了人间话本,只觉得这话本比俗人有意思的多了,高门贵女会喜欢穷小子,王侯将相倾心画舫娼女,连那皇帝身边也可养着小倌儿……
“言言,你干嘛总是去救同一人,他们百年寿命,总是会死的,何必去救。”她躺在树上看话本,转身抬臂撑头。
他不言不语,在崖上荡着秋千,从她视角看上去,比天还高。
直到后来她也喜欢了一人,差点愿意为他去死的时候,她才明白他喜欢他。
他救他命,她便陪他,他每百年用百年修为为他做一次妖欥,她也陪他。
“言言,你究竟要救他到什么时候。”
“只要他还在,我就救。”
……
言言与上天做了个协议,每世去替一次他的命,于他会死,于他不会,只是受伤时与常人无异,直到伤口痊愈。
他说他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是他教的他,是他陪的他,可他却救不了他。
“小丫头,你不是一直问我原因吗?我喜欢他,我愿意为他死。”
“可是他每回都有夫人,他每回都会忘记你。”
“我知道,可最开始的时候他是喜欢我的,只不过他忘了而已,没关系,我原谅他。”
桃妖喜欢的那个人很喜欢她,但也喜欢别人,她不喜欢这样,她只希望她眼里的人眼里也只有她。
她不明白言言为什么要这样。
“我知道他死了,可这世上还有他的影子,就算是影子,我也想保护。”他和她一起坐在山头看星星,眼里全是星星的倒影。
“但你不能总是这样,破坏了规则,会有惩罚的。”
他摸摸她的头,“小丫头长大了,懂事了不少。”
……
桃妖摸摸自己的脑袋,“言言。”
“嗖!”
一块小石头从她身边擦过,撞到树干上,打出一个小印。
“言言!会痛的!”
她在树上大喊着,语气娇憨。
树下的时言笑笑,“啊!桃妖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打得着你。”
她耷拉了眼皮子,又躺回了树上,施法把树干摇的乱颤,松果齐齐掉落,逼得他要支个盾才能免于受痛。
“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小姑娘怎么脾气这么差!”
“你说什么?”她睁着湿漉漉的眼。
“好了,别生气了,大不了我把你教我的都学会?”
“或者你说?”他抬头望着,不知道该怎么哄。
桃妖趴在树干上,只露出了个头,小小的,肉嘟嘟的,问能不能帮她变串糖葫芦。
“吶,这不就有了,还有栗子糕,红枣汤……”
她一向爱吃,可都不知道好多年没吃过这些东西,想哭又没眼泪让她哭,只能痴痴望着吃食。
“言言,再快些吧,一周内就得学会,还得学好。”她要求着。
时言无奈,又怕她生气,只得点头,问起她知不知道海上的那个是什么妖,她说不知道,但是很厉害。
“啊!那天师他们有危险吗?”
“自然是有的。”
“有多危险?”
“全死。”
她说话不留情面,气他就算全忘了也总会遇着他,总会想着他,总会与他有瓜葛,总得为他死一遭。
不过这样也好,就只这回了。
“那你说……如果我把你教的学会了,去了能不能……”
“总要有人死,不是他就是你,你愿意为他死吗?”她问。
时言摇头,“他爷爷不是很厉害吗,还有那么多天师呢!”
“嗯,总会有人救他的,你不必担心。”桃妖大概清楚结局只有一个,不再和他斗气。
自那日后,时言连一向重视的功课都放弃了,没日没夜的练习她教过的法术,怕不够用,还钻研每个妖的习性,特征,避免到时候输的不明不白。
桃妖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也不打扰,只在他犯错的时候打他出气。
“言言,你想好了吗?要去找那个卫天师?”
“嗯,他帮过我很多回,如果他没发现我身份的话,其实我也在岛上。”
“可你是妖,却要帮人去对付妖。而且岛上还有捉妖师呢,说不定会趁你不备先把你捉了。”
时言低头,“如果我不去,天师真出事了我会后悔的。”
桃妖瞥了他一眼便退回了手机游戏里,“你可从没给过自己后悔的机会。”
☆、第 25 章
“小岛方圆数万里都已经被封了,谁都不能再坐船走出去。在海里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有等在岛上,看他们要干什么。”南前辈无奈。
“法器上显示几个每个方位都有千余只不明形状的妖物,率领着数万舟幽灵困守边界,单独出海就是死,所以,你们万万不能再私自出海。”
其余天师有些不服,争道:“不就是个连肉身都没有的东西,一张符就能杀一片,何须怕它。”
南前辈讥笑,“人与妖相比才是更无能的生物。”他摇摇头,“该来的总会来。”
自那日他发话后,所有人一等就是一星期,期间将小岛的每个海边都设下了阵法,每日派人巡逻看守,将小岛牢牢护住。
“南前辈,他们是否在等我们精疲力竭?”卫翊问。
他摇摇头,在雪天迎着东风打坐,“它们在等人偷偷出去,然后放过第一批人,等所有人都相信并没什么厉害之处出海后它们则会在他们快要成功的时候杀掉他们。”
“这是最为简单的诱妖的法子,它们也会这么诱你们。”
“南前辈,您是否知道什么?”
他摇头,“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她在逼老一辈的进来。”
“你瞧着吧,不出三日,你们风水界避世的天师们都得来这小岛,谁叫每家最为出息的接班人都被押到这了呢!”他重新闭上眼。
果然如他所言,未出三日,许多他只在书上看过相关记载的天师齐聚小岛,重新加持阵法。
“爷爷?”
他的师父也就是他大伯并没有来,来的是他已八十余岁的师祖。
他拍了拍他的肩,进屋和南前辈说话去了。
“你我都知道可能会有这么一遭,只是没想到她做的这么快,这么绝。”
“谁叫当初所有人都逼她呢!”
“其实,我以为她死了。”
“可我们只看到了他的尸体。”
……
“我看我们都得死在这。”
“至少会放了你们卫家,当初你们是唯一没有逼迫她的人,甚至还帮过她。”
“但她已经害了命,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我该早点察觉是她的,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回去。她不能再活在这世间了。”
卫翊眼睛不好,其他感官就很强,他们的话隔着两层墙被他听到。
“她是谁?”
没人给他答案,不听老人言私自出海的人的尸体被冲了回来,五脏俱空,肿胀的看不出样貌。
其他天师草草帮着处理好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