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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事很多,不是特殊情况,他很注意不让自己受伤,也不让自己生病,就怕耽搁大事。他看着蒙在被子里,只露了一只眼角的时言,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师父告诉他,能看见鬼的是天生吃这行饭的人,可遇不可求,就算刻意阻挡,生命中始终会与之有所交集,福祸相倚。
如果果真如此的话,到最后,卫翊也不得不把他拉到他的领域里来。
“时言,希望你不要后悔。”他轻声低语。
“嗯?天师你说什么?”
时言掀开遮头的被子,睁眼望向他。
“睡不着?”
时言当然不会说他一直在想什么样的送终仪式最为妥帖,只说是内心不安,想要帮忙却有心无力。
“距除夕之夜还有两月,若你能在两月之内掌握好我交代你的东西,我带你去见师祖,若你能获得他的认可的话,你便可破例拜入我卫家。”卫翊深思熟虑后,说了这话,一是真有此意,二是希望他能沉下心思考,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容他反悔。一入师们,若再退缩,便是打断腿也不能够。
“天师,你放心,我会努力的,这两月我不会再给您惹麻烦。但是您能不能每天都回来?一是我无以为报,自该以晚辈给您备食宽衣尽孝,二是若我有什么不懂得话也能及时问您。”
时言就怕卫翊太忙,几天见不着面,那他可不能保证自己的身份能被掩饰的天衣无缝。
卫翊点头,“与其他天师们商讨出下一步的行动后,我再告诉你具体的时间段。”
输液完成后,卫翊没收了他的手机以及书籍,责令他一定要休息,于是,一觉休息完后,已经是翌日清晨,他几乎睡了半天。
时言摸摸自己的头,不烫,身体也感觉没那么重了,穿好衣服下床,在客厅看到了他的手机和更多的书。
【尽快把新书通读一遍,把之前我逐字逐句给你讲解过的篇章背下。下午六点回来,不要做饭。】
卫翊给他留了信息,他把书收好,洗漱好,但没什么胃口,索性就喝了杯牛奶,整日锁在房间里看书。
“言言?言言?”
听到熟悉的声音,时言一愣,赶紧打开手机。
“桃妖姐姐,这么多天你去哪了?”
桃妖身着朴素,明明是游戏里的人物和装扮,时言却从她的脸中看出了一丝憔悴。
“我们能活着,都是因为你身上的灵力。我是一日和人出去组队后突然就陷入了沉睡,没来得及和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来这,这里离留仙村应该很远了吧!”
时言看了看时间,起身把房间窗帘拉上门关紧,然后才回到书桌前,一五一十的把这些天自己的遭遇告诉了桃妖。
“他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你这样一根筋的跟上他。”
“不知道,但至少暂时没人发现我的身份,就是……海里那个水鬼他在最后看了我一眼,我觉得好奇怪,感觉像是,他认识我一样。”
“桃妖姐姐,你说鬼会不会认出我的身份!还有,因为没有其他的办法,所以我已经答应了卫天师跟着他好好学习,有可能的话,跟他回去,做他的徒弟。”
手机页面上的女子闻言凝眉,“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保不齐有老家伙懂些本事,卫翊也就罢了,但你是绝对不能入他们这行的,鬼对他们来说是异物,妖又何尝不是。”
“再给我一星期时间,我和他们商讨有没有其他的办法,但凡有其他的办法,你都必须远离这些所谓的天师。”
时言想拒绝她的话,可是她说的对,海中水鬼的那一眼带给他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他对自己能顺利混在天师之中持怀疑态度。
虽说如此,但他还是认真的看卫翊给他拿的书,桃妖他们是那次天劫之后还留下的一丝游魂,形体被毁,记忆被损,基本什么都记不到,也做不了其他的事。也许,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让时言离开卫翊。
下午五点半,时言想起了卫翊的话,没有去做饭,等了半小时,半小时后,卫翊按时回来了。
时言迎上去,帮他挂好外套,递上擦手的热毛巾。
“天师,怎么样,你们又去捉水鬼了吗?”
卫翊摇头,“可能不是水鬼这么简单,明日小岛会清场,工作人员和其他无关人员都要离岛,直到我们把那个东西解决。时言,明日你也和花天师的徒弟一起离开,等我们的消息。”
“不是水鬼是什么?好的,天师我知道了,明天我会离开等你的消息。”时言知道卫翊不欲与他多说,所以也没再多嘴。
“嗯,待会儿同我一起下去吃饭,顺便听听其他天师怎么说。”
时言点头,去房间拿衣服。
现下情况不同以往,天师们也没这么多排场,什么小辈不同席而坐,徒弟在身旁伺候的事没人去计较,宽敞的员工食堂里,明晃晃的坐了一大片。
这也是时言第一次知道原来岛上有这么多天师。
穿着各异,长相各异,打扮更是不尽相同,除去几个像卫翊那样留长发的人之外,其余人看似与普通人无异。
“我就直说了,前期是换皮鬼在捣乱,又是死人,又是散灵,我们都知道是有人操纵。我们相聚在这里也是大家商讨后得出的地点,虽说这里的确出现了一些怪异之处,但一两个月了,时不时的就蹦出来个小鱼小虾,我们说要走后才突然来了这么个大角色。要么我们之中有内鬼,要么操纵之人就在这里也说不定。”
“他操纵的换皮鬼这样的狡猾,试问你我之中,甚至是当下的天师里又有谁人能够做到。天师的门槛那么高,不是有专门学过,外行人怎么会这些,按我说,从老前辈开始,一个一个排除,说不定还省力一些。”
他们何尝不知道背后之人是内行人,可世间总有几个天分高不爱与人聚居的天才,若就这样无凭无据的相互猜忌,倒是伤了自己人的和气。
“行了,老高,知道你徒弟受伤你火气大,歇歇气,坐下吧,别平白的伤自家人。我们愿意来这的哪个是为了那区区工资,随便出去接单就能保几年不出山,还不都是想把自己的责任尽好,入这行,拿证的时候,就都发过毒誓。我猜测这背后的人呐,定是想搅乱我们这圈子,搅乱这世间才算数。他行事看似有迹可循,但又常常出人意外,想比是个比鬼还心理不正常的,我们不能被他扰乱了心。”
“卫天师,你怎么看。虽说你是小辈,但六年间几乎踏遍全国各地,见识过各种,也许与我们这些思想封住的老家伙有不同的见解。”花天师银发挽起,一脸肃穆。
“晚辈不敢,晚辈只会看风水,平日也是收收小鬼,这种事也是第一次遇见,并无见解,还得看前辈们的,我依言行动便是。”卫翊沉声回道。
“那时言呢,我徒弟虽日日同你一起,但却比不上你,听闻其他天师说起,你那日出去寻卫天师不出手便可辩方位,连老前辈都是听你的话,最后也是你潜入了漩涡中心,似乎也看到了那东西,卫天师有说起他那日的经历,现在你也不妨说说?”
时言这才算是明白,花天师的矛头其实是他,之前其他人的话也不是在说笑,他们在怀疑他,怀疑他什么?怀疑他是背后操纵之人?亦或是内鬼?
众人还等着他回话,他便站了起来,恭声说着,“晚辈不敢,晚辈那日实为心急才会唐突了各位前辈,是时言的不是,给各位前辈赔罪了,时言日后定当谨言慎行。至于那日,晚辈游进漩涡深处,用天师的木剑破开一个口子,掉入了一片海域,其他的,也就如天师所见的一样,没有其他寻常。”
闻言,又有人打着哈哈,赞誉英雄出少年,虽行事莽撞,但也不失赤子之心。
卫翊闻声点头,不小心把茶盖掉到了地上,时言察言观色立马就去捡。
“多谢师叔。”
静悄悄的食堂大厅里,惊到的不止是其他人,还有面对面与他相对的时言。
距离极近,透过眼镜,时言看到卫翊直勾勾的看着他,眼里不容拒绝。
卫翊拉起他,接过茶盖,端正坐好。
“卫天师,这是怎么回事,老天师什么时候出山了,不是早就把卫家交给你们父子了吗?”
卫翊端起茶,冲洗着盖子,水哗哗的流在地上。
“最近才收的,爷爷外出游玩遇到的小师叔,见他天赋极高,教过的东西说上几遍便能背,背上几遍便能用,甚至爷爷年轻时候以血做符的本事,他都偶然能成,所以破例收了,让我多和他一起长长见识,所以之前前辈说的以眼定方位他也不是没那本事,自谦罢了。”
天师一脉,卫家出了名的护短,卫家父子倒是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但在卫老爷子那个年代,没有人管束,有人说了句他徒弟也就是现在的卫天师愚钝不可教,卫老爷子大路上,也不蒙脸,直接把人套麻袋打了吨,边打边骂……
他那时便已成名,对方也并非无人知晓之辈,他便这样撕破脸,不顾及两人脸面。
讲些道理的人不怕同讲道理的人,就怕这种疯子。
而且,疯子也不是人来疯,之后数年,他还有意无意的指示着人把那家的生意抢了个遍,从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倒是把自己儿子培养成了新一辈中最为出色的天师。
☆、第 22 章
一直以来,大家都不知道时言的身份,问及卫翊的时候他也言语含糊,更别说时言自己了,一问只说是有事相求,二问也只说是有事相求,他们不能不怀疑他的真实身份以及来这的目的。
所有的天师都坐在这,卫翊平时再自负也断不敢公然在前辈面前说胡话,看他对时言的态度,貌似也是有些矛盾,一方面保护着,一方面似乎又不希望他跟在身边。
不过也是,换谁都不会喜欢一个入门晚,没自己有本事,年纪还比自己小的师叔。
如此说来的话,时言的身份还真是做不了假了,日前连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