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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什么小动物,。”
卫翊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害怕,放下了手里捣鼓着的东西,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个小电筒,让时言拿着:“帮我照着。”
时言照做着他的吩咐,同时也看清了他的眼睛。
与常人无异。
果然是个招摇撞骗的。
为了更谨慎一点,他还是帮他拿着手电筒,看他要怎么骗人。
罗盘,符阵……
都是时言见过的东西,哪个走街串巷的人不会这些玩意儿?
他在暗处摇摇头,放下心来,同时小心地套着他话。
“大师,我们这没什么问题吧,我都在这生活这么久了,以前都没事的。”
他的声音还是怯怯的,卫翊便说了个没问题。
时言愣在原地,这个骗子!
不能没问题,要是没问题的话,开发商便会再次动工。
他继续问:“那大妈们说的那些事是怎么回事?我爷……还在的时候也和我说着晚上要早些回家里。”
卫翊专心地做着手里的事,回头说了句:“是个好地方。”
然后叫上时言跟着他往回走。
时言摸不清他的意思,问他还要不要去那边瀑布看看,他摇摇头,说天晚了要早点回去。
胆小!时言在心里嘀咕了一声,顿时忧心忡忡起来,唯有传言越闹越大,大到开发商觉得晦气,这事才能算是结束。
两人和之前等着的几人汇合,两个领导瞧见他们的亮光赶紧迎上来,大师大师的叫唤。
卫翊说了句回头说,就叫上时言走到前面去给他拿手电筒照亮。
下雨天,下山的路更不好走,时言也没注意到卫大师穿着个什么鞋,反正现在糊的全是泥,他跟在后面,踩着他的印走,后面的人又踩着他的印走。
他听到声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两个中年领导人的喘气声尽在咫尺,手还贴上了他的背,他暗骂了一声,因为惯性向前滑去。
不过他还是很注意没扯卫大师,想着领导们都当他的狗腿子,那就算他是骗子他也不能惹到他。
时言只能自认倒霉,向前滑去,和两个领导人和着泥泞一路向下,直到前面突起的一块石头,他才能堪堪的停住,然后还不得不拉好两个领导,手里磨出了一些血。
他忍着痛,问领导们有没有事。
领导们哪受过这罪,丢过这面子啊,一个个骂骂咧咧的,又不好把气撒到大师和没成年的孩子身上,只得支使着两个工人过来扶他们。
时言没说话,一身的泥,也被人拉了起来,手心里伤口和着泥倒是没多痛,就是不值当。
“时言?”卫翊不确定的叫着。
“你去前面洗洗手。”他说了说,就示意着人往前走。
☆、第 2 章
时言摆摆沾着泥和血的手,想着那大叔人还挺好,他一走,这两领导指不定还怎么把气撒在他们身上,说等回去了再收拾。
卫翊颔首,让他走在前面。
远远就瞧见了灯,时言知道是大妈在等他们,步子也走的快些,呼了口气,用方言喊她。
村里大妈听着声音赶紧出来,看见几人都是一身的泥,连招呼着人下山,毕竟这些都是大领导们,关乎着他们村今后的发展,可马虎不得。
“时言,你也赶紧洗洗,我先送领导们去住的地方,明天再来看你。”
时言乖巧点头,眼睛狭长,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一行人匆忙走掉后,他才彻底放下心,打水在房门口洗手,顺便挑出扎进去的小石子,挑一下骂一下,最后嫌麻烦,冲了个冷水澡,擦干头发,躺在床上暗暗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一切,反思自己有没有哪些地方做的招人眼或是惹人怀疑。
最后得了个结论,没有。
他就只是个孤苦的失学少年,还得了重病,就指望着村里发达后乡亲们捐钱给他治病,谁都不应该怀疑到他的头上来。
翌日,时言起得早,在山上遛了趟弯儿,就去村里集市买菜,顺便打听打听消息。
“时言,买菜呢,我今年白菜种的多,你拿一些回去。”
“我这辣椒也可以,你拿些。”
……
自从他爷死后,他就经常受到乡亲们的照顾,大多是些婶子,他们觉着他一个孩子可怜。
不过他爷一直教他不能白拿别人东西,所以他一般都会拒绝他们的好意,或者把钱塞着就跑。
这也导致他在装神弄鬼这件事上的歉意没那么多,乡村被开发了不一定能吸引到外地游客发财致富,但如果山被推了,人多了,他一定会死,而现在,他并不能找到第二个他可以住的地方。
就连他是妖这个身份,他都没怎么接受。
他吃了十几年人的饭,睡了十几年人的觉,还流着人血,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是妖。
然而告诉他的妖灵实实在在站在了他的面前,言之凿凿,他在城里读书时出现的症状的确回来后就没有再出现。
可不是什么肺和呼吸方面的问题,他手上长出了长长长长的指甲,这不免让他觉得自己可能是个什么野兽之类的妖。
但,都二十一世纪了,为什么还会有妖?
时言纵然是百般不信,在事实面前也不得不屈服,只盼着有一天他能找到生活在城里的方法,他爷说过他们贫苦人家只有读书才能出头。
虽然他不在乎出头,但他喜欢读书,他觉得书里的东西都好有意思,学起来也得心应手,高中的班主任还说过按他考上来的成绩,要是一直这么努力的话,国内最好的大学绝对没问题。
最好的大学意味着他能看更多的书,学到更多的东西。
在他生病后,学校里的老师有来看过他,也为他组织过捐款,还时常给他寄一些书,他看的有滋有味,不明白的地方就发消息问,最后一考试,他发现自己的分仍然是年纪第一。
他谢绝了老师们的帮助,觉得就这样自学也挺好,时间一到,抽空去高考就行,但他先要解决的就是生存的问题。
而现在,如果山里被开发了,按照那些妖灵说的话,灵气一散,他将无处可去,不仅挺不到时间去高考,他也会死。
所以当务之急当然是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时言买了一些菜,提着个小袋子在村里最好的住宿店门口溜达,果不其然,看到了两个梳油头的领导和身后穿长袍戴黑眼镜的骗子。
他装作在旁边店里买东西的样子,转头自然的给大妈打了个招呼。
大妈是村支书的老婆,和所有乡亲都说的来,也知道每个家庭的底细,她眼睛一转,就把时言拉了过来。
按她心里想的,时言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如果不是身体原因,说不定他们村能出一个状元,城里的领导们不是都喜欢接济乡下学生吗,如果他们愿意帮助时言的话,那时言治病就不会有这么困难。
这正和时言的意,他提着菜跟他们一起走,离那个骗子格外的近,就想听听他能说出个什么花,最好为了骗钱大肆渲染一下,把开发商吓走。
可惜的是,除了最开始他看了他一眼,一路来,他几乎都不说话,反而是两个领导腆着脸和他说着他们的计划。
真的开发的话,得削掉几个山头,还得大肆修路,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他们大领导的意思是就不动了。
时言眼睛一亮,有戏。
的确开发需要投入的资本与后期可得到的收入不是确定的,风险还特别大,只要骗子大师的一句话,开发商就会及时止损。
如果他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点点昂贵的头颅,说些高深莫测的话,说着这里的问题,就算他为了赚更多的钱说自己可以解决,时言也有机会让他不能解决。
但他还是不发一言。
时言陪了一路,拎着菜回家做饭。
然后掏出手机,打开了几个游戏。
他不是什么网瘾少年,实在是因为他的妖灵都住在游戏里面,他也靠着这些妖灵攒钱买古玉。
这些妖灵都是些见多识广的,告诉了他好多他不知道的事,按他们说的,时言就是只幸运的逃过那次天劫的妖,也可能是这世间仅存的一只妖,而他们也都是得益于他,才没来了个魂飞魄散。
他们告诉时言,古玉里面有灵气,戴着它能在没灵气的地方行走一段时间,可是古玉又那么那么的贵,是时言几乎不可能触摸到的东西。
他也是想了好久才想到靠着妖灵住在游戏里破解外挂来赚钱,这样,妖灵既可有个居住之地,他自己也能攒一点钱。
不过,在听说村里有大师来后,他没敢再打开过游戏,谁知道这些风水大师会不会捉妖。
好在,他昨晚看了看,的确是个骗钱的。
时言打开手机后任妖灵们自己发挥,自己则炒些简单的小菜,准备吃了就开始看书做作业,等到确切的消息传出来后,他再做其他打算。
游戏里人物打的火热,传出来桃妖姐姐的声音,桃妖姐姐喜欢游戏里的世界,还老爱让他在游戏里给她买皮肤,这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还活着。不过,皮肤那么贵,时言哪舍得,可是后来想想钱都是他们赚的,他也就没好意思说什么,想着他还得找机会找找其他赚钱的门路。
菜都还没炒完,外面传来一声狗叫,是村长家的狗,他开门一看,村长家的小孙子拉着家里的狗,后面还跟着那个什么卫大师。
他低头咒骂了一声,赶紧把手机黑屏。
出去摸摸小孩的头,问他来有什么事。
小孩转头指指那骗子,然后大师给了小孩一百块钱,牵着狗蹦蹦跳跳地离开。
带路就能有一百块钱吗!
时言突然也好想带路,不,他应该也去做大师,就是不知道他们这行门槛高不高。
他及时打住心里的小心思,问大师过来是不是有事。
大师戴着黑眼镜挡住了小半张脸,看不清神色,掏出个药膏,让时言用着。
所谓无功不受禄,时言从小就知道这个,说了声谢谢,然后笑着把人请进屋坐,等着大师自己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