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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真是没节操。”奚言拍掉他乱来的手。
“唉若是那天真的被凰熙得手,你是不是也要对她负责?”
奚言纠结着,“是吧,她毕竟是个姑娘。”
“那你还真是个好男人。”湛云漪的话听着酸溜溜的,奚言也不知道他在酸什么,身体一好就又变得莫名其妙。
“没有发生的事,就不要假设。”奚言手指点着湛云漪的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过于轻佻,果然和湛云漪待得时间长了都被他同化了,连忙悻悻收回了手。“我那天亲你,你就当我鬼迷心窍,我向你道歉。”
湛云漪笑了,他摸了摸嘴角的伤口,“小言啊,虽然我理论经验丰富,但是一直洁身自好,这可是我的初吻,你一句道歉就算了吗?”
奚言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初吻?这家伙看起来风流成性的样子,竟然还没有亲过别人,“那你要我怎么办?我、我也是初吻啊!”奚言红着脸有些结巴。
“得了吧,你那也叫吻,你这明明是啃好吗?真是惨不忍睹。”
奚言又要气炸,“你就很懂吗?”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我懂不懂?”湛云漪眼中带笑。
他怎么这么烦啊,还是病的时候顺眼一些,油嘴滑舌,看自己被挤兑得说不出话来就开心是吧,“啊啊烦死了,大不了让你亲回来好了!”他闭着眼睛自暴自弃说道。
湛云漪眼睛一亮,“真的?”他凑近盯着奚言的脸,他的睫毛微微颤抖,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唉算了吧,下次再说。”他失去了兴趣似的脸色一沉,小言真的是对他毫不设防,这副任他予取予求的样子几乎让他无法自持,不行,现在还不行,还不知道小言是不是喜欢他,下一次,不会再放过他。
奚言不明所以,他的脸变得也太快了,湛云漪坏笑,朝奚言勾勾手指,“小言来,抱抱。”
“抱你个头!”奚言抓了一个枕头就往湛云漪头上砸。
第二天,奚言去药房拿药回来,推开房门,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湛云漪跑哪里去了,身体还没好,病情严重怎么办。
“你不用找他了。”凰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奚言警惕地转身,戒备第看着这个女人,但她却有些不对劲,完全没有之前的飞扬跋扈,看起来忧思过度,气色非常差。
“你把他怎么了?”奚言皱眉,暗暗扣起了手指。
凰熙冷笑,“我把他怎么了,你怎么不问问他要把我怎么样?前日,我的贴身婢女卓娅被割喉分尸,丢弃在围猎场,被我养的老虎吃掉了大半,她的手里还抓着这个。”凰熙举起一块染血的布料,“先生可还记得,这是你的影守湛云漪衣服上的吧?”
奚言盯着那块布料,那确实是湛云漪的,但是他不可能杀人的,这几日他一直病着,自己和他一直在一起。
“刚刚凤绮带着人搜到了那件衣服,证实了他是凶手,把他带走了,先生你可真是迟钝,身边这么一个嗜血残暴的怪物你都不知道,他报复心这么强,杀了我的侍女,下一个是不是就要杀我了?”凰熙嘲讽道。
“他现在在哪里?”奚言面色阴沉,丝毫没听进去凰熙的话。
“我不会告诉你的,事到如今你还信他?”
“他是我的影守我当然信。”
凰熙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这个小术师是傻的吗?湛云漪明显就是对他意图不轨,气死了,“那你们感情真不错,不过可惜凤绮马上就会杀了他,谁也拦不住。”
奚言神色一凛,“带我去找他。”
“才不要!”
“那就得罪了。”奚言冷哼,抬手结印,地上纵横交错银白色的丝线,如同巨大的棋盘,自从雪城之后,他就再也没用过的棋盘术。
凰熙突然觉得自己动不了,拼命挣扎,她恐慌的想喊人救她,却被奚言一指点在眉间,“局中棋子,听吾号令。”凰熙只觉得自己同手同脚,僵硬的往外走,奚言拎着食盒,想了想又把枕头下的白露刀也放到食盒里,跟着凰熙气定神闲地往监牢走。
越狱
“公主殿下,您要去哪里?”巡逻的侍卫上前问道。
“我去哪里用不着你管。”凰熙语气如常,可心里在疯狂尖叫,她想要求救,可是她连个眼神都使不出来,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这个小术师居然这么强,听说术师无法长时间使用过于强大的术式,不然会精神崩溃,看来只能等他先撑不住了。
她僵硬着将奚言带到公主府内部设的监牢,这监牢把守森严,都是凤绮的手下,一个个如同凤绮一般面色阴沉,但有凰熙公主本人在,他们非常顺利地就进到监牢内部,看到湛云漪在牢里微微咳嗽,“开门。”奚言操纵着凰熙,让她命令守卫打开关押湛云漪的牢门。
但是那个守卫并不配合,“凤绮大人吩咐不能让任何人进去,公主若是想审问他就在外面问吧。”
对一定不要开!凰熙难得有一次赞同凤绮的做法。
奚言将视线移到那个守卫身上,灰色的双眸不悦地眯起来,银白色的棋盘阵扩散到守卫脚下,守卫挣扎了一下,眼神涣散,掏出钥匙打开牢门,然后在奚言的眼神下直挺挺倒在地上。
完了,凰熙心凉了半截。
“小言你来救我啦。”湛云漪坐在那里朝他眨眨眼睛,脸色依然憔悴。
“哼,”奚言一挥手,这个牢房瞬间蒙上了一层屏障,与外界隔绝,“你把药喝了。”
湛云漪不情愿的端起药碗闭着眼睛一口喝光,“呦公主殿下也来啦。”他开心的向凰熙也打了个招呼。凰熙咬牙切齿的,看起来非常想说话,奚言善解人意的打了个响指,她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你这个杀人凶……”显然并不是什么好话,奚言皱眉,又让她闭上了嘴。
“他们说你杀了人。”奚言也不急着带他出去,只是坐在他对面静静看着他。
湛云漪满不在乎地笑着,带着一丝邪气,“是啊,我把那个小侍女残忍的杀害,然后丢到围猎场喂老虎,接下来就该轮到凰熙公主了,谁让他们敢打你的主意。”
凰熙眼里满是恨意,奚言原本平静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怒意,“湛云漪,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他一拳砸在墙上,坚固的墙壁出现道道裂纹,“你又是在试探我吗?无聊至极!你根本就没有杀她,你现在是觉得我也会冤枉你,不相信你吗?还是你觉得这样戏弄我很有意思?”
奚言眼眶微红,愤怒的质问湛云漪,但他只是摇摇头,轻轻握住奚言砸的淤青的手,“我很高兴你信任我,可是我希望你能对我保持警惕,最近我慢慢发现心魔不是那么好控制的,涉及到关于你的事,我也许会失去理智,随时会发疯,因为这里有一个抹不掉的诅咒,千万不要被我伤到。”湛云漪指了指自己的锁骨,那上面有一个不祥的印记,那是连奚言都无法除去的恶咒。
奚言怔住,所有人都告诉他要提防湛云漪,如今连他自己都这样说,奚言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慢慢凉透,就像先神大人这么多年来都在逼迫自己认命一样,他绝对不认!“湛云漪,连你自己都放弃自己了,我又如何救你?不过是该死的天命而已,若是你真的疯了,我有的是办法打醒你,你别想自暴自弃。”
“好我不会放弃的,我还想继续当你的影守呢。”湛云漪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只是眼底却是无法言说的落寞。
“这笔账出去我再和你算,”奚言仍然觉得这家伙有事瞒着自己,“你不是很会开锁吗,怎么不越狱?”
“我若是越狱了,杀人的罪名不是坐实了?你一定会觉得我这么说吧,”湛云漪叹气,“你看不出来我被凤绮下咒走不了吗?”
啊?奚言有些意外,立即握着湛云漪的手腕探查,有点古怪,他身上被下了重重禁制阻滞了双腿血脉,无法走动,可是自己刚刚竟没看出来,这不是单纯的术式,难道是澜疆特殊的妖术吗?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些。”奚言不知道这术的解法,只能简单粗暴的将湛云漪体内的禁制直接打碎,活了这么多年,精神力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这种术式他能轻而易举的打碎,除了湛云漪身上那个奇怪的黑色印记。
他将大量灵力输入湛云漪的经脉中,湛云漪脸色惨白,咬紧了牙关,冷汗涔涔,奚言很是心疼,他风寒还没好利索又被这样折腾,又被关监狱,又被下诅咒的。
奚言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安抚的揽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再忍忍快好了。”湛云漪闭着眼睛,死死咬着下唇,下意识抓紧了奚言的衣角。
“好了。”奚言放开了手,轻轻抱住他,湛云漪大口喘气,整个人有些脱力。
“我要宰了凤绮那个混蛋。”他疼成这样还不忘骂害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好,一会给你报仇。”奚言难得宠溺的揉揉他的头,“能走吗?要不我背你。”
湛云漪终于缓了过来,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能走。”他勉强站起来,试图证明自己生龙活虎。
奚言看他这样也就放心了,手指变换,结了一个复杂的咒印,躺在地上的守卫梦游一般站了起来,走到牢房里老老实实坐在角落里。
“这是个幻术,别人会以为他是你,而看到的你只是个普通守卫。”奚言向他解释。
“厉害,”湛云漪赞叹,活到这个年纪的术师果然厉害,他转头看向凰熙,“诶公主殿下还在呢?”
凰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们终于记得还有自己这么个人了,被迫看他们秀了半天恩爱,凰熙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闪瞎了,偏偏她连一点表情都做不出来。
“走吧。”奚言撤了屏障,指挥着凰熙往回走,他们几个就大摇大摆的越狱了。一路走回了公主的房里,奚言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上次他来这里就差点被凰熙给推了,奚言脸色发黑,让凰熙随便找个地方坐下。
啊为什么他的术法还没失效,已经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