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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去杀他?”湛云漪追在奚言身后。
“嗯。”奚言皱眉,不能这样放任下去了,鄢瑕和他之前的接触的都不一样。
“等等。”湛云漪拉了他一把,示意他朝寝殿方向看去,原来是鄢瑕,他换了一身不那么华贵的红衣,没带任何侍卫,趁着夜色从后门溜了出去。
他要去哪里?奚言和湛云漪悄悄跟了上去,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鄢瑕那一身红衣又过于扎眼,要不是有天镜保护,他怕是会被愤怒的民众殴打致死。
他们跟了一路,最后停在了一座挂满了花花绿绿灯笼的楼阁,看起来相当热闹,枕霞楼,鄢瑕刚刚就进了这里。
奚言看了眼门前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她们甚至朝奚言抛了个媚眼,“这里是什么地方?”
湛云漪扶额,“显而易见,这是个青楼,我觉得你不会想进去的。”
……虽然不太明白,但是奚言直觉这不是什么正经地方,那些过于奔放招揽客人的女子让他退缩了。
正要放弃,就见到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也进了枕霞楼,他周身冰冷的气息让那些娇弱的女子瑟瑟发抖,不敢上前,直到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她们才松了一口气。
奚言看着这个人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熟,“湛云漪,我见过这个人。”
“你见过卓珏?”
“啊他是卓珏?奚言惊讶道,“可是我那天在花园看到他和鄢瑕……在一起……”
湛云漪看着脸越来越红的奚言,又想到他那天在花园的反常行为,瞬间明白了,“难道卓珏和鄢瑕有一腿?”
“这……应该不可能吧,他们应该是仇敌啊。”
湛云漪认真思考了一会,分析了一下,“也许他们本来就有奸情,但是鄢瑕每天沾花惹草,卓珏终于忍无可忍要砍了他,他可能是来捉奸的,你没见他带着剑吗?”
奚言眉角一抽,你一定是话本看太多了吧,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但是转念一想,竟然还有点道理,天啊我是被湛云漪同化了吧。奚言揉了揉眉心,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不行!我得去看着他们,若是真如你所说,那鄢瑕就有危险了。”
说着就慌忙地要进去找鄢瑕,“小言你慢点。”湛云漪连忙帮他挡下那些女人们。
一进枕霞楼,奚言就黑了脸,枕霞楼内部的布置极尽奢华,艳红色的纱幔垂了下来,朦朦胧胧似乎看见一些男男女女交缠在一起,中央的台子上有一个衣着清凉的纤细女子正翩然起舞,周围的客人不时叫好。而在嘈杂的舞乐声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多放浪的不和谐声音。
一只温热的手捂住了奚言的眼睛,“别看啦。”
奚言僵硬地点点头,接着就去找人打听鄢瑕的下落,期间湛云漪还打晕了两个试图调戏奚言的男客,绕了好一会可算是找到鄢瑕所在的房间。
“我们在这里等着吧。”湛云漪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到对面的客人正将一个小倌压在围栏边,脸色一沉,就拉着不明所以的奚言敲开隔壁的门。
“哎谁呀?”一个浓妆艳抹的少年打开房门,看到湛云漪眼前一亮,“这位大爷您……”
湛云漪将一锭银子丢给他,“这间房我们要了,你可以走了。”
那少年见来人并不是找自己的,神色不快,“凭什么啊,我们这里是花楼可不是开客栈的。”
“你滚不滚。”湛云漪的耐心终于被消耗殆尽,白露刀出鞘抵住少年的喉咙。
少年腿一软,连忙收了银子,“好好好我走。”说罢连忙逃了,走之前还打量了一下湛云漪和奚言,小声嘀咕着,“没见过这么急色的人。”
他自以为说的很小声,但湛云漪还是听见了,一个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湛云漪平复了一下心情,关好了门,将外面的喧嚣全部隔绝。
“他们不会打起来吧?”奚言下意识抓着小指,有些紧张。
话音刚落,隔壁传来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湛云漪神色也有些不自然,“我觉得我们可能是多虑了,再等等吧。”
“嗯。”奚言突然觉得他们这样听人墙角好变态,而且这个房间隔音也太差了,他捂着脑袋试图让自己转移注意力,见到桌子上有本书就随手翻开,第一页就让他瞠目结舌。
“你看什么呢?”湛云漪见他一脸呆滞,凑了过来。
“这、这是两个男的吧?”奚言指着书上栩栩如生的图画,有些磕磕巴巴。
湛云漪将那本书远远扔了出去,生怕脏了奚言的眼睛,“呃对。”
“可是,男人和男人怎么可能……”奚言神情恍惚。
“你别忘了,我们隔壁可就有一对狗男男。”湛云漪无可奈何的揉了揉他的头。
奚言哑口无言,“而且那书上的姿势,怎么可能做得到?这不合理。”
湛云漪将那本书捡回来翻了翻,“我觉得还是能做得到的,有点考验身体柔韧性……”
“下流!”奚言用看变态的目光看着湛云漪。“这种事有什么好的,怎么外面那些人都这么喜欢。”
“不是迫于生计谁愿意做这种皮肉营生,不过或许有人就是热衷于此,很享受也说不定。”湛云漪撑着下巴认真思考,“我说知者大人,你没尝试过就不要否定别人的乐趣啊。”
奚言哽住,他禁欲惯了,十四岁就进入神殿,男女之事尚且不知,又何况这些,湛云漪似乎看穿了这一点,老是将他当小孩看,“我和谁试?难道和你吗?”奚言咬牙切齿。
“你这样说我倒是不介意哦。”湛云漪邪邪地笑着,“本少爷牺牲色相也可以哦。”
奚言沉默了,伴随着隔壁的声音,气氛有些诡异,“湛云漪,你是不是经常来这种地方?”
湛云漪连忙解释,“我是来过,但是都是来应酬的,我可是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啊!”他指天发誓。
又在拿自己寻开心了,奚言头疼,“你别再把我当小孩耍了,我的年纪当你祖宗都够了。”
“哎我懂,‘老’小孩嘛,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奚言面部抽搐,觉得再与湛云漪共处一室怕是会疯,起身推门就走,没想到竟撞上了刚好出来的鄢瑕和卓珏,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卓珏还是那副刻板的冷冰冰的样子,而鄢瑕衣衫不整,脸上绯红,他的目光扫过奚言和湛云漪,恍然大悟,“你们也在这里找乐子?”
奚言耳根发红,突然觉得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不对啊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要杀鄢瑕吗,这样就一了百了,他猛然抬头目光凌厉,召出法杖。
“哈哈,是啊真巧。”湛云漪还试图打圆场,仿佛感受到杀意,他话音没落,白露刀出鞘,格住刺向奚言的长剑。
卓珏和鄢瑕对峙着,就像两匹要殊死一搏的饿狼,而奚言法杖也指向鄢瑕,鄢瑕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周围的人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得四散奔逃,原本喧闹的枕霞楼竟安静的可怕。
天命
“就凭这把短刀就想杀我,我劝你还是换个正经的武器。”卓珏轻蔑的收回了长剑。
湛云漪仿佛被戳到了痛处,神色一暗,“对付你,这把刀就足够了。”
“哎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嘛,你要杀我早就动手了,是吧小先生?”鄢瑕满不在乎地坐在围栏上,身后毫无依仗,只要微微向后一仰就会跌下去,可是他却好不觉怕。卓珏叹了口气将手搭在他肩上防止他真的摔下去。
奚言收回了法杖,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动手。
“为什么要杀那些术士?我已经帮你驱邪了。”
鄢瑕忍不住笑了,“哪有什么为什么,没有用的人我让他们多活三天已经是仁慈了。”
“你!”奚言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对人命如此轻贱。
“说起来这些可都是你的错,”鄢瑕绕了绕自己的长发,妩媚的双眼闪着刻毒的光芒,“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想杀了我吧,那种眼神我可太熟悉了,可是最后为什么没动手呢,不会是还对我抱有希望吧?那还真是太可笑了。”
奚言看着他疯狂的笑容,心情复杂,他那时确实心软了。他以为能够挽救鄢瑕,想要让他走回正途,可是连自己都谈不上是仁善之人,又如何将鄢瑕拉回来。就像自己心中有鬼,还非要为亡魂超度,这些都注定是失败。
“我早就无可救药了,若是你早些动手,这三天可是会少死不少人,他们可都是因你而死的。”
奚言脸色苍白向后退了一步,湛云漪拉住了他,“好个加害者无罪论,君上真是巧舌如簧,将罪名都推到我家先生身上。”
“呵呵也对,反正你们也杀不死我,这可是天命啊。”鄢瑕冷笑,瞥了一眼卓珏,看不出是什么神情,“你知道我为什么叫鄢瑕吗?”他像是问卓珏又像是再问自己,卓珏依旧沉默,但是握着剑的手却微微发抖。
“我的兄长们都是美玉,而我却是一块有瑕疵的石头,从一开始他们就没对我抱有希望,因为我就是预言中那个可怕的暴君啊,”他那张过于艳丽的面庞渐渐扭曲,“既然如此,我就去他们所愿,顺应天命做一个真正的暴君,难道我做错了吗?”
他站起身毫不畏惧,“冥冥之中都是天意,你们杀不了我,看在你为我驱邪的份上,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对了,明天晚上又一个宴会一定要来哦。”鄢瑕笑容依旧,不知打什么主意。
奚言想从他的表情看出些什么,但是却没能如他所愿,拉着湛云漪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鄢瑕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漫不经心的整理了衣衫,他踮起脚尖环住卓珏的脖子,“所以啊,我的大将军,你什么时候才会杀了我呢?”看着卓珏痛苦的神色,鄢瑕眼中闪着刻毒的光。
鄢瑕的话似乎真的刺痛了奚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确实是我的错,若是没有预言,鄢瑕也会变成这样的人吗?不对啊无论有没有发布这个预言,结局都不会改变,其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