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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轻湄没理她,像是在自说自话,“又或者我应该听千江师父的,找个人嫁了,我已经二十七岁,最多三年就要废掉灵脉,不能再做术师,之后要做什么呢……”
“等等等等!你不会真的要嫁给臭男人吧!”鬼镜尖叫着,“男人都不可信,青女那件事你也看到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是我的容器,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嫁人的!”
鬼镜的抗议当然是不会被她听进去的,“也许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呢,我觉得知者大人就不错。”
“我看你是眼瞎了!”
江轻湄被吵的有些无奈,“我觉得我还是去相亲吧,没准就能遇到一个好男人呢。”
于是趁着被撤职这段时间,她终于有了休息的时间,便去拜托千江师父为她安排相亲。
千江师父听到她的请求惊呆了,随即热泪盈眶,这丫头终于懂事了,他就像送女儿出嫁的老父亲一样感慨万分,当即下定决心要给江轻湄选一个优秀的夫婿。
江轻湄被师娘打扮的更加清丽脱俗,一席优雅的紫色丝绸长裙更显得身材玲珑有致,一向素净的脸上也点缀着精致的妆容。
此时她却有些局促不安,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我说,你真打算要相亲吗?嫁给臭男人?”
“鬼镜,你一会千万不要出声!”江轻湄觉得莫名地紧张,这时一个男子走来,正是她的第一个相亲对象。
那是一个容貌冷峻看起来一丝不苟的男人,高大、英俊、稳重、家世显赫,是凉川女孩子梦寐以求地伴侣,江轻湄连忙起身,男子微微颔首,审视着江轻湄江轻湄被他看得脊背发凉,“江姑娘,我还有很多事物要处理,所以我们长话短说。”
“啊,好……”江轻湄不知所措地坐下来,男子坐在她对面,抿了一口茶水,然后嫌弃地放在一边。
“江姑娘是凉川第一术师,今年二十七岁,也就是说,再过不到三年,你就要废掉灵脉,也就是说你很快就当不成术师了,那么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男子绷着脸严肃地问道。
“诶?”江轻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而且她确实没什么规划,除了做术师,她并不知道自己还想要做什么。
男人冷笑,“看来姑娘是没有想法了,我这个人做任何事必须计划的清清楚楚,但是姑娘显然和我不是一类人,你以为废掉灵脉之后嫁人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他一连串的冰冷质问让江轻湄心虚,她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张了张嘴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看来我们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说罢起身就走,只留下江轻湄一人呆呆坐在那里。
鬼镜忍不住吐槽,“这人可真够古板的。”
“我觉得他说得对。”江轻湄掩面伏在桌上。
没过多久,第二个相亲对象也来了,是将军家的儿子,这个男子倒是看起来平易近人多了,一身劲装,像是刚从练武场赶来。
他风风火火大步进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江姑娘,久等了。”
江轻湄皮笑肉不笑,“请坐吧。”男子看着江轻湄,竟然可疑的脸红了。
“江姑娘,我对你倾慕已久,今天我们能坐在一起就是缘分,我都想好了,我们成亲就在凉川王城最奢华的酒楼,全城的贵族都会来,你一定是最美的新娘,然后我们在多生几个孩子,男孩像我这么勇武,女孩像你这样漂亮,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
气氛有些尴尬,江轻湄扯了扯嘴角,打断滔滔不绝的男子,“公子喝茶吗?”说着就拿过杯子倒了杯茶。
“哦哦喝。”男子就要去接那杯茶,手却碰到了江轻湄洁白如玉的手指,他脸涨的通红,热切地一把握住她的手。
“你你你、快放开!”江轻湄急了,她非常不习惯陌生男子和她这样亲近,但男人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反而更加热情,“江姑娘,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嫁给我吧!”
江轻湄气急,她从未见过如此轻浮的人,见挣脱不开,就用了恨力,一把将男人掀翻在地,看着撞到了头失去意识的男子,江轻湄觉得自己也开始头疼了。
“还有下一个吗?”鬼镜幸灾乐祸地问。
“……有。”
第三个公子是凉川世家大族的公子,看起来温文尔雅,脸上带着笑容,如春风拂面,但是他信步走进来只是瞥了一眼江轻湄,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眼,自顾自地坐下。
“公子……”江轻湄刚要说话,就被男子无情打断,“姑娘可知要做我的夫人有什么要求吗?”
江轻湄一脸茫然,男子一脸嘲讽,“你要知道,我们家可是有王位继承,我的夫人必须是最优秀的,我娘说了,我的夫人要秀外慧中,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要能够代表我们家族在王城活动,能够给家族做贡献,还要长的够美,你虽然年龄大了点,但是这张脸还勉强能看,但是其他条件就太差了,完全配不上我啊。”
听着他喋喋不休,江轻湄终于忍无可忍,“你说够了没?”
“呦,这是说到痛处,恼羞成怒了吗,别在意,我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江轻湄脸色发黑,这家伙完全就是被宠坏,目中无人的公子哥,她自然不会被这家伙任意嘲讽。
“那你呢,你不过是个不学无术,只依靠家族居于高位的渣滓而已,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不过是依靠前人,离开了你娘,你什么都不是!”江轻湄冷言道。
“你!”公子一拍桌子,愤怒的起身。
“呦,这是说到痛处,恼羞成怒了吗,别在意,我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江轻湄学着他的语气轻快地说道。
公子气极反笑,“我和你这种人置什么气,听我娘说,你可是个魔女,十五年前江家灭门……”
江轻湄突然脸色大变,她起身抬手,指尖是紫色的闪电。
“你敢对我动手吗?你果然是残忍可怕的魔女!”
江轻湄咬牙切齿,但是她腰间的人偶突然动了,一蹦一跳地走到男子面前,睁开猩红的双目,“她确实是魔女哦,还是鬼镜的信徒,所以杀一个人可太容易了。”
男子睁大眼睛不住后退,这人偶太过惊悚妖异,“鬼啊!”说着他惊叫着逃跑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你的信徒了?”江轻湄把人偶拎了回来,无可奈何地叹气。
“我可是想帮你教训那臭小子!”鬼镜挣扎着。
好吧,那我还要感谢你。不过今天得罪了太多人,还是先回去吧,不然千江师父又该找她唠唠叨叨了,说起来都怪千江师父,找来的都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人。
江轻湄终于回到家中,她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终于放弃了嫁人的想法,“看来我是真的要孤寡一生了。”
“一个人自由自在地多好,为什么非要勉强自己和臭男人在一起。”枕边的人偶咯咯笑着,今天的结果显然是她乐于看到的。
江轻湄神色忧郁,“可是,师父说女孩子最后总要嫁人的,师父有师娘,湛云漪有知者大人,可是我觉得我到死都是孤单一人吧,想想我的人生还挺没意思的。”
“你们人类可真是多愁善感,这不是还有我呢,你可是我认定的人,在我占据你之前我都不会离开你的。”鬼镜第一次这样认真。
江轻湄心中温热,她举起人偶静静地注视着鬼镜的眼睛,看得鬼镜有些不好意思,“你果然还是要夺走我的身体吧!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鬼镜的心思被拆穿,不服气地挣扎起来,“我就是馋你身子又怎么样,我可是鬼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江轻湄一时间没抓住乱动的鬼镜,人偶一下子砸在她的脸上,“啊疼死了!”江轻湄痛呼,捂着脸滚到一边。
她背对着鬼镜,心思却飘远,曾经她也是有那个人的,她也有自己的影守,但是却在十五年前那场变故中为了自己死去了。
那一年,不知为何,家里的所有人一夜之间都发了疯,她的哥哥姐姐、仆从侍女都在互相残杀,她缩在角落里看着父母拔刀相向,最终父亲杀死了母亲,那个她最尊敬的父亲此时阴郁而满身血污,一步步朝她走过来,挥刀砍向自己,江轻湄害怕的连眼睛都不敢眨,眼看着那染血的刀就要落下。
但是父亲的动作却突然停住,然后重重地倒在地上。
“轻湄,别怕。”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那少女手执宝剑,杀死了江轻湄的父亲,那是江轻湄的影守。
“阿笙姐姐,大家究竟怎么了?”江轻湄看到自己最亲近的影守,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无法理解这些荒谬而血腥的事,她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阿笙摇摇头,脸色惨白,江轻湄此时才看到她的身上大大小小全是伤,鲜血浸透了衣裙,尽管如此,她还是安慰地朝江轻湄笑笑,然后从男人身上翻出一个人偶,她用染血的手把人偶塞到江轻湄怀里,“这个一定要拿好,这东西是这场混乱的源头……咳咳……”
“姐姐!”江轻湄连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别说了,我们快逃出去吧!”
阿笙苦笑,“我不行了,你要活着,然后找个更好的影守保护你……”
“不要,我的影守只有你一个!”江轻湄哭着喊道,手腕的同心印却在发烫,她的影守死了。
“喂喂喂你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呢!”鬼镜的吵闹声把江轻湄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江轻湄看着空荡荡的手腕,无奈的闭上眼睛,“鬼镜,再过三年,等我撑不住的时候,你就占据我的身体吧,不能当术师,我的人生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
“诶诶诶!真的?”鬼镜感到不可思议。
“是啊,你就再陪我三年吧。”
夜凉如水,江轻湄正在凉川边境的山间赶路,她收到消息,连荆山有一个邪祟需要她去铲除。
“大半夜的,你就不能歇歇吗?”鬼镜打了个哈欠。
“我想快点结束这个任务,然后和你出去游历啊。”江轻湄微笑,她抬眼看着天空,星光暗淡,今夜是下弦月,月光隐隐透着血色,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