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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师的尸体,“……不急,大人,您先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邪祟究竟因何而起?”
那青年迟疑了一下,“我也不知,我平素都乐善好施,为人和善,凉川的老百姓都是知道的,或许是朝中有人刻意要陷害我。这邪祟太可怕了,我连逃都逃不出去,那么多术师都死在这里,若是江先生一定能解决的。”青年抓住江轻湄的手言辞恳切,那触感枯槁如树皮,江轻湄心中厌恶,连忙甩开他的手。
“我尽量吧。”江轻湄随口敷衍道,她直觉这个男人并没有说实话,“你找个地方老实待着,我去查探一下。”接着青年忙不迭地逃远了。
“我还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为人和善?笑死人了。”鬼镜不屑地冷哼,她是世间一切恶之源头,这个男人心中的恶念,她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你看出什么来了吗?”江轻湄敲了敲人偶。
“嘻嘻,我不告诉你。”然后鬼镜就收了声,江轻湄怎么都叫不出来,好吧,只能靠自己了,江轻湄无奈地叹气,取出骨笛吹出尖利的噪音,堵在前面的荆棘纷纷退让。
她信步走到后院,满地的骸骨向江轻湄昭示着这里发生过什么,血肉被生生吸食,寻常的邪祟只是会把人搅得精神错乱,而这样的邪祟强悍,怪不得这么多术师死在这里。看地上的骸骨,穿着打扮应该是宅邸的仆从,他们还没来得及逃走就被吞噬殆尽,为什么只有那个男人活着呢?
江轻湄疑惑不解,那男人完全不配合她的调查,但是她有自己的办法,她画出咒印点在眉心,然后闭上双眼用心去感知邪气最盛的所在。
这是以心为目吗,看来这小丫头有点来头,鬼镜觉得自己恐怕是小看她了。
江轻湄一路顺着邪祟之气来到最盛的地方,是一个最为偏僻院落的枯井,这里黑气弥漫令人窒息,江轻湄掩住口鼻走上前查看,那枯井里什么都看不清,她低下头,往井里丢了一个紫色的咒印,那咒印将井里搅得翻天覆地。
这里就是这座宅邸混乱的源头,只要封掉这口井,一切就能够解决,这也没什么难的。江轻湄放下了警惕,这一切太过顺利,安静的竟有些诡异。
“小心!”腰间的鬼镜突然出言提醒。
诶?江轻湄脑子没反应过来,但是身体却本能的闪到一边,但是还是慢了一步,从井底伸出一只漆黑的手洞穿了江轻湄的肩膀,想要把她拖到井里,江轻湄咬牙五指微动,紫光闪耀,那黑色的手像是被烫伤似的缩了回去,江轻湄连忙捂着肩膀后退,画出防御的法阵。而井里有一个黑色的人形在慢慢向外爬。
“呼……轻敌了……”江轻湄惊魂未定,抬手截断了肩膀的灵脉,防止鬼气向全身扩散。“多谢提醒。”
“哼,你是我选中的容器,你死了我会很麻烦的。”鬼镜没好气地说道。
江轻湄揉揉变得冷硬的肩膀,“那鬼镜大人能不能再帮帮我,这东西应该怎么解决?”
鬼镜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给她解释,“邪祟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人死后执念不散,你可以直接打散它。”
江轻湄一脸苦笑,“鬼镜大人,我可不是知者,说打散就打散,我只是个小术师好吧。”
“你可以借用我的力量,我们定契约吧,我保证你会比知者还强。”鬼镜兴奋地说道。
“不要。”江轻湄乐呵呵地拒绝,她才不会这么容易上当,“你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吧?”
见骗不到江轻湄,鬼镜有些失落,“好吧,邪祟这种东西,不管多强,你满足它的执念就会自然消散了。”
“满足它的执念?唔,这里的邪祟异化的厉害,寻常的只是以怨气的形式存在,而这东西已经出现实体,可见执念之重,你说它在想些什么呢?”
“我懒得知道,若不是我困在人偶里,我就直接吃掉了。”鬼镜兴趣缺缺。
知道鬼镜不会给自己任何帮助,江轻湄叹气,只能靠自己了,宅子里的人都死了只有那男人活着,看来问题出在那个男人身上。
江轻湄取出骨笛,知者大人曾经教过自己与邪祟沟通的术法,那个时候觉得没什么用处,不过现在派上了用场。
她吹响了骨笛,伴随着尖利难听的笛声,井中那个漆黑的人形也发出凄厉的吼叫声,江轻湄歪着头听了一会,脸色发黑,她猛地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这术法是知者教你的?也只有他这么无聊去跟邪祟聊天,明知道没办法超度,还要每次念那个破往生咒。”鬼镜当然也听懂了那邪祟在说什么,心中感叹。
“你跟知者大人很熟吗?”江轻湄忍不住问。
“我和他一点都不熟,完全搞不懂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鬼镜一提起奚言就觉得火大。
江轻湄终于找到了缩在角落里的贵族青年,她冷着一张脸质问道,“你可还记得青女?”
贵族青年猛然抬头,“青儿?你怎么知道她?”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现在的要紧事是解决邪祟,而这里的邪祟源头就是青女,说说吧,你和青女的事,你最好不要有任何隐瞒。”
“……”青年沉默了,但是迫于江轻湄的压力,还是缓缓开口,“青女是乐坊的歌姬,我们情投意合,但是我的家族不会允许我娶这个女子,所以我们想要殉情,但是她死了,我却被救回来,所以她心有不甘,死后化作邪祟大肆杀戮。”
江轻湄墨色的眼珠死死盯着那男人,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了,你跟我来,我们去见青女,只要了结她的心愿就能让她消散。”
“真、真的吗!”青年喜出望外,连忙起身和江轻湄去了后院。
在江轻湄术法的保护下,他们两个走近那口井,“青儿她就在这里面吗?”
江轻湄点头,青年立刻扑上去似乎要去寻找他的爱人,“等等,你不要靠的这么近!”江轻湄刚想要拉住他,却被一只骷髅一样的手死死箍住,那青年脸上是疯狂的笑意,他竟然想要把江轻湄拖到井里。
但是江轻湄并不是毫无防备,她一个咒印下去直接切断了青年的手,那只断手高高飞起落在井中,井里的东西也因为血饵的到来兴奋起来,但是却像被什么禁锢住无法出来。
青年痛呼着捂着断手靠在井边,江轻湄冷哼,“早知道你没安好心,你和青女的事她都告诉我了,邪祟可不会说谎。”她指了指幽深的枯井,“说谎的是你,青女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却把她掳来关在这个院子里,她不堪受辱最后自尽,你却依然不放过她,用毒咒把她困在这里,为了不让她解脱,你促使她沦为邪祟,甚至把这里所有人都作为她的饵食,人死光了,你就向凉川求救,引来一个又一个术师维持你的毒咒,事到如今你还要欺瞒吗?”
“呵,你懂什么?这是伟大的爱啊,你们这些人怎么会理解?”青年笑得疯狂,如同真正的厉鬼。
江轻湄满脸不屑,“我确实不懂你所谓的爱,但是我知道可怕的邪祟未必是恶,道貌岸然的你也并不是善,如果你真的爱她,那就去陪她吧。”她五指成爪,掐住青年的喉咙,想要将他丢到井里去喂邪祟。
“等等,你不能杀我,我是凉川贵族,你杀我不会有好下场的!”青年挣扎着,井中的封印也被江轻湄解开,青女的邪祟蠢蠢欲动。
“我们可连女君都杀过,我会怕你?”江轻湄冷笑,不多废话直接把他扔到井里,井中传来了青女尖利的笑声和男人的惨叫,血腥的气味令江轻湄几欲作呕,许久,井中再没声息,整个宅邸的邪气也渐渐消散,重归安宁,青女终于解脱了。
“任务完成。”
番外三 江水之湄2
“你说说你,让你去驱个邪祟,你怎么弄的连雇主都死了,他家族势力太大,你知不知道惹了多大的麻烦?”右相气急败坏地摇着扇子,江轻湄则完全没听进去,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终于受不了右相的啰嗦,江轻湄开口,“任务只让我驱邪,没说要保护他不死啊,而且那个人渣死就死了。”
“你还敢顶嘴!”右相一副恨铁不成钢,他当然知道他那个远房亲戚是个渣滓,他早就看那家伙不顺眼了,但是那个家族在凉川盘根错节,一时间难以撼动,“你傻吗?你就不会先留他一命,然后留个漏洞慢慢坑死他吗?”
“我可没你那么狡诈。”她低声嘟囔着。
右相用扇子恶狠狠地敲她的头,“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不被关到杀识海都是因为哥给你兜着,但是你的职位暂时保不住了,留在家里养伤吧。”
“谢了啊。”江轻毫无诚意地道谢,成功把右相气走了。
“讨厌的家伙终于走了。”憋了半天的鬼镜终于能出声吐槽。
江轻湄皱着眉没说话,她脱掉衣袍,细腻白皙的肩膀露了出来,她撩开垂在肩上的长发,上面有一个乌青的爪印,她强忍着疼取来拔出邪祟的灵药敷在上面,手指点在肩膀的灵脉,解开禁制,压制的痛感一瞬间爆发,“唔……”江轻湄脸色惨白倒在床上,头上冷汗涔涔。
“你要是早接受我的提议,就不会这么狼狈了。”鬼镜凉凉地说。
“鬼镜大人,这时候就别再损我了。”江轻湄苦笑,抬手揉揉肩膀,“说起来你为什么选中了我,我的身体有什么特别吗?”
鬼镜难得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因为你的脸符合我的审美,身材也好,我喜欢你。”
“……哈这是什么理由?这么随便的吗?”江轻湄忍不住笑着。
“我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江轻湄没再说话,脸上是一丝忧愁,“你说我是不是真该找个影守了?”
“强大的术师不需要影守,你跟我签契约就可以。”鬼镜时刻不忘忽悠她和自己签订契约。
江轻湄没理她,像是在自说自话,“又或者我应该听千江师父的,找个人嫁了,我已经二十七岁,最多三年就要废掉灵脉,不能再做术师,之后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