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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说起鬼怪的形成和怨气的获取，或许我比你还要专业。”因为我就在养育着一个鬼胎，“而丽娜夫人的力量已经完全和她能获得怨气程度相不符。”
“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疑惑，只是还不敢确定。”
“那之后是什么让你觉得确定了呢？”
“是地下的那个古堡。”我说。
然后如愿看到眼前的这个布鲁斯公爵的脸色瞬间发生了变化。
“那可能是你隐藏起来的所在，或许是一个失败品的存放地？”我嘲弄他，“所有的一切在逛完那个地下古堡之后就能明白了。”
“它和地上的这个古堡太相似了，你不觉得它们已经相似到就像照镜子了一样吗？”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没有这个念头。
直到找到浴室里的那面镜子，进入镜中世界和从里面出来时，我都还没有想到这一点。
但在进入画中的世界，看到了第三个丽娜之后，我才突然惊觉，可能整个地下的古堡，也都不是真实的。
“我以为它是真的，但其实它是假的。所以我的影子才能毫无察觉的接近我，甚至将我与她的身份对换，因为当我和我的同伴踏进古堡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进入了她的地盘。”
我说，这是我刚刚才想明白的事情。
“但是，就是因为整个地下古堡都是假的，所以即使她和我对换了存在，却仍旧不是真实的。因为她和我对换的时候，我也是假的。”
我继续理清自己的思绪，慢慢说道：“所以我才会在从镜子里出来的时候，明明感觉到她应该存在地下的古堡中，但马上又能出现在地上的古堡，并且差点被抓住。”
“因为从一开始，我感应到的所谓‘真实的身体’，就是不是她。那可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离魂了的我自己**，而她也只是和我的灵魂对调，但却找不到真正的**，所以才会着急的出现在地面上的古堡。”
“因为她知道地下的古堡是假的，所以她才会以为真正的身体应该会在地面上！”
我说完最后一句话，布鲁斯公爵久久没有回应我。
我们两个人静默了一会，他才鼓起了掌。
“你推测的很不错，”他感慨道，“但是明白了这一点，又能如何呢？”
“当然有价值，”我笑了，“你别想转移我的话题和思路，我已经全都想明白了。”
我说：“三个丽娜，一个是影子，一个灵魂，一个是**。镜子中的就是灵魂，所以她才占领了镜中世界，在地上古堡中肆虐的是**，没有思想才听从你的指挥。而刚才画中世界替你守门的，大概就是丽娜的影子。”
“虽然有着和主人一样的面孔，但是性格却截然相反，同时也更加好控制。”
“你利用这三者，来为自己夺取地面上的地盘食物还有力量，所想要的，大概是为了疗伤？”
我上下打量了一眼布鲁斯公爵，看着他的面孔已经逐渐变得铁青和严肃。
“你怎么会……”
“你想问我怎么会知道的吗？”我嗤笑了一声，“蝙蝠躲在棺材里，甚至还利用一个女人，除了自己受伤了或者有什么原因不能出面，还能有什么理由？”
“你说谁是蝙蝠！”
布鲁斯公爵突然勃然大怒：“我可是高贵的血族！”
“高贵？不，你在我看来只是一个喝人血的怪物。”我冷冷地说。
“不过我很好奇，你现在还有什么能力来抵挡我？”我说，“你现在应该什么力量了吧，残留在外面的幻影实力也低的可怕……你以为摆出这种气势来，我就会被你蒙蔽吗？”
我的话成功的让布鲁斯公爵露出了疑虑的表情，虽然他看上去还想维持着体面，但身体却自己都没发现的往后挪了一下。
“你想要什么。”
最终，他还是这么开口说道，“我们可以来谈谈条件。”
他说：“很多时候，你不觉得事情并不需要喊打喊杀吗，或许你们想要的，我现在就能满足你们。”
“你能给予我们什么？”我淡淡的问他。
“杀了丽娜？”他挑起眉，“难道这不是你们的目的吗？”
第167章 成功会合
我不得不感慨，对于布鲁斯公爵来说，丽娜夫人真是一个可以随手丢弃的棋子。
但我摇了摇头：“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你觉得光牺牲一个棋子就能解决一切吗？”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布鲁斯公爵看上去有些沉不住气了。
“我说了，我要你死。”我微笑的说出这句话。
赌局已经进行的太长时间了，是时候该结束了。
现在一切都已经很明显，布鲁斯公爵就是最后的幕后boss，只要杀掉他，这场游戏就能迎来结局。
这点是无法调和的矛盾，所以不管布鲁斯公爵说什么，我都不可能与他妥协。
大概是看到了我眼中的杀气与坚定，布鲁斯公爵明显慌乱了一下。
“等等……”他还想说什么，但我害怕夜长梦多，他又有什么逃脱的手段，已经不等他说完，就袭击了过去。
然后“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果然，布鲁斯公爵的身体顺便变成无数蝙蝠四散而去，在整个房间里盘旋。
然后它们在半空中飞舞，向着我露出嘴里的獠牙，呼啸的向我冲了过来。
虽然我的力量比它们强上很多，但是架不住蝙蝠成群结队，几次抵挡和冲锋之下，我的身上也破开了一些血口。
“杀了你！”
呼啸的蝙蝠飞旋着，在风声中，似乎能听到布鲁斯公爵的嘶吼。
我咬着牙，开始思考如何对付这群讨厌的蝙蝠。
我的目光落到了身后的那口棺材，布鲁斯变成蝙蝠之后就将它孤零零的扔在那里。
但是每当我试图往那边撤退的时候，布鲁斯公爵化成的蝙蝠，却都会突然拼命起来向我攻击。
所以虽然次数少，但仍旧让我起了疑心。
我再次向着那口棺材的方向挪去，果然，那群蝙蝠又开始从空中宛如自杀攻击一般的向我扑了过来。
我挡住它们的攻击，这回并没有退却，而是硬撑着身上被划开的伤口，一步一步的向着那口棺材前进。
来到棺材前方的时候，我终于猛地一挥手，将我面前的那群蝙蝠打散，随后一掌拍到了那口棺材上。只听见“碰”的一声，棺材瞬间变得四分五裂。
与此同时，天空中的蝙蝠群中发出一声惨叫，随后所以的蝙蝠在地面的一处汇聚，重新变成了穿着黑衣的布鲁斯公爵。
“离开那里！”他像是受了什么伤，捂着自己的胸口，亮出嘴巴里的獠牙，嘶吼道。
“你觉得我会乖乖听话吗？”我嘲讽的对他说道，然后同时看向那口棺材。
它被我一掌拍散架之后，就变成了一块块的破木板，散落在地上。而在原先棺材摆放的原地，则不是实地，而是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那个洞口往下望去，显得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通往哪里。
我凝神仔细瞧着，但布鲁斯公爵已经将手化作尖爪，向我扑了过来。
我急忙躲避，布鲁斯公爵的尖爪落在我硬化的手臂上，发出金石碰撞的声音。
而响声则在房间里荡起了回音，一层一层的回响，结果那个不知道通往哪里的黑洞，竟然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
“顾书薇？”
我微微一愣，差点没因为走神被布鲁斯公爵击中。
我扭身躲开，慢慢退向了那个无底洞。
犹豫了一下，一边戒备着布鲁斯公爵，一边向着里面大喊：“南宫云？”
声音在洞窟中回荡，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回音。
但是里面并没有传来回应声，以至于我差点怀疑是不是我的错觉。
在这时，我又听到了南宫云的声音。
“快点躲开！”
他像是在急促的大喊着什么，而我微微一愣，之后马上从那个无底洞前跳开。
而就在我刚刚远离那个洞口，那个黑洞中突然就伸出了无数的巨柱。
一根一根从洞口中飞旋出来，同时伴随的还有一阵阵的大笑声。
“终于，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丽娜夫人猖狂和肆意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不只是我，就连布鲁斯公爵的脸色都产生了变化。
然后布鲁斯公爵的身体瞬间又变成了蝙蝠，似乎这回想要冲着门外逃去。
但是他还没等飞离，呼啸着的鞭子就抽向了他化成的蝙蝠群。
瞬间，黑压压的蝙蝠群就被一鞭子打散，四处尖叫着逃窜。
我看到洞口中，丽娜夫人一点一点的升了出来，她的手掌抓着洞口的边缘，最先露出来的是一双血红色，带着恨意的眼睛。
我打了个寒颤，直接退开，让他们两个自己打成一团。
而随着丽娜夫人直接向着蝙蝠群冲过去，战成一团之后，我看到在那个洞口中，南宫云也紧跟着冒了出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从里面钻出来，看了一眼前方打的难分难舍的丽娜夫人和布鲁斯公爵，向着我发问。
“还有什么情况，”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问：“这个洞口通向你们那里？”
“这个地方和镜中的世界好像是颠倒的，”南宫云解释说，“当时我们是跳进了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地上的洞口，因为从里面传来了你和布鲁斯公爵的说话声。”
他说：“丽娜夫人先跳了进去，不得已我也只得跟上……”
他大致说了一下，我这才弄明白。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问题是，我们要如何对待眼前的这种局面。
“他们不会给我们捡漏的机会，”南宫云当机立断，“帮助布鲁斯公爵干掉丽娜夫人，然后我们两个联手将他杀掉。”
“布鲁斯公爵的智慧比丽娜夫人高很多，”我说，“这种办法，他一看就能明白，根本不会有用。”
“那你想怎么做？”
我看了看周围，“先从这里出去，找我的影子和身体。”
“想要对付虚假，那么只能从真实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