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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眠启唇欲说什么,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清眠只好领命。”
…………
酒壶被扔在地上,残余的酒液迸溅出,落在翠绿的青草芽上。
一只赤。裸白皙的脚悬在半空轻轻晃着,红色的细绳缠绕在脚腕上。
敖西上神赶到冬崖山那颗盘踞了整个山头的桃树下,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无悯!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地叫我过来?”
慵懒的声音自上方传来,无悯倚着粗壮的树干,一脚踩在树枝上,一脚悬着,如墨的黑袍半敞,露出白玉凝脂般的胸口,手微微一抬,指着地上空了的酒壶。
“酒没了。”
“……”
敖西气结,盯着树上的无悯酝酿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
“逍遥酒庄酉时三刻就关张了,你快去快回,一壶梅花酿,一壶洛阳烧。”
“无悯,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两壶破酒!你自己没长腿啊?”
敖西抬掌,凝聚一团水球,手一挥就朝着无悯而去。
无悯闭目养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手向外一伸,水球瞬间升起白烟,还未到面前,水球便蒸发地无影无踪。
“我的腿健全着呢,你不是看见了吗?”
一阵清风拂过,纷纷扬扬的桃花随风而落。
无悯打了个哈欠,翻身下了树,拢紧了衣袍,双眼含泪地看向敖西。
“懒病犯了。一起去?”
敖西白他一眼,从乾坤袋里拿出两壶酒,扔给无悯。
“索性我料到你会让我带酒,方才路过给你捎了两壶。”
无悯朗笑一声,谢过敖西,去掉瓶塞,仰头灌了几口,靠在树上畅饮。
“我说你整日躲在冬崖山上喝酒,哪都不去,连三天后的蟠桃会都推了不去。”
敖西踢了踢脚边的空酒壶,目露嫌弃,“蟠桃大会的佳酿不难道不比人间的酒好喝?”
醇厚的酒香散开,无悯擦去嘴边的酒渍,“你不懂,人间的陈酒有着天界没有的美味。”
“既不是仙果灵草所酿,也没有内涵灵气,更不能增进修为,能有什么好味道。”
无悯摇摇头,似笑非笑,“可它有人间的烟火味。”
“得,说不过你。你真不打算去蟠桃会?我可听说本次的蟠桃会不仅妖。王会出席,地府都会派人参加,还是赫赫有名的辅佐官清眠。”
敖西提及此人,眼中流露出赞赏的情绪,“这位辅佐官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一缕天地灵气所化,本便是罕有的灵体,在修道上也颇有心得,百年不到便得道飞升,位列仙班,又潜心闭关修炼。仅仅一百多年,就位居上神。”
“天帝请其担任酆都大帝的辅佐官,上任不过百余年,地府便让地府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他的才略英谋。”
无悯了无兴致地听着,间或喝两口酒,对清眠此人全无印象。
敖西却突然来了瘾,坐到无悯身边,“你知道吗?本次蟠桃大会有一半以上的元君仙女还有妖。姬都是冲着清眠上神来的,都想和他缔结良缘呐。”
“哦。”
满腹的话头就这么被无悯的敷衍打没了。
敖西瞪他一眼,“跟你聊天真是自讨没趣!不是我说话难听啊,你修为不比清眠低,化形也比他早了百年,如今人家尊为上神,你呢?活了两千多年了,就是不肯入仙班,承仙位,你知道别人背后怎么说你吗?说你是散修杂修,难登大雅之堂啊!你就不生气吗?”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人与仙神并无不同,无非是多了一身无处可用的修为,少了求生之苦,长了多舌之心罢了。”
无悯一双明眸深藏看不穿的情愫,将酒壶别在腰间,拂去身上的桃瓣,“记得带几壶我爱喝的酒,蟠桃会上的酒我喝不惯。”
敖西一愣,半晌才明了无悯话中的意思,有些意外,“你打算去了?”
“在下不去,那仙人们岂不是少了许多谈资?”
无悯乘风而去,独留敖西一人久久无言。
——
八珍玉食,正声雅音,游鱼出听。
蟠桃盛会一如往前高朋满座,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仙女妖。姬们盛装出席,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倩笑言谈中暗暗期盼着心中人的到来。
“清眠上神来了!”
一众神仙妖。精望向殿门,或好奇或欣喜,目视着一袭白衣的长发青年神情淡漠地入场,至玉。皇大帝和西王母尊座前,躬身行礼,“小神清眠拜见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恭祝王母娘娘生辰喜乐,洪福齐天。”
西王母笑开颜,将清眠招至自己身边坐下,“清眠啊,本宫可算是盼得你来了一次蟠桃宴,想你上任之后,便一直不曾来过,本宫差点让玉帝调你回天庭任职。”
清眠浅笑,俯首说:“愧当娘娘挂念,清眠忙于政。务,久未回天庭探望娘娘,承蒙娘娘厚爱,不怪罪于小神。”
玉帝在一旁拂须大笑,“依本尊看啊,定是酆都帝押着你来的吧?他那个工作狂,连带着你都沾上了他的性子。”
西王母嗔他一眼,目光扫过殿中有些急切的一众仙女们,笑容愈发深,“清眠你下去跟他们说说话谈谈心。本宫跟你说啊,静琼元君人不错,温柔娴淑又才智过人,你多跟她聊聊。”
清眠听着西王母最后一句轻声细语,颇为无奈,起身谢过西王母。
一下高台,便有仙君仙女们上前搭话,意欲结交。
胭脂水粉气萦绕在侧,闻惯了度朔山行宫中常年的桃花味,乍一入鼻,不禁轻蹙眉宇,却不能推脱告辞,拂了众仙的面子,只得默默忍受。
“元君静琼见过清眠上神。”
身旁突然空开一块区域,款款走来一人,正是西王母有意让自己结交的静琼元君。
茂矣美矣,诸好备矣。盛矣丽矣,难测究矣。
宋玉的神女赋用以形容静琼元君之貌再合适不过,连清眠都有一瞬的失神,静琼已经走到面前。
周围之人见静琼元君来了,自知比不过,遗憾地退开。
“不知清眠上神可否赏脸与静琼一同游赏莲池?”
清眠看西王母一直向自己使眼色,无法只能答应,“吾之荣幸。”
莲池在凌霄殿外,正对着殿门,因此殿中之人皆能看见清眠上神与静琼元君在莲池桥上相谈甚欢。
西王母见此欣慰一笑,传语给玉帝,“你看两人多般配啊,过不了过久咱们就能喝上他俩的喜酒了。”
玉帝好笑,“你莫要过分自信。我坐在上头看的可是一清二楚,两人眼中皆无情意,恐怕只是碍于你的面子,你想喝清眠的喜酒,可有得等。”
“这。。。。。。”西王母闻言想唤二人回来问问,却被玉帝阻拦。
“你就别插手小辈之间的事了,清眠成神也才百年,年纪尚小,心一直放在工作上,根本不想考虑这事。感情是急不来的,因缘到了,自然水到渠成。你要想喝喜酒,过些日子,说不准能吃上静琼元君的喜宴。”
西王母不解,她未曾听过静琼心有所属,不然也不会“乱点鸳鸯谱”了。
玉帝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西王母目露惊疑,随即了然一笑,“罢了罢了,随他们去吧。”
清眠垂眸看着莲池中自在逍遥的金红锦鲤,感受着天界浩荡磅礴的灵气不断地随着呼吸进入体内,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把鱼食,投喂池中的鱼儿。
度朔山中也有一方鱼池,却因食鬼气,个个通体漆黑,散发着阴冷之气,并不好看。
“清眠弟弟自化形以来,可有接触过男女之情?”
静琼站在他身边,指尖聚起灵力,隔空逗弄着池中的锦鲤,目光却落在前方的凌霄殿中。
“。。。。。。并未了解过。”
姻缘与他来说并不重要,百余年的辅佐官生涯,让他看尽了人间的苦命鸳鸯,恩爱眷侣,反目怨侣,自觉独身并无不妥。
“其实天界往前倒个千年,对情。爱一事颇为严肃,莫说与人类,便是和未踏入仙班的妖灵相恋,也是要剔去仙骨的。”静琼元君神情带着几分哀愁,“我原有个好姐妹,两千年前爱上了一名妖族男子,不顾天庭反对,下界私会,最后被天兵抓回,剥了仙骨,贬为凡人,染上了重疾,妖族男子求遍了天下名医,却无济于事,甚至用自己的妖丹续命,最终没能救回爱人的性命,便一道殉。了情。”
清眠阅遍地府审判的卷宗,对此事并无印象。
静琼笑了一声,“他们不愿受轮回之苦,甘愿魂飞魄散,地府自然没有审讯的记录。”
她轻叹,“情字甜时腻人心,苦时要人命,姐姐虽不曾经历过情苦,却对当年之事心有余悸,也劝诫清眠弟弟一句。”
“感情一事,只需不怕后悔,不留遗憾,别的切勿多求。”
清眠回望静琼,微微颔首,“谢元君提点,也祝元君桃李同心。”
静琼脸上的哀伤褪去,莞尔一笑,“你怎知此事的?”
凌霄宝殿中突然嘈杂起来,一天兵启报妖王驾临。
“妖王大人与酆都大帝私交甚好。”
静琼笑眼盈盈,“原来是他说漏了嘴,待我回去罚他。弟弟可别说出去了,姐姐还想留个惊喜给诸位仙神呢。”
她欲回凌霄殿,辞别清眠之前又多说了一句,“姐姐庆幸自己在如今与渚青相爱,不用历经这么多磨难,也希望弟弟早日心有所属,佳人相伴。”
清眠目送静琼离开,转身想去别处散心。
却忽闻一阵醉人的酒香,味道十分特殊,并不是清眠熟知的仙酿。
出于好奇,清眠抬步循着酒香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敖西:工具人实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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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饮酒
酒香四溢,挑。逗人的感官,行至莲池尽头的竹海,香味更是扑鼻,似乎世界只剩这汪洋的竹林与醇厚灼热的酒香。
供人歇息品茶的凉亭里,端坐着一名男子。
石桌上的酒壶横倒,看来已经空了,只剩酒盅里小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