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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的正是那日在人间所见到的余冠,清眠无声浅笑,暗带嘲讽。
至于阎罗王所指,站立的少女,清眠只觉眉眼熟悉,似是在哪见过。
这名少女魂体黝黑,但其中又闪着点点细碎的金光。
“此女名为姜南平。”
清眠惊觉,随后又是一声叹息。
“姜同是你弟弟吧?”
姜南平厌恶地呸了一口,被镇压下去的厉鬼之气又有些复辟之意,“那个畜生不配做我的弟弟!”
清眠接过阎。罗王递上的罪魂录,审阅完毕后凝视着台下的姜南平。
“你生前所遭受的经历的确是常人不能想象的,我很欣赏你坚韧不拔的忍耐力,如此境遇之下也没有寻短见。”
在姜南平震惊的目光中,清眠继续说道:“你也很聪明,知道姜同性格骄横,天不怕地不怕,有勇无谋,容易被他人所诱导,发现余冠接近姜同是另有图谋,便借着他的手除掉了这个百般欺辱你的人。”
一直跪在地上的余冠听见了他的名字颤了颤身子,将头低得更下。
“随后,你又让余冠帮忙,杀害了你的奶奶刘春香。”
清眠走下台,在姜南平面前不远处站定,“你的做法就人情而言是合乎情理的。人间有句老话叫忍字头上一把刀,他们祖孙二人也算自食其果。”
姜南平脸上有了点笑意,眼眶濡湿,觉得自己多年以来的委屈终于有人能够察觉了。
“不过,地府律法不谈人情,你既然背上了人命债,那就必定是要偿还的。”
清眠看向阎。罗王,朝他颔首示意。
阎。罗王威严如山,宣判了姜南平与余冠的罪。
只笑那余冠乃千年亡魂,魂体早在数次的移魂之后变得脆弱不堪,怕是熬不过刑法结束,便魂飞魄散了,余冠也深知其道,当即瘫软成泥,被鬼差拖了下去。
姜南平却反而大笑几声,双目通红,愤恨道:“世界为何偏偏就对我如此不公!我自小父母双亡,刘春香那个老巫婆又重男轻女,从来不管我的死活,我只能自己出去当童。工养活我自己!我以为只要我听话一点,勤快一点,她会看见我的好,能多喜欢我一些。”
“可是我错了,他们根本就不是人!没有人的良心!我付出了那么多换来的就是他们的拳打脚踢,就是他们没日没夜的辱骂,就是我肚子里姜同的杂种!姜同侵。犯我的时候,刘春香就站在边上,我拼命的挣扎求饶,可没有人来帮我,没有人来帮我!”
“他们没有哪怕一秒钟把我当成他们的亲人,似乎我生来就是一个低贱的丫头,每天洗衣做饭的是我,姜同惹了事替他挨打的还是我!我真后悔当初没有早点逃走,等到姜同长大了,我已经跑不掉了。”
姜南平涕泪横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大殿之上只剩下姜南平心碎的痛哭声,阎。罗王摇了摇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正欲命人将她带去地狱,却听清眠道:“人间有警。署,有法。院,为何不去寻求他们的帮助?”
这话似乎刺激到了姜南平,她猛地冲到清眠面前,伸手想抓住他的衣襟,被一旁的鬼吏按住。
“警。察?法。院?哈哈哈太可笑了!他们?他们永远都是一句家庭内部矛盾,建议自行调解将我挡了回来!我把身上的伤露给他们看,他们却说构不成轻伤,无法量刑!甚至案都不肯立!”
姜南平瞪着猩红的双眼,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珠,嘲讽地对清眠说:“你说?这帮警。察,有一丁点帮到我吗?”
清眠凝眉,他的确没有料到他们如此不作为。
“你们去把这些人全部打入地狱!你们一定有办法!我要他们都付出代价!”
姜南平陷入癫狂,嘴里不停地念着要让害她的人下地狱。
“他们阳寿未尽,无法带到地府接受审判。”清眠示意鬼差将她送往地狱服刑,在她快要出殿门时,又添了一句话,“恶人必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回到酆都殿,清眠在台下跪着,让酆都帝受了一惊,“清眠,你这是何意?快起来。”
“大帝,曲里国石集一事牵扯到了人妖仙三界,为此枉死的世人不计其数,罪行重大,若再不处置,怕有更多无辜之人因此丧命,下官恳请大帝准予清眠前往人间,亲自清缴石集一党。”
酆都帝将他扶起,闻言并未直接给与回复,“清眠,你好像变了。”
他坐回官椅上,看着站在底下的清眠,眼里是说不出的深意,“以往你从不会过问人间生灵之事,更不会插手,不管生人事曾经是你最常挂在嘴边的话,如今,本尊已经许久未听见了。”
清眠垂首不语,视线落在了手腕上那颗五彩石上。
“是因为无悯吧?”
清眠抬头欲辩解,被大帝打断,“你不必为他解释。。。。。。唉,你说无悯心仍有济世之心,只是不愿付之行动。没想到,他那颗济世之心还未唤醒,倒把你给唤醒了。”
他止不住地叹气,想要责骂清眠却又不忍开口,最终只是说了一句,“罢了,你想做便放手去做吧,本尊会向玉帝说明此事的,你无须顾忌。”
清眠喜出望外,拱手正要行礼道谢,又听酆都帝言:“只准许这一次,下不为例。”
“是。”
酆都帝看着清眠告退,疾步离开,无奈地摇头。
“恐怕被唤醒的不止济世之心,还有爱恋之心啊。”
想起清眠手腕上那根五彩石手链,他心里便生了一丝不悦。
“想拐走本尊的人可没那么容易,哼。”
——
石集最近神清气爽,走路都带着风,伤势恢复好了后甚至还有心情出去散心。
今日,他带着礼物到了海城有名的富人区,苑榭居别墅区拜访神通广大的救命恩人。
“石先生,我家主人等候你多时了,请随我来。”
开门迎接他的是家中的管家,领着他往后院的花园去。
一名中年男子背对着他,正在修理花圃中的杂草。
“沙先生,小人为感谢先生的救命之恩,特准备了一些薄礼,还请先生笑纳。”
待管家离开后,石集将礼物放到旁边的石桌上,弓着身子,尽显谦卑之态。
沙先生放下手中的剪刀,在石椅上坐下,并未看石集带来的礼物,“我的药效果如何啊?”
石集连忙道谢,“简直是灵丹妙药啊!多亏了先生的灵药,在下的伤已经全部愈合了!”
之前他的伤一直未痊愈,让他元气大伤,不得不暂时中止了他的计划,加上自己的得力助手余冠突然死亡,更让他惊恐了一阵时间,生怕地府的人找到他头上来。
好在余冠死后一切好像恢复了正常,就连特办处都被其他的案子转移了注意,无暇顾及自己,这才有了喘息的空档。
石集查遍了古籍禁术,都没能找到医治自己伤势的方法,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碰巧遇见了沙先生。
他给了自己一瓶丹药,只吃了三粒,自己的伤就可见的好转起来。
“那就好。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沙先生让他落座,石集谢了一声,坐下后将自己以后的计划说与沙先生。
“你还是野心不够大。”沙先生听完后摇了摇头,“照你的计划,难有大成。”
石集面露难色,“那。。。。。。还请先生为在下指一条明路。”
“要成此事,有一条捷径可走。”
沙先生从口袋里取出两瓶药,塞口一蓝一红,放在桌上。
“蓝塞瓶乃迷。魂烟,连神仙闻了都能昏睡过去,这瓶红色的是封灵药,此药可将神仙大罗的灵力封印,使其和常人无异。”
石集大开眼界,目露精光,一眨不眨地看着桌上的两瓶药,结巴道:“这,这……您的意思是……”
沙先生将两瓶药塞到他手里,“我从鬼吏那里打听到了地府的辅佐官明日将会到海城巡查并且拜访新上任的土地神,你带着这两瓶药,在他的必经之路上……接下来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现如今土地庙已无人祭拜,你大可放心,不会有其他人坏你的好事。办得好了神体就是你的了,你所想的,自然也就手到擒来。”
石集参悟其中奥妙,起身谢过沙先生,“待石集大事已成,绝不会亏待先生您,到那时,石集愿将天下分先生一半!”
沙先生摆手让石集去忙,并未回应他的承诺。
石集正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中,也不多说什么,收好两瓶药急匆匆地赶回自己的据点。
他走后,管家从一旁走出,看向沙先生,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我们也开始行动吧。”
第二一早,石集在前往土地庙的必经之路的树林里等着,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也没看见人影。
周围已经布好了机关,只要他一踏上这片土地,就会触发机关,迷魂烟立刻扩散开,到时候,地府的辅佐官就是插翅也难逃。
石集按住不耐,又等了一个时辰。
只听咔哒一声,是机关被触发的声音。
他喜上眉梢,估摸着烟已经散了便带着人冲出树林,看见了一个男子晕倒在地,对照了沙先生所描述的辅佐官的样貌特征,断定这就是辅佐官清眠。
“这迷魂烟果然不是凡品。。。。。。把他给我带回别墅!”
将封灵丸喂进了清眠的口中后,石集命手下将其绑好,带回城郊的别墅,准备接下来的移魂仪式。
清眠睁开眼,还未来得及理清思绪,回想发生了何事,就惊觉自己的灵力全失,当即脸色大变,正要运功,又发现自己双手被束,无法动作。
“哈哈,辅佐官大人这一觉睡得可好啊?”
石集将清眠的无措看在眼里,面上难掩喜色和痛快,手上把玩着锐利的匕首,兴味地看着清眠。
“你是何人?你对在下做了什么?”
“我是谁你也没有必要知道了,反正你很快啊就要魂飞魄散了。”
石集将匕尖抵在清眠的喉部,稍一用力便留下一道血痕。
他佯装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