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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路子。”麒麟将声音压低,“我发现,这有个组织。”
“组织?”李半溪声音里甚至出现了一丝恐惧,连连朔也开始皱起眉头。
“对。”麒麟想起这几天自己彻夜不休调查到的东西,“我发现这个组织人挺多,多半是一些没有家庭的亡命之徒或者二混子。他们干一笔就赚一笔钱,转眼就去喝酒或者去赌场输完,然后又开始接生意。”
李半溪面色严肃,直摇头:“简直恶劣!”赚这种黑心钱,也不怕半夜做梦那些个冤魂过来找上门。
连朔也应和道:“对了,刚刚你不是说昨夜没睡好吗?”
李半溪“嗯”了一声后,就听连朔又道:“我听见了婴儿的啼哭之声。”
他低头思考,这个组织,可能还混进了不少大户人家的下人,而那些婴儿,卖掉的不知命运如何,直接被丢弃的大约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刚想到这就听里面传来郎中的声音:“人醒了。你们几个过来看看吧!”
几人站起身,这周发是他们找到组织的关键人物,可不能被他偷偷跑了。
李半溪走着突然回头问:“话说,你为什么跑到这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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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醉酒
麒麟怔住,支吾半天没说出口,最后在两人的威逼下才喏喏道:“我……我这……不是为了见你吗?”
这话显然是对李半溪说的,连朔的脸色明显降了下来。
但李半溪直接戳中问题关键:“你为我而来?那为什么没见你向人打听过我?反而在这打听这种地下组织?”
麒麟被说得哑口无言,其实他一直对上回天女魃与自己父王的事情耿耿于怀,但那阵子老龙王看的严,关了他好久的紧闭。
他这才刚放出来,就想着去看看天女真容。对于天女,他说不上是抱着一种怎样的感情……怜悯?惋惜?愧疚?
好像都不是。
按说自己父王成亲前的红颜知己,自己应当万分排斥才对,但麒麟就这般鬼使神差……来到了这地方。
李半溪审探的眼神将他从思绪中拉回。麒麟定了定神,躲避掉对方眼神,含糊道:“那老头快起来了……咱们快去看着,别让他给跑了。”
说完就逃难似得冲进了里屋。
李半溪似乎料到了麒麟此次前来目的,连朔用疑惑的眼神盯着他,对方用口型回应了他两个字:天女。
连朔皱眉,靠过去小声说:“他来找天女干嘛?”按说这天女是他老子的前任相好,也就是他母亲的情敌,虽说是已经自陨了,但说不定就此成为应龙心头的白月光了,他过来看一位差点让自己消失的女人,是怎么个意思?
李半溪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无论是人还是妖,只要形成了思想,必定要产生感情,而感情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
李半溪推推连朔,示意让他进屋看看周发。
而进屋之后,原本应该在床上躺着那人此时在趴在圆桌旁边“呼哧呼哧”地大口吞面,麒麟在一旁斜眼看他,双手抱胸。
这香味……李半溪猜是兰大娘的手艺。
这古代人还真的现代人淳朴,连大夫家的厨房都可以用……也许这也算救人的一部分吧!
不过若是让兰大娘知道这老东西是拐卖婴儿的贩子,拿着这黑心钱挥霍,肯定到时候会直接用下面的锅砸死他。
三人倒也不急,只等着周发风卷残云般连吞了两碗面后才问话。先开口的是麒麟,张口就是一个老东西:“吃完了没!吃完了就别废话,把你们组织的名单还有地点,统统写出来,然后去衙门自己自首去吧!”
幸亏兰大娘和那郎中一起去别处抓药去了,不然听完这话肯定也搞不清情况。
周发眼神飘忽闪躲,一看就是心虚,完全没有了刚才在大街上碰瓷的理直气壮:“什么组织?什么地点?你们说什么呢?”
一看就是装的。
连朔也不跟他啰嗦,直接拔出七星,这七星虽是扫晴娘留给李半溪的,但李半溪不会使剑,就直接转赠给了连朔,而连朔和七星经过一小段时间的磨合后也越来越契合。
那周发虽然干得尽是丧尽天良之事,但也没人这么用剑直接架在他脑袋上。他吓得不敢动弹,立刻哭喊道:“这位爷爷!您可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好几口呢!都等着我在这挣一口饭呢!饶了我吧……刀剑不长眼啊……”
吵得连朔只想一刀下去给他个痛快,也让自己耳朵清净清净。
麒麟这时候也顾不上龙太子形象了,直接站起身骂道:“你个狗日的,他妈的跟我在这装什么装!还敢骗你爷爷我!你这脑袋怕是不想要了!你家几口人我还不知道吗!老实点!”
周发被吼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而后又看到面前一位身着蓝色衣服的白净书生开口了,这声音虽是不大,却带着莫名的寒意,像一根根带血的利刃刺进自己的心窝:“我猜你也不像家中有孩子的人。因为……但凡家里有子女,天下父母一般,自己的孩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也是孩子,无论投胎到那家,父母地位低贱或者高贵,生命本就没有区别。你这般残忍……便等着死后下地狱吧!”
最后一句的冷意更是直接逼近他的胸口,让他呼吸不上来。
而这番话说完后,眼前这个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红衣少侠说话了,声音很是清冽,但其中的冷漠自不必说:“别等着了,现在就送他下地狱吧。”
轻飘飘一句话,让周发差点吓尿了裤子,他哆嗦着身体,刚刚吞下的两碗面此时在胃里不断翻涌了,让他直犯恶心,
当然这时候他也顾不上胃,因为红衣男子在说完这句话后,将剑用力往自己脖子上一靠,近了半寸后立马见了血。
一看这几人虽然年轻,但身手看上去都不凡,且刚刚见了血,周发态度立马就转变了:“别杀我啊!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连朔的刀松了一些,李半溪就势拿起桌上的纸笔,让他一个一个将地点报出来。
写完后,麒麟与连朔凑上去一看:“……”
麒麟一副惊愕的表情看着执笔人,而连朔则淡定很多,但也只是面上淡定,心里则是念叨:终于知道半溪不去当教书先生的原因了……
这字……真的是太丑了!
李半溪知道两人心中铁定是在嘲笑自己,看着连朔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狠狠瞪了他一眼,直瞪得连朔心猿意马起来。
约过了半个时辰,郎中与兰大娘抓完药回来,屋里空无一人……
奇怪了,难道先走了?
兰大娘也不好继续待在那里,只拿上药服了药道了谢就走,回到家中才去找李半溪。三人这才将事情原委仔仔细细述了一遍给她,气得兰大娘当场破口大骂“自己那面只当被狗吃了才好”,而李半溪则给她顺气:“别这么说,村东头的大黄比这东西可爱多了!”
骂得兰大娘直笑。
又问道:“那最后呢?你们怎么处置那人的?”
李半溪道:“直接绑了送官府门口,那组织字条也放他身上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那些老爷了。”
兰大娘又欣慰一笑,笑完才发现除了李半溪连朔之外还有第三人,又发现这人形貌穿着及气度不似普通人,开口问:“这位公子是……”
麒麟微微一笑,在那一瞬间变成了妇女之友:“晚辈姓应,单名一个七字,大娘您叫我小七就行。”声音如一股清泉般悦耳,不知道之人还以为他是个儒雅书生,而不是龙宫太子。
果不其然,兰大娘就被这外貌及声音给欺骗了,当然她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后又说道:“你们几个弄到现在还没吃饭吧!正好,我今天刚上镇上买了菜,去我家那里吃吧!”
麒麟犹豫不决,李半溪与兰大娘早就熟稔了,也不推辞,直接应下来:“正好忙了一天饿了,一会儿我们几个就过去,您烧菜就可以了,我们带上酒。”上次给狌狌的酒还藏了一缸在院子里,这会儿友人来了正好派上用场,也当是给兰大娘从鬼门关回来冲冲喜气。
“好嘞!再过一个时辰过来哦!”兰大娘打过招呼,也不多说便回去准备晚饭。
几人将那缸从就院里挖出来,麒麟顺着酒香赞道:“好酒!正好配我!”
连朔瞥了他一眼,似乎已经适应了他这般厚脸皮,没去离他,几人又在家中收拾一会儿,看时候差不多便出发了。
到了兰大娘家后才发现菜多得桌子都放不下,直接放在了锅里用火温着。
二子自他娘醒来后就容光焕发,这会见到李半溪与连朔自当比见到自己弟弟还高兴,连带着麒麟也沾了点光。
兰大娘一家,加上李半溪三人,六人将这小桌子围了个密不透风,虽一桌子粗食,但胜在味道鲜美,又是纯天然材料,酒又是好酒,自然吃了个尽兴。
酒过三巡,几人都微醺,麒麟虽真身是龙,但似乎酒量不太行,他脸泛红,不停用筷子敲碗,嘴里还念念有词:“什么……什么狗屁……规矩……我就爱……吃饭的时候……用筷子……用筷子敲碗……嘿嘿嘿……”说完竟开始傻笑起来,那样子竟比村里面自小烧坏脑子的阿傻还要蠢上三分。
但这会在场的人都醉了,也没人注意到谁脸上出现什么表情,连朔目光还算清明,但脸和耳朵都红成一片,李半溪连呼出的气都带着酒香,兰大娘一家早就醉了,两个人老人家早早进了屋休息,剩下二子陪着三人喝,可惜直接喝趴在桌上。
“半溪啊……半溪啊……”麒麟继续念叨着,“你说这男人……为何……为何……要有三妻四妾,家里有个人还不够吗?新人……跟旧人……不对……”这酒喝大的人都喜欢胡言乱语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后面的话李半溪都没听懂。
不过就算他听懂了心思也不会放在麒麟身上,因为这桌子下面,连朔的一只手,正紧紧握住自己的手。
手心还带着汗,但一点也没有分开的意思,李半溪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酒精蛊惑了,竟一点也不想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