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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吗?”
祁司钰这才真正领悟到他二哥这话里意思。
这门婚事背后藏着的恐怕不是好东西,也有可能……
“咱父王当初为我求这门婚事是不是用了点别的手段?”
祁华池不想让给他心里有过大负担,摆摆手:“事到如今,你再多问也无用,木已成舟。你只需多小心便是。”
祁司钰点点头,权当知道了。
昏昏沉沉间喜服换上身,连发饰也跟着变了,他摸摸脸,推开小花妖沾着粉的手:“脂粉免了,花里胡哨的,三殿下我天生丽质。”
小花妖们顿时笑作一团。
祁华池无奈:“你啊,走,先回正殿,等会封禹该到了,你也不想他来这里接你上凤鸾吧?”
当然不能让封禹来这里,他费尽多日心血捏出来的东西大有用处。
倘若此时暴露了,那他以后还要靠什么继续忽悠封禹?
“走走走。”祁司钰一下子来了精神,推着祁华池往外走。
倒是祁华池在走出山洞那刹,回头看眼山洞黝黑不明朗之处,微微皱眉。
祁司钰注意到,伸手将祁华池脑袋掰正:“别乱看,这地方藏着我的秘密,待我到天节后,这里就交给你,你可不能随便让旁人进来。被人发现我的秘密,凤族都要完蛋的。”
祁华池对他颇为宠溺,只道:“你别乱说,有我和父王他们在,定能护你平安。”
祁司钰笑了下,凤眸弯弯,哪里是他需要平安?
这事儿若是被揭穿,可就是整个凤族的安危。
祁华池心偏到天边了。
“你只要将这山洞保护好,什么事都没有。”祁司钰说。
祁华池收到消息说封禹已到门口,忙着将他往正殿带,胡乱敷衍:“知道了知道了,快走。”
祁司钰深深看眼渐行渐远的山洞,转头看向去时路。
这不是简单的回归正殿的路,这是他踏往天界,将要为以前愚蠢的自己买单的复仇之路。
祁司钰眯了下凤眸,天帝、乐卿,还有死活装不知的封禹,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封禹果然如祁华池说的那样,直接到正殿来接他。
封禹神色淡淡的,也不见一丝喜色。
反观祁司钰,似乎也不是特别高兴。
这两位即将合籍的当事人,比上坟还要沉重。
凤族之王出来交代两句,领着祁华池等人送两人。
到凤族即将出去之地,凤王握住祁司钰的手,语重心长:“今日之后,你便是天界一员,要懂得体贴,太子日理万机,你不要任性耍性子,真觉得无趣便回来,这儿是你熟悉的地方。”
祁司钰心里没有太大感触,这桩婚事不是真情实感。
凤王对他的疼爱百年来不曾衰弱,这番话说的也是真的。
祁司钰答应了:“父王放心,我一定听话懂事,不给太子添麻烦。”
封禹适时开口:“凤王说笑,他今日与我成婚,往后夫妻为一体,他如何,我都要该包容着。况且父君也说过,祁三殿下天真烂漫,是个不可多得的伴侣,让我好生珍惜,我自是懂得。”
凤王与封禹接触不多,但他多年来阅人无数,能凭借经验揣摩出旁人性情如何。
封禹此人万不可能像他说的这般温和,如今骑虎难下,加上小儿子喜欢,也无可奈何。
唯有能做的便是在孩子们需要之时站出来为其撑腰,这是他做爹最基本的。
凤王凝视着封禹,口吻很慎重:“我今日就将司钰交给你了。”
封禹在这时偏头看眼神色不在意的祁司钰,微微敛眸,沉声道:“好。”
凤王眼眶微热,总觉得再看眼前两人及红妆遍布的四周,会很没面子掉金豆豆,挥挥手赶人:“快走吧,天帝还等着你们回去举行典礼呢。”
封禹自是没话,只看祁司钰,像是听从他的意思。
祁司钰也不拖沓,朝凤王行个全礼,搭上等在旁边的封禹的手,蹬上凤鸾,前往天界。
凤族到天界不算太远,抬凤鸾的是百鸟。
也不知是不是封禹打招呼在前,这群鸟安静得很,凤鸾内的两人也相当安静,这景象不像是成亲。
今日的封禹比寻常时候要好看许多,被喜服映照的脸色红润,再冷淡的眉眼也难得动人起来。
祁司钰看他思绪又飘远了,目光模糊不定。
他不说话,封禹反而有话想说。
这些时日来封禹每日忙于政务,晚间翻阅多种上等书籍,想找到复活梵音的办法。
封禹知晓梵音在凤族时,满心都是将人带出来。
那日疲惫不堪去人间放松,碰见祁司钰,听闻那番话,让他心生疑惑。
祁司钰口中所谓的害死梵音的人到底是谁?
什么叫梵音为他而死,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瞬间封禹内心想法宛如雨后春笋突突往外冒,偏生没有个人能给他解答。
封禹自醒来再到人间历劫归来,记忆完整,没有遗漏。
他记得梵音是历劫失败,遭受九九八十一道天雷而肉身被毁,灵魂飘于三界。
也得到乐卿旁证,梵音是这么死的没错。
连天界监守司的灵境也是这般图像。真要说梵音的仇人,那只能说是天道。
封禹目视前方,耳边是祁司钰轻到刻意忽略的呼吸声。
祁司钰的话能信吗?
有几分能信?
他知道自己该相信记忆,都有乐卿及灵境作证,哪里有问题?
大概祁司钰此人表象过分有欺骗性,导致人易信。
封禹不动摇的心发生偏移,现如今唯一能为他解惑的人就在旁边,该不该问。
“你有话想说。”旁边的人突然说。
惊醒封禹,他自混沌中回过神来,偏过头看向同样看过来的祁司钰。
“你想说什么,是想和我约法三章,还是怎么?”祁司钰问。
封禹脸色不变,声音低沉却有种做贼感:“在想你那日说梵音恨我让人肉身被毁,也恨我明知凶手是谁还不管。”
祁司钰竟不知他在大婚当日想这些,不由得蹙眉:“你不知道?”
封禹见他愿意搭理自己,颇为诚实地点头:“我记忆里梵音的死很自然,与他人无关。”
祁司钰眉头皱得更厉害,审视般看他,真的?
第10章 第九章。
封禹大抵知道他想问什么,眉头紧锁,有几分忧虑:“你似乎也没有骗我的理由,这事儿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还有待商榷。”
若不是祁司钰自己便是梵音,也要被封禹这番话说的怀疑记忆出现问题。
他对封禹还有未能解开的疑问,但……他仔细观看封禹神态,并不像是在说谎。
祁司钰不常在天界走动,却对天界也有所耳闻。
堂堂天帝,想给自家儿子捏个假记忆,再让人从旁佐证,也不是难事。
祁司钰也并没有因为这个猜想便随意相信封禹。
身为九尾狐时的陨落,导致他对深陷当年事件里的人都无法交付真心。
封禹,这么简单的招数,暂时得不到他的信任。
祁司钰偏头不看他,清亮的凤眸里有着冰冷:“爱信不信。关于梵音的事,我没骗你,他就是恨你。”
封禹低垂的长睫毛遮住那双漆黑的星眸,说话带着颤:“恨我不能为他报仇?”
“我若说是,你是不是就要挺身为他报仇了?”祁司钰转过头,面无表情看着封禹。
封禹依旧没有抬眸,似陷在自己情绪里:“我需要查清楚。哪怕为他报仇,我也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很好。
封禹当真不是个为心上人失去理智的人。
祁司钰想,我方才为何会生出他一怒火烧天庭的念头呢?
曾经与封禹相处那么些时日,他还能不了解此人是何性子吗?
祁司钰幽幽道:“那你查吧,能查到算你厉害。”
封禹这时总算抬眸深深看他一眼,很随意道:“无碍,有乐卿在旁帮忙,我想我能查得更快。”
祁司钰最不想听见的一个名字就有乐卿。
一听封禹要找这么个心黑玩意儿帮忙,祁司钰当场炸毛:“你找他帮你?你是不是缺心眼儿?”
祁司钰炸毛的太突然又太融入情绪之中,没有留意到封禹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探究。
封禹不说话,他还在骂骂咧咧:“我看你不仅是缺心眼,还没脑子,是不是他是你身边人,你才睁不开眼睛?”
“封禹,你迟早有天会被身边人害死!”
祁司钰炸完毛才发现从始至终封禹都没出过声,再看对方抿唇一言不发的样子,他倏然收声。
他是不是说太多了?
这情绪上头真是要不得,他转过头倍感头疼的捏捏眉心,这种情况没有下次。
封禹愿意相信谁,那便相信谁。
他没事多管什么闲事,爱咋咋地。
话是这么说,接下来的大半日,封禹能察觉出祁司钰的不高兴。
两人合籍结束便回到封禹所居住的绛云殿。
祁司钰进殿连句话都不和封禹说,轻车熟路去了主殿。他困死了,一点不想去管等会儿封禹想做什么。
封禹站在殿外那颗大梧桐树下,星月被树叶遮去光亮,也遮住封禹阴晴不定的神色。
祁司钰一觉睡到后半夜,浑身上下硌得慌,他随手一摸。
哎呦,红枣,桂圆,花生。
没想到堂堂天庭,还讲究人间这套。
就凭他和封禹这互相看不顺眼的情况,还想着早生贵子?
天帝脑壳儿是不是有问题?
他抓过一把,吃了几个后索然无味。
再看昏暗温暖的殿内,不像有人回来过。
封禹呢?
他翻身下床,走到桌边,看见上面用法阵温着好几道菜,都是他喜欢的。
意识到这点,祁司钰眉眼微沉,封禹何时打听过他的喜好,还如此贴心?
似乎不是对方的风格。
祁司钰不太确定,来之前他拒绝他父王让他从凤族带人的请求。
毕竟来这不是真想好生与封禹过日子,他是来找麻烦的,能少带和凤族有关的人就少带。
免得将来有日东窗事发,过分牵连凤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