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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在矜咬了一小口,道:“太甜了。”
魔君眨眨眼,他试过味道了,刚好啊。
原来瑾妃不喜欢吃甜的。魔君道:“下次让厨房少放点糖。”
孔在矜将手里剩余的花酥吃完,神情淡淡的,似乎不喜欢这花酥:“嗯。”
魔君默默记下,又找了个话题:“我明天出去一趟,回来时,瑾妃就能有佩剑了。记得好好训练。”
孔在矜凝视他,却是漫不经心地问:“魔君要去哪?”
魔君:“人界。”
孔在矜:“哦。”说完,他褪去了衣袍,缓步走近魔君。
魔君没有别的动作,只抱他,觉得整颗心都泡在了名为“瑾妃”的酒里。
可老虎是要吃肉的,顷刻后,他把人抱到了床榻上,极致温柔地亲吻。
又是一夜被翻红浪。
第二日清晨,魔君看着瑾妃手腕上多出的那个如月色泽的镯子,窃笑不已。
他一碰美人唇,心里飘飘然,去取了神兵“雪梅”。
再次回到桃源殿,他强撑着意识,遣不青将剑送去给了瑾妃,才愿意昏过去。
他在医师殿养好了伤,才敢回桃源殿。
他觉得,如果他一身伤,瑾妃会担心的。
当然,也有可能,瑾妃不会担心……怎么、怎么可能……吗?
瑾妃到底是怎么想他的呢?
他不确定。
不想了,不想了。
除了心腹不青,魔君不习惯让在意的人担心自己。就像君父,就像瑾妃。
等伤好了,他便带孔在矜回了孔雀封地。
孔在矜也不问,就面无表情地跟着他,直至走近一片墓地。
孔在矜忍不住问:“魔君带我来这做什么?”
魔君一挥手,两具尸体出现在空地上。他道:“去人界的时候,碰见了你父母的……遗骸。这是他们留下的最后一点信息了。”
他把那血字书写的布帛放到孔在矜手里。
孔在矜呆若木鸡,良久嘴唇颤抖,压着声音道:“魔君……请让我一个人静静。”
魔君背过身去,走到确认自己听不到那边任何声音,才停下了脚步。
待日落西山,他自认等得差不多,回到那墓地,发现孔在矜一人埋好了父母的尸骨并呆立原地。
那晚,魔君只是抱着瑾妃,听孔在矜言语混乱地说了很多,一下一下地轻拍他的背,直到他说的累了、困了、睡了,魔君才轻轻地在瑾妃额头上印下一吻。
“晚安。”
我的瑾妃,愿你梦里喜乐。
回到魔宫后的瑾妃又恢复如常。
拿到佩剑的他真正开始了学剑之旅,每当修为或剑术有进步,他都会忍不住地浅笑。
魔君看到瑾妃愿意笑,格外的开心。
魔君除了教瑾妃剑术和自己日常的修炼、政务外,他常常溜到厨房,去研究菜式,希望能从瑾妃嘴里得到除了“太甜”“太淡”“太咸”“一般”以外的一声“好吃”。
哪怕瑾妃的胃病被他养得差不多了,他仍是精心地准备每一餐。
就这么过了二十年,魔君将他一身剑术和一颗真心通通交付了。
甚至,还有他的修为。
他为了尽快提高孔在矜的修为,不惜在双修的时候,偷偷地将自己的修为以秘术渡了过去。
当外界夸他的瑾妃是个进步神速的天才时,他悄悄地为孔在矜骄傲。
不青却在和他单挑过后,皱眉道:“君上,你的修为怎么不进反退?”
魔君:“是你进步太快了。”
不青眉间几乎成了一个川字:“要说进步神速,瑾妃才是最让我惊讶的,他的天赋太高了,比你还要高。等等,你是不是用了什么秘法?”
魔君矢口否认:“哪有。”
不青灵光一闪,震惊地道:“你不会,把你的修为渡给他了吧?”
魔君立刻去捂住他的嘴:“胡说什么?!”
他这样更加坐实不青的猜测,不青难以置信地道:“你傻了吧?!你他娘的是傻了吧!你是魔君啊!你可是魔君啊,实力可是你的本钱,你知不知道你弱下去后,魔界会怎么样吗?!啊?!你可清醒点吧!”
魔君不耐地道:“妖主那家伙打不过我的。”
不青咬牙:“我管你,你要是再任性下去,我就把他给杀了!”
魔君脸色阴沉,揪住不青的衣领:“你敢?”
不青也揪住他的衣领:“你敢疯,我怎么不敢?!”
两个跺跺脚魔界抖三抖的人物就这么不靠魔力,仅靠着蛮力狠狠地干了一架。
最后,两人气喘吁吁地躺在地板上。
魔君首先平静下来,道:“瑾妃要外出历练了。”
不青:“去哪?最好离你远点。”
魔君怔怔的:“孔雀封地作封主去了。挺远的。”
不青道:“哦。我记得你历练也去过的孔雀领地?”
魔君道:“对,在那历练了十几年吧。”
不青轻笑:“孔雀领地那会,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一只白孔雀。”
魔君想起那只白孔雀,道:“虽然和瑾妃一样都是白孔雀,不过瑾妃身上有蓝色的花纹,那只是纯白的。再说了,那只孔雀妖还经常受伤。我哪次见它,它不是在被欺负就是在被欺负的路上。”
不青笑了一声:“唉,你数没数你救他几次了?”
魔君沉吟,顷刻后道:“没数。救便救了,记着做什么。”
不青道:“那白孔雀还挺有趣的,我们要离开时,它还来送了一路。”
魔君无奈:“让它别跟了,还傻傻地跟了上来。莫非看上我手中的泓光了?”
魔君继承人历练,都是带着剑身清亮的子剑泓光,而不是健身通黑的母剑玄光。
玄光是继承人登基之后才有资格动用的。
不青失笑:“我看它就是看上你了。”
魔君不以为意,道:“我那时用的一副假面皮假名字,它看上的也只是那个剑随人名的泓光罢了。”
他历练的名字都是取的“泓光”。
不青:“那就是你把它打晕后还送了护身法宝的缘故?”
魔君道:“怎么可能。我还要去别处历练,哪有力气照顾它?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相见即是有缘人,送上法宝不再见。”
不青:“……”旋即,他又笑了:“你性子倒是真慢慢变回去了。这样挺好,你很久没嘴贫了。”
魔君:“对上那些大臣长老,仍旧要板张脸。不然没有威严了。”
不青感慨:“说的也是。”
时间流逝,魔君差人给孔雀封主送了不少东西,什么五长老熬夜练出的法器、各地收罗来的玉石珠宝、修炼的灵草灵药,大手一挥,毫不吝啬地就送了出去。
大臣们纷纷感慨,美色误人啊。
实则他们不知道的是,某天瑾妃首次写信回来说他三道碎了两道。魔君当时就急了,也没问为什么碎的,拿着三道血梅就往孔雀封地跑,将血梅喂给瑾妃后,只来得及一吻他的额头,又急忙地回来参政会议。
他那时心道,那株血梅没了,他还有余力再养一株,实在不行,他也相信自己能熬过千年天雷。
瑾妃没事就好。
可是某天,贾真急匆匆地拿着战报,面色苍白地对魔君说:“不好了!君上,不好了,反了!”
拿着狼毫的手一顿。魔君心里猛地跳,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谁反了?”
贾真深呼吸几口气,道:“孔雀封主孔在矜反了!”
狼毫失去了支撑,在宣纸上滑稽地摔倒,滑出团毫无章法的污渍。
魔君嘴唇翕动几次,都没有成功说出话。
“君上,不仅孔雀封主,还有原本妖界的各处封地,通通反了!”
魔君狠狠一咬舌尖,血的味道使他冷静。
他不知拿出了多少力气,才能装作镇静自若地道:“吞并妖界只差最后一步,此刻乱不得。镇压!”
翌日,贾真又拿了军情,急匆匆地跑进来道:“不好了!魔界、魔界有一半的封主都反了!!”
魔君面色如阴翳,随后一字一句道:“我亲自镇压!”
战争的号角在魔界敲响,持续了三年的战事并没有镇压多少封主,反而更多反叛的封主站起,一步一步把魔君逼退。
甚至,一个前一秒还在接待魔君的封主,下一秒就能直接偷袭了魔君的军队!
这是魔君登基后第一次感到孤立无援。
“不青。”魔君面色仍然是冷漠镇定的,他对诸位长老和暗部道,“今日是最后一战。”
不青勉强一笑:“是。”
魔君闭眼,望向身后的魔都,心道,不能再退了。
蓦地有些苍凉。
大战的锣鼓敲响,像极了送亡灵归去的丧钟。
战场之上,他看到了那个身披战甲、跨骑驽马、威风凛凛的瑾妃,哦,不是瑾妃,是反叛的孔雀封主。
他们只是默默地对望一眼,随即打了起来!
猛然间,忽地战场上有谁喊:
“不好了!不好了!二长老反了!!八长老被他打倒了!”
什么?魔君心里一凉,谁他娘的又反了,谁倒下了?!
“六、六长老也反了,他给七长老下毒了!大长老呢?!这边撑不住了,快让他过来帮忙!”
“大长老他也是个叛徒啊!!他、他杀了三长老和五长老啊!!”
魔君的心一皱,立刻明白事情不妙:“你做的?!”
孔在矜冷笑:“不然呢?”
魔君握紧玄光剑,狠心一刺。
孔在矜的确不如魔君,可是突然有个强如天神般的青衫男人从天而降!
男人手里的竹竿一格一挡,竟是一下子化解了魔君的仍旧有保留的攻势!
魔君脸都黑了,专注心神去攻击那个青衫男人。两人打得正激烈,一丝心神都分不得的时候,腹部一凉。
他愣住了,低头一看,是染了他鲜血的雪梅剑。
雪梅的凉意贪婪地入侵。
顺着他的神经,寒冷密密麻麻地如贪婪的蚂蚁,涌入他的心脏,将他的心脏咬、撕扯得疼。
雪梅刺穿的似乎不是他的腹部,而是他的肺和心。
不然,他为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