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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一粒老鼠屎能坏一锅粥,一个小人物,起到了搅乱仙洲大局的作用。
此人就是商晨阳!
华澜庭等人大战祸斗后商晨阳不知所踪,他是趁乱逃走了。
商晨阳内心阴暗,对自己的遭遇感到不忿,完全不顾念华澜庭曾为搭救他而直面神兽后裔祸斗,他总觉得为什么是华澜庭得到奇遇,而自己一无所获。
越想越憋屈,作为觊觎未来商家之主位置又志大才疏自以为是的一个小人,商晨阳萌生出了一个念头。
他要抹黑造谣华澜庭。
流言,就这样渐渐传开了:自在万象门华澜庭深入吉星天池之下,不但得到了好处,而且还获知了每次大劫必有秘宝出世的相关重要线索。
但是华澜庭隐瞒不说,打算等事件平息后,伙同万象门寻宝,这样他自己将实力大增,而万象门也将获益,依靠宝库在今后实现跳跃式的发展,进而称霸仙洲。
谣言和谎话,从来不需要经得起方方面面的仔细推敲,只要有个起始的背景由头,后面再有个推论的结果,中间说得有鼻子有眼,能“眉目传情”就够了。
流言一旦生出来,自然有人浮想联翩,照猫画虎,通过捕风捉影的添油加醋来予以补全和放大,再加上诸如血云魔道宗这样正愁找不到机会的居心叵测之辈推波助澜,这个传闻如星星之火,渐成燎原的气候,在殊玄仙洲内外长了腿一样四处传播。
殊玄七劫的出现带来了人心的惶惶,人们是宁可信其有,不会信其无,大家的焦点从鸡鸣山就转移到了自在万象门的头上。
一开始,只是有人上山询问,要求华澜庭出来对证,后来就开始不客气了,要求万象门交出华澜庭,并共享宝库的信息。
随着介入的宗门数量和层级的增多提升,对万象门形成了兴师问罪之势。
华澜庭不在山内,这反而成了万象门包庇弟子的罪状。
万象门进行了多次解释,并有同行之人出来给予佐证,但已经无济于事、于事无补了。
虽说总有人不信,有人将信将疑,更多的人先入为主,在所谓大劫难的背景下,更加听不见任何辩白的声音。
于是乎,在有心人的怂恿和煽动下,越来越多的门派聚集到梦笔生花山声讨万象门,并一步步演变成为动手攻打的态势。
也有很多为万象门仗义执言的声音,比如商家就公开宣布将商晨阳父子逐出家族并下了追杀令,另有不少门派派人前来相助,不过在大势面前终是杯水车薪。
最先,万象门好言相劝力辩清白,其后随着零星的动乱一起,万象门不得不放弃外围的防守向中部退守,等赶来梦笔生花山的人多到了一定程度,数战之后,万象门被迫开启护山大阵,全员进入山门以里据守。
万象门曾经指望四擘大联盟出来调停,但一是事情已经百口莫辩了,二来很多联盟成员态度暧昧,另有不少拉大旗作虎皮想借机打击万象门的力量作祟。
情况,终于严重了。
双方展开了数场争战。
起初来的以中小门派和散修大能居多,只是杂鱼小虾的乌合之众,万象门没吃什么亏,后来不断有大型宗门和顶尖大能加入,万象门凭借经营数千年散布在各处的阵法有攻有守,双方互有伤亡,再后来可就顶不住了,不得不退守,以护山大阵硬扛。
最近几天,双方暂时休战。
一方面,声讨万象门的联军缺乏有效的组织和配合,攻势散乱,各自为战,所以尽管在力量上理当有碾压之势,却没能给予万象门重创,他们需要时间整合。
另一方面,万象门内山门以外已经全部弃守,只有梦笔九峰和后山范围内的核心护山大阵固若金汤,同样需要时间调整与喘息。
得知以上详情,华澜庭的心情,异常沉重。
第442章 提头来见
华澜庭正在发呆,就有师兄过来传话,让他速去后山参加长老会扩大会议议事。
华澜庭蔫头耷脑走进大殿,都没敢抬头看,俯首单腿点地朝上说道:“弟子华澜庭前来报到。弟子有罪,请掌门真人责罚。”
上座的掌门守恒真人好像没有听见华澜庭的话一般,发出一阵朗声大笑:“嚯哈哈哈,好小子,在如此年纪晋身十方无极境,我和你同样岁数时,可是想都不敢想啊,那时我还跟在师父后面屁颠屁颠跑腿呢。”
“我自在万象门后继有人。你,果然没让贫道失望,好生了得!居然在一招之间,力挑了‘潼山二老’之一的肖小合,贫道老怀甚慰。”
“按规矩,即日起,你就是我自在万象门长老会正式成员,史上最年轻的宗门长老。”
华澜庭汗颜,掌门今天是耳背吗?自己是来请罪的,不是来听夸奖升职的啊。此际山门外黑云压城城欲摧,怎么掌门还这么一副没心没肺开怀的样子。
他只好再说:“多谢掌门,请掌门降罪,弟子愿以身赴死,只要能解宗门之难。”
守恒真人啊了一声:“啥啥?你刚才说什么?有罪请罚?我且问你,你何罪之有?”
“弟子行事不周,招人猜忌,以致为宗门带来大祸,如今百门千派攻山,皆由弟子一人引起,弟子万死莫辞!”
守恒真人淡然道:“你站起身抬起头来。那贫道问你,你如实回答,这殊玄七劫是否确有其事?你是否知道宝库的线索?”
“子虚乌有之事。什么宝库,弟子一概不知。”
“那就是了,你请个哪门子的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之事,你让我责罚于你,是对本掌门不满,要陷我于不公不正之地吗?”
“可是……”
守砚真人一摆手,正色道:
“我执掌一门,素来公允持中,并不会单听你一面之词。”
“事情我已命人里里外外详详细细从多方查证过了,有人构陷于你,有人借机生事,利用殊玄七劫造成的恐慌,欲置我自在万象门于死地。”
“此事可说是与你无关。”
“长老会天机阁此前就算到了,本门将有大劫,只是不知何事激发,不知何时发作,不是这件事,就是那件事,只不过应在了你的身上显化。”
“想我自在万象门,经风栉雨,开宗立派到现在,何惧大军压境!说得清就说,说不清就干!百门千派?哼哼,贫道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此事也可说与你有关。”
“那又如何?你现在出去,当面自裁,以谢天下,自证清白,你以为他们就会放过你?就会放过本门?就此云收雨霁、太平无事了?”
“可是”,华澜庭抢话道,“若不如此,他们更加不会善罢甘休。本门再强,再提前知晓劫难,做出了准备,又如何在仙洲内外群起而攻之的局面下得以保全?”
“我听闻已有不少师叔伯师兄弟在几次激战中身陨,这让弟子如何心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的容易,掌门您就不考虑这数千年的基业了吗?”
“呵呵。正是考虑千年基业,才不能为了莫须有的罪名委曲求全,隐忍退让要有价值。退一步讲,你让贫道拿出什么线索去换取人家撤兵?还是作出什么桌子底下的暗箱交易换取一时之平安?这以后,你让本门弟子如何抬着头行走江湖?”
“风雨既至,不如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经此一劫,要不自在万象门自此在仙洲除名,清白与公道早晚大白于天下,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要不我门在重压下经受住洗礼,经历过锤炼,浴火重生,从此傲然屹立东方,再无人敢小瞧轻视。以后谁敢再打我们的主意,那就要掂量掂量。”
华澜庭:“可是,这是要死人的,代价未免……”
守恒真人怒了:“早死早投胎,早死早托生!身为道门子弟,身为修真修士,哪个不是向死而生?有几个得道成仙的?就算成了仙,那也是长生久视,历劫不坏之身,还真能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想要平安,不如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呃,那说不定死的更早……”
“华澜庭!你这几句话之间都连说了三个可是了,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男人。你是不是想要本掌门将你开革出去,扫地出门,你好置身事外,心安理得啊?!”
华澜庭张口结舌。
守恒真人的脸色慢慢转为凝重:“此事不必多说,我意已决,长老会和宗门上下早已达成共识,全门万众一心,共渡难关,绝不妥协!”
“叫你来就是要大家一起继续商议当前危局。战略上是死战,战术可是活的,如何层层削弱,如何据险力守,如何转危为安,这才是重点。”
长老周翕这时说道:“澜庭,你也不必过于焦虑。讨伐大军貌似来势汹汹,我方看似以卵击石,其实仔细分析下来,虽然千难万险,未必没有坚持到最后的机会。”
华澜庭转过头来洗耳恭听。
“这无疑是一场实力对比悬殊、敌强我弱之战,大部分时候甚至会是一边倒的恶战、死战,是宗门生死攸关的大战。”
“但我方并非没有丝毫取胜之机,我们要争取拖着消耗到对方先坚持不下去,让讨伐联军自己土崩瓦解。”
“第一点。联军师出有名,然而名不正言不顺,稍明事理之人都清楚这是在拉大旗作虎皮。”
“因此,参与进来的门派不少,但是或隔岸观火、静观其变,或摇旗呐喊,只动嘴不动手,不愿派人前来的宗门更多。”
“来的人当中,相当一部分只是中小门派家族,属于被裹挟来凑热闹的,不足为惧。”
“另有一大部分是跟风者,是墙头草。”
“如果联军占上风,他们不在乎为虎作伥、落井下石、浑水摸鱼、踩上一脚。”
“如果我们蒸不熟煮不烂,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他们也不介意见风使舵、左右逢源,反戈一击也不是没可能,打起来多半会见机行事,出工不出力,至少不会以死相搏。”
“剩下的才是死硬顽固派,比如血云魔道宗和一些素来明里暗里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