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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东西尽管没有任何杀伤力,但对于修真者的灵气异常敏感,强如华澜庭者可以事先探知和给予毁坏,但这些个玩意儿消失的多了,同样会引起守卫的警觉,要想无声无息地通过探测带,能力之外还需要运气的加持才行。
他们并非要大张旗鼓地进攻,而是要消无声息地潜入,所以拔除不是目的,最好是能绕开避过。
牧犴的本事排上了用场。
他有和动植物沟通的能力,而生活在这片区域的昆虫地鼠等小动物们与土生土长的灌木蒿草清楚哪些地方被人为安置了气息触发装置,不用他们动用精神意向扫描,大家就可以轻松躲开障碍。
天色擦黑之时,一行人安全到达了一处计划中的落脚地点。
这里是个山崖之下,易于藏身,山崖上面就是去往三圣山的必经之路之一。
山崖上是被削平的一马平川的大片开阔地,两边是峡谷深渊,因为利于观测,这里没有任何阵法和陷阱存在。
按照来之前得方案,如果是从这里潜入,他们将会利用术法和掩护公然大摇大摆地上去。
如果得到的情报没有出错或事情后来有了改动,每天入夜时分,山下会有人从此路上山。
修士也是人,只要没到餐风饮露的境界,就算辟谷坐禅,多多少少都需要食用五谷杂粮以及吃喝拉撒,于是山民们每天有人专门负责给山上送去生鲜果蔬和清运生活杂物下去。
他们就是要借助这个机会进入三圣山。
华澜庭的空天青烟玉在去南方华言神域的时候就能装下一两个大活人了,此时修为暴涨后,更可以藏进十几个人没有问题,在里面不能动用修为,但一个人比一队人混进去要容易多了。
万幸情报没有问题,等到天黑,有滴答的马蹄声从下方山路上渐次响起。
今天,是一个脸上沧桑憔悴的中年大婶一个人赶着几架马车上山。
有龙蜥和阵灵在,还有百变千幻面具,变化成另外一个人毫不困难。
他们先在下面的僻静阴暗处下手,弄晕搞昏了无辜大妈,然后华澜庭被幻化成村妇大娘的模样,独自赶着马车走上了开阔的平地,准备,夜入圣山。
第434章 密会闺蜜
山上的守卫并不严密,毕竟在三圣山的铁腕统治下鲜有敢于闹事的,更少有其他大陆上的修士到来,山上已经好多年平安无事了,所以安保大哥们平时都是闲得发慌、无所事事的。
华澜庭的伪装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身高、脸型、样貌和衣着都和丑陋大婶一般无二,把守第一道入口的守卫头目尽管修为不低也识破不了。
不过,他虽然没有破绽,却有一处破腚。
这位大婶的生活穷苦,裤子后面开了个小口而不自知,走光露出了一小截白花花的屁股,过关时被守卫顺手在臀部揩了下油。
华澜庭装作低眉顺首不敢言的样子,心里面可膈应坏了,这都是什么重口味啊,连年老色衰的村妇也不放过,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他暗暗记下了这位猥琐大叔的嘴脸,寻思着有机会一定要教训一下,找回被同性施以骚扰的场子。
顺利进来后,华澜庭手里有得到的三圣山粗略的地形图,挥鞭默默赶着驴车,沿着山路走向了后厨的方向。
根据得到的有限的情报,阿布沙迦和阿布闺蜜兄妹两人在被当做人质送上山后,先是做了一段时间的杂役,后来阿布沙迦就没有了消息,阿布闺蜜则留在了做饭的地方帮厨,而且据说近些年还在里面混得风生水起的。
华澜庭的首要任务就是和阿布闺蜜此女取得联系。
后厨在自在万象门叫做火灶房,而三圣山虽不是寺庙,却给后厨起了个“香积厨”的名字。
到了香积厨门外,华澜庭卸车的工夫,就有一个大头伙夫走了出来。
“呦呵,敢情是苗婶子啊,今天怎么是你?你家老汪头呢?”伙夫一边帮着卸货一边问道。
“嗯啊,老头子不舒服,脑袋热得很,浑身发烫,为了不耽误圣山的事情,只好我替他跑一趟了。”华澜庭没听过苗婶的声音,看起来这伙夫是熟人,只得含混不清地回答道。
“苗婶,你这声音咋不大对啊?”伙夫疑惑地看了一眼。
“那个,可能是受老头子影响,这喉咙疼得很。”华澜庭使劲干咳了几声,遮掩道。
伙夫没再追问,说道:“那赶紧的吧,你还要在柴房将就睡一晚,等明早装了那些杂物才能下山,趁早休息。”
伙夫不说话了,华澜庭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他从车上扯下一大坨猪头肉塞到对方怀里,哑着嗓子说:“他大兄弟,婶子求你个事儿呗。”
伙夫偷望了望四下里无人,把猪头肉揣进怀里,笑道:
“婶子你有啥事说呗,乡里乡亲的,能帮的我一定帮,帮不了的你也别怪罪。先说好了,这菜蔬鲜肉和山货价钱上的事儿,兄弟人微言轻可伸不上手,最好让你家老汪找执事大人说去。”
华澜庭本来还没想好措辞,听了这话,就坡下驴试探地问道:
“我俩哪敢去烦执事大人,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婶子怎么听说阿布闺蜜这丫头,如今在后厨里说话也顶用啊?”
“说的是呢。闺蜜如今出息了。虽说资质太差无法修炼,所以被打发到了香积厨,但人家口齿伶俐有眼力见儿,厨房和仆役堆儿里上上下下都喜欢她,执事大人也让她分管些杂事儿,你找她说项,还真可能有用。”
华澜庭故作为难状:“就是后厨里面咱进不去啊,以前远远照过几面,凑不近身搭话。要知道,小时候我还抱过这丫头呢。”
伙夫取出猪头肉啃了一口,嘟囔着说:
“婶儿你命好,今天算来着了。本来闺蜜妹子出息后我也够不着说话,不过今晚几个管事儿的凑一块堆儿打麻将,大厨三德子让我去伺候,兄弟无功不受禄,索性卖你个人情,我就装病,说正好碰到你,让你去顶替。反正三德子也见过你,应该没啥问题,就是个端茶倒水的差事,至于怎么套近乎,你自己看。”
华澜庭心头暗喜,事情还真是顺利。
果不其然,伙夫把华澜庭领进去后,三德子无可无不可,华澜庭拌作的村妇就留在了屋里。
不多时,人到齐了,阿布闺蜜最后一个进了屋。
开始真把华澜庭吓了一跳。
阿肯色大部首年老威严,大儿子阿布扎比仪表堂堂,女儿阿布闺秀也是俊俏秀丽,这个最小的阿布闺蜜却是个胖子,还不是一般的胖,腰是水桶腰,腿是大象腿,脖子几乎看不出来,只一张脸相当清秀,属于胖得耐看的那种女孩。
看来香积厨养人啊。
阿布闺蜜咣当一声坐下,身下的长条木凳差点儿散架,豪迈开声道:“哥几个早到了哈,来来来,今晚至少八圈走起,灵石现钱交易,概不赊账啊。”
大厨三德子嘿嘿笑道:“别一上来这么狠巴巴的嘛,小心我们三个联手对付你。咱们香积厨里有句什么话来这?好像叫做——三圣山中,香积厨内,防火防盗防闺蜜。跟你搓麻,可得夹着十二万分小心。”
“这都是谁在编排本姑娘,我可还没出嫁呢。都别紧张,钱算什么,那就是个王八蛋,花了再去赚么。长夜漫漫,大家在一起主要是图个乐呵。对了,这位大娘是谁?瞧着好生面熟。”
华澜庭知机地马上凑了上前:“闺蜜侄女,您忘了吗?我是老汪家的苗婶啊。”
“是啊,瞧我这记性,想起来了,部落最东头的,大家背地里都叫你们汪汪叔和喵喵婶,好久不见啦。”
四人稀里哗啦洗牌,开始鏖战四方城。
华澜庭一边绕着圈倒茶递水,一边暗自观察,同时瞅准话缝子搭个茬,主要是在恭维阿布闺蜜。
阿布闺蜜被说的有点儿不好意思,边抓牌边随口道:“婶子你说的太肉麻了。其实呢,这人嘛,只要肯用打麻将的劲头去做事,这世上恐怕就没什么干不好的了。”
“你看,麻将精神是什么?我告诉你啊。”
“第一,随叫随到,召之即来,来之能战,从不拖拖拉拉。”
“第二,专心致志,聚精会神,完全不在乎什么环境的好坏。”
“第三,即便暂时落后心有抱怨,那也会经常反思反省,找自己的毛病和原因。“
“第四,永不言败,推到再来,相信早晚定有翻本的机会和时候。”
“第五,不管牌好牌坏,都要努力向更好的方向上拼搏,能把一手起始的烂牌整和了才叫本事。”
“第六,不管和谁搭档玩牌,都会一样的尽心尽力。”
“第七,从不嫌弃做事儿的时间长,谁先撤,谁是小狗。”
四圈下来,华澜庭发现阿布闺蜜确实挺诡秘的,在牌桌上时而默不作声故作深沉,时而插科打诨干扰对手。
例如有一次,她对门老眼昏花的三德子左手一张牌右手一张牌,正在长考苦思,犹豫着要打哪一张才能不点炮儿,阿布闺蜜故意问道:“三德子,我忽然有个疑惑,日前听人说书时,明明战国七雄有七个国家,为什么秦始皇只横扫了六国?”
三德子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笑骂:“臭丫头,晃点我。你这问题好啊,没二十年脑瘫都问不出来,少一天都不行。”
他这一说话一分心,不用来颠勺的举酸麻了的左臂信手放了下来。
阿布闺蜜一拍桌子,震翻了那张牌,喊道:“幺鸡!姐胡了!苦苦单吊这一张。”
“好嘛,你看看,门前清,清一色,七小对,算算多少……”
“唉唉唉,这可不怪我啊,要不是你这一张,瞅瞅,姐可就杠上开花海底捞了,现在你们就偷着乐吧,运气不好的时候,少输就是赢……”
华澜庭也没闲着,他要找机会和阿布闺蜜攀交情套近乎,忙乎的同时还在一旁不时絮絮叨叨几句,反正这里的人久居山上,和他一样不知道部落的情况,他就东家长李家短地没话找话说。
第八圈时,机会